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片警》

高位面的空间中立刻遍布了各式各样的弹幕催更,第一个世界的尾声这就要真的来了?怪谈观众们心想,这是什么神转折?凶手怎么会是董东冬和丁小丁!那曹春兰和白凤霞这两个女性角色呢?

简迭达继续施展现实里擅长的搏击实力抓游戏里的二号和五号。

混乱的打斗中,董东冬倒地和丁小丁摔到一起,恰好破窗的子弹打在了门框上,两名嫌疑人吓坏了,外头顺势涌入其他的人头,

已经逃不了的董东冬干脆抓起丁小丁做人质,他爬起来怒吼道:“你们别过来!”

丁小丁:“救……命!我有罪,我自首,求你救我——”

简迭达听到了,根本不需要帮手的他三两下用手铐制服了他们。

目睹这一切,派出所上下都在心服口服。

介于这事非同小可。

连夜的案情审讯开始了。

00:13的指针划过办公室的钟表上,第五幕的场景变换到看守所。

有一扇铁门顶部的小窗户折射出内部的景象。

简迭达打了一杯子开水,他顶着右肩膀带血的脏警服,来到桌前拍下一个黄色档案袋。

两张阴森森的审讯椅拷着一双警察。

简迭达:“老实交代吧,董东冬,丁小丁,天亮之前,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你们为什么要杀两个所长。”

这句话一说出来,红辉派出所潜藏的种种黑暗得以曝光,眼下这一屋子的司法工作者也像泾渭分明的围棋,一方在黑,一方在白。

身处白方的简迭达帅气,正义。

蔫头耷脑的丁小丁和狰狞无比的董东冬与之形成对比。

“谁告诉你是我们杀了所长的,简达!你一个连枪都拿不了的废物凭什么抓我……”

董东冬被带进这里还在理直气壮。

想也知道,先前所有的杀人事件都发生在夜间,既然死无对证,没有目击者,动动脑子都知道简达还没证据!只是瞎猜和运气好!

简迭达点点头:“没错,红辉派出所以前是从来没有出过拿不了枪的公安,但我要做第一个了,恭喜,董同志,你还是输给了你最看不起的废物,以及把关键性的证据泄露给了他。”

知道狼人和警察之间的最终对峙要开始了,简迭达简单梳理过所有证词的视线看向丁小丁。

同是嫌疑人,丁小丁胆怯多了,他瞄二人一眼。

简迭达露着救过他一命的胳膊,丁小丁想通了什么,他颤颤巍巍说:“我有错,我认罪……王所长会死……是我帮忙扮成了红衣女鬼……还用咱们当地人迷信的习俗制造出了灵异事件的效果,试图掩盖一切……但我是一时糊涂,是有人拿当副所长的事来利诱我的!”

董东冬受不了对着猪队友大骂。

丁小丁被骂的也很受不了。

小眼镜青年说:“我是帮凶……主谋一直是他,我只是负责引出了一次王所长,背后的其他坏事……还有薛副所长被害的事!都得问他!”

董东冬:“我草你妈!”

简迭达打断说:“董东冬,你这么爱抢话,要不你来说吧。”

董东冬道:“说什么?”

简迭达说:“说说你知道的两个所长吧,他们为什么死,你对他们有什么意见。”

董东冬冷冷一笑:“我是阎王爷?负责给派出所收命?杀他们的是狐仙!”

“不,杀他们是你,不是狐仙少爷,狐仙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简迭达代替那位‘好朋友’朝前挺直腰板回答:“董志杰曾经想举报过两个所长,而他的老婆和咱们的王所长关系不错,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才对。”

“……”董东冬面无人色。

简迭达和董东冬现在拼的就是心理素质,他素质十分过硬地看着这位‘坏同志’和他董东冬皮鞋露出的袜子边。

今天的董东冬穿着黑色毛袜,简迭达若有所思,“你脚上的袜子一红一绿,”

董东冬听见了这句话,慢慢地抬起了头,他很快不安地低下头。

他回答:“瞎说八道,我穿的是黑色!”

“确实,你现在穿的是黑袜子,但你在薛副所长死于公厕的那个晚上穿错了袜子的颜色,也暴露了你的身世,”简迭达指着舍友的鞋袜,看起来有的是应对措施,“你可以不承认,但我们也可以出去随便找个交通灯,到时候我再让你告诉我哪个红哪个绿好不好?

