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灵毓和文向华一起来到了陈老教授家。

陈老教授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了热切欢迎，只是提到新一期的节目录制时，陈老教授遗憾表示，比起参加节目，他更希望可以多培育一些防水防旱抓附力更强的树苗出来。

而且他和学生们在上一期植树完成的后续观测中，发现那些树苗被移栽到更加恶劣的环境之后，竟然快速适应下来，生长速度比他们预估的要快得多。

陈康年教授正准备以此为课题，研究一下他们推算出的数据和实际种下后的差距是如何产生的。

老教授说起这事，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对新发现的好奇与期待。

听完的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文向华看看眼中闪着光的老教授，又看看一旁有点懵的小姑娘，欲言又止。

没想到陈老教授说的新课题就是这个啊。

“那个，”钟灵毓小声开口，吸引来老教授的注意力，考虑到老教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不能受到太大刺激，她尽量委婉地整理措辞，“陈爷爷，你知道风水堪舆奇门遁甲吗？”

“哟，”陈老教授表情诧异，“小灵毓你还知道这些呢？”

顿了顿，他道：“多少听说过一些，就像中医的五行理论一样，我们不懂原理是什么，那么多人认为那是伪科学，但其理论应用在治疗和调养身体上却确实有用，很多事情科学无法解释只是因为我们认知不够，我始终认为对于未知我们应该去探索，而不是受限于认知无法理解就去否认。”

钟灵毓眼睛亮了亮：“那您对灵气怎么看呢？”

这感觉怎么这么像是在讨论小说设定呢？

文向华槽多无口。

陈老教只以为是小孩子好奇，笑着以开玩笑地语气道：“世界上肯定会存在一些我们暂时还无法探测到的未知能量，说不定灵气就是其中一种呢。”

老爷子对灵气这些设定接受度还挺高的嘛。

钟灵毓放下心来，语气轻快几分：“陈爷爷你想知道的拓阳新移植过去的树苗快速生长的原因，其实就是受到灵气的影响啦，我这次找你也是为了这个。”

陈康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钟灵毓解释道：“上次拓阳出现极光的事情您知道吗？那次的‘极光’其实就是驳杂的灵气浓郁到一定程度，又受到阵法成型那一刻能量波动影响后的具现化。”

怕自己这样的解释太过空泛缺乏说服力，她想了想又道：“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区分树苗好坏的方法，就是通过灵气在树苗内部的流通性来判断的。

“如果您还是不相信的话。”小姑娘伸出手指，随着她的动作，一小团青白色光团出现在她指尖，最后凝结成一颗漂浮着的细小水珠。

钟灵毓控制着灵液落入老教授面前的茶杯中：“这是高浓度灵气凝结而成的灵液，不管是对人还是动植物都好处颇多，您身体受不了太大的能量的冲击，这就是您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陈康年没去看自己前面的杯子，只是瞪大了眼盯着小姑娘白嫩的指尖。

“你说的都是真的？”

钟灵毓点头：“千真万确。”

陈康年低喃着：“难怪，难怪……”

难怪他跟着节目组忙碌一个月，身体却并不觉得有多少疲惫。

难怪他感觉自己一直隐隐作痛的膝盖和腰椎莫名其妙缓解了很多。

他没去医院检查过，还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现在看到自己面前的水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到拓阳那些快速适应环境生长起来的树苗，陈康年猛得站起，双手撑着桌子，呼吸急促。

因为起身太快，老人身体还不稳地晃了晃。

钟灵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到了。

老爷子明明对这些接受度很高啊，怎么现在反应这么大？

文向华连忙起身扶住陈老教授，他到是能理解陈老教授的反应，简修桓突然跟他说想来参加《种树》的时候，他表现也没好到哪里去。

更遑论老教授一生都投入到树苗培育中，骤然听到灵气对植物的作用，会激动些在所难免。

文向华手忙脚乱地安抚住老教授，钟灵毓从慌乱中回过神，连忙捧着水杯递给文向华：“用这个！”

一杯蕴满灵气的茶水入腹，老教授的气色立竿见影地好了起来。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陈康年看着小姑娘的表情更加热切几分。

“你说的灵气，和用灵气影响植物生长的做法，我可以学吗？”

见他没事了，钟灵毓松了口气：“当然，我今天来找您就是为了这个。”

陈康年目光灼灼，等着她的后文。

钟灵毓被这灼热的视线看地有些不自在，团吧团吧把自己塞进椅子更里面。

她将对秦向晓和程清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大概就是这样，我准备在灵气复苏后将这套阵法推广向全国，取代原本以灵石为阵眼的阵法。

“想完成这个想法，只靠我一个人来教很难实现，所以我想先教会一个团队出来，再由这个团队来教授其他人。”

