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有故人归

“幸好吃了那……什么药丸,不然回天乏术了。”

“是~浮续丸~,吴老先生我们都说了几次了采英是吃了浮续丸,浮续丸,你这记性给人下药还不得下错啊。”崔氏说。

“胡说八道,这个什么药丸又不是我们这里的救命药,老夫没听说过,就不允许多问几次?我哪里知道?”

“我会给人抓错药吗?谁不知道我是上阳城的神手~陆明~。”

崔氏嘻嘻的笑了两句说:

“看把陆神医气的,我不过是开几句老夫子您的顽笑话罢了。”说着上手去扯了扯陆明嘴上的两撇八字胡。

周氏看见说:

“二皮子别胡闹,陆神医多大的人了,你才多大,没大没小的。”

“我先给少奶奶几副药,要将养一段时间,不过少奶奶人年轻,精神好没什么大碍的,众位放心。”

梁思宽则是在一旁心疼的说不出话。

这次采英遭难,梁思宽在身旁细心照顾,每日除了操练上阳卫士以外,多余的时间必定要去照看采英。

这天风尘仆仆的梁少成回来了,一进家门就去找梁思宽,采英也已经好的差不多,梁思宽陪伴采英在用一根“红丝猫杖”的猫棒在树下挑弄那只白色的狮子猫。

采英手上拿着丝杖左晃右晃的,狮子猫儿跟着采英手上的猫棒摇头晃脑,四脚并用,甚是灵动可爱。

梁思宽因为看采英和猫儿专注没有发现梁少成的到来。

“大哥,少成回来了,这猫儿被嫂嫂养的可真够肥的。”

“人家用猫儿来吓唬耗子,嫂嫂把猫儿养成个怕耗子的懒家伙了,还得伺候它给它好吃的,又要陪着玩闹,像个活祖宗。”

采英见少成来了,放下手里的红丝猫棒。

“少成,找到柳中士没有?他知道初蕊家灭门的事情吗?”

梁思宽先让梁少成进屋里说,问:

“一回来就过来了吗?先没去见三娘?”

“事情紧急,就先来个哥儿说了,柳中士找到了,他也确实知道内情,不过他不肯向少成吐露,说着些年自己过的不好,内心一直受到煎熬。”

“他问少成是谁派人来询问此事的,我答他说孙家还有血脉活着的,皇帝发现孙家的小姐还没有死,对她网开一面,没有赐死孙家的小姐。”

“但是发配去司音坊了,他一听孙家还有没死之人,说了一句老天长眼,然后又说愿意从回上阳,要见孙家小姐一面。”

“我把柳中士安排在~顺财客栈~里,所以急急的敢来给大哥儿说一声。”

柳中士从回上阳,难免感叹,见以前的路马司手里的木棍变成佩刀,不由的做出惊叹之色,从顺财客栈里面出去要看看这个自己待了十几年的地方有什么大变没有。

柳中士刚下楼,路上一对巡逻饿,他眼前一亮看见一抹熟悉的影子喊:

“司夜郎,还认识我吗?”

司夜郎就是三平,那晚放火烧孙家的路马司之一,现在是梁思宽的部下,上阳卫士。

因为事情重大,三平也一眼认出了柳中士。

“这不是柳中士吗?自从孙家那件事情发生了,大家都说你辞了官了,怎么还敢回来?”

柳中士一声叹息,说:

“我听人说孙家还有一个小姐在,可是真事吗?”

“是真是,叫孙初蕊,后来东君发现她没死,不知为什么也没有追究下去,把孙家的小姐发去司音坊了。”

“但是现在南明就要变天了,梁家你该知道吗?柳中士以前没走的时候,谁能料到有今日,大家都觉得梁家完了。”

“现在梁家又是司马府了,不比什么上士,上卿差到哪里去,朝上的文臣都不能和大司马争夺,这个孙初蕊就是大司马相好的,上阳城谁家不知?梁家落魄的时候都和孙家小姐在一起了。”

柳中士邀请三平去他住的客栈小酌一杯打算好好问问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朝上的改革我在老家崇明也有所耳闻,老家那边也开始操练起来了,三平你现在不要叫我什么中士不中士的,我早已弃笔归田了。”

“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如今我人年纪上了岁数,卫士和我进去小酌一杯如何?让老夫细细询问卫士,比在这里干站说寡话容易的多。”

三平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说:

