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凌也看到了他姐姐,见到项月没事,道“项月,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了。”
项月知道他这个傻弟弟嘴硬,微笑道“放心吧弟弟,你姐姐长命百岁!”
“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啊?”田越抬起头来问道,他也很诧异,这些人到底是何时潜入山寨的。
云天辰微笑道“田越,咱们屋里说话吧。”
众人进了屋,云天辰等人坐在桌前,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田越,此人就是个恶毒小人,坏事应该做了不少,应该可以从此人口中问出点线索。
“云公子,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项月小姐,还请几位公子手下留情!”田越低声下气道。
“哼,就你做的恶事,死不足惜!”
项凌晃着黑蛟枪道。
“表弟,月姐姐,纳兰公子,我有重要的事情问田越,之后你们听到的,都要保密,可好?”
云天辰扫视众人慎重道。
纳兰琰以及项月项凌都点了点头,云天辰才转头看向田越。
“田越,我有件事想要问你,可否告知?”
“公子想要问何事?”田越疑惑道。
“你宝库的那几箱紫铜,是你劫来的?”云天辰沉声问道,看着田越的变化。
田越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闪躲,额头冒出细汗,慌乱的点头道“是,是我劫来的。”
云天辰挑眉,田越的表现明显就是撒谎。
“哦?那你是从何处将紫铜劫来的?”
“嘿嘿,当然是镖车从峡谷过的时候我劫来的。”
田越抹了抹额头的汉打着笑脸道,可嘴角不自觉的有些抽搐。
云天辰摇了摇头叹气道“唉,你要是说实话我还能饶你一命,你说我是先卸了你的腿还是手啊?”
田越愣在原地,心里那叫一个难受,被云天辰那双满是笑意的眸子盯着瘆得慌,还有项凌手上那杆随时都能要他命的黑蛟枪,看得他胆战心惊,只能咬牙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是这样的,这几箱紫铜,是一位自称张师的人让我做的,紫铜已经放在宝库一段时间,可他一直还没有让人来拿。”
“他给了你什么条件,让你去偷紫铜,铜元镖局命案与你有关吗?”云天辰沉声问道。
一旁的纳兰琰心头一惊,他知道铜元镖局的命案最后不是化千面所为,可是官府也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而此刻还有铜元镖局失窃的东西在此处,似乎这一切都是在某人的计划之中,那封信背后的人让他来山寨到底为了什么?
田越摇了摇头道“去的时候人都已经死光了,我们刚搬走紫铜,镖局就失火了,他说会给我一笔丰厚的报酬,定让我高枕无忧,还派人送来了很多金银珠宝。”
“你见过这个叫张师的人吗?”云天辰继续问道。
“没有,他只是让人送来书信,不过他专门安排了一个接头的人前来将这批紫铜运走。”田越道。
“他派人送来的书信,你可还留着?”
田越摇头道“此人很是谨慎,书信都被我烧了。”
“他有说什么时候来吗?”云天辰继续问道。
“应该就在这几日,信上说是今日,可今日人还没到,就遇到了公子您。”田越道。
云天辰站起身来,走到田越身旁,拍了拍肩膀道“田越,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想要?”
田越知道自己两头难,有人给了活路自然得拽在手里,连连点头道“要,当然要!公子需要我做什么?”
不寒上前将田越松绑,手拿长剑站在身旁。
云天辰微笑的从兜里掏出一颗圆形的药丸,递到田越面前道“把这个吃了,我就告诉你需要做什么。”
田越抬头看着面前的药物,知道此药定是有毒,可就算是不吃他也死路一条,伸手接了过来,笑着将药丸吃了下去,还吐出舌头来让云天辰确认。
云天辰嘴角一斜道“好,好魄力!此毒稀有,起初会有胃痛之症,大概半月时间你就会全身溃烂而亡,事后我会给你解药,你可别让我失望,毕竟你的命还在我手上。”
“公子放心,小的一定竭尽全力!”田越背脊发麻,不禁打了个颤儿,立马站起身来恭敬的施礼。
“好了,既然是要合作,你先坐下吧,我告诉你,后面该怎么做。”
云天辰微笑道。
云天辰将计划讲给了田越听,田越不笨,自然知道怎么行事,还安排了几间客房给几人歇息。
云天辰的房内,众人都在,项月终于忍不住问道“好弟弟,你给田越吃的,真的是毒药?”
云天辰咧嘴一笑道“你猜。”
纳兰琰做在一旁轻蹙眉头道“云公子,这个田越会不会耍花招?”
云天辰道“纳兰公子放心,田越鼠辈一个,最是惜命,他吃了毒药,就算是想对我们做什么,也得先想想自己那条命,不过田越还真让我意外,我以为他如今一个山大王,实力应该不错,结果还是被项凌给擒住了。”
说完这句话,云天辰凑近纳兰琰耳边道“他吃的毒药,其实是我用来治腿疼的药丸而已,哈哈。”
纳兰琰听后,摇头轻笑道“原来如此。”
看到纳兰琰笑,云天辰点头道“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纳兰琰抬眼看着云天辰,收起笑脸道“我先回房了,各位。”
“我也走了,这些人也不会好好对待我的黑蛟枪,我回房去给它洗个澡。”项凌拿着黑蛟枪也离开了。
项月坐在桌前喝着茶,瞪着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看着云天辰道“我给你一个建议啊,如果你要追公子琰的话,还得先想想他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了解他的生活,然后再出手。”
云天辰满头黑线,深吸一口气道“唉,月姐姐,公子琰本来就不喜欢我,我再怎么讨好他,都是自讨没趣,而且,男女通吃是传闻,月姐姐怎么死缠着不放呢。”
一旁的不寒也点头道“项月小姐,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项月叹了一口气,看着不寒道“可怜的不寒,你家公子三心二意,你就不伤心吗?”
