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伽慢慢接受了来自雄虫投喂的食物,虽然食物对于虫族来说从不是必需品,但饱腹感更能让雌虫感到满足。
他们通常是在白天的时候赶路,因为温暖的光会让虫子感到舒服。但黑夜降临时,周边的水汽会把绒毛粘湿。糙惯了的雄虫不以为然,可是希尔伽讨厌自己的翅膀变的湿湿的,于是一到夜暮他就收起翅膀不走了,叫嚷着他要休息了。
裸露的空地上希尔伽是肯定不愿意躺下去的,树梢就更不适合睡觉了,因为那会弄脏他的衣服,他挑来挑去,唯一觉得勉强能入睡的地方是花苞,一个能让他躺进去,能用花瓣包裹住他,并且有甜甜的蜜香的花苞。
希尔伽自然知道这种花苞不是很好找,但是这种工作肯定是交给雄虫去完成啊!于是他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使唤起在场唯一一只雄虫来。
莱因哈特黑着脸听完要求,最终还是答应着去找了。
——
希尔伽掀开身上的花瓣,坐起身来伸了个暖腰,他微眯起眼,蓝色的眼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抛开之前发生的一切糟心事,其实现在的日子也挺舒服的。他安慰自己,至少莱因哈特这只蛾子除了丑了点笨了点,能力还是不错的。
好歹每次都能找到合他心意的落脚点,带的食物吧,虽然不美观,好歹还算的上可口。
他这样想着,就忍不住悄悄打量起地上正专心致志处理肉的莱因哈特来。
莱因哈特的金发比他要更浅一点,偏向于白金色,红色的眼睛也更像那个人类,至于那张脸…
希尔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长的和赫菲洛斯那么像,也难怪王巢里这么排挤他。
“希尔伽!你醒了没?醒了就快点下来,你以为我们时间很多吗?”正巧莱因哈特皱着眉回了头,希尔伽猝不及防就对上了视线。
然后奇异地,他感觉自己的血脉里有什么东西敲响了……
像是小芽顶开土壤,像是水破开冰川,又像是虫翅在嗡嗡振动……
那是什么呢?
他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了。
有一个念头,是“□□”,叫嚣着像血浪一样占满了他的躯壳……
希尔伽几乎是一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了,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想张开双腿求欢!!
他想莱因哈特一定也察觉到变化了,那双红瞳紧缩了一瞬,然后就仓促移开了目光。
该死的!我为什么要向莱因哈特求欢?!是我一直没□□过太渴求**了吗?!
希尔伽羞愤的瞪了莱因哈特一眼,然后就暴躁的将自己摔回了花苞并狠狠拉紧了花瓣。
只有雄虫才理应需要向虫母交欢来获得□□权,虫母只需要行使挑选权来给予这些雄虫殊荣。
在王巢里,雌虫们会和几只雄虫□□,可能仅仅只是为了欢乐,也可能是在为挑选王虫作准备。
但希尔伽从来没有尝试过,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学习如何成为一只王巢虫母上,至于雄虫,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成为王巢虫母,所有的雄虫都会本能的爱他。
——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渴求到主动向雄虫求欢。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意向自己的**低头。
希尔伽把自己关在花苞里独自纾解着**,他咬着唇,不愿意发出丝毫呻吟声。
他以为自己已经忍的足够好了,殊不知他那甜蜜的水液,已经透过花瓣的缝隙,沿着花茎蜿蜒着,留下了可疑的亮晶晶的水渍。
莱因哈特守在下面,眼神晦暗不明,他盯着那可疑的水渍,喉管都泛起了痒意,囗囗昂扬胀大着,他现在真想冲上去撕碎花瓣,把自己的囗囗捅进雌虫的受孕腔里。
但是,不行……
虫母有权拒绝□□,在希尔伽点头之前,他一步都不能上前。
——
