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仇家之女

云如烟在这陌生的地方,终归是有些牵挂的事,不过见她一面,就可以在梦中回味好久了。

虽说一项正事也没有解决,不过这样也好,互不拆穿,互不捅破窗户纸,做朋友也挺好。

不好的却是,独自一人的上下学,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却是从牢里挣脱到另一个地狱。

“小姐,老爷说了,今天你必须要回家。”又是云壑长派来叫自己回去的手下人。

云如烟不说话,眼眸里是数不尽的阴冷,温和的皮囊下也有着一张不屈服的底牌。

“小姐,请!”手下人摆出请的手势让云如烟上车,那是一款加长版林肯,就明目张胆的停在校门口旁。

“不用你们请我,把车开走。”云如烟撇了一眼手下人就独自坐上了校门口旁的老爷爷的小三轮。

“小姑娘,去哪里啊?”老爷爷说着临州本地的方言。

“南安区,老云宅。”云如烟贴心的用方言回复,云宅可是历史悠久的古宅,不过是添新不去旧,古朴倒也死静。

“小姑娘住那里啊?”老爷爷在临州生活那么多年能不清楚那是个怎样的地方。

“去找朋友玩”。云如烟隐藏了自己的真实住址,在外边可要警惕些坏蛋。

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小三轮,云如烟到时觉得没有什么,可云宅外那一辆辆豪车,让云如烟猜测此行怕是没什么好事。

老爷爷还没把云如烟送到家门,就有家里的保镖出来迎接云如烟,一路上来可谓的上是畅通无阻。

只因云如烟的那张谁也不敢惹的脸,不是凶神恶煞,只是眉目太过温和,便知这是云壑长之女。

“爷爷,辛苦了。”云如烟将现金交到老爷爷的手上,不忘多塞几张,带着自己的行李来到云宅。

老爷爷说着欸,小姑娘慢些走,视线却打转在面前的府邸,忍俊不禁的说道富贵人家的子弟,驱使着三轮离开。

“小姐,老爷和于先生正在正厅等你。”刘叔接过云如烟手上的行李。

云叔正在前厅数落着办事不力的几人,就见云如烟跨过门槛来到一处中西合璧的厅堂。

“都长点心,下去吧。”

“云叔”。云如烟礼貌的和云叔打了声招呼。

“放心,于先生是来看你的不要有负担,有云叔在呢?”

云如烟嗯了一声,轻点着头示意云叔自己先行一步,就见那雕刻的妙笔生花的红木长椅上,主坐位置上坐着的云壑长。

和颜悦色的腔调,这是专属外人的特权,于洪率先看见了径直走来的云如烟,身上的校服还没得及换。

云如烟从小就调教的很有教养礼仪是她的必修课:“父亲,老师。”

说实话云如烟已经很久没有称呼过云壑长为父亲了,这次还是看在恩师来了给他几分薄面。

接过刘叔手上的茶碗,先递给客人,以示欢迎,以表尊重,还要说着老师请喝茶而后才递给云壑长。

于洪这次来,是要带云如烟去深造,云壑长已经默许了,不然云如烟这家伙能把天地搅个天翻地覆,把云如烟送走让俩人不在往来是最好的决定。

所说云壑长嘴上愿意,可心里又难耐,可事到如今只有送云如烟离开,才可以不然她做继续做糊涂事。

云如烟说云壑长是老顽固,思想守旧,云壑长骂云如烟有违伦理,不思进取。

“阿云,最近学业上怎样?”

“依旧如常,名列前茅。”云如烟不喜欢被问成绩,年级第一太刺眼,一般都说自己名列前茅,还需努力。

“老师,今日百忙之中前来,定是和父亲叙旧,时间也不早老师今天就留下来用餐吧,我去厨房看看。”

云如烟试图脱身离开,云壑长像是料到一般,以久不见面再絮叨几句,就被挽留了回来。

于洪继续问了几个客套的问题,便将话题引到主题上来。

“阿云,马上就毕业了,对接下来的大学有什么安排?”

云如烟故作思考的样子说道:“说出来怕老师耻笑,老师有什么建议吗?”

于洪见云如烟不想说明反问一嘴说道:“刚与你父亲讨论了一番,以你的天赋继续留在这里,怕是会埋没了人才。”于洪端起茶杯缓缓饮下一口。

云如烟察觉出空气都有一丝不对劲,这话里话外分明是要让自己走,暗自在心里泛起好些涟漪。

“阿云,最近可有荒废手上的功夫?”

“有几天空闲没练”。云如烟如实回答,一旁的云壑长不发话只静静的喝茶。

“前几天,存亓又在我面前夸奖了你那幅一枝红杏,都挣着抢着要见你。”

“存亓师叔是有几年不见,他近日可还安好?”

