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
“我的五位老大们。”烟指着办公桌上属于司马懿的那份调查报告，“纯种麻瓜是没错啦，但怎么会不是铁时空的纯种麻瓜啊？而且，不是分身吗？同一时空怎么叫分身啊！？”
“那个...翾主，我们报告上没说是分身。”
“对对。”
“没错。”
“是这样的。”
“你先入为主了。”
不可置信！烟瞪大了眼睛，哗啦啦的翻阅着报告文件。的确，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分身』两个字。擦嘞，什么玩意儿？！
五死士垂着头，眼观鼻，鼻对脚尖，动作一致，听训挨骂。刚才『善意』的提醒已经是他们能做的极致了，不能再在作死边缘徘徊，毕竟老板的神经现在非常敏感而脆弱。
“哈~...哎哟，我真是...”烟只觉得太阳穴在不停抽抽，“行行，是我的问题。那他和孙权什么关系？单纯的长得一模一样？！让灸舞来告诉我，他可能来自银时空，我？？？？？？很没面子诶。”赖以营生的活计竟然出现了纰漏，这更让烟接受不了，砸招牌啊。
“是我让他们别说的。”始作俑者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化解了夹心们的危机，夏宇从门外走进来，看样子已经听了一会儿了，“反正...他又不是他。”
什么叫「反正他又不是他」？？！烟的火气还是冲上了脑门心，只见她皱着眉靠回椅背里，冷静了片刻，淡淡然的说了句：“你们五个出去吧，好好想想到底谁才是你们老板。”
“属下告退。”X 5，一瞬间全无了踪影。
“烟...”
抬手示意夏宇不要说话，烟撇着嘴，也不想开口。吵架伤和气，可真的怕忍不住。而夏宇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依旧自顾自的继续。
“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再和那边有联系，维护时空秩序的事情交给灸舞。”
烟抬眸看着夏宇，她理解他的小心思，但她无法接受。情侣之间的坦诚相待，终究只是说说而已。与现实碰撞出来的火花，才是它呈现出的本质。他害怕她再次一走了之，他的担忧是因为缺乏自信的信任。说到底，她也有错的地方，是她亲手抹掉了他的安全感，亦或者从来就没有给过。
“嗯。”烟应了一声，“我知道，不聊这个。你来接我回家吃饭吗？”
“不去银时空吗？”事已至此才选择逃避，更伤人好不好。夏宇觉得自己是被可怜的那个，这不是他想要的回应。
“夏宇。”烟无力的拢着刘海，她已经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我哪敢让你怎么样？你这个呼延觉罗家的大小姐，从小腥风血雨长大的杀手段凌月，掌控所有时空情报秘密的组织大Boss，呵，我能让你怎样？真是好笑。”碎嘴、毒舌、置气，夏宇的脸臭到不行。
声声刺耳，每一个字都扎在烟那根紧绷的神经上，加大了突突跳的幅度。不住的点着头，烟起身直接打开『寂刹』走了进去，连半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留给夏宇。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也是最下策的应对方法了。
冷战，互不退让的沉默，宛如黑洞，吞噬着彼此的温暖。
夏宇握紧的拳头，泛白，又涨红。
『银时空·孙家』
孙权端着碗筷，满脸的不耐烦。
“吃啊，你干嘛不吃？”烟自顾自的往嘴里塞菜，“我饿死了，今天的第一顿竟然直接是晚饭。”
“你当我这里是饭馆嘛！？”孙权砸下手里的碗筷，双手抱在胸前，“那边是没饭吃嘛？”
“倒也不是。”烟喝了一口汤，顺下嘴里的食物，“有人把我赶过来，那我就满足他的心愿。”
“哈？”孙权品出了点什么，“滚啊！吃饱了就给我快滚回去！我这里不是你们吵架的一环！”
“...咳，咳咳咳咳咳咳！！”烟被孙权的话呛到了，捶胸顿足，“你...你，咳咳，是不是朋友？”
“谁要跟你做朋友？！”孙权干脆不吃了，回去了办公桌前，气呼呼的看文件。
烟的目光随着孙权的身影转了个圈，又回到了一桌菜上：“哦。”
“段凌月！！！！！！”孙权更生气了，「哦」个毛线「哦」。
“听得见，听得见。”已经懒得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了，烟敷衍着，继续进攻面前的美食，“快来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接着骂我。”
闻言至此，孙权忽而没了脾气。他再次坐在餐桌边，按下了烟不停往嘴里塞食物的手：“别吃了，你明明都撑不下了。”
烟鼓嘟嘟的腮帮子直接停了下来，的确吃到现在，味如嚼蜡。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暴殄天物。
“你把我当什么？把这里当什么地方？”孙权面无表情的问出两个问题，语气并没有以往的暴戾，平淡的更像不是从他嘴里蹦出来一样。
