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疼,瞿秋白不适地睁开了眼,她环视一周,是自己的寝室,就是看着距离,好像不是自己的床铺。
身后的男人呼吸沉长,听起来睡得还挺熟的。
她微微扭头,这是才发现自己连带着被子,被男人手脚并用地缠在怀里,一时有点难动弹。
她便干脆不动,慢慢回想昨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才会得到男人这样的待遇。
=让我们把时间线调到沈君山抱着瞿秋白回到寝室里的那一刻=
沈君山将少年稳稳放在床上,帮她脱去了外套、鞋子和袜子,自己便去浴室打水,等会要给她擦脸擦手。
待他端着水盆走出浴室时,眼睛都直了。
瞿秋白睡到一半实在是热得受不住了,便抬手掀起衣摆脱去了上衣。
脱了上衣还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她觉得胸口闷闷的,又伸手想去把自己的裹胸解开。
沈君山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少年白皙光嫩的上身,一段洁白的纱布包裹住那略有起伏的神秘地带。
他赶紧将盆放下,拉住瞿秋白的两手,眼神却不敢落到她身上。
喝醉了的瞿秋白哪里都软软的,只听她软软的开口,“君山,我胸口闷~”
沈君山胡乱地点着头,僵硬地回道:“那,那你也不能解开。”
瞿秋白歪了歪头,“抱抱~”
说着,张开双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样看着他。
沈君山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亲亲!”
瞿秋白撅起双唇,凑到男人面前。
沈君山依言抬手抚上她的脸,含住少年的唇瓣。
她的脸小小的,那光滑细腻的手感,令他爱不释手。
瞿秋白小猫似的呜咽了几声,沈君山微微后撤,抵住她的额头,两人的气息互相交缠。
“现在是不是可以解开了?”瞿秋白眨着一双星星眼,觉得自己简直是个谈判高手。
沈君山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少年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收买自己。
他低低笑出了声,凑近吻了吻她娇俏的鼻尖,“我帮你解?”
瞿秋白拧眉想了想,用力地点了点头,“好!”
将头埋进男人的脖颈间,很快,她就感受到背后微弱的痒意,她喘了喘,“痒~”
沈君山手下动作一顿,他也有点痒。
“乖,很快就好了。”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原本只是想帮少年稍微松开一些好透透气,却不想这布缠得巧妙,一松整个全松了。要不是他反应及时,现在少年身上可谓是真的□□。
他一手压住纱布,一手挑来少年的睡衣,轻哄着,“秋白,乖,能自己把衣服穿好吗?”
瞿秋白又是用力的点点头,“能!”
沈君山便信了她的话,将衣服递进她手里,自己专心帮她扶着纱布。
瞿秋白捏了捏手里的衣服,叹了口气,“君山,我觉得不穿着睡比较舒服~”
“秋白,大家睡觉都要穿衣服的。”沈君山将视线凝固在瞿秋白手上,“不穿不好的。”
瞿秋白抿抿嘴,将衣服甩在了地上,突然生气,“我就不穿!”
让你说我不好!大猪蹄子!
沈君山的心也随着衣服摔在了地上。
现在,只有两种情况,一,他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变,并且哄着秋白以这个姿势睡觉;二,他去捡地上的衣服,秋白光着身子。
“乖,秋白,你先躺下。”沈君山觉得这两种情况自己都不想看见,“不想穿就不穿,我们盖被子好不好?”
瞿秋白点了点头,“好!”
这一次,沈君山已经有了经验,不再轻易相信少年的话,他一把将人塞进被子,然后一手摁着,一边探出身子快速捞起地上的衣服。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呼出了一口气。以后绝对不能再让秋白喝醉了!
被他压在被子里的瞿秋白自己动作敏捷地抽开了纱布,瞬间觉得活了过来,把纱布偷偷扔在地上,她上下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沈君山被她看得一慌,“怎么了?”
瞿秋白将手伸出来搂住他的脖子,“睡觉!我们一起!”
“不行。”沈君山坚决的摇摇头,“你不穿衣服我们不能一起睡。”
瞿秋白瘪着嘴,“抱抱~”
“不行。”
“亲亲?”
“不行。”
“摸摸?”
“不行。”
等一下!摸什么?!
沈君山一时没有防备地被瞿秋白拉过一只手,他一下子失去支撑压在了少年身上,刚要翻身离开,却瞬间被右手手下触感勾去了魂魄。
男人的脸部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瞿秋白!”说着,猛地抽出了手。
“你凶我!”瞿秋白委屈,“摸一下又不会怀孕!”