“他身体健朗着呢?要不是航班延误,这会早该见上一面了。”

云如烟明白的点点头,眉宇里一副遗憾的模样,存亓在业内的名气不小,能被他夸奖的人,可谓的上是奇才。

又接着说些客套话,于洪才吐露此行来的真正的目地是要带云如烟出国参展,云如烟狐疑什么展出要出国,自己名气怕是还没有传出国门。

被云如烟以学业繁忙拒绝了,可云壑长这个老狐狸怎会不清楚云如烟的想法。

吃过饭后,云如烟亲自送离了于洪,饭桌上不聊公事,只谈家常里短,总是有意的提醒云如烟几句。

送离于洪后,云如烟正打算回房睡觉,就被刘叔叫到了云壑长的身前。

云壑长还是一副自恃清高,高高在上的父亲模样,翻看着云如烟前几日的画作。

“应付了事的东西,就不要留着了。”云壑长皱着眉随手一扔了云如烟耗费心血的柿柿如意。

云如烟不恼,只是弯腰俯身捡起,轻轻的拍去画上的尘埃,转身就要离开。

“你当真要为了那么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放弃自己的前途,连父亲都可以不认!”

“她才不是那样的人”。

“站住!一厢情愿到头来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如烟止步不再向前侧身说道: “您和她一面之缘都没有,就随意揣测她的秉性,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不是一直再查,当年撞死你母亲的真凶是谁吗?”

“她是撞死你母亲肇事逃逸犯的女儿。”

云如烟错愕的眼神看向云壑长,满眼里都是不愿相信,云壑长为了不让云如烟过问,封锁了关于这件事的所有。

云如烟瞪大眼睛,有一瞬间希望自己双耳失聪:“不可能!才不是!不会的!”

云如烟克制住自己情绪保持着仅有一丝的理智:“那也是她父亲的责任,和她无关。”

云壑长耻笑了一声:“她当时就在车上目睹了全过程,没有她的教唆,你母亲也不会死。”

“当时她也不过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能说怎样的话!”

云如烟又被拉回到噩梦里,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贪吃,母亲怎会赶到对面的街道上去买,要是自己能不那么心急,遵守交通法规不在最后几秒换灯的时间,抱有侥幸心理,一切都会发生。

怎么多年过去了,云如烟只想找到当年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问他为什么要怎么冷血,她不怪那群看热闹的人,他们没错。

只记得,在当时那个通讯还不是发达的年代,能有个大哥大用的都是出来做生意中,有钱的商人,电话亭都在几公里外,冷眼旁观的人太多,他们好像都生不出怜悯。

云如烟没有办法向身边的陌生人磕头,请求他们能够帮自己打电话,救她母亲一命可得到到全是拒绝的摇头,拉着自己孩子快速的离开,这些衣着光鲜亮丽的人,都在逃窜。

可到最后好不容易有位好心中年人,拉起了云如烟,帮她拨通了电话,得到到却是云壑长的未接来电,救护车的鸣笛声却越来越近。

明明他们都是都在逃窜,会是谁叫来的救护车 ,可母亲的呼吸却停止了。

在云如烟的记忆里,母亲似乎很讨厌父亲,对他送的礼物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胡思乱想是一把间接杀死信任的刀,云如烟对云壑长说的一切半个字都不信,只有当面问清楚,才可以解决云如烟心中的疑问。

“我……我……我,怎么会呢?”云如烟瘫座在地上,她的双眸里看不见除了黑白之外的其他颜色。

颤抖着的双手从桌上,摸索着手机,她要问个清楚。

“我喜欢上了杀母仇人的女儿”,云如烟连带着面部都在颤抖。

[南似锦,我们今晚见一面吧。]云如烟手指因为大脑失去的理智,打出的拼音像是胡乱排序的乱码,删删减减才发出。

毫不知情的南似锦还在挑逗云如烟,以为云如烟是想自己了,俩人明明只是朋友,却又不像朋友。

[好啊,去哪?]

[云和书馆]

云和书馆,是两人经常去的一家书店,仿中式的装修,不仅能免费看书,还能来上一壶茶,翘着二郎腿,来到云和书馆的雅间,望着窗外一坐就是一整天,南似锦对学习不感兴趣,时常被云如烟拉来复习。

“不想学了,学习好累啊!”南似锦郁闷的爬在木桌上,把玩手上的中性笔,云如烟抬手安抚着南似锦,一丝一缕上都带上了云如烟护手霜的味道。

“我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你啊?”

“不用追我,我会在原地等你回眸。”云如烟将梳理好的知识点放到南似锦面前。

“云云!我发现你很好!”南似锦惊的起身,用着吃惊的语气说道。

“那你发现的有点晚了,我是很好。”云如烟的很好只停留在表面天天开心上,没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我可算是捡到宝了!”南似锦冲着云如烟傻笑。

“我的小阿南也算是当上宝藏猎人了,你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现在有福吗?”

“你想知道吗?”

“想”,云如烟乖乖的点头。

“那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傻呆呆的云如烟真的以为南似锦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凑到南似锦的面前。

不好,被偷袭了。

终究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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