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生死一悬

言心看着昏迷的魏纤尘心疼不止,恨梁思宽如杀父仇人。

下马车后,背起魏纤尘,叫唯一的一个宫人立马烧水,她则在~丸巢~中扯了两条蝮蛇出来,取出蝮蛇胆汁,滴在木桶之中。

此时言南已经回来准备请死,见无极宫中不见言心和魏纤尘,则在后院等候,听见动静立马走出来。

看见魏纤尘虚弱的坐在木桶中,木桶中的水幽幽的泛着蓝绿色,言南知道魏纤尘用了巫毒术了,和七八年前的场景一模一样。

言南知道魏纤尘从来不轻易用此术,所以才要求秦婆婆为他使用巫毒术控制南明朝的人,这样他就不会遭到反噬。

急忙跑到木桶下跪下。

“都是我弄丢秦婆婆害了师尊,言南该死。”

魏纤尘已经神志不清,就如同自己中了巫毒术一样,听不见言南说的话。

言心气极,担心魏纤尘的安危,过去给了跪在地上的言南脆生的两巴掌,言南的脸蛋上立马出现了无根红嫩嫩的手指印。

“师尊从没有想过要杀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你弄丢了秦阿婆,害师尊成了这幅模样,如果不是师尊护你我真想一刀要了你的命。”

言南低头并不争辩,任由言心辱骂拷打。

“师姐,等我看着师尊醒来在让我死好吗?言南知错了。”

“因为这些天你的不回来,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言心的头上,师尊查出秦婆婆在梁司马家,这才落的这种下场。”

言南心想。

“梁司马梁思宽吗?就是那个畜生打晕我两次的?”

言南看着言心的手臂血肉模糊,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魏纤尘衣裳除去在蝮蛇胆汁里面泡着,呼吸逐渐均匀。

言心把手伸进木桶之中探魏纤尘胸口的跳动,直到平稳之后她才感觉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如此之疼,想着她受伤后魏纤尘护住她的情形言心不由自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她一直以为魏纤尘不会在乎她的死活,把她当做发泄用具,没想到今日魏纤尘是这样护她。

“师姐,让言南给你包扎手臂吧,师尊没有大碍了。”言南小声的说着。

言南拿来药物,和包扎的白布条,帮言心撕开手臂上的衣裳,喷了一些黄酒在言心的伤口上,言心眉头一皱,忍着疼痛。

“这都是我们齧齿国的草药,我拿来碾成粉末的,比南明这边的药疗效好很多,师姐你伤口深,此药可以生肌收敛,伤口长的快。”

言心不理睬她,也没有在骂她,把手臂放伸出去任由言南包扎,伤口又深又长,就是好了嫩白的皮肤上也要留下深褐色的疤痕一道。

魏纤尘走后,梁思宽只觉得心上不舒服,采英给梁思宽捶背捏肩,又递给他茶喝。

梁思宽将采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今天哪来的勇气敢挡在我的前面,那么怕我受伤吗?你这么小个人,万一魏纤尘对你下手怎么办?”梁思宽把自己的额头抵在采英的额头上说着。

采英早已忘了此时,那是她本能的反应,现在采英只关心梁思宽的心口还痛不痛。

“思宽你的心口还痛吗?是不是久没有逢敌手,用力过猛才这样?”

“让我看看是否你的胸口受伤了。”

采英拉开梁思宽的衣裳,看见梁思宽的心脏部位凸起一个肉点,采英用手轻轻去触碰那个肉点,手指刚触碰上,皮肤之内的肉点移动了一下。

移到梁思宽的下腹部之上。

“思宽怎么这团小肉点会动,是我眼睛花了吗?”

忽然皮肤之下的肉点停下,采英用指尖去碰了一下,忽然梁思宽如被电打一样,采英吓的站起来,梁思宽的脸上已经没有人色,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

“思宽,你怎么了别要吓我,醒醒!他真是伤到你哪里了吗?”

采英不断的用手轻轻拍打梁思宽的脸,梁思宽毫无反应,从方才还可以中气十足的和采英说话,马上变成虚弱无法言语的样子,感觉不对采英即刻离开屋子去呼人过来。

心里紧张,已经忘记哭泣,脚步如风一样往周氏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喊:

“葵心,铁化,铁钉,春梅,晚秋你们在哪里,快过来看着公子,我去请往日那大夫来。”

到了周氏的房门,廖氏,崔氏都在周氏屋里说话,吃茶。

周氏见采英脸蛋发红,脚步虚浮说:

“闺女,怎么了?过来娘看看。”

采英此时觉得天旋地转,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从嘴里脱口而出:

“娘,救救思宽,去找大夫,他被人打伤,现在昏死过去了。”

“人在哪里?这里现在是司马府,看我不把他打的臭死。”廖氏说。

“采英别急,思宽在何处现在?二妹快去找大夫。”周氏叫崔氏去找大夫,留下廖氏以免应对不明的情况。

“娘,你跟我过去,思宽在西院那边!”