烟愣愣的盯着孙权看了很久，不自觉的又动了动嘴巴，咽不下去的最终全都吐了出来。她的眼眶泛着微红，似乎被憋的很难受。推远了堆满残渣的碗碟，烟缓缓做了深呼吸：“对不起。前面太生气了，没想那么多。”
“这就是你当初坚持选择的结果吗？”孙权双手撑在膝盖上，脸凑近了烟一分，“我记忆里，无论是呼延烟还是段凌月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眼神躲闪，烟的视线飘忽到了别处，不敢与孙权正面对视：“我们之间...横着太多东西了。”
“那就扔掉他们啊。”孙权握住了烟的手，明明不是冬季，她的手却意外的凉，“叶思偍，叶宇香，还有我那个归西的大哥，统统都是铁时空的人，都是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的你们那边的人。时空秩序真的那么重要吗？你怎么变得这么在乎条条框框？”
烟噗嗤一笑，她从没想过孙权会说出这些有的没的，她更没想过孙权...是在怂恿她？
“那么正经的跟我说话，我好不习惯。”烟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竟然胆怯了。到底是岁月磨平了她的棱角，还是她再也不复当年的勇气，“还是骂我两句来的痛快吧。”
“我江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孙权终究还是那个骄傲到骨子里的男子，“我也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你有必要认真想清楚，再做决定。”
一瞬间，烟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那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脚踏两船，令人不齿的绿茶精。哪一边都沾着，哪一边都耗着。这让人作呕的人设，她是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你心里有...”
“权！”烟还未问出口的话，被突然推开的房门打断。屋外冲进来一个女生，乍一眼还以为是大乔回来了，“你有客人？她是谁？”
孙权猛得站了起来，烟感觉到了他刹那慌张的情绪。
“进来都不敲门吗？”听似责怪的语气，孙权皱着眉，“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人家想你啦！”女生如若无人般亲昵的挽上孙权的手臂，“趁老爸不注意溜了出来。”她的目光又落回了烟的身上，宣誓主权一般的开口，“我叫谢婉，权的未婚妻。你呢？”
未婚...妻？！烟望向孙权，眼神复杂到孙权接不住。笑容绽放在嘴角，烟感觉如释重负：“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你这人好没礼貌。”谢婉噘着嘴，一脸求安慰的看着孙权，“权！她对我无礼！”
“别胡闹。”
孙权的语调生硬，对上谢婉的依依不饶。
“权！”
“走了。”烟撂下一句话，凭空消失在了房间里。
“她...”谢婉惊恐的反应过来，她刚才是惹到了不简单的人物，“好厉害。”
孙权胸膛起伏，抚掉了谢婉拽着自己的手，眉头锁的更紧了。
逃到屋外的烟，只觉得一阵凄凉。活该啊，呼延烟，你真是活该。
“小烟？”
闻声侧目，不远处站着周瑜。
“聪明人，我怎么每次都会在这里被你抓包呀。”烟故作轻松的跟周瑜打着招呼，“这么晚不回家陪小乔吗？”
“刚送人过来。”无可救药的聪明，也无可救药的清醒，周瑜指着楼上的方向，“碰到了？”
“别在增加我的狼狈了，尴尬的要命。”烟轻捶了周瑜一拳，“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没通知过阿香吗？”
“政治联姻，巩固势力。”周瑜仿佛是在替孙权解释，“你应该懂的。”
“不要谈这个。”烟甩甩手，打断了周瑜的继续，“我正好有事想找你帮忙。”
“嗯？”话题转的太过直接，生硬到周瑜差点没跟上。
“我那边的时空，发现了一个你们这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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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周瑜消息的日子里，烟乖乖的扮演着好学生的角色，『家』—『学校』—『極』三点一线，安分的除了她自己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置信。
消息传到金时空，连雷克斯都打来了电话，询问她是不是脑子磕到了。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烟合上作业簿，认真的跟电话那头的雷克斯聊了起来，“你那边排查好了吗？变异人的情况有被波及吗？”
