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瞿秋白满面笑容地从沈家大厅走了出来,身旁是沈君山,身后是沈夫人和沈听白。
她很抱歉第一次上门只能穿着男装,但幸好沈家三人都不介意。
“伯母,沈大哥,还请留步。”她的双手被沈母握住,轻轻抚摸着,“今天我度过的很开心,谢谢款待。”
“秋白啊,以后有空就多来家里玩玩。伯母和你聊天,也很愉快。”沈母保养得当,如此笑容灿烂,眼角的皱纹也不深,“今天时间也晚了,伯母就不留你了,让君山送你回去啊。”
“我会的。”瞿秋白把握好尺度,抬手轻轻抱了抱沈母,“祝您一夜好梦。”
“妈,大哥,我们走了。”沈君山面对家人的时候从来都是温柔的,他嘴角含笑,揽住少年的肩膀,打断两人的依依不舍。
瞿秋白向沈听白点头示意,微微欠身,“再见,伯母,沈大哥。”
话音落下,她被男人带着转过身,走出了沈家大门。
回瞿宅的路上,男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腿上和少年十指相扣。
“秋白,我大哥最近收购了一家马场,明天我们去骑马吧。”
“豪斯马场?”瞿秋白摩挲着男人的手背,得到肯定回答,点了点头,“你的身体不要紧吗?”
沈君山轻笑一声,“我都被你们看着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了,天天都被你们灌汤灌药的,再不好,恐怕你们又得拉我进医院了。”
被他话里的怨气逗笑了,瞿秋白举起两人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不过,我不会骑马诶。”
沈君山发现了,自从上次自己从病床上睁开眼后,少年对自己的感情明显增深了很多,并且时不时就要来个肢体接触。
他知道少年现在很没有安全感,她缺什么,他就给什么。
这事儿,自己也算赚到了,不是吗?
“不要紧,我骑术好,我教你。”
“好。”
……
“你们看到这次沈二少爷身边带着的那位风尘女子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那女人也太妖了吧。话说自打沈二少爷进了军训后,人就变坏了。这已经是他换的第三个女人了!”
“真的吗?!看不出来诶。”
“哎呀,男人都是这样的,一有钱有势就喜欢上了玩女人。啧啧啧,沈二少爷也免不了啊。”
瞿秋白躲在隔间里憋笑,硬生生把自己憋出了眼泪。
等她整理好妆容,刚走出女式更衣间,就看到了阴着一张脸正放冷气的沈君山。
她挑挑眉,走了上去,“怎么?都听到了?”
男人闷哼一声,显得不太开心。
见此,瞿秋白赶紧轻声安慰,“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只能常换风格。你放心,这个风格只要你喜欢,我就定了。”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沈君山看出少年在逗弄自己,他伸手搂在她纤软的腰肢,“我的名声因为你坏了,你是不是得负责。”
说着,他低头轻嗅着女人的发香,缓缓接了一声,“嗯?”
瞿秋白挑眉一笑,在男人怀里转了个身,两人身体紧贴,抬手圈上他的脖子。
感受到对方玲珑有致的身材,沈君山眸色渐深。
“那你,想我怎么负责?”她手指轻刮下方的皮肤,抬头凑近男人的面庞,腻着嗓子勾引道:“这样?”
踮脚吻上男人的额头。
“这样?”
吻上男人的眼睛。
“这样?”
吻上男人的鼻尖。
“这样?”
吻上男人的双唇。
“这样?”
吻上男人的下颚。
“这样?”
吻上男人的耳垂。
“还是这样?”