“……”董东冬血丝布满的眼瞪着过来。

交锋在继续,简迭达加了一把火:“董东冬,王所长也是一个红绿色盲。”

董东冬呵呵一笑,嘴硬地说:“这么巧?”

可身体趋向僵硬的董东冬得到的是简迭达的无情否定。

“不巧,是儿子像亲爹才对。”简迭达,“你的父亲其实就是我们敬爱的王所长,而你的母亲恰好是董志杰的原配白凤霞,我说的对吗?”

“……”董东冬在发抖。

简迭达把事情摊了开来:“你俩早知道两个所长背地里在搞灰色交易了吧?小丁,你值班,所以是他们安排的内因,你做黑警应该不止五年了,但你的忠心耿耿在这次案子面前消失了,有人拿更好的酬劳吸引了你。”

丁小丁一下子把杯子摔碎了,值班小警察开始啜泣,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句话写在了这张白净的脸上。

简迭达知道真相快来了。

上次他偷听过白凤霞和王忠义的对话,也让他知道了董志杰死前骂过白凤霞不忠,还想检举领导偷他老婆。

加上他又有那张殡仪馆入场券能够获取现成的尸检报告,他才会发现董志杰的大徒弟,干儿子会是他上级和老婆的种。

而这种身世的秘密一经曝光,在场所有人的双手不由得为董东冬这个二号而攥得好紧,其中以董东冬自己的哭脸最为悲惨,绝望。

试问一个正常人长到这么大,偶然得知师母和他的特殊关系,顶着无父无母名头的他又怎么会不恨给了他龌龊来历的人?

几分钟后,董东冬的泪水果真掉了下来,他开始承受不住压力说,“我听不懂。”

“我……特么根本听不懂……我不知道……你特么放了我!!我不准你胡说八道!!”

他还说。

“我,不是,那个……人渣和……女人的……儿子……我不是……”

然而在简迭达的短暂沉默中,远比人类更智能的剧本杀系统已经不容许二号继续狡辩了,

“滴——”

【系统提示】

【主线卡2:《董东冬的公安梦想》已经掉落】

第一次感觉气氛压抑到不能呼吸,简迭达看着黑色卡面,他做了一下心理准备,才将这段派出所的完整黑警剧情翻转了过来。

事情果然让他猜得**不离十。

【经系统鉴定,王忠义和董东冬的DNA存在高度相似,为亲生父子关系。】

猛抓头发的董东冬开始古怪嘶吼,这个原本已经受了一次刺激的二号检举人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面临崩溃。

他太不甘了。

千算万算,才让王忠义这个老人渣和薛副所长下了台,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功成名就,改天换地,只要上级允许,以后他就可以做正所长,丁小丁做副所长,这都是板上钉钉!

为什么会让简达拆穿一切,白占便宜!

早该死的就是简达!

董东冬想不通狐仙为什么不杀了简达!

“……”

也不是完全没所察觉董东冬的杀意,简迭达此时继续说出一个隐藏剧情背后的真相,

“董东冬,事情到这一步,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害了我那么多次吗?我的双手为什么会出意外残废?我怎么会在出院后好端端魂魄离体的?我和你巡逻为什么会落单撞上狐仙?我曾经怀疑过春兰,但我现在能确定身边一直有个人想要我快点死,好让他自己快点变成红辉的下一任所长。”

董东冬,“闭嘴!”

“……”

简迭达还真收声了。

案里还有案。

环里另有一环。

他很清楚此刻必须得说回自己开头睁眼的事了,简迭达当即闭上了眼在心底填入了答案。

浓稠乌黑的剧情卡落下一笔神秘的墨水痕迹,一只拔开笔帽的黑色金头钢笔在结案屏幕上写出这样的一段案情:

【“现提供本人本轮的推理思路。”】

【“本轮涉及案情的死者:王忠义,薛文化。”】

【“我所认为的涉案凶手共有三名:王忠义,董东冬,丁小丁。”】

王忠义?他不是死者之一吗?这个答案很离奇,和剧情好像也有矛盾之处,简迭达却写了一大段分析:

“首先,王忠义的确和董东冬一起追杀过我,而在值班室的那一晚,观众视角之所以能看到丁小丁遇上那个女鬼,也是因为那时候的丁小丁还没有参与其中,当时扮演女鬼和真凶的人是王所长和董东冬。”