反正现在把全国的地翻一遍都找不出几颗灵石，也就雪山下面灵石少开采难度大还剩了点，其他地方就连人烟稀少的西南深山，地底都被挖的千疮百孔。

就算有遗漏没被挖走的，也在地表灵气枯竭后，其中蕴含的灵气也逐渐溢散返还地面了。

要知道最开始的宗门可都是建立在人口众多繁荣兴盛的城市附近，方便开山收徒。

后来人口多的地方灵石被挖的差不多了，灵气越发稀薄，宗门重心就逐渐往尚未开发的南方迁移，有的宗门甚至直接建立在了西南深山老林之中。

现在灵气刚刚开始复苏，灵石被孕育出来需要时间，中间的空档正好可以借机以灵植阵取代灵石阵。

总算是知道了小姑娘的身份，陈康年苦笑出声。

这算什么？神仙竟在我身边？

虽然小姑娘话里话外都将自己定义在了化形成精的精怪一流，但对凡人来说，她的存在和神明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也不会有如此威能，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为人类规划好未来的出路吧？

只是，小姑娘好像对为了人类这种说法格外排斥？

陈康年将这点记在心里，就和钟灵毓商议起第一批学员的需求数量、筛选标准、教学时间和授课地点等问题。

“教学时间是个问题，需要的学员数量比较多、教授时间比较长的话，很容易和学生的课程发生冲突。”

陈康年提出问题所在。

学生是最好教最方便管理的，却也是最难调整时间的。

钟灵毓稍加思索，想到了一个人：“您先筛选一下符合条件的学生，教学时间我找人商量后再告诉您。”

知道了小姑娘的身份，再听到小姑娘口中的敬称，陈康年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他提了一下称呼上的问题。

钟灵毓眨巴下眼睛：“真算起来我诞生才不到两个月，既然化形成了人类，按照人类的称呼方式也很正常吧？”

她除了最开始喊小还是想这么喊就喊了，之后都是像个正常小孩子一样正常喊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

“你才不到两个月大？”＊2

大抵是源于人类对幼崽的照顾，在自爆年龄后，陈老教授不纠结称呼问题了，文向华看她的眼神更加慈爱了。

两人像是真把她当成了两岁大的宝宝，一脸关切地问她在人类社会待的习不习惯、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家里缺不缺什么东西，用不用专门给她找个老师教她人类社会的常识……

钟灵毓生无可恋地回答着两人好似问不完的问题，偏偏她能感觉到他们是真心实意地在关心她，让她想说你们别问了我一切都好都不忍心。

一直快到午饭时间，老爷子停下话头留他们在家吃饭，文向华才连忙借口还有工作，拉着小姑娘仓皇离开。

总算是从陈老教授家里逃了出来，钟灵毓长长舒了口气，然后警惕地看着一旁的文向华。

文向华好笑道：“后面就都是老爷子在问你了，而且刚刚可是我把你解救出来的。”

钟灵毓脸上抗拒之色总算少了几分，只是还残留着几分心有余悸。

文向华转移话题道：“教学时间问题你说的问人，指的是颜笙负责人吗？”

钟灵毓点点头：“涉及到大学课程安排，还是直接找官方对接一下比较方便，还有之前答应过的传授他们修炼法一事，我这次过去也正好可以问问人选准备的怎么样了。”

文向华自觉涉及官方的事情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便道：“你什么时候过去？需要我送你吗？”

钟灵毓感应了一下颜笙所在位置：“文叔叔你先回去吧，我直接去颜笙姐姐那里就行。”

文向华还准备问她要怎么过去，就见小姑娘说完这句话后，对着他挥了挥手，就直接消失不见。

几分钟后，他的手机响起：“文叔叔，我已经到啦，你不用担心我哦。”

文向华：……他就说灵脉化形怎么可能不会瞬移！

官方某秘密基地，颜笙正在对筛选出来学习修炼法的队员进行讲话，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总结起来就四个字。

多学，少问。

穿着制服列队整齐的队员们虽然心中疑惑，但表情严肃坚定，回答的吼声直冲云霄。

钟灵毓刚瞬移过来，就被这些满身杀伐气息气势冲天的人类惊地直接窜到了颜笙身后，要不是瞬移过来只是临时起意，她都要以为这是个陷阱，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为了讨伐她了。

而正背手跨立的队员看到突兀出现在基地里的小小身影，却是立即戒备起来。

感谢38740224小天使赠送的9瓶营养液！感谢时光安详小天使赠送的1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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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部分大家应该都知道官方找来学习的是什么人，不清楚晋江具体的和谐标准，这里我就是象征性带一笔算是国家采取的应对和交换的条件之一，后面不会细写，我很从心不太敢沾这方面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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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宝宝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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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