「放心吧，我这里一切都好。」雷克斯的背音略过一阵嘈杂，烟猜测他大概是刚走进『黑猫』。
“OK，晚点来找你喝一杯。”烟打算撂电话了，时间差不多到了睡美容觉的时候。
「再棘手的事情也难不倒的人，竟然被感情牌打得体无完肤。果然，人的软肋就是牵绊。」雷克斯推着眼镜，笑容邪魅，还好烟看不到。
“大脑军师，你有什么高见呢？可以帮我支个招吗？”眼下的烟的确没有方向，脑袋里一团浆糊。
「嗯...」雷克斯象征性的停顿了一会儿，「你现在做的就是最好的选择，不用怀疑自己的判断。」
“你倒是头一个支持我的人。”烟的苦笑明显，同样的雷克斯也看不见，心中的无力感得到了些许安慰，“解决不了就逃跑，挺棒的，对吧。”
「是啊，喘口气有什么不对。」
“你这算不算无脑站队？”
「去睡觉吧你！有事记得call我们，大家都会挺你到底。」
“知道了，谢谢各位大哥。”
没有继续瞎哈拉，烟果断按下了结束通话，然而等着她的也并不是计划中的美容觉。五死士之一突然现身办公桌前，带着一条不好的讯息 —— 卫瓘来报，司马懿有情况。
『95虚拟招待所』
司马懿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角落，面目狰狞，双眼血红，龇牙咧嘴。
灸舞吃零食的手速频率相比平时翻了个倍，他的紧张感显而易见。修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也是相当的凝重。反观烟倒是松了一口气，等待的事情终于还是有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抓紧研发抗体药物，控制传染源头，应该就能阻断漫延。”烟靠着修的臂膀，打了无数个哈欠，“有无数个班要加了哦，老哥。不眠活动不适合我，熬夜伤皮肤。”
无数条黑线在灸舞和修的后脑垂下，两枚眼刀齐刷刷的向烟射来，害的她打了一半的哈欠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啦好啦。”烟走到司马懿的身前，蹲下与他平视，“我明天会去一趟银时空，问问周瑜调查进展。”
银时空？听到这三个字，修的眼皮不自觉的抖动了下。孙权的婚事他从阿香那边听说了，周瑜的时空电话那天当晚就来了。眼下的情况，混乱的感情牵扯，直让修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幺蛾子出现的可能性，成倍成倍的增加。
“不用担心我，我是专业的。”蹲累了，烟干脆席地而坐，“我可干不出抢婚的事情，再说...”烟回眸，看向身后表情凝重的两人，“我和孙权...怎么可能嘛，对吧。”
这份不符合她一贯作风的妥协，让灸舞和修觉得尤为刺眼。
“试验药物1.0版本还差一点。”灸舞打破僵局，岔开话题，“让他先睡死人团长的钛棺吧。”
“不是吧？那东西每次都有出镜率，这么吊的吗？”烟瞪着大眼睛，笑意变得古灵精怪，“诶，我说盟主，你还记得钛棺的副作用吗？”
“你当年也睡过啦！你问我？！”灸舞的脸刷的红了。
“哦，那我不记得了。”烟耸耸肩，装傻一绝，“睡就睡咯，放哪里睡？”
“我们家隔壁。”修的回答轻描淡写，显得烟是多此一问。
“诶？？”烟不理解，“为什么不是这里？为什么不是你的研究所医院？”
“我付给『極』的钱不是白花的。”灸舞摸着下巴，精明的算盘打的啪啪响，“不能让你白白安排人盯他啊。”
“优秀。”烟竖起大拇指。
“上次被他抓进去的两个小贼并没有异变的反应，说明只有突破皮肤屏障才会被感染。”灸舞补充道，“至少传播的途径确定了，防范计划就容易许多。那把被你打断的刀，也已经拿出来提取了上面的毒素，做了万全的处理，送了回去。”
烟拍着手，不住点头：“真不愧是白道灸舞盟主。”
“尬夸。希望你保持这几天的安分，我谢天谢地。”
“谢我就行，不客气的~！哈哈。诶喂！！”
“回家。”修一手拽着司马懿，一手揽过烟的脖子，酷到不行：“盟主，这两个家伙我带走了。”
灸舞塞着零食的手甩了甩，心情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穿过『寂刹』回到司马懿的租房，钛棺已经准备好放在了客厅。三下五除二，修和烟配合着把司马懿塞了进去，压下棺盖，妥帖。
“呼——”烟顺势坐在了钛棺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说吧，今天的心里辅导课，内容是情感分析还是和事佬教育？”
事情发展到这样，修早就放弃了知心哥哥的角色，只是没想到逃避组组长居然会主动凑上来。害的修干巴巴的“呃...”了半晌，憋出来一句：“我知道，最难受的是你。”
烟歪着头，反而冲着修笑：“不用担心我啦。夏宇这几天好吗？”
“你不会自己去问？”修嗔怪的瞪了烟一眼，却很快泄了气，“搞那么复杂。”
“有多复杂？”烟撇撇嘴，“吵架而已嘛，又不是第一次。”
“认真谈分手也不是第一次？”
“怨气憋在心里才更不好吧，夏宇...总不能每次都让着我。”烟的指尖在棺盖上机械性地画着圈圈，“三心两意的我，配不上他的情有独钟。”
完全接不了这话题，修轻轻把烟搂进怀里：“孙权要结婚了。”
