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会引发一系列的|□□, 沿途过境会造成各个地方大范围的剧烈降温,更甚至是一些极端的天气。zhongqiuzuowen
例如大雪、大风、霜冻等。
而这些灾害更会对人们的生活造成严重的影响。
前两天的倾盆大雪过后,今天又从早上开始下起了小雪。
还没有融化的地面又再次加厚……多余的色彩仿佛被擦去, 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
城内的街道上则更显寂寥、落寞。
更不用说起城外的山林,仿佛成为了与世隔绝的禁区,荒无人烟。
…………
帕尔山。
夏佐伊冒着雪前去查看种植区的情况。
这里已经被他提前做好了保暖措施——搭建大棚、铺设薄布、做好温度调控的措施……
每种植物都需要每天进行查看,确保在这种环境下也能够生长良好。
不仅如此。
这种在冬季为植物做好防护措施的各种举措也通过荆棘商会和领地内教堂的宣传传播各处。
毕竟, 最容易受到寒潮灾害影响的就是农业。
而粮食的存在对于人民来说极其重要。
今天, 种植区内出了一点小问题。
管理种植区的仆人不敢擅自决定,便将问题报告给了城堡的大管家尤狄特。
尤狄特又向夏佐伊进行报告。
于是,夏佐伊因为某种原因打算亲自过来一趟。
现在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尤狄特掀开大棚挂着的厚实门帘, 撑开伞挡住雪花, 等待夏佐伊走出来:“领主。”
夏佐伊戴着护耳帽子, 身上裹着厚厚的毛绒斗篷, 就连一双手也揣进了可以暖手的棉套子里面。
即使这样,却也依旧抵挡不住寒冷试图钻入身体。
从种植区到城堡之间的距离较远, 没有下雪前会有专门的马车代送,完全不用步行。
但下雪后, 马车的轮子会深深陷进雪地里不能前行。
所以, 寒潮所带来的灾害不仅会严重影响到农业,还会影响到交通方面、海上或者河上航行等……
夏佐伊穿着用棉制成的靴子。
尽管鞋底已经用牛皮加厚, 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一段时间后,即便很是保暖的靴子, 此时也变得一片冰凉, 没有了丝毫温度。
他感觉脚指头都快要没有知觉了。
夏佐伊吸了吸同样变得冰凉的鼻头,嘴到下巴全部都埋在斗篷竖起的毛领里,闷声闷气地说:“尤狄特, 下次再出来,我一定要带上蛋仔和一块板子,嗯……再加一根绳子……”
尤狄特闻言露出疑惑的神情。
——带上蛋仔他可以理解,但板子和绳子是做什么用的?
虽然不解,但认真的大管家还是点点头:“是,领主,下次出来我会提前准备好。”
夏佐伊:……倒也不必这么严谨,其实他就是开一开玩笑。
蛋仔那么淘气,估计拉雪橇后会将他拉进雪堆里,然后兴奋的和他一头扎进去……
想一想还真有可能,夏佐伊心累地叹了口气。
…………
雪花扑簌扑簌落在伞上的声音,伴随着脚踩着雪地的咯吱声让夏佐伊略微走神。
从种植区到城堡的这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脑海里的思绪全都飘走后不久很快就被他走完。
“领主,那里站着的人好像是……教皇冕下。”
尤狄特略微迟疑的声音不禁让夏佐伊回过神,并且停下脚步。
他朝着尤狄特所示意的方向看去。
——结了冰又被覆盖上白雪的帕尔湖有种别样惊人的美丽,安静、空旷、犹如一幅静谧的画作。
此时,这幅画卷的旁边正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他没有打伞,只披裹着一件黑色的毛绒斗篷,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在他的肩膀上面铺了浅浅的一层。
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尤狄特又仔细地看了看,确认站在帕尔湖边的人就是教皇。
他道:“领主,我们要不要过去……”
教皇冕下看上去穿的不多,就这样站在湖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难道是在看风景?
