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在疼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苏影的怀里。她们还在镜屋中，周围是堆积如山的镜面碎片，每一片都映照着她们相拥的身影。

“你……”林夕想开口，却被苏影的手指按住了嘴唇。

“别动。”苏影正在为她处理伤口，动作依然专业，却带着不同以往的轻柔，“匕首上有毒，不过已经解了。”

林夕这才注意到，苏影的左臂上多了一道新鲜的伤口，正是取血化验的痕迹。

“你用自己的血做了毒理检测？”

“最快捷的方法。”苏影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夕看着地上散落的镜片，在其中一片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苍白，脆弱，却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柔软。

“为什么？”她轻声问，“为什么选择我？”

苏影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眼来看她。在破碎的镜像中，她们的目光在无数个维度相遇。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苏影的声音很轻，“在知道真相后，还会为我挡刀的人。”

林夕怔住了。她突然明白，那个持刀的人原本目标是苏影，是她本能地挡在了前面。

“那不是计划的一部分？”她问。

“不。”苏影的指尖抚过她伤口旁的皮肤，“那是计划的变数。”

而变数，往往意味着危险，也意味着转机。

窗外透进第一缕晨光，照在满地的镜片上，折射出万千道光芒。苏影在光中低下头，吻了吻林夕的额头。

“休息吧。”她说，“猎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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