“可这对狼人组是王所长和董东冬(假扮女鬼者)临时组合的……”

“后来轮到最终刀人局时,王所长这个红辉所的顶梁柱本以为高枕无忧地解决了老搭档,却不想也迎来了两个年轻下级们的暗算,董东冬在背地里反水找了一个新同伙,这次的终极二人组也就变成了他和丁小丁(假扮女鬼者)……”

“如果这场计划不出错,董和丁本该成为下一任的‘王忠义’和‘薛文化’,可惜事情到底是命运弄人……”

简迭达递交出答案。

等待中,十几秒度过去的耳朵只听沉重的公章落下一声巨响,这代表以上的时间线和动机推理……完全正确。

与此同时,简迭达将后四轮场景的部分碎片融合,他触发了一个词:‘死因’,先前没有记忆的大脑中多出一个画面。

那是警队实战演练的环节,外面是下雨天,抖抖尼龙防水帆布的小警察们出来帮忙盖住生产工具。

简达和董东冬穿着长筒套鞋和军绿色雨衣,二人爬上了屋顶,可唯独简达抢修人民财产的绳子被人割了。

小片警的双手当场扎入钢钉。

当年的简达没有找到谁割了他的绳子,只有所有人不停夸冬子有勇有谋的片段留在了简达的脑海中……

……

“报告!求组织申冤!”

“我叫简达,警号961248,是一名红辉派出所的基层警察。”

“24岁的我是弃婴,大学毕业后,我考上警校。”

“师傅志杰叔因公牺牲后,我的人生黑了。”

“先是摔了一下,被钢钉砸伤,掌心感染四六风,捡回命的我再无法长时间握筷拿笔,上级没有踢我走,而是保留我的职位。”

“一个警察,拿不了枪,活着不如死了。”

“被人嘲笑撸/管子都没法用手,我也不敢还嘴。”

“平常也只有胡同的春兰阿姨会关心我这个小年轻。”

“上个月,我得了怪病,打了吊瓶没好转,春兰给我叫魂,今天是我第一次有力气上班,结果半小时后的我静静地在办公室没了气……”

……

所以,真的是简达曾经差点被董东冬害死过的伏笔带来了案子的转机,这一次,也那个从头到尾没被观众们在意过死因的原生主角亲自站在了连环凶手破案者的舞台上。

可惜真正可怜的孤儿简达再也无法起死回生了。

这个沉默始终的年轻灵魂只能和简迭达一起看着董东冬和丁小丁的手铐。

就是也不知,这一切复仇中最悲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简达。

你的冤。

解了。

接下来进入市局打电话,其他人接电话,家属前来相认的场景。

凶手能确定是董东冬了。

理所当然的,一个红裙子女人又找来了。

白凤霞来到所里来了一场大闹,她骂着抓董东冬的简达,让抓人受伤的简达从宿舍滚出来,还控诉这些抓她‘干儿子’的恶人,那双哭红的眼睛蕴含着骇人的怨恨和暴怒。

后来,旁人说白凤霞还又去辱骂了曹春兰。

春兰回答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白凤霞最终哭着跑回家了。

另一边的狐仙胡同,狐子狐孙们听见钟界举着一张小纸条说:“我去趟菜市场,我想买一只鸡,拍两块老姜,带回来炖老鸡汤。”

贤惠的推走了车,钟界经过门槛颠了一下篮子,他往屁股兜装好钱,大腿跨上黑色坐凳,一阵踹轮子的背影一转眼消失了。

不多久后,简迭达有所感应地睁开了眼睛,他一开始没有听到宿舍有人开门,他是被一股鸡汤香气弄醒的。

说起来穿这么久,这种一睁眼看到饭菜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不愧是沉浸式的剧本杀,等等这人是——

钟界在简迭达的停顿中脱掉鞋爬上横杆,狐仙少爷举着保温杯,嘴里气喘吁吁的,他的脸跑得一整个红了,等他将蚊帐向左边撩开后,钟界急不可耐地拿脸蹭了下来。

“我没让人看见我,快起来吧,看看今天的伙食合不合胃口。”

钟界翻了个身,简迭达不得不回搂着他,对视产生时,他俩感觉到各自的脸向下放大了点。

“我给你渡点阳气……”

钟大仙用借口用得轻车熟路。

简迭达没办法地嗯了一声。

可上次的简迭达已经捶了一顿头,他对系统说:“统子,我以前觉得把剧本杀玩成恋爱番,是脑残。”

“……”

“我能用所有的游戏积分,我的现实积蓄,我的剩余阳寿打包这只白色毛茸茸回家吗?”

