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清殿内剑拔弩张,月华宫中一片宁静。
花羽在容垣目光的逼迫下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多说多错。”容垣的脸色稍缓的些,“不过你还是要万事小心。走了。”花羽留下这句话,飞身隐去。
容垣一脸凝重的沉默,他早就知道白昙月见了容浔,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猜测应该是关于自己的事情。可是他却不忍心去揭穿她,因为在容垣的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要去相信月儿,若无信任,何谈未来。
月华宫,惜月阁内一片安静。
白昙月披散着秀发,静坐在梳妆镜前。秀芸在她身后,轻柔的为她梳理着她的青丝,而秀芷正在一脸认真的整理锦被,想让白昙月睡的舒服一点。
“娘娘,已经通好发了,你可以歇息了。”
“好,你们也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吧。”
“是,奴婢告退。”秀芸与秀芷面面想看,点头告退。
淡淡的月光透过绯红色的窗扉照映在白昙月的倩影上,她的目光决绝,凝视着梳妆台上的木盒。突然,白昙月的身影一动,她的手上多了一把剪刀,打开盒子,咔嚓一声响,那串手链断了,叮叮咚咚的声音随一粒粒的红豆珠子滚落在白昙月的心上。
“这次之后,我不再欠你了,容浔。”白昙月的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几粒红豆滑落在了木盒中,它们静静的躺在角落那里,白昙月扫视了一眼,勾起释然的一丝笑容,盖上盒子,上床睡觉。
时光不紧不慢的游走,端午节的晚宴落幕,又过了三日。
月华宫中,秀芸忙不迭的招呼宫人摆好晚膳,秀芷在一边帮忙,口中念念有词,“这几日的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白昙月身边的宫女为她摇着锦扇,“的确,娘娘可还好?”秀芸等摆膳的宫人退下,转身问道。
白昙月示意身边的宫女退下,轻轻的摇头,“无碍,我还受得住。听闻清凉亭晚上的清风吹的人很清爽,用过膳后,我们去清凉亭转转。”
秀芷两眼放光,语气十分期待,“娘娘真好,听其他宫人说,清凉亭是依水而建,周围有一个小型瀑布。好期待的哦。”
白昙月被秀芷的笑意所感染,微笑着点头,似是同意了秀芷的说法。
清凉亭是一个八角亭,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它身边的景色却十分秀丽。山石半包围着亭子,从山石上的□□中水流顺势而下,在半空中形成小型瀑布,瀑布流下形成一个天然的大水池,水面上倒影出山石的模样。
清凉亭内
夜色弥漫,月色朦胧。真可谓应了那句古话“烟笼寒水月笼沙。”水面上的涌现出一股若有若无之感。
白昙月饶有兴趣的扶在围栏处,目不转睛的盯着池子里的鲤鱼,手上还时不时的散下些许鱼食,引来鲤鱼竞食。
“娘娘,明日是你的生辰,可是要办个小型的宴会?”秀芸接过白昙月手中的鱼食缸子,问道。
“不必如此,和平常一样就好。”白昙月语气淡淡,似乎是不感兴趣。
一旁的秀芷一声惊异,“娘娘,这怎么可以,生辰可是一件大事。”
她们的交谈声传到了亭外容垣的耳中,容垣在听到白昙月的话语时,便止住了脚步。本来,容垣去了月华宫,但是宫人说娘娘不在,去了清凉亭,容垣与小宋子急急忙忙赶到清凉亭,还未走近,就听到了白昙月不甚在意的声音。
“陛下,不过去吗?”小宋子见容垣停下脚步,不解的问道,明明娘娘就在亭子里,陛下不过去,难道是想听娘娘她们说悄悄话。
容垣并不知道才片刻的时间小宋子的心里戏就这么多。“等一会。”容垣的初衷就是和白昙月商议明天生辰的事情,刚好听到,他也想听听白昙月心里的想法。
亭子里,白昙月听到秀芷的话,有些疑惑秀芷的反应,秀芸看出她心中的疑惑不解,低头在她耳边喃喃道:“秀芷她从未过过生辰,在她心里生辰离她十分遥远,她内心深处渴望着,有人给她过生辰。”
白昙月微微一愣,心里顿时明白了。
“秀芷,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娘娘,想做什么,秀芷和娘娘一起。”秀芸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在这安静的夜色中,秀芷还是听到了。秀芷感动于白昙月的为她着想,但是作为奴婢不能太过噆越。娘娘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不能再提别的要求了。
“你们进宫几年了?”白昙月也明白秀芷心里的无法开口。
“回娘娘的话,五年了。”秀芸回答。
“那你们出过宫吗?”
“没有。”秀芸与秀芷双双摇头。
“那明日想出宫吗?”
“真的吗?”秀芷惊喜的大声问道。
“我不太确定皇上会不会同意,等我问问皇上吧。”白昙月语气为难,秀芷也是一脸难搞定的模样。
秀芸虽然心里激动,但是表面上一脸平静,“娘娘的请求,陛下可能会同意吧。”秀芸镇静的分析。
“希望如此。”这样计划便可以实施了。白昙月的心里划过一丝不忍,但是被她忽略了。
亭子的角落处,小宋子听到白昙月的话,下意识的望向身边的容垣,容垣面色沉重。
“去御书房。”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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