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枳点点头:“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你不接受我的帮助,我也不能强行帮忙,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舒回想到了还躺在自己黑名单里的众多号码,心虚地点点头:“我记下了,放心,我不是什么要面子的人。”
其实舒回不太明白,为什么何斯枳会单独约自己出来谈这些事情,魏理和他在一起时,魏家都没有找过他……
后面,何斯枳作为聚会主角出去切了蛋糕,大家才从他和魏理打架的事情中脱离出来,只是背后会不会再谈论就说不准了。
何斯枳也不解释,但他性格就这样,知道内情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舒回在聚会上只和魏理相关的人熟悉,加上魏理头伤了,一直吵吵嚷嚷的,其他人自然地就把烂摊子丢给了舒回,导致他整场聚会都是在魏理身边度过的。
魏理一会儿喊饿,一会儿说渴的,舒回不想和他多计较,也都帮忙解决了,惯得魏理又回到了他们没分开时的状态。
“舒回,我想抱抱你。”
“好好躺着。”
舒回没有明确拒绝,对付魏理这种人态度最好是不要太强硬,不然真的容易引火上身。
“可是……”
“待会儿脑袋该疼了。”
“那你陪我去医院。”
舒回看了看手机,假装有事的样子:“估计不太行,我明天有课,而且是需要上交纸质作业的课。”
“你怎么老是这样?你又不打算毕业后去上班,要学历也没什么用,没必要这么认真。”
“我不太想当新时代文盲。”
“好吧,好吧,那你让我抱抱,我真的有点想你了。”
魏理也就是过过嘴瘾,舒回真要陪他去,他还不一定敢答应呢,不过他现在这个态度也是真的想舒回了。
舒回叹了口气,自我洗脑道:就当是和领导做告别拥抱吧。
“走吧,我送你回家。”
舒回刚做好心理,何斯枳及时推门而入,打断了魏理的无理取闹。
“现在不是刚到热闹的时候吗?”
魏理看了看手机,发现才晚上九点多,不乐意地叫嚷着。
何斯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解释道:“过会儿喝了酒就不能开车,这里又不好打车,而且他明天还有课。”
“你不是有助理吗?而且你怎么知道他明天有课?”
“在帮忙挡酒,来时他告诉我的。”何斯枳动作利落,舒回都不知道他收拾了些什么东西,几个袋子就拎在何斯枳手里了,“走吧。”
舒回看了看不想放人的魏理,赶忙跟上何斯枳的脚步:“下次再见,你好好休息。”
一直到了车上,舒回才松了一口气:“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明天有课了?”
“乱编的理由。”
何斯枳也不脸红,让舒回不禁感叹不愧是魏理的朋友,都是一样的傲慢为性格底色。
之后,两人一直沉默到公寓门口,意外地气氛并不尴尬。
因为小区晚上禁止陌生车辆进入,所以何斯枳在门口就将舒回放了下来,然后又拎着东西跟在他身后。
“不用了,也不远,隔着栅栏都能看到我家了,你这个聚会的主人公还是快回去招待客人吧。”
舒回好奇地看着何斯枳拎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心想这该不会是送给他的吧?
他两手空空地去参加何斯枳的生日聚会,然后再连吃带拿的,似乎有点不太道德啊!
“我答应魏理送你回家,就一定要到家。”
何斯枳身姿挺拔,神态端正,看着还以为在宣誓,想到魏理他们那些人如出一辙的固执,舒回无所谓地耸耸肩:“谢谢。”
“不客气。”
两人又晃晃悠悠地到了公寓门口,因为都是独栋,所以各家都有各家的设计,舒回的设计就是门口既没监控也没照明灯。
主要是他当初以为自己能很快就从魏理那里脱身,然后把房子出手掉,哪里知道拖了这么长时间,期间魏理还又送了他一间可以卖的房子。
“楚珀?不是。”
“什么?”
何斯枳突然说话,而且语调特别平静 平静到有点诡异了,给完全不注意观察周围的舒回吓了一跳,赶忙去开门,然后打开客厅的灯照明。
“邓欢年!”
何斯枳听到舒回叫这个名字,没有一点或疑惑,或惊讶地反应,只是仔细打量着站在绿化植被旁的邓欢年。
“这是?”邓欢年也在打量着何斯枳,只是语气中就带着浓浓的戒备,让人听着就觉得他现在一定紧张极了。
“呃……一个朋友的朋友,他今天生日,我们去庆祝了一下,然后他开车送我回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舒回解释地非常详细,邓欢年却不买账,依旧十分警惕地看着何斯枳,只是对着舒回说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上次给你留了自己电话,但是你没联系我,我心急便去找福利院要了你的电话,可你好像还是很讨厌我,甚至连我的电话都不愿意听完,我明白自己不该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些事情,就又厚脸皮去福利院要来了你寄件地址,我保证,如果你真的讨厌我,这次之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已经入秋,可邓欢年还是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夜晚的露水让他看起来这个人湿漉漉的,弄得舒回都没办法直视他的目光。
“……我讨厌你吗?”
舒回一句话,邓欢年好像又抓住了希望,他向前走了几步,期盼地看着舒回:“你的意思是不是并不讨厌我?”
舒回木木地站在原地,不请邓欢年进门,也不回答问题,可能是因为何斯枳看上去就是一个能拿得定主意的人,他竟把目光投向了何斯枳。
何斯枳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并不插话。
“那个…你不是还要回去招待宾客吗?”舒回纠结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支走何斯枳,不然有些事情是真不好说。
“嗯,晚上再联系你。”
何斯枳将手上的大包小包放到客厅的角落,便离开了,与来时不同,他步伐很大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了舒回的视线中。
舒回此刻也无心去关注何斯枳为什么晚上还要联系自己,只专注地看着邓欢年,不安地问道:“你想问什么?其实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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