不寒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尴尬的将目光投向云天辰。
云天辰耸了耸肩道“不寒当然不会伤心,他又不是月姐姐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项月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看来这辈子我这个计划都完成不了了。”
云天辰蹙眉道“什么计划?”
项月微笑道“没什么,我回房了,晚安两位。”
看着项月的身影出了房门,云天辰摇了摇头,他这个姐姐还真是越来越奇怪。
“不寒,你也去休息吧。”云天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
不寒站起身来道“公子,我去外面守着,虽然田越如今不敢对我们怎样,可他小人之心还是要多多提防。”
话落,不寒就离开了房间。
云天辰自然也知道田越的小人之心,他这一夜也睡不踏实,走到镜前,将额头上那朵花给洗掉。
夜里山里凉,云天辰的腿有些疼,可最后一颗药丸给了田越,他也只能忍着。
半夜,云天辰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
“公子,你可睡了?”
云天辰瞬间睁眼,翻身坐在床边道“不寒,何事?”
不寒推门而入,将房门关上,然后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云天辰。
“刚才收到的,是余寻欢送来的信。”不寒道。
“余寻欢,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云天辰疑惑道。
云天辰打开卷成一小卷的纸条来,上面写着:云兄,我知道你会疑惑我为何知道你在无路崖,你可别忘了,我余寻欢无所不知,对了说正事,关于阿呜……
云天辰越往后看越是眉头紧蹙,胸口激动的上下起伏,瞳孔骤然收缩,他此刻的心中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见到云天辰的模样,不寒紧蹙眉头问道“公子,信上写了什么?”
云天辰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不寒,眼中满是欣喜之色,双手止不住的轻轻颤抖,居然声音有些许发哑,开口道“不寒,我找到阿呜了,我找到他了,你猜,他是谁……”
不寒微笑道“公子,阿呜到底是谁,现在在何处。”
云天辰深吸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道“说来讽刺,阿呜这段时间就在我身边,我却浑然不知,巫乐天就是阿呜,我一直都在耿耿于心他那双眼,却又不确定。”
“公子,你该高兴,巫公子如今在赫连府生活的很好,你也不用担心他过的不如意。”不寒微笑道。
云天辰咧嘴笑着,不停的点头,激动道“哈哈,对,信上说,赫连嵚当年路过白沐岭,遇见了阿呜,将阿呜带回了族中,那还能有谁,只能是巫乐天!”
云天辰笑着笑着鼻头竟然一酸,便眼圈泛红,忆起白沐岭旧事,历历在目,怎能忘怀,七年了,他没想到还能与阿呜相见,可是阿呜好像并不记得他了,如果阿呜是梁佑之的孩子,那么这一切他都不能透露给皇上。
不寒心中自然开心,但也替公子忧心,公子此刻眼中满是泪水,自白沐岭后,他从未见公子哭过,如今却紧拽着信纸泪眼朦胧,能看出公子是真的很在乎阿呜。
“不寒,韩先生的信你可带在身上?”
云天辰擦了擦眼角,他突然想起韩权走时给了他一封信,信里应该会提到关于前朝余党的信息,心中隐隐有一丝担忧,因为阿呜和前朝余党的关系,会让阿呜处于危险之中。
不寒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了云天辰。
云天辰将信拆开,里面是满满当当一张信纸的字。
看完这封信,云天辰眉间挂着忧愁,心中更是担忧。
信上所写:铜元镖局的镖车从洬州一带行路至离天关,又从离天关押送另一批货物至寒阳,离天关本就地处边陲,秩序混乱,这之间押送镖车的人员内混入前朝余党,这批紫铜下覆盖的其实是一批兵器,被带到寒阳后,前朝余党的内应负责将这批货物运送到寒阳潜藏的前朝党羽手中,却不料这其中生变,被镖局查验货物的人知晓,此人本想着去告诉镖局老大,可当晚镖局就被屠尽,那批货物也遗失。
此外,在一具尸体的口中发现一封密信,上写了:事成后禀张师。
正是因为这封密信,某日夜晚有人潜入存放尸体的义庄,想要销毁证据,可韩权早就派人暗中把守此处,来了个瓮中捉鳖,将此人擒住,此人入了监牢后,严刑拷打下招供不少,可第二日将他转移至刑部大牢时,暴毙于途,所以张师的身份谁也不知道。
这个张师又被提起,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张师…”云天辰紧蹙眉头道。
“公子,那几箱货物需要再去查看一番吗?。”不寒蹙眉道。
云天辰点了点头,韩权说过,皇上自然也会知晓此事,那么皇上必定会采取行动。
“不寒,你回一封信给余寻欢,让他再帮我做一件事,让他帮我留意阿呜。”
云天辰蹙眉道。
不寒点了点头,拟好了信后,将信卷在信鸽腿上,送信回余寻欢。
“公子,你是否在担忧巫公子?”不寒问道。
云天辰点了点头道“嗯,不知道他现在走到哪了。”
不寒伸手轻轻拍了拍云天辰的肩膀道“公子,你若想饮酒,我陪你。”
云天辰抬眸看着不寒,点头笑道“好,不寒,你可要多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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