小系统没吭声。

看来肯定不行。

简迭达自己更难处理这情况了。

谁能告诉他这算怎么回事。

简迭达只能对着盖子,吸动鼻子,“这是什么鸡?汤这么黄?全是油?”

钟界分开二人的嘴唇,挨坐过来,给简迭达垫起两对枕头,手捏了他的脸,“老母鸡,你破案子辛苦了,赶紧吃。”

简迭达也有点感动,听钟界的,连汤带骨地吃完了鸡汤。

忽然钟界声音低哑道:“案子终于解决了,我今晚又想留下来陪你……”

正在狐仙少爷的左肩膀上枕着,简迭达坐起来了,嘴巴一下子没控制好音量:“不,案子还没解决,上次的事你再让我多想想……”

钟界燥热地抿唇:“那你想着,我就在你床上等。”

简迭达没力气踢这个流氓大仙回自己的鬼宅。

狐仙少爷更是垂涎这帅气警察已久,哪能让心爱的小媳妇儿跑了,他故意摇床激化他们的感情,扑过来就要了一个‘阳气’。

他们接下来度过了一段很像约会的时光。

吻到天黑,二人一夕能感觉到踏实,而不是腻味。

来来去去没办法赶人的简迭达让钟界先下床,锁好门,两边蚊帐放下后,两人利索地脱掉颜色保守的袜子,衬衣和裤子,钟界打着赤膊穿着内裤,简迭达是白背心和短裤。

两人没经验,只会上下乱摸,嘴连一起,手突突了一回,他们的身子好舒坦,困意拢着眼皮子就这么光着睡了。

一直到夜里,两人幽幽转醒。

简迭达不想吃晚饭了。

钟界爬起来下床给他主动倒水。

简迭达伸手要杯子,仰头喝了口水,他又趴下来伸出一对脚底板,他给钟界看看自己脚上的好几个大水泡。

钟界抱着他说:“来,相公给你挑了。”

说罢坏狐狸拿来了一根缝衣针,借着光小心地挑了泡。

帘子对外拉的很死,钟界的手很巧,简迭达的脚一点不疼。

二人靠一杯子鸡汤,一个床摇了四小时的下午,默默将这种不说话能传递思想和情感的气氛拉到了高/潮。

简迭达后来告诉自己别提回家的事了。

他们把夹克叠放在椅子上,爬梯挂住两根皮带,两个人偷偷端上盆,跑出去冲凉洗漱,身子没分开超过2cm。

关上门,简迭达上去铺床,他把白色背心穿出了青春少年感,撅着屁股,动来动去。

宿舍彻底关了灯。

双方在三八线的左右,还像对小两口般摸屁股,扯头发,谈明早吃什么。

他俩这情况差不多就是关系成了的意思,两个男人彼此看对了眼,从此也不找媒婆帮忙许第二个人家了。

钟界心里想。

不管什么人妖之分。

此生就这么好下去吧。

就算小警察会死。

转世后熬个十八年,他也能继续变成小伙子找对方结婚,反正他媳妇这么帅,到时候时代开明了,只要心连着连心,总能找到彼此。

------------

几日后,一年一度的中元节正式要来了。

凶案告破后,白凤霞消失了,派出所近期很太平。

简迭达回家把一切告诉了春兰,同时他升职的喜讯已经传遍胡同。

简迭达对春兰道说:“春兰,从今天开始,所有不好的事就要过去了,你开心吗。”

春兰说,“嗯,简子,阿姨开心。”

