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林离警惕地看着宁清素。

……

“灯青师姐确实是冤枉的，我也早就知道余茵的计划，我劝过她可她不听。”

“七日前她找我，让我帮她一起陷害灯青师姐，确实和你说的一样，是拟形符，仿照了音修的力量，我没想到，我拒绝她后她却去找了席浔。利用他对她的喜欢。”

事情回到七日前。

“你怎么能做这样龌龊的事，你我修仙之人做事情就该坦坦荡荡，看谁不顺眼打一顿就好了，为什么要使这些阴损招式！”

“林离，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帮还是不帮！”

“你为什么就那么恨灯青师姐，灯青师姐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件事情说什么我也不会帮你。”

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她用的符箓你知道是从哪里获得的吗？”

“夜市上，她那应该还有。我可以帮你去找找。”

“那谢谢了。”

“我可不是帮你，我是不想看见余茵如此行事。”

……

“长老，案已查明。灯青师姐实是受冤。”

“余茵以拟形符仿照乐理所伤，这是她屋中的拟形符。”宁清素将证物呈上。

戒律堂长老过目，微微点头。

“去把余茵带来。”堂主挥手示意。

余茵进来时被人扶着。

堂中还有林离在，余茵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看见林离一时有些慌神。

林离也抬起头看着她。

“余茵，阴邪手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堂主释放出威压，余茵跪倒在地，脸色瞬间苍白。她咬着唇，目光慌乱地扫过林离，又看向宁清素，最后落在堂主冷峻的脸上。

“我……我不知道堂主在说什么。”她声音微颤，仍试图狡辩。

“不知道？”堂主冷哼一声，袖袍一挥，那叠拟形符悬浮于空中，符纸上的纹路泛着暗红色的光，显然已被使用过。

“这些符箓，是从你房中搜出的。你利用拟形符仿造音修之力，陷害灯青，证据确凿，还敢抵赖？”

余茵攥紧衣角，指节发白。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是，是我做的！可那又如何？灯青她凭什么——”

“住口！”林离厉声打断她，“灯青师姐从未得罪过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懂什么！”余茵歇斯底里地喊道。

堂主眉头紧皱，沉声道：“心术不正，妒恨同门，此乃大忌。余茵，即日起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席浔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堂主，余茵只是一时糊涂，还望堂主开恩，废除修为她怎么受的了啊！堂主！”

堂主低眼一撇，不作理会。

“不——！”余茵惊恐地瞪大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戒律堂弟子按住。她猛地看向林离，声音嘶哑：“林离！你明明说过不会说出去的！你骗我！”

林离闭了闭眼，神色复杂：“我是答应过你保密，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一错再错。”

余茵忽然笑了，笑声凄厉：“好，好得很！”

“带下去！”堂主一声令下，余茵的声音戛然而止，被强行拖出了大殿。

殿内一时寂静。

宁清素看向林离，轻声道：“多谢你愿意作证。”

林离摇头，苦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他顿了顿，低声道，“余茵她……其实本性不坏，只是执念太深。”

宁清素沉默片刻，望向殿外渐沉的暮色：“但愿此番惩戒，能让她醒悟。”

堂主转而看向堂下的席浔，“席浔，你为什么撒谎！”

席浔在内门中也算出类拔萃，堂主也曾想收他为徒，可是却出了这样的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堂主，天琼山离鸢叶可以致幻，席浔定是不慎中招，出现幻觉才胡言乱语。”林离率先出声。

席浔跪倒在地，“是弟子心甘情愿帮余茵，弟子甘愿领罚。”

林离想不通。“你是不是喜欢余茵喜欢的脑子有病了？”

堂主目光沉沉地盯着席浔，语气严厉：“席浔，你身为内门弟子，本该明辨是非，却因私情包庇余茵，甚至不惜作伪证陷害同门。宗门戒律，岂容儿戏！”

席浔低着头，指节攥得发白，声音沙哑：“弟子知错……甘愿受罚。”

林离在一旁忍不住怒道：“你知错？席浔，你真是疯了。”

“够了。”堂主抬手制止，冷声道，“席浔，念在你往日勤勉，且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罚你禁闭思过三年，期间不得踏出戒律堂半步。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席浔重重叩首：“……谢堂主开恩。”

待众人散去，林离仍站在原地，盯着席浔的背影，忍不住追上去拦住他：“席浔，你到底图什么？余茵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

席浔脚步一顿，终于抬起头，眼底一片晦暗：“……值与不值，我心里有数。”

林离气极反笑：“你真是不可理喻，小时候拿面条上吊的还是豆腐撞闹子了，没把自己撞死把脑子撞出去换成豆腐了？”说完，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