她轻启双唇,含住男人的喉结,慢慢磨着。
沈君山被她诱惑地呼吸急促,胸膛上下伏动。
喉咙干涩,想要吞咽,又怕惊了对方,只能熬着。
“好,好了,秋白。”沈君山难抑地抬起头,出声制止了还埋首在自己颈间的女人。
瞿秋白嘴角上扬,微微向后退了点,离开男人的喉结,“还满意吗?”说着,她轻抬起左脚,慢慢蹭了蹭男人的小腿。
沈君山这时已经完全倚在了墙面上,仰头努力平息着欲.望。
“……满意极了。”
……
两人又磨蹭了十几分钟,待男人将脸上的口脂擦拭干净,才在外面人的催促中淡定自若地相携而出。
本来说好今天男人要教自己骑马的,怎么教,自然是共乘一匹马。
可是经过刚刚那一出,沈君山觉得还是双方暂时回避一下比较好,瞿秋白耸耸肩,便没去换骑装。
光是看着场地上英姿飒爽的男人,她倒也不觉得无聊。
就在这时,遥遥传来一阵喧哗声,瞿秋白招人过来询问情况,才知道是一群女学生想要进来骑马,可她们不知这马场已经是私人的了,便一直闹着。
“是哪个学校的?”
“新华女校。”
谭小珺不是就在新华女校嘛,以对方那个跳脱的性子,那群女学生中应该也有对方吧。那她可得去看看。
“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沈二少爷。”
“好的,小姐。”
……
“——穷鬼,土包子,见过马长什么样吗?还想骑马。”
“——年纪轻轻就耳背,真可怜。”
“——宋经理,这门口站的都是什么人哪,一帮粗人。也不知道管管吗?”
待他们走近大门,瞿秋白定睛一看,果真有谭小珺的身影,她身旁,还有穿了女装的谢襄。
她仰头冲男人娇俏一笑,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君山~她们好吵哦,刺得人家耳朵疼啦。”
这一嗓子,当真是叫人直听得软了骨头,谢襄等人转头看去。
来人果真是应了那句陈叔宝的“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只见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此段来源于网络)
沈君山配合着她演戏,放柔了声音,“我怎么忍心让秋秋你受到这份痛苦呢。”
瞿秋白现在的身份便是系统帮忙伪造的,姓名夏秋,是鸿德舞厅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歌女。
当然,这个鸿德舞厅也是瞿家的。
为了扮演这样的角色,瞿秋白今天的妆容都特意往妖媚浓艳的方向靠。
今天的唯一目标,便是彻头彻尾地贴合妆容,励志成为一个真正的妖艳贱货。
男人转头,眼神一冷,直直射向了候在旁边的马场经理,沉声问道:“宋经理,发生什么事了?”
“二少爷。”宋经理擦了擦额角冒出的汗,将事情来由仔仔细细地复述了一遍,“……杜小姐吩咐我让这群客人离开。”
瞿秋白挑眉,甩锅呢。
“杜小姐?”沈君山皱起眉头。
那位杜小姐赶紧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脸上带着巴结的笑容,开口便叫男人“二表哥”。
“二表哥,我是杜玉城的女儿。小的时候你还去我们家玩过呢,咱们俩还有亲,你还记得吗?”
“什么?还有亲?沈君山你和别的女人订过亲?!”瞿秋白没吃醋,但也不妨碍她拿此来恶心人,她不依不饶地娇嗔着向男人讨要说法,“你脏了,我不要你了,哼。”
“乖,秋秋,我根本就不记得她。”沈君山装模作样的安抚着女人,一边冷声问道:“姓杜,司法局的杜局长吗?”
