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发布置好净化法阵,刚将现场净化好,1区支援的人也赶到了。
来的还是白丹青,他简单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去看死者了。
小民此刻汗流浃背,打了声招呼,将资料交给常尧,就带着人麻溜撤了。
效率很快,死亡原因很快就出来了。
白丹青依旧保持他的风格,塞过来一张纸就又急匆匆走了。
“死因不明?难怪溜的这么快。”单亦念出来,“现在还能把白法医再抓回来吗?”
常尧在旁边拿出另一张纸,解释了一下:“我们区没有专业检测仪器,死者尸体又不能带到1区,全身没有致命伤口,看不出明显死亡原因。”
这些单亦都懂。
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白法医给你的那张就写这么多字?”
常尧微笑:“可能,我看起来比较亲切?”
孙英发切了一声:“屁咧,老大是领导,只用听结果,懂不懂?”
“入职培训有用,但不多。”常尧拍拍他的肩膀。
处理好现场,交接完各类事项,再次抬头看钟,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六点。
刚好,吃完早餐就能滚去上班。
办事处门口早就有人等着。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提着公文包的督察伸手打招呼:“单区长,好久不见。”
见到来人,单亦基本就明白了。
“总区那边知道了?”
“七点五十六,快迟到了。”督察抬手看了下表,“要不进去先打个卡,再坐下聊?”
办公室有些乱,沙发和茶几上都堆着案卷和档案,散的到处都是。
常尧跑在前面开门,然后胡乱收拾了一下,勉强挤出一块地方,又搬来两把凳子,搭建了一个临时会议室。
“地方有些简陋。”单亦倒了两杯水,“没有茶叶,督察不要嫌弃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招呼:“请坐。”
督察端着白水:“以身作则艰苦朴素,单区长辛苦了。”
单亦谦虚摆摆手:“都是为大家服务,哪里说的上什么辛苦。不知道督察这次来有什么指示?”
她这边开门见山问了,督察也不兜圈子寒暄了,毕竟没有靠背的凳子坐久了腰实在疼。
“这次过来,主要是了解一下昨天发生的那两起命案。”
“网上舆论不太好看啊。”督察打开公文包拿出文件,“这大半年自治区命案频发,死了不少人,自治区和13个区之间的矛盾更加突出,这让我们的工作很难办啊。”
本就熬了一夜,现在还出来个人指指点点,单亦努力压了压火气,措辞尽力委婉。
“说得对,我们要正视矛盾,我看倒是有个好办法,干脆把自治区拆了,这样就只有13个区了,哪还还分什么你我,矛盾主客体都没了,哪还有什么矛盾。”
督察:“单区长慎言!你也是澧都大校长的关门弟子,受他教诲,难道半点大局观都没有?”
“有有有。”单亦灌了一大杯水下肚,熟练敷衍,“我们尽快给总区一个交代。”
督察腰疼了一下,脸色也不太好看。
“看来单区长是听不进去我这个老头子的话,但也请不要忘记,今年的预算还有一半在总区压着。想想你手底下的员工,想想那些医院和学校。”
“言尽于此,告辞。”
督察将杯子砸在桌上,愤然起身离开。
水洒出来不少,流开去,打湿旁边不少纸张。
单亦将纸拎起来:“快快快,吹风机。”
三人手忙脚乱赶紧抢救,一阵折腾。
可还没歇上一会,电话就跟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别接,响三次再说。”单亦叮嘱。
两人也不多问,但胜在听话照做,就当作听不到,各自散开忙去了。
单亦又喝了一杯冷水,压了压火气,等情绪稳定礼物,刚好第四个电话进来。
“你好,榕树自治区办事处。”
总区长的声音响起:“小亦,是我,刚刚怎么不接电话,生气了?”
“总区长,你知道的,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就怕查不明白给不了民众一个交代,这不刚刚都去忙这件事情了,人都出去不在办公室。”
“你们都是好孩子呀,都辛苦了,明天我叫你世新叔来看看你,你要是有什么帮忙的,尽管跟你叔说。”
总区长说着:“手边事情也多,下回再亲自去看看你们的工作。”
刚送走一个督察,总区那边又要派来一个,话里话外都是威胁,这工作谁爱做谁做!
单亦咬着牙齿装开心:“谢谢总区长的关心,再见。”
等到电话那边挂了电话,她这边才丢开电话。
“真是晦气!”