沈君山快要被她给整疯了,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这么随便呢?!
他在英国呆了几年,自认已经足够开放的了,却不想现在他的女朋友比自己还要开放!
沈君山现在脑子里各道神经紧紧绷直,他瘫着脸快速隔着被子,将衣服套在了瞿秋白身上,一时也管不了自己碰到了什么。
他只知道,如果瞿秋白不穿衣服,最后倒霉的就是自己!
害怕少年再出差错,他干脆连人带被整个牢牢箍在怀里。
时间久了,两人都累了,便以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时间线再次回到第二天早上=
哇哦!这么刺激的吗?!
瞿秋白小心感受了一波,发现自己胸前真的没了束缚,轻松畅快的一逼。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醉了后会这么,嗯,按男人的话来说就是“开放”。
瞿秋白(突然觉得自己get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技巧):我好像有点东西。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感觉身上男人的手动了动,她弱弱地喊了一声,“君山?”
“嗯。”男人刚刚睡醒,声音低沉性感还带了点事后的沙哑,“早。”
瞿秋白讪讪一笑,“早上好。”
沈君山正要收回手脚,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只听他沉声问道:“清醒了?”
“清醒了清醒了。”瞿秋白连声保证道。
“……”沈君山半信半疑地放开了她,坐了起来。
瞿秋白转过身,发现男人身上还穿着出门的正装,睡了一夜已满是褶皱。
她让男人拉起自己,也是多亏了他,自己的贫血好上了不少。
瞿秋白倚在沈君山的怀里,帮他解了领结,磕了这么久早该难受了。
在她动作的时候,男人就垂眸凝望她,眼里充盈着宠溺。
瞿秋白又伸手解开男人配套的西装马甲,沈君山挑眉,却没抬手阻止她。
等解到只剩里面的衬衫后,瞿秋白猛地往他怀里一栽,双手环紧男人的劲腰,轻轻开口,“君山,抱抱我。”
沈君山微微睁大双眼,他的全部感官都给了怀里的柔软。
“……你呀。”他扯起嘴角,认命地摇了摇头,“就知道折腾我。”
说完,将人搂得更紧了,像是要将对方嵌进自己身体里。
“这是给你的福利。”瞿秋白笑着出声,整个人挤进男人怀里,用脸颊蹭着他的胸膛。
沈君山被她蹭得发痒,轻叹一口气,凑近叼住少年的耳垂,碾磨着,“瞿秋白,你给我等着……”
瞿秋白闷哼一声,不服输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颈窝。
只感觉男人身子一僵,接着一阵天翻地覆,等她回过神,自己已经被男人箍住双手,压在了床上。
“招我?”沈君山面色阴沉,眼底俱是波涛汹涌。
“……”
瞿秋白咽了口口水,梗着脖子直视他,就是不愿承认自己怂了。
男人眼角隐隐发红,因为贴得近,她已经能感受到某处的逐渐胀大……
沈君山哼笑一声,猛地沉下身子整个抵在少年身上。他头一低,擒住对方娇弱的唇瓣,狠狠搓揉着。
山雨欲来,瞿秋白还不招架之力,只能被动承受,突然她浑身一怔,男人滚烫的大手覆上了她平坦的小腹。
“等,等一下!”瞿秋白急忙喊停,她认输,“我错了!君山,我知道错了!”
沈君山依言后撤,低垂眼帘,静静地望着她,她得了空闲,赶紧认错,“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招你了!”才怪!
