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儿吗?”一个男子开口,他的声音偏醇厚低沉。
“是的,144,这牌子上不是写了,别犹豫了,进去吧。”另一个男子开口,他的声音很清脆和灵动。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进来宿舍,手里拉着行李箱。
张问灵望向他们,先开口:“你好,我叫张问灵,叫我问灵就好了,你们的床铺在右边,是连着的床铺。”
张问灵习惯性地观察两人,他们俩的风格大相径庭,一个看起来沉稳,五官精致大气,穿着一身的奢侈品,但是穿衣风格低调不张扬,标准的富家公子哥形象,,追求高品质但是不显山不漏水。另一个看起来很灵动,穿衣的风格很潮流,跟平常人的穿衣风格不太一样,很有自己的特色,长相可爱清秀,性格随机应变,皆面善,可交。
那个富家公子哥先开口:“你好,我叫李若水,以后请多多关照。”
然后那个比较活泼的说:“谢悠风,大家以后一起玩呀。”
陈敬生也客气了一下:“你好,我叫陈敬生,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吧。”
简单的破冰活动就这样简短地结束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磨合了。他们二人开始收拾床被,张问灵和陈敬生继续打游戏,张问灵打辅助角色,陈敬生打射手角色,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已经连赢了好几把了。
不一会他们俩打游戏打累了,于是他们开始各玩各的手机。
张问灵收到了小灵叔叔的短信。
“问灵,你到学校了吗?你先熟悉一下环境,这件事发生在医科大,如果我没猜错,那唐朝女尸也在医科大某个地方,你不要着急,慢慢来,我也从你爷爷那里学了一些秘法,你表哥现在没事,你慢慢入门,等到了时机自然就能找到那女鬼。”
张问灵赶紧给小灵叔叔回了短信。“好的,小灵叔叔,我知道了,放心吧。”
“嗯嗯,明天我带你去市里酒楼吃一段,给你入学接接风。”小灵叔叔短信。
“不用客气了,小灵叔叔。”张问灵回复。
“别跟小灵叔叔客气,就我跟你爷爷这交情,我要是没儿子,财产都得继承给你,我明天开车接你,就这样定了。”小灵叔叔说。
“好吧,小灵叔叔,那明天见!”张问灵回复。
回复完短信,张问灵观察了一下宿舍户型,这个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左边两张床,右边两张床,宿舍有空调和阳台,张问灵和陈敬生睡左边的两张床,李若水和谢悠风睡右边的两张床。
张问灵拿起那张班表若有所思,心想:“为什么那么巧呢,我们不仅一个宿舍,还一个班,现在还睡在彼此的床对面,总感觉很久以前好像见过他,那种熟悉的感觉......”
由于张问灵和陈敬生的床挨地很近,他又好奇地看陈敬生在做什么,于是便侧脸看看敬生。
陈敬生察觉到了张问灵注视的目光,低声问:“怎么了?有事要问我吗?一直盯着我看?”
“嗯,有事问。”张问灵说。
“说。”陈敬生说。
“陈劲生,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我总感觉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张问灵说。
“没有吧,可能你以前见过跟我长得像的人,所以看到我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陈敬生说。
“老实说,不是,我有一段记忆消失了,是大概六岁以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张问灵说。
“小孩子都不怎么记事吧,我六岁以前的记忆也没有,这很正常的现象。”陈敬生说。
“行吧。”张问灵说。
“嗯,你别想太多了,那样累。”陈敬生说。
“是啊,我也不想想太多,但是灵性高的人就是这样的性格,对一切都很敏感又爱胡思乱想,有时候也羡慕那种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呢。”张问灵说。
“多跟我一起玩,慢慢你就便豁达了。”陈敬生说。
“好吧,我有点困了,想眯一会儿,一会吃饭记得喊我啊。”张问灵说。
“好。”陈敬生说。
过了一会儿,李若水和谢悠风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们怕吵到张问灵睡觉,于是在寝室里默默地玩手机,不知不觉都已经下午五点了。
“不要,不要,救救我,不要杀我。”张问灵在梦里听到这个声音,他来到了宿舍的四楼,他站在一段满是封条的房间门口。这里灯光昏暗,空气都透着一股诡异的静谧,那个应急出口的绿灯在这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更加诡异。
“嘿,嘿,嘿,都该死,哈哈哈哈...”走廊里传来了一段女人讥笑声。“都死吧,全都逃不掉,全都,全部都该死。”那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和狠戾,仿佛要把恨意嵌入人的骨髓里。在走廊里回荡着,那指示灯的灯光开始闪烁,绿色的光不断闪烁,仿佛绿色的幽灵要从黑暗中闪出。
突然,那一排房间的门开始晃动起来,门不断的振动,从轻微到猛烈的晃动,屋内的桌子椅子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有什么猛兽要从房间里出来,伴随门上的符被震到了地上,门砰的一声全部打开,仿佛从444房间冲出一股黑气,周围突然变得安静。
张问灵被吓了一身冷汗,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一股冷气,有女人在他耳边低声说:“救救我,我好痛苦。”