“柳中士看见三平手上的佩刀没有?再不是木棍了,这可是杀器,大司马上台雷霆手段,虽然没有文官的那些绉事,但是军中制度容不下我们放松。”

“加上近来又是多事之秋,有些事情中士还不晓得哩,现在正是我巡逻的时候,哪里敢随便停下来喝几杯,又不是以前。”

“中士相邀,只能改日了,要我不巡逻的时候才可,现在容三平先走一步,在这里多说了一些话已是不称职了,告退,告退。”

柳中士还想挽留三平,三平已经虽巡逻队走远了。

梁思宽事不宜迟即刻让梁少成带他去~顺财客栈~找柳中士。

“参见大司马,顺财客栈的老板见梁思宽来了,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和以前对梁家人的态度俨然是两幅面孔。”

梁思宽心里不会怪这些时人,依附权势,谄媚贵胄本来就是这些人的本性,这是上面形成的风气,难以改变,到现在为止梁思宽并没有为难以前对他挖苦讽刺的那些人。

梁思宽认为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不去看,也不去听。

只是多了些对付真正能够称得上是~祸害,愚民,蠹虫,恶人,敌人~的大老虎们,对于这些人他没有留情,置于死地,不择手段也是必要的。

梁少成带梁思宽去了柳中士下榻的那间屋子,梁思宽敲房门几声,里面并没有出来应门之人。

“少成你应该事先交代柳中士不要去上阳到处乱走,知道孙家那件事情的人走的走,消失的消失,我怕柳中士有危险。”

此时柳中士已经上楼,正好撞见他们敲门说:

“多些大司马关心,老夫知道此行有危险,但是这几年那件事情折磨老夫也是折磨够了,就是有危险也罢了。”

梁思宽侧头看向一边的柳中士,见他眉眼之间清态,不像恶人腐人,说:

“柳中士好眼力,在下之弟并没有透露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

“初来之时我也不知道,不过是方才碰见老熟人,他说了一些上阳城这一两年的大变,还说了上阳城一些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就是老夫年老了再愚笨也可以猜出一两分来。”

“大司马和孙家小姐情深,如今大司马得了时,得了势自然会帮孙家小姐的。”

梁思宽笑笑,说:

“既然如此,借柳中士下榻之屋说几句如何?”

“既然回来了,又岂止说几句,老夫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通通说给大司马听。”

“不过再那之前,老夫想要见孙家姑娘一面,还请大司马成全!”

“这有何不可?柳中士跟我来。”

梁少成因为梁思宽要带柳中士去秋水街找孙初蕊,自己觉得多有不便也就先回来了。

王博锐的府邸之内有名上阳卫士急急的进去了。

王博锐照样在摆弄他的鹤,不过又多了一只。

“王上卿,不好了~小的方才在路上巡逻看见柳中士回来了。”

王博锐先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信,问:

“范攀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难道是我听错了吗?他怎么敢回来。”

“大人千真万确,我们的头儿三平首卫还和他攀谈了几句,不会有假。”

王博锐一听,然后神色恢复如常,极力表现出和他无关的样子说:

“他回来你这么急跑过来报我做什么?姓柳的回来是他大胆,不尊东君的承诺,他和本上卿有什么关系?孙纯已死,庸万年也死了。”

“你小子大胆跑来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胡闹,再说这事看我不打死你。”

范攀被王博锐披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心里有些不服,近来又是梁思宽抢了他们文臣的一些风头,说:

“不是王上卿从前交代过小的吗?如是有柳中士的下落必须要第一时间和你汇报,为什么现在又是这副说辞?”

“你敢质问起我堂堂的上卿来了?不要你的狗命了吗?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此一时彼一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提它做什么?”

“混账,滚下去领赏!”

稍后来了几人把范攀拿了下去,结实的打了几鞭子,轰了出去。

范攀心里堵了一口气,他虽然不知其中的内情,但是王博锐以前确实说了这些让他留意柳中士之类的话,于是把发现柳中士回上阳的话传开了。

到了秋水街,柳中士在初蕊的门前徘徊不住,想进去又有一些不敢进去,羞耻难当。

“柳中士不必介怀,我们只想了解事情真相,知道那晚的事情不是出自你的本意。”

柳中士摆手,说:

“虽然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不过我始终和他们是站在一起的啊,真叫我无地自容,几年来良心难安,谴责不住啊。”

梁思宽见他犹豫,打开房门,说:

“初蕊,当年那名柳中士来了,就在门外等候!”

“采英好些了吗?”这是初蕊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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