“嗯。”也许是因为脸埋在修胸口的缘故，烟的声音变得闷闷的，“段凌月这一次一定能说服自己。”
“傻瓜。”修抚着烟的头发，感情的事情帮不了一点，“你和夏宇再这么冷静下去，会凉了的。我宁可你像之前一样，大吵着跟我谈公平。”
“别开玩笑了，哥。”烟已然决定，正面硬刚的时候到了。
人在被爱的时候，都有点不知好歹。自己骗自己的戏码，根本早就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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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空』
“江东没有这样的人。”凉亭里，周瑜给烟斟了一杯茶，“当然我也不排除他是真正大少爷的可能性。假校长当年处理了孙家的人，说不定老天眷怜，留下了活口。”
“说了等于没说。”烟端起了茶盏，觉得烫手，又放了回去，“有什么记录可以让我回去比对下么？哦，帮我去拔一些孙权的头发好吗？我带回去验一下DNA。”
周瑜一脸「你要我死」的表情，难看到不行：“你自己下手比较好吧。”
“啧，我现在不方便见他啦。”烟苦恼的趴在石台桌面上，“不对，是以后都不见比较好！”
“天不怕地不怕的呼延烟，竟然会怂？”周瑜的调侃换来了烟拿后脑勺对着他，坏笑，“听大小姐说，你那边闹得也很僵？”
“喂！”被戳中了痛点，烟又把头扭了回来，“周公瑾！你会不会聊天啊！”气不顺，干脆坐直身体，“你们现在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找寻真相，而不是我身上？嗯？”
“八卦当然比正经事有趣得多的多啊。”周瑜又把微凉了的茶盏往烟面前推了推，“小倩也很担心你。”
“感激涕零。”烟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先办正事，好不好？求求了。”
“好。”闹够了，吃瘪的呼延烟太难得。周瑜上扬着嘴角，又给烟添了茶，“假校长当年处理的太干净，文献资料什么的你就别想了。我会加大扩展面，帮你查一下。”
“你这么帮我，不会被孙权抓包吧？”烟的意思很明确，她不想节外生枝。
“你现在才担心我，会不会晚了点？”周瑜一句话给她怼了回去，“你以为瞒得了二少爷？”
“！！？？...我...”
“段凌月！”
还没等烟跳起来骂人，孙权的声音已经从身后炸响。
“二少爷。”周瑜站起身，恭敬的朝着来人拱手致敬。
躲什么来什么，烟愤愤的冲着周瑜挤眉弄眼，可眼下也唯有僵直在原地，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回头。”孙权拽起烟的手臂，迫使她看向自己，“凌月！”
“啊呀！”挣脱不开孙权的钳制，烟对上他的脸。眼角的余光环顾四周，闲杂人等全都清场，什么操作？溜那么快！
“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跟我讲？你有本事就不要来啊！”火药桶刺啦啦的在冒气，炸不炸完全在一念之间。
“你以为我想来？”烟轻声嘀咕。
撇开会读唇语的技能不谈，被『極』治好耳疾的孙权现在听力也超灵敏，甩开烟的手，指着外面：“要走快走。”
走就走！配合度满分，烟拔腿就要撤，此地不敢久留。
“喂！”
只是不出三秒，还是被某人的挽留不自觉的绊住了脚步。
“不听下我的解释吗？”孙权的语气虽然还带着脾性，却也软了些许，“你不是还要我的头发吗？”
“头发是要啦，解释就不必了。”烟慢吞吞的挪回孙权身前，摊手，“拿来。”
“谢婉的父亲谢煚当年跟叶思偍私交甚好。”孙权完全忽视了烟的话，继续说道，“这门婚事其实一早就订下了。”
“不·想·听。”烟一字一句的顿着，“与·我·无·关。”
“偏·要·讲。”孙权学着烟的口吻，“给·我·听·好。”
“你这人怎么老是不讲道理！”
“我乐意！”
“权！”不能说阴魂不散吧，也快称得上如影随形了。没错，谢婉再次很是时候的出现了，“怎么又是你？”她瞪着烟，一双柳叶眉都扭到了一起，“你缠着权，是想嫁进孙家？以你的姿色，也不是不行。但是，以后我做大你做小，先来后到的礼数不能乱了，听到没有？”
她在说点什么东西？？？？？？烟的拳头硬了，梆硬的那种。
“婉儿别闹！”
“权~~~~~~~~~~~~~~~~~~~~~！”
腻歪，恶心，鸡皮疙瘩掉一地。烟拍着被憋的烦闷的胸口，美味佳肴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吃这种劣质的狗粮啊？人家订婚小情侣，她算什么身份杵在这里。
越想越难受，不能来了，银时空真是再也不能来了！什么狗屁解释，什么狗屁头发！
“段凌月！！！！”
孙权被纠缠住的手，根本腾不出空来拉住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可即便是拉住了又能怎么样呢，她会为了自己而留下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