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没有想明白周灿野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快的转变,之后再问吧。
本来裴宁有心想问一下周灿野喜欢什么朝向,前还是后。
后来还是没有问,裴宁决定按着自己的喜好来了。
就像是初次登台表演的艺术家,裴宁也希望自己能出色表演。
就像是曾经在自己脑子和梦里排练的那样,裴宁认真对待,格外注意周灿野的每一个反应。
二十八楼的采光非常好。
裴宁靠近的时候,一直在用自己的嘴巴亲吻周灿野的后脖子。
周灿野侧着头呼吸,半个额头抵在床单上。
在寂静的房间里,身子划过床单和被子的摩擦音,透过布料传向自己的耳朵,周灿野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布料还有这么大的响声。
以前周灿野也没觉得棉布材质的料子这么磨人,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想要微微用力撑起自己的头,让自己远离床单对自己脑袋的磋磨。
下一秒又会因为身后那个人的动作,失去身上的力气,胳膊也跟着没劲,他撑不住自己的头,又重新贴回床单。
如此反复,后来周灿野放弃了。
他想,随便吧,反正他实在是没劲儿来抗衡。
刚开始的裴宁如果用温柔来形容的话,那等周灿野逐渐适应之后,裴宁就是扔掉伪装自己的羊皮的狼。
凶狠且撩人,周灿野毫无反抗和招架之力。
周灿野再次觉得自己之前写的情话都是骗人的,什么裴宁就是温柔。
他温柔个蛋!
周灿野在小声叫裴宁的名字,断断续续的。
和日常相处一样,只要周灿野叫裴宁,裴宁就一定会回应。
只是这次,不像平常一样叫周灿野的名字,裴宁一会儿宝宝,一会儿宝贝,一会儿小宝,轮着变名字叫。
这个时候他又觉得裴宁还挺温柔。
周灿野只觉得这些称呼娇气,从刚开始的听到就觉得害羞,到后来根本无暇顾及裴宁叫自己什么。
裴宁将周灿野拉起来,他从后环抱住周灿野的肩膀,抱了个十成十。
亲密无间。
最后的最后,周灿野在因为痉挛而身体抽搐的时候,裴宁就着紧紧抱着周灿野的姿势一下一下地亲在周灿野的肩膀。
安抚周灿野。
早晨周灿野起床之后虽然没有拉开窗帘,奈何今天是一个大晴天,即使屋内挂着两层厚厚的窗帘,周灿野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裴宁一向都知道自己是一个俗人,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普通男人一样,在这件事情上也喜欢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
低-俗又暧昧。
结束后,裴宁拉着周灿野去洗澡,等两个人重新在床上躺好的时候,裴宁小心地亲了一口周灿野的额头,动作缱绻。
他没有问周灿野疼不疼。
疼是肯定的,毋庸置疑。
但他对自己有信心,再加上刚才周灿野的反应,他知道,没有撕裂。
被他拎着前后折腾,周灿野一点劲儿有没有,整个人懒洋洋地没有劲儿,但又睡不着,身上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如果让周灿野做一个满意度调查的话,裴宁应该可以得满分。
裴宁问他:“爽吗?”
周灿野没什么劲儿的点点头,除了刚开始,后边舒服到爽翻了。
房间里边属于裴宁的薄荷香被冲淡了。
裴宁说:“睡会儿。”
身上还是乏,肌肉发酸,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谁能不难受。
周灿野闭着眼睛想睡觉,想翻个身窝在裴宁怀里,身体上的不适激得周灿野不自觉地“嘶”了一声。
妈的,裴宁真凶!
裴宁很贴心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周灿野的腰腹上开始给他按摩,放松。
周灿野乐得轻松一直任由裴宁给自己放松,就是身上的肌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无意识地跳一下,给他放松肌肉的裴宁自然也能感受到笑着问他 :“怎么回事,还没缓过来?”
“缓屁。”周灿野盯着裴宁的眼睛。
裴宁笑着凑到周灿野耳朵边:“我下次只会比这个狠。”
这觉是睡不了一点,以前怎么没觉得裴宁这么烦人。
周灿野盯着裴宁的眼睛,看着他说:“你要不回去睡次卧吧。”
裴宁被他逗笑,清楚地感觉到对面的人胸腔随着笑的时候呼气一下一下的振动,双手用力搂紧,用拥抱拒绝周灿野的气话。
人都是自己的了,谁还去睡次卧啊!