恰在此时,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
教皇转过身,鎏金色的眼眸与夏佐伊焦糖般甜蜜的眼睛对视,前者笑了笑。
夏佐伊道:“尤狄特你去后面仆人的伞下,将这柄伞给我,你们先回城堡吧。”
“是,领主。”
尤狄特从怀里取出一副手套递了过去。
夏佐伊接过来,却并未戴上。
他白皙的手从保暖的棉套·里伸出,先是将手套塞进斗篷内的口袋,然后接过伞往帕尔湖边走去。
尤狄特看了看,略微不放心领主独自撑伞的模样。
但到底遵循命令带着身后的仆人先行离开,不多时便全部走进了城堡。
而此刻,夏佐伊已经来到了赛加洛特的身边,眉头一皱。
——教皇冕下没有戴着帽子,果然也没有戴着手套。
他白皙的脸和手在冰雪的映衬下仿佛白玉石雕刻的一般,剔透但也冰凉。
夏佐伊承认自己有点心疼,他一手扬起棉套说:“伸进来。”
赛加洛特将一只手伸了进去。
棉套是通的,两个人、两只手在里面相遇,后伸进去的冰凉指尖悄悄地碰了碰暖洋洋的手指。
但夏佐伊却马上将棉套里的那只手伸了出来。
他一手举着伞,伸出来的手从斗篷里拿出刚才尤狄特给他的手套,递过去。
“喏,戴上。”
赛加洛特没有说话,乖乖听话。
两只手都戴好手套后,他接过夏佐伊举着的伞,轻声道:“还是吓到你了,这两天都在躲着我。”
夏佐伊想说自己并没有被吓到……
不,还是吓到了。
但这种“吓到”与教皇所理解的意思并不一样。
他不是被违背世俗和常理的“同·性·相爱等于有罪”的这种情爱所吓到,而是被对他表露心迹的人吓到了。
这人,偏偏还是定罪所有“同·性·罪论”的制裁者。
夏佐伊总有种不确信的感觉。
在没有理清思路之前,他当然要躲着教皇走,但这才刚过去几天?
两天而已。
“冕下,您不是说不急,可以等么……”
赛加洛特温和地笑了笑:“我在等你的回答,但不希望你躲着我,待在我能够看见的地方,我不逼你。”
不待在你可以看见的地方,你就会逼我吗?
夏佐伊两只手空闲下来,又揣进了棉套里,下巴往毛绒绒的围领处一埋,不想说话了。
他就像是一只缩在窝里观望的猫,即使外面摆满了小鱼干和猫罐头,也只是抽了抽鼻子,随即不再动弹。
虽然外面诱惑力充足,可是他不能完全确认没有了危险。
赛加洛特却要将他勾到窝外面。
他戴着手套的右手落在夏佐伊的身后,拍去被风斜刺里吹过来的雪花,道:“我等你的回答,但我只接受我想要听见的答复。”
这不是逼·他在做肯定句回答么。
夏佐伊:“你有罪。”
赛加洛特的声音像是纠缠在纷纷落落的雪花中,随着风飘进夏佐伊的耳朵里:“是,我有罪。”
“因为我爱上了一朵被荆棘环绕的小玫瑰。”
这朵玫瑰娇艳美丽,腿边臣服着荆棘,扎根于坚硬的土壤,不惧风雨……
夏佐伊藏在帽子里的耳尖一红。
他没有想到教皇竟然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冕下您身为教皇,难道不应该以身作……”
话还没有说完,夏佐伊的眼前却蓦然一黑。
——是教皇拉下了他的帽檐。
“您做什……”
尚未说完的话语霎时被堵了回去。
赛加洛特倾身,似是羽毛般轻柔的·吻·便落在了夏佐伊柔软却冰凉的唇瓣上……
他鎏金色的眼眸深邃无比,却又像是燃着璀璨的火光。
那火星埋藏在深处,一点即燃。
“讨厌吗?”
赛加洛特的声音似是散落在周围。
夏佐伊听得分明,却觉得这三个字如同雪花般落在他的耳畔、脑海——刹那融化,恍然间便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说不出回答。
讨厌吗?
当然不讨厌。
但他要怎么说?
——挡着风雪的黑伞倾斜,遮盖住了两人的身影,积攒在上面的雪花一片、一堆地落下,落在雪地里却悄然无声……
伞下,赛加洛特一手紧紧揽在夏佐伊的腰间。
他面前的人似乎被他贸然的举动惊到了,或许是怕了,嘴唇抿着,没有丝毫的话语。
夏佐伊的双手被禁·锢在棉套里,此刻因为两人紧紧相贴的缘故抽不出来。
他的双眼被落下的帽檐遮盖,瞧不出面上的情绪如何。
赛加洛特觉得心里的一根弦在被人狠狠拨动着。
他不知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模样,却庆幸面前的人看不到。
不然真的被吓跑了,又该怎么办……
大概吓跑以后,他就要不择手段的再追回来,采摘这朵小玫瑰,永远囚·禁在自己的心房。
危险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赛加洛特随即放缓声音:“不讨厌的话,可以继续吗?”
他倾身又是一吻,一触即离。
夏佐伊抿着的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看的赛加洛特眸色一深,再度覆盖上去……
“唔。”
赛加洛特闷哼一声,鎏金色的眼眸里却划过一丝笑意。
他离开,嘴唇上破了个口子,留下一抹显眼的痕迹。
夏佐伊磨了磨小尖牙,张嘴说:“讨厌吗?”
“要不要再咬一口。”赛加洛特回答。
夏佐伊:“…………”
有本事你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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