周氏,廖氏氏和采英一起往西院去了,西院偏移,离主院落远,周氏问:

“那里没人住,思宽去那里做什么?最近我见他事情多,也没有过问他,谁人和他在西院过招?”

“魏纤尘!”采英回答。

廖氏帮梁思宽掳来秦婆婆,梁思宽不让廖氏同周氏说,免得周氏担心。

到了西院,葵心听见采英的呼唤,早已经叫四名丫头把梁思宽扶下趟着了,周氏和廖氏是练武的人看见房间的打斗痕迹,知道采英所言不假。

梁思宽躺在大厅隔间的软床之上,周氏抓起梁思宽的脉搏查看。

“我儿没有受内伤,但他脸如菜色,不知为何。”

“采英,你检查思宽的身体没有?外部的颜色可有变的青紫的地方?”

周氏先检查梁思宽的腹部发现并没有外伤,然后捞开袖口,裤口,见梁思宽的手臂上有几团青紫斑点,周氏惊: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问题所在?”

“还是有什么病症?”

采英知道那是她使劲掐的,低了低头才吞吞吐吐说:

“娘,那不是,那不是,问题所在~”她见梁思宽此时昏迷不醒,自己掐的青紫团又印在梁思宽的手臂之上,心里心疼的抽一样,后悔不该这样掐梁思宽。

“大姐,思宽既然没有内伤,那他现在的样子就不是受伤导致的,采英思宽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还是忽然就这样了。”

廖氏知道内情,亲眼看见秦婆婆那晚让八名大汉痛苦的样子,她并不知道魏纤尘也会巫毒之术,怀疑起了秦婆婆。

采英遂把刚才看见梁思宽皮肉里面可以移动的凸点告诉了周氏和廖氏。

“这就对了,采英快把那婆子弄出来,这准是婆子搞的鬼。”廖氏见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也瞒不住周氏了,干脆说了。

“什么婆子,你们做了什么?单单是瞒了我这个亲娘吗?”周氏说。

“思宽要是有三长两短,我看你如何向老爷交代,梁少成保不齐也知道,就是不和我说吗?”

采英连忙叫小厮把秦婆婆带出来,看见大厅上多了几名华丽装扮的妇人,她虽然丑陋但是并不放周氏和廖氏在眼里,还是抱了酒坛子喝。

“秦阿婆,是你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为什么要害我的夫君?”采英怒怒的质问秦婆婆。

周氏见秦阿婆一脸麻子,眼神里怨气冲天,不是善类,因为廖氏说是秦婆婆动的手脚,周氏指望秦婆婆要救梁思宽所以忍住没有发作。

前面说了秦阿婆和魏纤尘的听觉都是异于常人,魏纤尘师承秦阿婆而且是青出于蓝。

秦阿婆早就在内屋听见梁思宽和魏纤尘打斗,之下的一切事情。

秦阿婆看了采英一眼,廖氏道:

“婆子,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秦阿婆也轻蔑的看了廖氏一眼,继续喝酒。

“你的仇人是魏纤尘,而是我夫君保护了你,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们把秦阿婆推去隔间里面。”

秦阿婆一眼就看出梁思宽中了~银虫巫毒~了,梁思宽如是死了对她没有好处,所以她打算救梁思宽。

“我夫君如是有事,你也活不成!”采英坚定的说,她用从没有过的恶狠看着秦阿婆。

秦阿婆不怒反笑,自己转动轮椅的轴向梁思宽的脚下走去,脱开梁思宽的鞋袜,看见梁思宽的脚心之下那只虫蛊停留在那里,在他的右脚心。

秦阿婆刚要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给梁思宽放血,拿出里面她以为的~银虫巫毒~,虫子稍微动了一下,秦阿婆诧异马上放下了匕首。

“谅你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敢对思宽下毒手,否则你也得死,老婆子。”廖氏看见秦婆婆拿出匕首的那一刻说了此话。

秦阿婆比划了几下,采英拿了纸笔给她。

“天下不止我一个人会用巫毒术,你们不要污蔑婆子我,我寄人在你们门下,不过是要得大司马的庇护,此巫毒是魏纤尘所下。”

“我以为是银虫巫毒,但是魏纤尘把银虫养成了金虫,婆子我不知金虫如何解,如果冒然会要了大司马的命,你们只有去找他才可以救大司马,切记,此事宜快不宜迟,不然大司马性命只在朝夕之间。”

直接奔去皇宫,此时离梁思宽中巫毒已经过去两个半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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