少年的小心思真当自己看不出来?他笑了笑,终是没想把人惹急。
沈君山双手撑在瞿秋白两边,支起身子下了床。
直到浴室里响起水声,瞿秋白才红着脸松了口气。
怪怪,吓死她了。
……
“少爷,最近我们的生意持续向奉安周边拓展。”瞿文办完北平的事,立即连夜坐火车赶了回来。
年纪毕竟是大了,瞿文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眼睛却有了光,“其中,滨城的市场已被我们完全垄断。”
“干得好。”瞿秋白笑了,“文叔,舟车劳顿,您先下去休息吧。”
看着瞿文离开的背影,昏黄的灯光打在她面上,映得满眼柔情。
相信很快,上海瞿家,就能在她的手里重新站立起来。
她沉思片刻,轻轻唤了一声,瞿浩仁快步走了进来,微微欠身,“少爷。”
“之前上海的那家电车公司。”瞿秋白示意他附耳过来,“替我收购它。”
上海近来的黄包车生意越发不好,电车地位逐渐升高。这个钱,不赚白不赚。
“还有,叮嘱我们的人,一定要小心行事,勿让外国人抓到把柄。”
“是,少爷。”瞿浩仁直起身子,颔首退下。
……
今晚有个面具舞会,由沈家主办,全顺远家境不错的适龄婚配男女都来参加,算是个心知肚明的联谊场合。沈君山邀请了瞿秋白,而她叫上曲曼婷和谢襄。谢襄问过能不能带朋友,就又把谭小珺叫了来。
为了保持神秘感,瞿秋白和谢襄特意提前离开学校,与沈君山和顾燕帧错开。
她们先去山南酒馆接来谭小珺,三人再一起上街买好礼服。谭小珺这才知道了瞿秋白的真实身份。
到了会场,根据侍应生的讲解,谢襄三人从迎宾手里接过面具,依言戴上。瞿秋白看着对面的谢襄和谭小珺,撇了撇嘴,这面具戴和不戴区别也不大嘛。
三人结伴走到一旁,围观起舞池里成双成对的男女。
谭小珺身着一件浅绿色礼服,圆领、袖口和底边是白色蕾丝花边,束腰。直发,部分被扎起来,深绿色的丝带被束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看上去清新朝气。
谢襄一头长而柔顺的卷发自耳侧垂下,俏眉大眼,秀挺鼻梁,不点而朱的红唇,优雅中透着乖张可爱。一身蕾丝边加水晶链的淡黄色裙子更是衬得她甜美可人。
瞿秋白则是一身艳红。她将头发盘起,穿了件红色的抹胸无袖晚礼服,裙长直曳到地;露出了细嫩洁白的柔颈和肌肤。她数了两只珍珠耳环,和一串配套的珍珠项链。白皮红裙,当真是红与白的极致诱惑。
三人各有千秋,就算她们没想引人注目,也依然吸引了不少视线。
瞿秋白:嗯,还挺红绿灯的。。。
沈君山一身气度肯定不是这劣质面具就能挡得住的,瞿秋白早在走入场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他。
“你们慢慢玩,我去找我男人了。”说着,将手上的酒杯交给了谭小珺,提起裙摆翩然离开。
“……”谭小珺抿抿嘴,正想和她的好襄襄聊会瞿秋白的八卦,另一只手上就被谢襄塞进了她的酒杯。
“顾燕帧这家伙怎么又跟来了?!”远远的,一位肩宽窄腰的高大男人快步朝这跑来。
谢襄说着,也提着裙摆反身就逃,“小珺,我看到顾燕帧了,我先撤。”
合着我就是来给你们端酒的?
谭小珺的失落还没维持几秒,就被面前邀请自己跳舞的男士迷了眼。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下酒杯,搭上男士的手,迈入了舞池。
瞿秋白横穿整个会场,在男人面前站定,眨了眨眼,换了个声线,“这位帅哥,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沈君山先是一愣,下一秒就认出了眼前人是自己的少年,嘴角向上弯起。
“是在下的荣幸。”他伸出手,微微弯腰,“请。”
没意思,看男人那副神情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她伸出纤手,搭在了他的大掌上。
轻柔舒缓的舞曲响起,两人自然相贴,随着音乐摆动身子。
“露太多了。”沈君山颔首,垂眼,手下是少年细软的腰肢。
从他这个角度,已经能隐约看到对方傲人的事业线。
瞿秋白轻笑一声,“只给你看。”
她只会允许沈君山一人,以这个姿势站在自己身边。
“——快看!好漂亮啊!”
夏天的湖面上到处都是萤火虫,一闪一闪,好像无数盏灯,又像小小的星星。微弱的光亮,倔强地挣破了黑暗,倒映在湖中,好似一张美丽的黑色绒布上撒满了细碎的珍珠钻石,虚虚实实,光光影影。梦与现实交叠在一起,看得人呼吸都停止了。
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瞿秋白却仍然赖在沈君山怀里不愿离开。
真想就这样,有她,有他,一生足矣。
【呜呜呜是我不配!我文笔不行啊!这段感情戏写得我自己也很难受!我自己看着觉得甚至还没挺慢这一对有意思,这是硬发的糖,你们将就着看吧。
还有这一章的电车,我发现自己弄错了时间线,电车在1927年应该已经压制黄包车生意有几年了。可我看《烈火军校》的布景里还是黄包车更多(也有可能是因为地域不同吧),所以我就没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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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朵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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