最后,原本周灿野买给裴宁的药全部用在了自己身上,周灿野本来说自己抹药就好,裴宁没有给他一点机会,凡事亲力亲为。
一上午都没有再看一眼地手机开始唱歌,周灿野的电话响了。
裴宁将手机递给他,起身离开卧室。
他自己身上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裴宁作为一个同样刚刚开荤的人,自然还是处在不知餍足的时期。
即使不是医生,裴宁也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太过,对周灿野来说,他需要好好修养。
裴宁的心里还是痒痒的。他需要一些别的东西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心绪不再那么躁动。
那条周灿野交给自己的烟之前被他带了回来,裴宁从柜子里打开一盒,拿了一根,去阳台抽烟。
接完电话的周灿野没有等到裴宁回来,便起身穿了拖鞋出去找裴宁。
看到裴宁一个人只穿了一条家居裤站在阳台上抽烟,上半身光着。周灿野踏进阳台的时候裴宁正眯着眼睛,双颊因微微用力而内缩,刚好吸了一口烟。
他没见过的样子,他从不知道裴宁会抽烟。
老男人有点帅。
“你还会抽烟?”
“会抽,没瘾,平常不抽。”裴宁说。
抬手从裴宁手里捏过烟,周灿野就着湿润的烟嘴自己吸了一口,这次他没过肺,而是直接将眼冲裴宁吹了过去:“不让我抽,你自己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裴宁没有懒他,只是在烟雾里笑着说:“平常不抽,今天例外。”
“为什么例外?”
抬手捏了捏周灿野的脸,裴宁解释:“因为,老男人打算补一根事后烟。”
周灿野笑着骂了他一声放屁,紧接着又狠狠吸了一口烟。
事后烟,他也不能错过。
阳台上并没有烟灰缸,裴宁家里都没有这种东西,周灿野环顾四周发现阳台窗户侧面有几颗多肉,便将烟直接摁灭在花盆里。
“没想到你还会抽烟。”周灿野越和裴宁相处越觉得他就想一个翻不完的百宝袋,总有自己未知的一面。
裴宁伸过手搂着周灿野,手掌抵在后脖子上,用力地捏了捏。
周灿野以前没有发现,裴宁这么喜欢捏他的脖子,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他经常把他的手压在自己的脖子和肩背处。
自己想动都不好动。
已经过了下午两点,早晨吃的面包早就消化成了泡沫,周灿野的肚子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裴宁转身回房间边走边说:“出去吃还是点外卖?”自己做的话午饭吃上的时候已经成了晚饭。
走在后边的周灿野看着裴宁背上一道道红色的划痕,周灿野抬起自己的手,掌心对自己,看着自己的指甲。五个指头的支架修的很圆润,没有长出指头,基本保持齐平,怎么就有这么多?
快走几步追上走在前边的裴宁,抬手摸了摸背上的痕迹:“怎么这么多道子。”他不是问只是在陈述。
知道他在说什么裴宁反手抓住周灿野的手,牵回自己的身侧:“你受不住的时候抓的。”
周灿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嗯。”突然想到自己身上是个什么样刚才洗澡的时候没有看到。
直接去了衣帽间,裴宁衣帽间有一整扇大镜子。
还没脱掉上衣就看到自己脖子侧面的一个红痕,裴宁之前骂自己是狗东西,现在看来他才是狗。
脖子上的红痕就算了,他感觉到自己左肩和脖子交界处一阵一阵发疼,裴宁早晨失控的时候直接一口咬上来了。
脱了上半身的睡衣,周灿野感觉自己身上简直没眼看,一堆裴宁留得痕迹。
裴宁就和侵占领地的动物一样,而他自己心甘情愿被标记。
重新穿上睡衣,周灿野走到裴宁身边直接抓起他的右胳膊,一口狠狠地咬上去。
自己还是太温柔了,裴宁和他一比身上根本算是没有痕迹,松口后:“你简直是个混蛋。”
裴宁觉得好笑,一点都不生气:“你咬我,还骂我混蛋。少爷哪气不顺了,我给你缓缓。”
听完周灿野的解释,裴宁淡淡一笑:“这个没办法,我下次还会这么混蛋,也可能更混蛋。”
裴宁本来就觉得这件事只要两个人舒服了就行,周灿野现在的反应更多的是害羞,根本不是觉得自己和他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有什么不和谐之处。
真有什么的话,他会听周灿野的话。
周灿野懒得出门,身上还是不爽快。
两人就窝在房间里看电影。
春季赛后的休赛期很短,因为有季中冠军赛要打,三天后,UPO战队全员回基地备战冠军季中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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