希尔伽费了一些时间压制住了自己迫切想要□□的**,他的手覆在自己柔软温热的下腹部,感受着那个器官在兴奋的叫嚣着,催促着想迎进一批新的生命。
时间已经不多了,也许就在今晚,也许在几周之后,他需要一些虫卵。
——
莱因哈特的工作越来越多了,从那天过后,他就一直能闻到从希尔伽身上散发出的一股甜味儿,这股甜味简直能让雄虫发疯。作为高阶虫族他都得时刻克制着,更别提那些脑袋空空的低阶虫卫们。
除去要猎杀周边围过来的低阶虫卫,现在食物和住所成了更首要的问题。
除去跃迁的距离,歌鸟子巢和王巢之间还隔着一大片冰域“极仞雪川”,歌鸟的军队会把飞船停在距极仞雪川最近的跃迁点,再逐步向冰域深入,迎接新生的虫母。
但在歌鸟军队到达之前,这段只属于虫母和王虫骑士的旅程仍然困难重重,至少目前对希尔伽他们来说是这样的。
他们已经飞出了王巢管辖地,属于王巢虫母的庇护已经微弱到近似于无了。
温度越来越低,植被也越来越稀疏,活物已经不剩什么了。
随着向歌鸟子巢的推进,他们会踏入冰原,面临长达一个多周期的暴雪季。
希尔伽能感觉到他们目前境况的糟糕,今天莱因哈特直到天黑才回来,带回了一些干瘠的果子,花蜜早就找不到了,今天更是连一株花苞都没找到。
“你就凑合着吃点吧,附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许明后天我们就要进入冰原了,到时候你就是想吃也没什么可吃的了。”莱因哈特掸了掸翅膀上的冰渣,扭头就去一旁啃树皮去了。
希尔伽接过果子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啃去了,啃着啃着就委屈的呜咽起来。
瞧瞧他们,雌虫就吃这些东西,连个睡觉的地都没有,他的王虫骑士,天天灰头土脸的,一点都不威风。
其他几只雌虫一定都还住在温暖的巢里,和妈妈睡在一起,爱因的加冕礼服肯定都做好了!
天哪!他一定是最可怜的虫母了!
“呜——我讨厌死赫菲洛斯了!!他是不是有病啊他为什么好好的要刺杀妈妈啊?!都怪他,害我现在这么可怜!!”希尔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把啃树皮啃的好好的莱因哈特都给吓懵了。
雌虫突然就开始大哭大闹,像个幼虫一样蛮不讲理的在地上打滚,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了,又因为衣服上沾了灰哇哇大叫。
莱因哈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雌虫不安和悲痛的情绪直接影响了他的身体状态,他感觉每个器官都被拧紧了,鞘翼不受控制的高频震动着,连触角都绷直了。
他手足无措的,用干巴巴的话语试图去安抚哭到抽气的雌虫,但是这丝毫不起作用。最后他只能面如死灰的呆滞着怀疑虫生。
天哪妈妈,您把我送这来是专门为了惩罚我的吗?
他现在又饿又累,真的快被这哭声烦死了!
“好了!你这只只会哇哇哭的小虫,别哭了!我会尽快把你安全送到歌鸟子巢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有什么。现在!给我睡觉!”他实在受不了了,他要赶紧让这令虫心碎的哭声停止!
莱因哈特捂住耳朵,决定采取最直接的办法。他一把将哭的稀里哗啦的希尔伽拽进了怀里,还顺手大力的把人脸上的泪全抹了。
希尔伽在他的怀里还在止不住的抽咽,好在没挣扎着起来要爆打他,只嘟囔着发牢骚:“我不要睡空地上…”
莱因哈特烦不胜烦,他长臂一揽,把雌虫翻到了自己身上
“睡觉。不然飞一半我俩都得冻死在冰原上。”他阖上双翅,盖在了希尔伽的身上,然后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不一会就发出了均匀的吐息声。
希尔伽噤了声,他眨眨眼,看见了菜因哈特疲软的触角和干燥的角质层。
好吧,看在你很累的份上,我这个好心眼虫母今天就免为其难的陪你睡了。
“好心眼”虫母希尔伽说服了自己,顺从的埋进了雄虫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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