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然看了眼时间,晚上7点35分。程铭下班了吗?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研究中心一趟。
此时正值晚高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原本不远的路程花了四十多分钟才到。手中的食物早已凉透,任一然不好意思上去了。
没什么理由见程铭,任一然只好趴在方向盘上等着程铭出来,哪怕远远见一面也算没白来。
吃着还有点余温的海鲜粥,忘记今早才被调戏的任一然又悄悄放出小球儿去找程铭玩......看程铭工作。
在任一然眼中,程铭的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
程铭吃饭的样子真好看,任一然双手撑住下巴,透过小球儿看得津津有味。
实验室中的程铭刚好结束一场测验,正打开着任一然托人送来的晚餐。
虽然程铭可以吩咐家里雇的阿姨送饭,但他很少这样做。他对口腹之欲并不热衷,在遇到任一然之前,三餐都是简单应付。
两人交往后,为了陪任一然吃饭,他才开始准时有规律的对付三餐。不过后面分手了,自然而然又回到从前的样子。
因爱人养成的作息,最终会因爱人的离开而作废。
这次的晚餐是清蒸鲈鱼、清炒菜心和小碗老藕枸杞猪蹄盅,荤素搭配得不错。
实验室还算暖和,窗户只开着一点缝隙通风,打开盖子,饭菜还冒着热气。
程铭心情较好地开始用餐,刚吃几口,便感受到那熟悉的精神力波动。他不动声色,假装没有察觉那些胖乎乎,飞动时圆身还带滚动的球儿。
程铭曾教过任一然用精神力与他亲密。2S精神力如汹涌的潮水,四面八方包裹侵浸他,无数次与他共登欢愉。
这般熟悉得只要任一然释放出的精神力在他方圆5米内,程铭就一定能够感应到。
任一然看得入神,丝毫不知自己精神力在程铭面前如同本人赤身**,甚至代表自己思想的胖球儿又迫不及待地贴近程铭。
程铭这次收敛了点,没有像今早那样亲吻胖球儿,任由球儿在自己身边转悠。
室内是越来越暖和了,程铭很自然地解开颈间的第一颗纽扣。
转悠的胖球儿在修长的脖颈前停住了,呆愣几秒,便像猫咪撒娇般向前蹭去,欢腾极了。
不知是谁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得意。与此同时,秦痕回到家中,看见虞成乐仍在熟睡,心下稍安。
虞成乐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像无忧无虑的孩子。秦痕掀开薄被,单膝跪在床单上,吻了吻他温热的侧脸。
亲吻不够,秦痕轻咬软肉,时不时吮吸,啵的一声,虞成乐脸上又多了一个新鲜的小红点。
虞成乐眼皮动了动,似被弄醒了。
秦痕温声道:“乐乐,起床了,炖了粥给你吃。”
虞成乐睡眼惺忪,迷蒙了好半响才转清醒,他搂住秦痕的脖子,沙哑道:“还饱。”
秦痕深深看着虞成乐,“消化**的**没****吗?我看看。”
虞成乐轻笑一声,并紧腿,歪过头去,“胡说,你都戴**。”他转回头望向秦痕,“秦痕,爱留痕迹的痕,不是春梦了无痕的痕。”
这是表白那晚的话。
秦痕挑眉:“那晚你不是喝醉了?脑子糊里糊涂的,倒也能记住事。”
虞成乐很自然道:“记忆不需要脑子。”
秦痕失笑,“这记忆力太棒了。”
虞成乐的耳朵泛红,转移话题:“喝粥了。”
秦痕松开他的手,转头瞧见贴在床头柜上的字条,继续话题:”my precious,是成天爱幻想的乐乐。“
他第二次来虞成乐家时就注意到了这张自己亲手写的字条,一直没提,就是预料会有这么一天。
他的瑜瑜从前学写字时,就喜欢随心地解释字义。
说此话的秦痕眼波流转,黛青色眼眸如萤火般轻盈闪烁。
虞成乐望着那双眼眸此刻散发出的光彩,被引诱得起了身,慢慢凑近秦痕。两股呼吸炽热交缠,虞成乐蜻蜓点水般吻了那双眼睛。
“秦痕,我饿了。”虞成乐嗓音低哑,耳廓愈发红了。
听出他声音的干涩,秦痕不再玩笑,细心扶着虞成乐下床,揽住他的腰,慢慢地往客厅走去。
虞成乐腰间说不出的酸痛,右手覆在秦痕手上,慢慢插入指缝,十指相扣。
秦痕亲了亲撒娇的恋人,另一手在虞成乐酸软的腰间轻轻揉按,来回摩挲。
”要好好按,下一次****。“虞成乐暗示道。
秦痕:”......“不涨记性的puppy。
他揉了揉虞成乐的头发,手上技巧性地化开他腰间的酸痛。
来到沙发上,秦痕倒了杯温水给虞成乐润润喉。随后,他将炖好的粥盛了两大碗,叮嘱道:”粥还烫,慢慢吃。“
虞成乐看着热气腾腾的粥,忽然问:”秦痕,你会一直像这样对我吗?“
秦痕日常一哄,”对,一直,一辈子。“
虞成乐日常一笑,安心喝粥。
十三年的缺席,心中的空洞,需要每日真挚的情感流露,逐次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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