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图上的指示,秦争找到了冯大人留给他的东西。
注视着满山洞的兵器和银子,秦争顿时红了眼眶。原来冯大人一直记得父皇的恩情,他这半辈子都在为他筹谋。
“殿下,你如何打算!”沈幸知道秦争此刻的心定是乱极了。
就在她想上前安抚时,忽然一群人闯入,秦彻竟带人跟了过来。
“你跟踪我们。”
前者怒斥着,将沈辛护在了身后。
“皇叔,你竟敢私藏兵器!看来想谋反的人是你!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秦彻唤人上去,秦争到此刻,自己寡不敌众,便主动放下武器道:“我跟你回去,不过你不许伤害幸儿,你让他走。”
“好,我答应你。”
沈幸自然不想秦争沦为囚犯,拔出刀来,站在他面前抵抗。可秦争却从背后将人打晕,将人交给了秦彻。
他能看出秦彻对她的心意,自然也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回到京都后皇后用此事挑起朝堂争端,一部分大臣上奏严惩秦争,一部分认为秦争……是被陷害的,要求查明真相。
就在争论不休时,来自庆佑长公主的一封认罪书,定下了秦争的罪。
庆佑承认是她暗地里联合冯维指使手下的人假扮山匪截了军饷,就是为秦争造反储备物资。
面对铁证如山的指控,秦庆帝也无可奈何,只能收了兵权,把人关押起来。
沈幸一直被囚禁在太子府内,秦彻对她表明了心意,但她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了。先前一心追着自己的人,如今将却漠视他的情感,这让秦彻恼羞成怒,一心只想把她困在身边。
沈悦几日未见秦彻,来府里寻他,虽没有见到人,但府中人心虚的模样惹她生疑。她趁着下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了被锁起来的院子里。
当她破门而入时,竟看见因为绝食而昏迷的沈幸。
沈悦用茶水将人迫醒,沈幸艰难的从地下爬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沈悦满脸气氛的质问道。
“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是太子囚禁了我。”
“不可能,他喜欢的人是我……”
沈悦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沈悦,你若不想丢了太子妃之位,就必须帮我离开这里。”
沈幸知道她在意什么,言语威胁道。
闻言,沈悦沉思着,忽然抬眼凝视着面前的人,豁出去一般道:“跟我走!”
逃出太子府后,沈幸跌跌撞撞的走在大街上,忽然迎面撞到了一顶官轿,她迷迷糊糊里看着人影有些熟悉,可还没到喊出名字,人因为几日未尽米饭而晕厥过去。
等醒来后,她就看到了故人周礼和海棠。
“你醒了。”
海棠看到人睁眼后,立马端了碗米汤喂到了她的嘴边。
“大夫说你是因为几日没有进食,所以虚弱昏迷。”
“海棠,兄长!”
看到熟悉的人,沈幸顿时泪如雨下。
“小妹莫哭,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为兄说。”
沈幸将秦争与自己发生的事情全息告知后,周礼愤而起身道:“竟有如此事,你放心,我肯定帮你上奏。”
沈幸看他如今精神奕奕,这才注意到他身着官袍,一问才得知,原来他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庆帝亲自封的的大理寺卿。”
“你先把身子养好,我们肯定会帮你的 。”
海棠安慰着抽泣的沈幸,将米粥喂进来她嘴里。
想起他正在调查沈家旧案,沈幸也将自己真实的身份说了出来。周礼大为惊愕,忽然感到心酸不止。
她一个女子竟遭遇了这些个恶事,竟还如此坚守本心,对当初遭遇困境的自己出手相助,他如今身居高位,不说报答当初的相救之恩,为了平天下不平之事,他也要将害她的人绳之以法。就算涉及权贵,他也无所惧。着
隔日,周礼便带着沈家旧案上告天家,得知沈幸当初纵马伤人的案子竟是被冤枉的,庆帝赫然大怒。
要知道,沈幸被冤时,可是县主。除了皇室谁敢将此事污蔑在她身上。
庆帝让周礼查,任何人不得阻止。沈家听闻此事,惶惶不安。
沈从带着病母找上沈幸,让她主动去和周礼说,当初的事情就是她过失犯下的,她既然已经替过受罚,难道还要再折进去一个不可吗?
沈母也不知真病还是假装,只一个劲的哀求沈幸,而沈幸早已经看透这些天的嘴脸,自然没有理会。
沈从见劝说无果,竟派人想要把沈幸强行带回沈家。
海棠见状上前拦截,沈从早就对周礼恨之入骨,看到她身边人前来阻止,直接一脚踢上去。
沈幸知道海棠身怀有孕,挺身替她挡了这一脚,顿时胸口疼痛不已!蜷缩在地下。
沈从看到沈幸痛苦,面容毫无波澜,竟还要拖着她出门。
海棠将人护着喊道:“这是我周府,你这敢如此放肆。”
“我沈家女被你夫妻二人囚禁在府内,我作为兄长来要人,理所应当。你若再敢拦我,别怪我下狠手。”
“沈从,你敢!”