显然不是,杜小姐脸上的难堪已经要冲出天际了,她缓缓摇了摇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不是。”
沈君山闻言嗤笑一声,周围的人也偷偷乐出了声。
那杜小姐哪还呆的下去,赶紧携着爪牙溜了。
看肇事的人走了,瞿秋白向前跨了一步,退出男人的怀抱,走到谭小珺和谢襄面前。
“君山,这两个小姑娘可真可爱,我喜欢她们~”
男人颔首,不用她明说,他也知道了她的意思,“吩咐下去,以后见到这两位女士,直接让她们进来。还有,把我最好的两匹马牵出来,分别给这位谭小珺小姐,和这位谢襄小姐。”
“现在先迎她们进去。”
“是。”
等那宋经理带人下去后,瞿秋白回到男人身边,“这个宋经理,你要留着的话还得多加培训。”
沈君山嗯了一声,复又抬手环上女人的腰,跟还呆愣在原地的谭小珺和谢襄点头示意,便和瞿秋白翩然离开。
待二人走远,回过神来的谭小珺伸手戳了戳身旁的谢襄,“襄襄,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隐约觉得对方眉眼熟悉的谢襄不太肯定地摇了摇头,“应该不认识……吧。”
这一天,谢襄等人玩得很是尽兴,直到月上柳梢,她才换回男装回了学校。
洗去一身疲惫,躺在床上的谢襄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那看上去很是眼熟的女人和沈君山诡异的态度,难道——
那个女人是瞿秋白!?
不会吧!!!
……
自从沈君山受伤后,瞿秋白把自己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加上两人最近一直黏在一起,没和谢襄等人聚过,消息闭塞,没听到风声,她差不多快要忘记了之前黄松那一波。
第二天,周日上午,两人正好好呆在寝室里看书,房门突然被敲响。
沈君山离门近,便走过去将门打开,见来人是两个不甚相熟的学院,他面色稍冷,“有什么事吗?”
“君山啊。”其中一人讪讪一笑,说明来意,“最近楼里很多人的钱还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偷了,我们就决定来——”
看到面前这尊煞神眼色薄凉,他立马咽了咽口水,改口道:“我们就来问问你们有丢什么东西吗?”
瞿秋白笑笑,从男人背后钻出来,“我们什么都没丢。”
她捅了捅男人,“君山,你说奇不奇怪,我们这么有钱这贼竟然不偷?”
沈君山斜了那两人一眼,不在意地笑了,“他倒还知道哪些人惹不得。”
话里有话,瞿秋白勾起嘴角,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那两人对视一眼,尴尬得正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就听从212那儿传来了“找到了!找到了!”那还不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找到了?
瞿秋白二人齐齐挑眉,跟着走了过去。
212里面挤满了人,他们没进去,就站在门外。
带头质问钱是不是黄松偷的人,正是上次在宿舍楼下带头要烧顾燕帧东西、甚至要烧了谢襄的人。我们暂且称呼这个人为张三,他是李文忠的跟班。
只要一见那张脸,瞿秋白就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的情况是,人在黄松这儿搜到了有一百多大洋,这笔钱对大部分学员来说可都是笔巨款。黄松的家庭状况大家都门儿清,那这笔钱,他是怎么来的呢?
物理气氛严肃,张三正带人和黄松谢襄他们对峙。
瞿秋白听了几耳朵,虽然这笔钱黄松的家境不允许他拿出来,但从他这搜到的钱和大家丢的数目并对不上。也就是说,要么黄松确实偷了钱,并且还用了;要么就是钱不是黄松偷的,而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挣的。
作为朋友,她肯定相信黄松的为人。但看他这样支支吾吾,情愿被诬陷成偷窃都不愿意说出是如何赚的,想必他干的活,见不得光。
眼见着张三竟然要和维护黄松的谢襄打起来,瞿秋白用力捶了一下房门。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里面的人皆是一阵,她身后的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皱着眉将她的手从门上拿下来,捏进手里慢慢揉着。
“张三,我上次跟你说过什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愣是让张三等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嚣张。
等场子被瞿秋白镇住,在自个儿屋里被吵得睡不下去的顾燕帧大摇大摆地晃了过来。
“大清早的吵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啊!”他掏掏耳朵,先是看了门口的瞿秋白和沈君山一眼,接着挤进了房间,环视一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又丢钱了,现在在小松这搜出这么多钱。问他怎么来的,他又不肯说。”纪瑾快速交代一番。
“钱?”顾燕帧低头一看,笑了一声,“这不都是我的钱嘛。”
见顾燕帧有办法帮黄松解决麻烦,瞿秋白便没出声,倚在男人身上看他折腾。
“前几天,谢良辰跟我打了架,她生我的气,想找人换宿舍。那黄松答应了,我当然不愿意。”顾燕帧叉着腰,活似个混混,“我不就在背后偷偷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别跟谢良辰换了。”
张三眼神晃动,“骗人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我们刚刚问他,他死活不说啊?”