“老大,谁呀?”孙英发从资料堆里抬起头,时间紧任务重,他这样一个靠“武力”吃饭的人,也得埋头啃资料。
“一个老王八。”这话虽然听着像骂人,但实际上却是在实话实说,总区长的原型的确是甲鱼。
骂了出来,单亦迅速收拢情绪,打开手边资料,开始布置任务。
“两名死者的社会关系调查清楚,该花钱花钱,要我出面就说,找到了就让他们来认尸签字,顺便记得问个话。”
“还有,各路媒体要是打电话来问,统一回复,就说案情重要,不便透露细节,我们会为了真相全力以赴。”
“另外,我去打报告给1区,让白丹青能把死者带去1区检验,孙英发,你私底下也提前跟你姐打声招呼。”
“10区那边常尧你去一趟,我看你对那边挺熟的,按照地址去叫玫瑰的那个死者住处附近问问。”
“好,差不多就这些,干活!”
接下来的两天,虽然是休息日,但待办事项却列了一整张纸。
一大早就要去招待总去派来的新督察员,也就是总区长口中的‘世新叔’,贾世新。
贾世新很会做人,来的早,还不忘拎了四人份的早餐。
常尧去10区办事,孙英发吃了双份。
单亦和贾世新一起坐在榕树后面台阶上啃包子。
“你昨天可把总区长气坏了,还得是你这个脾气克他。”贾世新调侃道。
干吃包子有点噎,他顺手给豆浆插上吸管,分了单亦一杯。
单亦说了声谢谢,接过豆浆就放在地上,没喝。
在正常的社交礼仪范畴里,这个举动是多少带着些不礼貌,但贾世新是个好脾气的,自己喝了一口,还给了台阶。
“是有点烫,等会再喝。”
手里包子吃完,单亦擦擦手站起来:“今天工作有点多,我这边就不奉陪了,您自便。”
贾世新笑呵呵的:“你去忙你的,我就在旁边到处走走看看,督察就干这个的。”
单亦刚要回办公室,就听见他又说:“我看你这院子里这么多台自助办事机,看来平常总区的经费的确是扎扎实实花在刀刃上了。”
“有这些机器,你们工作量能少不少。1区都没这么好的配置。话说今年自治区经费是不是比1区多来着?”
又是换汤不换药,来来去去去就会拿经费威胁。
单亦转身:“您想说什么?”
“我想说早餐吃两个包子会饿的,喝些豆浆。” 贾世新抬手举起那杯放凉的豆浆。
言下之意,坐下来好好聊聊,别爱答不理的。
单亦闷闷不乐坐下,一口气将整杯豆浆吸溜完。
“小亦还是很乖的。”贾世新换了称呼,满意点头,“说说吧,案件进展如何?”
“没进展,连死因都还没确定。”
单亦老实回答:“案件涉及第九、第十两条大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实在太多,除了这两股势力,网上煽动舆情的那一方势力也不清楚来路。”
“看来之前教你的还没忘。”
贾世新:“自治区从来不缺死人,情杀、凶杀、过失杀人等等,平均下来,一天一场都是少的,你这三年里也见过不少。”
“但就看你今年遇到的几起案件。死因蹊跷、死亡人数多,案件发生众目睽睽之下,引发了巨大舆情。这样来看,并不是巧合。”
“各区之间的消息并不互通,自治区的消息更没那么容易传出去,网上消息和舆情发酵的过快,很明显有人藏在背后引导。”
他说着拿出几份文件,用上面的数据佐证自己的猜测:“以这起案件为例,死者被发现的时间是早上六点15,网络上最早发布这条消息的时间是六点二十。”
“五分钟,你这个单区长都还没接到报案电话。”或许觉得话题过于严肃,他稍微开了个玩笑。
单亦狠狠吸了一口豆浆:““您还是和以前上课一样,喜欢讲地狱笑话。”
贾世新合上文件笑笑:“我只是善意提醒单区长要早做打算,这些案件,可能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单亦听进去了,撑着下巴陷入思考。
可根本来不久思考,又出事了。
“快,第10大道有死了一人。”常尧飞快说了几句,冲进办公室,穿好装备拿上记录本就往外走。
单亦和孙英发来不及多问,赶紧出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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