战术教官郭书亭监督学员们进行射击训练，顾燕帧六发全部脱靶，他却不以为然，还要郭书亭演示给大家看。可郭书亭因为长期饮酒，手开始发抖瞄不准，最后只好放弃。

顾燕帧偷偷用暖瓶装了酒，躲到宿舍里喝酒，却被郭书亭当场逮个正着，把他的酒菜全部没收，还罚他打扫一个月厕所。

“表舅，你又喝酒。”曲曼殊推门进来，就闻到满屋子的酒味。下意识皱眉，在面前挥挥手散开刺鼻的气味，“怎么还用暖瓶装着，良心发现知道装装样子了？”

“你看我像吗。新来的小子干的，就那个顾燕帧，油头滑脑的。”

“净胡闹。”曲曼殊从口袋掏出一个小药瓶，放到他桌上，“按时吃，你少喝点酒比吃药管用多了。”

郭书亭瞥了一眼，不甚在意，拣了粒花生米嚼着，“你什么时候回去？”

曲曼殊知道他没放在心上，打开瓶子倒出两粒，递到他眼前，“至少先教完这一期吧，有我这么优秀的教官是他们运气好。”

郭书亭见躲不过，接过来扔到嘴里，含了口酒吞下，“你在这教课我没意见，但先说好，被发现了，可别来找我。”

“你放心，我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了，这奉安哪还有人认识我的。只要你和小姨夫不说，我不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不会知道。”曲曼殊撇撇嘴，懒得跟他计较。

这天，烈火军校的学员在军事管区进行野外实战演习，突然树林里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曲曼殊听出枪声是实弹，赶忙过去查看，恰巧遇到了循着枪声而来的顾燕帧与谢襄。曲曼殊本想让两人回去跟大家汇合，先回营地，等她确认情况后，再做安排。

可顾燕帧死活要跟她一起行动，曲曼殊无法，只得带着他。

天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视线受阻，俩人经过一片草丛时，突然前方跳出来一人，一棍子打晕了顾燕帧。

等顾燕帧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宅子里，而曲曼殊正和曲曼婷在厅中聊天。两人本来聊的好好的，看他醒了突然就停止了谈话。

“这是哪啊？”

“这是我小姨的房子，本来打算来这拍摄顺便住两天，才让人提前收拾了。”说话间，曲曼婷突然问起日期来，“今天是几号？”

“七号。怎么了？”

“已经七号了！完了！完了完了。”

“完了！”曲曼殊听到曲曼婷惊呼，瞬间想起了什么，下意识跟着脱口喊道。

曲曼殊和曲曼婷对视一眼，看出双方不约而同的都将这件事给忘了。

“什么完了？你俩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顾燕帧不明所以的看着俩人。

“我，我被她吓到了，下意识跟着喊了。你喊什么？”曲曼殊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太情绪太激动，一时间忘了顾燕帧还在旁边，连忙收敛情绪圆场。

“哦，今天是我母亲生日，我给忘记了，她们现在，大概在吃蛋糕了吧。”说着，曲曼婷就有些落寞的看着曲曼殊。

“你不回去？”

“不了，回去也要吵架，还不如在这清闲。”

“那我们先走了，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学校了。”曲曼殊也全然忘记了这回事，连忙拉起顾燕帧就往回赶。

她最近都在忙着学校里的事情，很久没跟家里联络了，回到学校后，匆匆写了封信连同备好的礼物一道找人给送去曲家。

裴念青生日这晚，郭书亭拉着曲曼殊喝酒，被顾燕帧看到，开玩笑说要去举报他，郭书亭打发他去送曲曼殊回宿舍。

“你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做什么，人家让你喝你就喝啊。还跟郭书亭那个老色鬼一块，他整天往酒馆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顾燕帧扶着曲曼殊往教官宿舍走，还边数落着她。

“吵死了。”曲曼殊听他一直在耳边念叨，烦的很，推开他要自己走，却踩空了台阶一时没站稳往下摔去。

“小心！”顾燕帧急忙上前将她拉回来，一手拦腰把人揽到怀里箍住，禁止她乱动，“你慢着点。”

曲曼殊虽然每天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同样锻炼，可终归还是个姑娘，她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有一股清新好闻的香气，今晚她没有穿军装，衬衣领子微敞露出白皙的脖颈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有些泛红。

顾燕帧盯着她发起呆来，愣了一会才回过神，将她打横抱起送回去。

顾燕帧小心的把人放到床上，给她擦洗过手脸，细心的脱去鞋袜，掖好被角，又静坐在床边看了一会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