“对啊,黄松,你干嘛不说?”顾燕帧一挑眉,“啊,你是怕谢良辰知道了不高兴是吧。”
“别担心,我跟她已经和好了,她不会换宿舍了。”说着,上手搂住谢襄的肩膀,顺了顺,笑得一脸邪气。
众人看他们又开始粘粘糊糊的,一时都开始视线回避。
最后,大家都听信了顾燕帧说的话,顾燕帧为了不让他们再来打扰黄松,干脆自己掏钱包将这些人被偷的钱补上。
顾燕帧都做到这地步了,他们也没话说,当下都散了。
而瞿秋白几人看谢襄脸色不太好,也纷纷回了自己屋,和黄松住一屋的朱彦霖跑去找纪瑾玩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空间让给谢襄和黄松两人。
瞿秋白和男人回到房间,关上门。
沈君山坐回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开口道:“刚刚李文忠一直没出声,我估计这次的事是他干的。”
“我也这么觉得。”瞿秋白点头,“他应该是想趁此机会搜良辰的房间,找出证据来证实他的想法。却没想到黄松这一出,打断了他的计划。”
“黄松这事,有点不寻常。”
瞿秋白叹了口气,轻啧道:“就是脾气太倔了,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的。”
“他宁愿被人冤枉偷东西,也不愿意把实情告诉大家,足见这钱来路不正。一旦被人发现,恐怕结果,比偷东西还要严重。”男人声音低沉。
“我担心他会误入歧途。”瞿秋白对男人说出了自己最担忧的地方。
“别担心。”沈君山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这件事我们可以和顾燕帧他们从长计议。”
……
最近,烈火军校又进入考试周了。
餐桌上,在听说这次考试是吕教官亲自监考后,文化课成绩一直不好的黄松顿时慌了,连手里的馒头也不扣了,急急忙忙道:“良辰,你把笔记借给我。”
谢襄白了他一眼,“不借。我的要给瞿秋白和沈君山。”
一旁,正躲避男人眼神杀的瞿秋白听见自己的名字,再次趁着男人不备把菜倒进他的碗里,这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问道:“良辰,叫我干嘛?”
黄松也跟了一句,“为啥?”
“人家一个是养伤没来上课,一个是照顾人没来上课。你呢?”谢襄冷哼一声,“你是无故旷课!性质不一样,我不能纵容你。”
“要借,你问顾燕帧借去。”她扯起嘴角,指了指身边的顾燕帧。
谁都知道顾燕帧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开小差逗谢襄,别说笔记了,就连老师上课讲的大概内容他都一问三不知。
黄松委屈地低下了头,继续揪着馒头。
显而易见,良辰还在生自己的气。
“被照顾”的沈君山缓缓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眉毛一挑,怎么回事?
瞿秋白嘶了一声,苟着腰小声道:“我那几天,正好有点事。没跟你说。”
“这菜你自己吃。”男人端起碗将刚刚瞿秋白好不容易腾过去的菜又全都塞进了她的碗里,“如果被我发现你没吃完……”
后面的话没说,而是用一个牵强的笑容代替,见此,瞿秋白瞬间知道男人是生气了。
她撇着嘴哦了一声,乖乖夹起菜吃了起来。
对面看热闹的纪瑾和朱彦霖相视一笑,毕竟想看瞿秋白这小子吃瘪,也只能寄托于宠他无下限的沈君山了。
“良辰。”纪瑾给斜对面的谢襄使了个眼色,谢襄颔首。
左脚一伸,提着饭碗正和跟班们说话的李文忠顺势摔倒。
“谢良辰!”李文忠一站起来,就怒目圆瞪道。
他这一嗓子,瞿秋白、顾燕帧、沈君山、纪瑾、朱彦霖五人统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
也不说话,就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李文忠舔了舔嘴唇,立即从心道:“……脚没事吧?”