张问灵被吓地愣在原地,他一动不敢动,突然感觉到脚下一股凉气,他低下头望去,有一个血淋淋的躯体把手搭到他的脚上,这尸体没有头,脖子上都是血,腿也没了,就这样在地下不停地蠕动着,嘴里不停念叨着:“救救我,我好痛苦,救救我。”
张问灵想被吓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在这走廊里拼命的跑,可是怎么也跑不出去,一直在原地打转,那尸体就在后面慢慢的爬动,地上都是她的血渍。张问灵看到444房间亮了光,于是本能往里面跑。
跑进去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有几个工人模样的成年男人在旁边要扒他的衣服,他拼命的反抗,可是手脚已经被绑上了,嘴上也绑了胶带。等到他清醒过来时,已经赤身**了。
“不对,这不是我的身体,这是那个女尸体的记忆。” 张问灵反应过来了。
他望向四周,发现了那几个男人□□的笑脸,那几个男人都没穿衣服,满口污言秽语。
“大哥,这女娃娃,是这学校的学生,万一被人发现了咋办?”一个男工说说。
“先玩几天再说呗,到时候带点工具把她解决了。”一个看起来阴险的工人说。
“我不敢,大哥,要不放了她吧。”一个懦弱的男工说说。
“不敢,等放了她,她去报警,你老婆孩子都知道了,你还得蹲监狱,你就不想多玩几天吗?”那阴险的工人说完又□□了起来。
“当然想玩啊,哈哈”那懦弱的男工也变得□□了起来。
就这样,这女孩被折磨了三天三夜,一天中午,那几个工人带来了电锯和麻袋,他们在杀人前又玷污了女孩一番。
他们把女孩嘴里胶带拿掉想听听她的叫声,在玷污她的时候女孩一直求饶,“放过我吧,我不报警的。”那群禽兽像是激发了兽性,看到女孩越是求饶,越是兴奋。
最后他们给女孩灌下了安眠药,然后把她分尸了,她的头和腿都被砍下来了,尸体分三部分,把它们都装进麻袋里扔了。
后来,这三个工人在学校行凶后继续干着工程,因为项目进程比较紧,他们需要晚上加班,其中个人都死于非命,一个从高处掉下来,被钢筋插满了身体,一个掉入水泥池里,直到早上才被人发现,一个下落不明。
女孩的魂魄一直在这里,后来这一排的学生经常做噩梦,宿舍的东西经常坏,甚至有学生精神失常,学校请了道士把女孩的魂魄暂时安放在这里。
“问灵,醒醒,问灵,醒醒。” 张问灵听到有人在叫他。于是在光亮中跳了出来。
他睁开了双眼,看到宿舍的三人。
“你没事吧,你一直冒冷汗,身体也在发抖,嘴里还在念叨什么。”谢悠风道。
“看你一直在做噩梦,真的没事吗?有什么事要跟我们讲哦。”陈敬生道。
“没事。”张问灵说,他朝陈敬生使了个眼色,陈敬生便不再追问。
陈敬生摸了摸张问灵的脑袋,“体温正常,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聊。”
“嗯嗯,好的。”张问灵说。
“可以啊,去哪里吃,我看到外面有开了很多家餐厅哦,有的看起来真不错。” 谢悠风说。
“就在学校里吃吧,我看问灵的脸色不好,今天就先将就一下,改天我请你们一起吃饭。” 陈敬生说。
“好的,谢谢,敬生,我先去洗把脸,我们一会出发吧。” 张问灵说。
他在洗手间用冷水不断泼打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起来,可是那梦里的一切真的太真实了,他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事件。
“先别想那么多了,跟敬生他们先吃完饭再说吧。” 张问灵尝试安慰自己。
他回到宿舍,假装冷静,开心地说:“大家出发吧,走,一起干饭。”
张问灵就这样和新认识的朋友们一起出发了,此时外面天已经开始黑了,傍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零零洒落在地面,大家吹着微风,欢声笑语地在树荫下走着。
突然一阵冷风袭过,那刺骨的凉把张问灵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吹竖起来了。
“哎呦。”张问灵脚滑了一下,看到那路下的井盖。谢悠风赶忙扶住他。
“你没事吧?问灵。” 谢悠风说。
“没事,多亏了你,要不然就滑倒在这里了。” 张问灵说。
“没关系的,这井盖怎么会那么滑,这学校的基础设施也太不安全了。”谢悠风边抱怨边回头看了那井盖一眼。
谢悠风大喊:“问灵,你看,那井盖松了下去,露出一道大口子,这太危险了!”
张问灵回头看了看,那井盖确实是露出了一个大口子,要不是自己刚才反应快,现在可能就掉下去了。
“我们一会去食堂告诉相关管理人员修理一下吧,要不然这一会天黑透了,要是有人掉进去咋办,实在太危险了。”
“好的。”谢悠风说。
“嗯。”张问灵说。
他们继续走着,那谢悠风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张问灵身边靠拢,不断跟问灵撒娇,一会挽一下手,一会抱一下,十分自然熟。
陈敬生快速地挤进两人中间,张问灵被陈敬生挤到一边,有点郁闷,“你挤我干什么?这路那么宽?你偏往我们中间挤?”
陈敬生语气有点郁闷,“抱歉,眼神不好,不是故意的,快点走吧,一会食堂该关门了。”
“食堂九点半才关门哦,不要急。”张问灵道说。
“一会饭菜该凉了,你不想吃新鲜的?” 陈敬生说。
“没事,他们有保温设施的,凉不到哪里去。”张问灵反驳。
“哦,我饿了,总之快点。”陈敬生说完,自己一个人加快脚步前进。
“他怎么了?是生什么莫名其妙的气了吗?”谢悠风说。
“不知道,莫名其妙,搞不懂。”张问灵说。
“是啊,他哪有我那么可爱,嘿嘿,咱们哥俩以后天下第一好!”谢悠风说。
“可以,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张问灵说。
陈敬生往后侧过头,冷冷地看了张问灵一眼。
“我们也快走吧,悠思,陈敬生都到食堂门口了。”张问灵说。
“好的,问灵哥哥。” 谢悠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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