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恋最近找顾亦找的越来越频繁。

原本顾亦并不打算多想，毕竟顾恋一直都很依赖顾亦。

可是，祁墨却不这么认为。

“你不觉得，你最近都没有空闲的时间了吗。”

“嗯？没有啊，我周天都没有去实验室啊。”

“可是你周天都在跟那个孟辰……还有你妹一起。”

“是啊，那我说带你去见我妹，你一直觉得时间还不合适，总是拒绝我…”

“我的意思是…”祁墨叹了口气，“算了，你妹来找你，你跟她一起是应该的。之前都是你们三个，现在依然是你们三个也无可厚非。”

“你怎么了啊。”

“我只是觉得……”祁墨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下来，“我只是觉得你已经很久没有跟我约会了。”

“我们不是每天都在约会吗。”

“你是觉得，两个人一起吃个午饭，或者一起在实验室做实验就算约会了吗。”

“不算吗？”

“……算。”

“……”

“不过，你妹最近来的好频繁啊，几乎每周都来了吧。”

“是吗。我没太注意，可能是最近她比较闲吧。”

“嗯。”祁墨看看顾亦，这个人，脑子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顾亦也不是真的迟钝的人，听祁墨这么说，其实他也觉得不对劲了。

虽然顾恋习惯黏着自己，可还不至于黏到一点自己的时间都不需要。再加上顾恋这个频繁过来是从自己告诉她白旭的事之后开始的，顾亦自然能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只是，顾恋自己不提，顾亦也不想把这些话放在台面上说。

而且，顾亦知道，总有一天，顾恋自己会说出来。

事实上，顾恋的确也这么做了。

“孟辰，我跟我哥说点事，你先回去吧。”

又是一个周日，三个人逛完街，吃完饭，原本按照以往的流程，应该是孟辰和顾亦一起等着送顾恋上车。

但这次，顾恋却让孟辰先离开。

孟辰看看两个人，说了声，好，便转身先回学校了。

顾恋和顾亦就近进了一家咖啡厅。

坐下后，两个人先是长长的沉默，沉默到，两个人都觉得对方要睡着了。

最终还是顾恋先开了口，“哥，其实，我最近总来找你，是因为有话想跟你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顾亦转着眼前的杯子，“现在想好了？”

“嗯。”顾恋调整了下坐姿，“其实，我知道孟辰的心思。也很感激。我也考虑过是不是应该尝试接受他的心意。我也在尝试接受。”

“但是？”

“嗯，但是。但是我，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吧，我跟…白旭，都过去了。可是那都是我以为的。我以为我不会再想起他，可是，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他。他过去的联系方式，聊天软件的账号，那些数字就好像长在我脑子里一样，总是不经意的就会冒出来。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窥伺他的世界，却不能控制让自己不要想起他。这种感觉很别扭。”

顾亦静静的听着，偶尔会抬起头看看顾恋，让她知道自己在听着，不是在走神。

“我还可以让这些情绪不要影响到自己。这不算难。毕竟，一个在我生活领域外的人，就像那些屏幕内的明星一样，看不到，触不到，偶尔想起内心微微荡漾，就算了。可是…”

“可是他要回来了。你这些安慰自己的设定便都不存在了，是吧。”

“对。他回来了，还就在你们学校，哪怕我不来找你了，可是他这么近。我真的没办法…”

“他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忘不了。”

顾恋自嘲的笑了笑，“我要是真的能知道他有什么好。也就不会这样了。”

是啊。有时候，不知道的，总是比知道的难办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