说完,畏畏缩缩地转身走了。
只有黄松傻乎乎地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惊讶,“良辰,你把他给绊了?”
谢襄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
“那他,就,就这么走了?”
谢襄笑笑,“他怕我。”
得,又来了个傻子。
瞿秋白几人也没打击谢襄的自信心,继续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
青天白日,午休时间,213内。
“要我帮你擦药?”瞿秋白勾起嘴角,挑了挑眉,“你确定?”
回应她的是沈君山一脸坦然地关门上锁后,没有丝毫停顿地脱起了上衣。
瞿秋白笑着撑头欣赏起男人的好身材,吹了声口哨,“不用我帮你脱?”
“不用。”沈君山笑了笑,光着上身坐在了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过来。”
啧。
“你不是跟我说你伤不是都好了吗?怎么还要擦药?”她拿起药盒走过去坐下。
“除疤的药。”
沈君山把要擦的药拿出来放在少年手上,然后镇定自若地转过身,“怕我以后的太太,觉得有疤太丑了。”
怪怪,这情话甜得瞿秋白拿药的手微微颤抖。
“……”瞿秋白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回击,一边伸出手指沾上药膏,在男人背后的伤疤处慢慢涂了起来。
见她迟迟不搭话,沈君山再次发起了进攻,“秋白,你说,我未来的太太会嫌弃我吗?”
说实话,她原本还没想到对策,结果男人这话一出,她顿时灵光闪现。
“我想想啊……”瞿秋白抬起手缓缓摩挲起男人背上的另一道疤,“手感不错。”
接着,她俯下身子,轻轻去拿嘴唇磨蹭起那道疤,“触感也还好……”
她直起身子,像是没看见男人紧绷的肌肉,声音带笑,“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嫌弃你的。”
“……”沈君山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那就好。”
哼,小样儿,敢撩我?看我不撩死你!
男人不继续,那她可就自己来了。
“背上的涂好了。”瞿秋白站起来,在男人身前蹲下,歪歪头,“我记得你腹部好像还有伤口,对吧?”
“不用了吧。”沈君山拦住不怀好意的少年。
瞿秋白一动不动。
对方那一脸的跃跃欲试却让他突然挑了挑眉,主动松开了手,用她之前说过的话反问道:“你确定?”
哎呦,你当我不敢咯?
“我确定。”她稍稍抬身,凑到他面前,“这个后果,你敢承受——”
沈君山就在这时猛地袭击了她。
男人低头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双唇,舔食着、吮吸着,似口渴的旅人终于品尝到了一口甘琼,久久无法离开。
瞿秋白被动承受着男人的宠爱,小腿逐渐有了酸意。
不得不说,男人在这一方面好似天生比女人要能自学成才、熟能生巧。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们两个母胎solo半斤八两,这才过了多久啊,男人就能够带领着她体会这份口齿相交的美妙。
沈君山感受到少年的手情难自禁地撑在他的胸膛上,便也不再控制自己,狠狠箍住了她的软腰,拉她入怀,紧紧相贴。
女孩呜咽着,却仍然不愿服输。
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缩回舌尖,微微启唇,“呼吸。”
瞿秋白得了空闲,这才迷迷糊糊地急喘着,心里嘀咕着,我也想啊,可我还没学会呢。
“是不是不会?”沈君山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又笑了出声,“多来几次就会了。”
说完,便继续覆了上来,辗转碾磨着。
【我的男女主大概是两个喜欢互相玩火的人hhh】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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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朵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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