沈幸艰难的爬起来,眼神愤恨的质问着,谁知沈从毫无忌惮道:“悦儿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就算我干了什么,太子也会护我周全。”
“幸儿,你何苦呢,快听你兄长的话,随我们回府。”
沈母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仍在劝说。沈幸却赫然间大笑起来:“母亲,你知道我曾经多么希望我不是你亲生的吗?你三番几次的抛弃我,又假装对我疼爱有加,其实你从来不爱我。”
沈幸的一声哀嚎,撕碎了沈母的伪装,她愣愣的伸出手来却因为愧疚,终底下了头。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家。”
“那你当初诬陷我,也是为了沈家?我当初可是县主,比沈悦尊贵,难道帮不了沈家。”
面对沈幸声声质问,沈母的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她颤抖着身体,看着沈幸掀起了衣袖。上的鞭痕虽已经结痂,但仍然触目惊心。
沈母以为她流放后,沈从会去打点,没想到真的是将她不管不顾了几年。
“当初我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你就是悦儿,可她才刚刚回到我身边 ……”
“母亲!”
沈母的话刚出口 ,满院子的人皆惊,沈从察觉她失了言,顿时呵斥着,但为时已晚,周礼已经带着不动声色的立在院子里了。
“在场的人都听到,他沈家人亲口承认当初纵马伤人的事情与沈大小姐无关,是他们沈家糊弄朝廷。”
“周大人,我母亲神志不清,她说的话不能信。”
沈从面对此情此景,仍然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可周礼受大庆帝之命,哪惯的他,直接派人将他拿下。
“沈夫人状况你说了不算,宫里尽是医术高超的御医,他们自然有方法诊治出沈夫人的病况。”
“周礼,我乃是太子未来的舅爷,你敢对我放肆!”
沈从还是叫嚣,周礼一个挥下,官兵们涌上来将他按在地下。
旧案重审,害怕的不止沈家,皇后也惶惶不可终日,连夜间睡觉也不安慰。
这日庆帝留宿皇后宫里,闲聊里故意提及此事,谁知半夜皇后梦里就尖叫着向庆帝求饶起来。
庆帝冷漠的听了皇后的一番解释后,拂袖而去。
在周礼的调查下,秦争私藏兵器一事也有了眉目,但证据不全,不能服众,秦争仍然被囚禁在宫里。
杨桃被严刑拷打后,说出了当初诬陷沈幸的事实,但沈从却铁嘴钢牙任凭刑法上身都否认。
沈家二老都有诰命在身,沈悦又是未来太子妃,自然不可严审,此事僵住了。
沈幸得知此事,亲自去牢房里见了沈从。面对这个自小就不喜欢的妹妹,他眼含恨意,恨不得扒了沈幸的皮。
“你不该恨我!”
沈幸嘲讽道。
“你害了我,害了沈家,你还有脸跟我说话。”
沈从咬牙切齿道。
“是我害的,还是你野心太大害的。算了,今日我来不是跟你争执这些的。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
“你又想搞什么鬼!”
沈从警惕的看着他,沈幸轻笑道:“昨日我从青楼老鸨手里救下一个女子,她说她是沈府从前的下人,叫石榴,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个名字,沈从脸色顿时僵住,眼里竟划过一丝心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是她说她的名字是你后来改的,石榴寓意多子,兄长是喜欢孩子喽。”
扎心的询问,把沈从气的脸红脖子粗。沈幸却一脸风轻云淡的继续说道:“石榴说你让她给你生下一个子嗣,可凭你如此不可一世的性格怎会让一个奴婢替你生下嫡子。”
眼看沈幸越说越清晰,沈从终按耐不住咆哮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哄骗石榴,是因为你早就察觉自己身体有问题,所以才拿石榴做验证,而后你为了更加验证,又哄骗了春桃。直到春桃有孕,你才放下心来,钒儿就是你和春桃的孩子。”
“这都是一派胡言,没人会相信。”
沈从已经乱了阵脚,可还是强装镇定。
“可是我遇见石榴的时候,她身边跟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可是因为患病太久而不治生亡了”
“谁知道那是她和谁生下的孽种。”
沈从满眼的不屑,沈幸看他无药可救,索性坦白道:“你知道钒儿不能吃梨子吗?”
“你想说什么!”沈从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不安。
“这些年,你看到钒儿的长相难道没有生过疑,他可你比长的像父亲。”
“你胡说,你胡说。”沈从敲打着牢门,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起来。
“你是知道父亲不能吃梨子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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