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发点这么多不是没理由的,术者修行消耗能量,小笼包一口一个,转眼间就吃了二十几个。
关键是,他一边吃东西,嘴巴还不闲着:“刚刚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单亦已经吃饱了,捧着茶盏正慢悠悠喝茶。
“我们办事处就是服务大家的,这小女孩需要帮助就知道向我们求助,这可是一件大好事。说明我们的工作努力没有白费...”
“好事?”常尧走进来,身上的白T恤沾满了糖渍,脸上神色倒是不难看。
他语气平和,问了句:“怎么不等等我?那个女孩单处长认识吗?”
孙英发挠挠头:“我想等你你来着,但是...”
单亦打断了他的解释,反问了一句:“马上就上班打卡了,你不上去换件衣服吗?迟到可是会扣工资的哦。”
常尧看了看自己衣服,沉默半晌说了句:“我去换身衣服。”
“吃完再换嘛,包子都凉了。”
腮帮子鼓鼓的常尧对着孙英发的背影喊了一声。
单亦蹲在井边洗茶杯,听见声音笑着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吃快点,吃完工作。”
孙英发夹了最后两个小笼包塞嘴里,吸溜了一口豆浆,满足拍拍肚子。
“吃完了,走!”
常尧刚好换好衣服出来,办事处冬季制服,还是昨晚那一身,白衬衫和黑色西装。估计是昨晚洗了没干,衣服袖子、领口和衣摆都湿漉漉的,还散发着浓郁的肥皂味。
孙英发扇了扇鼻子:“什么味?”
常尧走的更快了,率先出了院门。
孙英发疑惑:“他还没吃早餐呢。”
单亦不掺和,只将茶杯倒扣在茶盘上,取了钥匙,喊道:“开工。”
早上八点,榕树自治区办事处。
取号处已经排起了长队,单亦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事情,没给两人安排任务。
常尧倒是插空问了一句:“单处长,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单亦敲着键盘,眼睛锁在屏幕上都不带挪的,勉强抽空回了句:“不用,第一天先熟悉一下环境。”
有这句话,常尧先是找了个凳子坐了半小时,后来又坐不住,拿了扫帚开始扫地。
相比常尧的坐立难安手足无措,孙英发倒是适应的很。
他找了几把凳子拼在一起睡了个回笼觉,睡醒了,就抱着滑板在院子里开始玩,时不时还凑到取号机那边看看热闹,顺带维持一下秩序。
树干上的像素时钟显示11:30。
单亦伸出头,冲孙英发喊了一声:“还剩半小时下班,让后面取号的人先回去,下午再来。”
孙英发点头,满脸自信接了任务,然后双手一挥,院门“啪”直接关了,刚好砸了排队的人脑门上。
单亦:“......”
扫院子的常尧听到动静抱着扫帚站在一边,瞥见单亦看过来了,才上前去帮忙。
被砸到的人是个大腹便便的刀疤脸。
常尧帮忙解释:“这是我们新来的临时工,他不懂事,真是对不起,还您见谅。”
刀疤脸眉毛一皱,将脸劈成两半的疤全都挤在一起,狰狞可怕,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和善的:“没事没事。”
他说完看了眼乖巧抱着滑板罚站的孙英发:“他还这么小,玩性大,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常尧松了口气,顺道将刀疤脸请进来,然后告知后面排队的人回去,下午再来。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刀疤脸和孙英发两人还聊上了,将做好人的常尧撂在了一边。
单亦分了一丝注意在那边,看到这个场景只是挑了挑眉,紧接着对面前办业务的人露出八颗牙齿标准微笑。
“麻烦给个五星好评哦!”
12点,刀疤脸的暂住牌办好,上午的工作结束,总算能关上院门好好吃个午饭。
单亦将自己窝进椅子里,坐的七扭八歪的。
她刷着手机,侧头问两人:“中午外卖点什么?”
孙英发没意见,不挑食:“都行。”
常尧委婉表达了自己的囊中羞涩:“自己做饭干净卫生。”
“行。”单亦收起手机放裤兜里:“回去看看冰箱有什么菜。”
可三人还没坐起,就听见外面敲门声。
声音又大又急,听起来像是锤子在砸门。
“谁去开门?”单亦懒得动,指使两人,“两人都去。”
孙英发吹了声口哨,踩着滑板去了,常尧跟在后面,脚步不急不慢。
没过三分钟,两人就回来了,还带来了早上遇见的手拿棒棒糖的迷路女孩。
此时她裙子脏兮兮的不说,手里的棒棒糖变得脏兮兮的,还缺了一大块。
“说说吧,怎么回事?”单亦坐直了些,手交叉放在腹部,勉强打起精神。没办法,下班时间还要处理事情,都是强撑罢了。
孙英发举手抢答:“她说她妈妈不见了。”
“哦。”单亦微微抬高了些声量,叫了女孩的名字:“小雨。”
小雨撇撇嘴,昂着头:“叫本小姐干嘛?”
早上刚吃过亏的常尧听见这娇蛮的一声,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扯了把椅子挡住自己衣服。
孙英发倒是好奇凑近:“原来你叫小雨呀,所长你认识她?”
单亦没回答他,只对着小雨说:“起来,你裙子弄脏椅子了。”
小雨翻了个白眼:“单所长,你现在赶去案发现场还来得及,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次我可没报假案,那女人可是被骗得连给我准备的嫁妆钱都拿出去了。”
单亦没回话,只定定看着她。
见她这副不相信的样子,小雨急了,举起她的棒棒糖:“我拿棒棒糖发誓,你赶紧去看看。”
单亦盯着棒棒糖上的缺角问:“你刚刚是拿这个砸门吗?”
小雨一阵心虚。
单亦也不需要回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将鸭舌帽往头上一扣。
“两位临时工,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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