简迭达看着女人古井无波的面容,难以掀起的衰老眼褶,觉得女人似乎没有赞同这点。

后来,钟界又跑来即将结束调查的警队陪着值过几次夜班,他做过茨菇烧肉,还买了一袋子的荸荠,用牙啃了皮,递给简迭达吃。

简迭达没嫌弃,他吃了这个荸荠,他还啃了一个还给钟界,钟界用嘴从他手里一口接过去,咔嚓咔嚓吃没了。

中元节的白天,简迭达主动拉钟界上了一趟大街。

恰好派出所发工资的日子也是这一遭。

简迭达一有空先带着工资条子,跑了一趟农村信用社窗口。

不年不节的,他除了基本工资,其他的补贴不多。

这个信封让简迭达对沉浸式剧本更入戏了。

一个小片警能生活在1991年原来也有好处。

他毕业分配到这里,每天在单位食堂就餐,几元费用就能吃饱,同时红辉派出所实行公务员工资标准,他属于这个时代的相亲绩优股。

之后,简迭达骑上了他的公家车,男狐仙叼着烟嘴,并拢腿坐到了小警察的二八大杠上。

他修炼过的灵体物质密度大,会让凡人觉得很重,他的两条腿还故意拖地闹警察,二人一路路过学校,巷子,医院,在青春的号角声中耍最无聊的嘴皮子。

简迭达说:“我请你看一出电影吧。”

钟界回答:“行,看什么?《白素贞水淹金山寺》?”

简迭达按了一下车铃铛,声音清朗地说:“不重要,看完坐个公交车,吃个便饭。”

钟界听出一丝蹊跷。

后面的对话声音,卷进了马路两边的车流,钟界始终没对小片警吱过声。

除了鞋子,简警官只想剪个头发,可理发店关了,据说是因为理发店农历七月也是不营业的,农历七月,是理发行祖师罗真人的诞辰日,当日理发行,需要停业,祭拜祖师罗真人。

小警察让狐仙少爷有空帮自己剪。

闲逛到傍晚,他们骑车到徐徐刮来微风的桥边。

一起坐桥洞,扔石子,看星星,钟界给他吹了口琴。

那一刻的画面,让简迭达想起一首挺土的歌,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又该走了,换成狐仙少爷在前面麻溜骑车,他俩的龙头上挂着一包绿豆糕,一包酥饼,他载着他的小片警,穿街过巷,耳边传来小警察微不可查的一句告白。

“少爷。”

嗯?

“拉个勾吧。”

……

“过了今年的中元节,我们就一起去山楂树下挂个姻缘绳,以后……尝试着正式处个对象吧。”

这夜的换岗点一转眼到了。

“叮叮……”红色的电话机响起,是春兰让他回去住。

“简子,阿姨就在电话亭接你好不好。”

简迭达困到眼皮打架,没提回宿舍睡觉更方便的问题,他灌饱一顿开水,把裤腰带死命勒紧,回了句好。

没铃铛的自行车又来到了五年前的凶案地。

前日的雨天让天色依旧不好,简迭达骑了二八大踹去了红白色的交通站小房子,眼前有一排白色道路栏杆,路上的小型机动车也很少,等着过马路的基本是两个轱辘。

唯独这路,这电线杆让他绕着走了一圈。

从正到反的两圈走完了后,他望向了路面上的摩托车打滑痕迹。

那块溅过血的地,有个红井盖,被路灯照的渗人。

在夜色里,再度回到故事开头的简迭达停好车,他进入了‘董志杰’当年被骗入局,惨死深夜的角色。

下一秒双脚被地缚了,简迭达动弹不得,头一扭,他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一个穿警服的鬼站在案发中心发出惨叫。

仔细看,这张锅底脸分明就是原主的师傅,董志杰,董志杰褴褛的警服背面除了一团血呼啦,还有一个枪眼。

这伤口和神秘报警人提到的一声枪响对上了。

与此同时,在那个击杀上一个老警察的电话亭外,鬼气森森的魔障里站住了一红一白两位鬼新娘。

一个新娘美艳而凶戾,身着龙凤袍,金凤冠和霞云帔,她神仙妃子般的面容裹着满身珠光宝气、珠围翠绕。

另一个新娘穿着盘寡妇头,鬓角插白花,她素面朝天,全身上下只有惨白色的葬礼布褂子和一双黑鞋子,端的是荆钗布裙无颜色,手段却也凶狠。

她们是霞和兰。

凤霞和春兰,才是一双联手杀了董志杰的‘鬼’新娘。

原是泣血鸳鸯魂,竟是红白双生花!

红辉派出所的事情不过是两个女人精心合作设计出来的计谋。

而今晚,注定死在最后一幕终极真相暴露前的那个警察,就是他。

此处点播一首《囍》~

下一章才是真结局~这个故事背后含有中式恐怖内核的一场真相反转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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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片警》

凌晨三点熬夜会被随机拉进怪谈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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