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惊鸿》?
夜色如墨,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石板路。
一盏孤灯在破庙檐角摇晃,光影斑驳。
角落里,一个黑衣男人斜倚着断墙,指尖摩挲着刀柄。刀鞘乌沉,刃口却泛着冷光——那是饮过血的颜色。
“阁下盯了我三条街。”
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沙哑如砂纸摩擦。
黑衣人没有回头,嘴角却扯出一丝笑:“‘无影剑’沈沧浪的剑谱,值三百两黄金。”
阴影中的人影缓缓站起,左袖空荡荡地垂着。他迈步时,右腿微跛,每一步都踩在灯影的边界上。
“剑谱?”沈沧浪笑了,笑声突然被掐断在喉咙里——
黑衣人的刀已出鞘三寸。
?一、断剑?
七年前,雁门关外的雪下得极厚。
沈沧浪的剑曾刺穿十七个马匪的咽喉,血染红了整片雪地。那一战,他的左臂被砍断,剑也折成两截。
“剑断了,人还在。”他总这么对酒馆里的小二说,可没人敢接话。
此刻,刀光比雪更亮。
沈沧浪的右手突然探向腰间,抓出一把铜钱——
“叮!”
钱币击中刀背的瞬间,他空荡荡的左袖里竟滑出半截断剑。
黑衣人瞳孔骤缩。
断剑的刃口缺了半寸,却精准地抵住了他的喉结。
“你的刀慢了。”沈沧浪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就像当年那个用双刀的马贼。”
?二、赌局?
城南的“醉春风”赌坊永远烟雾缭绕。
红衫女子坐在骰盅旁,指甲上的蔻丹艳得像血。
“押大押小?”她抬眼时,沈沧浪瞥见她袖口绣着金线蛇纹——那是“千手罗刹”帮的标记。
黑衣人的刀就插在赌桌腿边。
“我赌你的命。”女子突然按住他的手腕,骰子在她掌心碎成粉末。
沈沧浪的断剑在此时发出蜂鸣。
窗外掠过一道黑影,瓦片无声碎裂。
?三、惊鸿?
子时的更鼓刚响,沈沧浪的剑已刺穿第七个杀手的胸膛。
血溅上墙角的蛛网,那只蜘蛛却仍在结网。
“为什么?”他问倒地的黑衣人。
对方咳出一口血,从怀里摸出半块玉佩——
雕着展翅的鸿雁,和他腰间那块严丝合缝。
“你弟弟……还活着。”
沈沧浪的剑突然脱手。
二十年前,鸿雁玉佩本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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