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松开吗？”
并不想和同性接触如此亲密的段师戈微歪着身子侧头对着顾灼说道，说话间他还抽了抽自己的手腕，但在发现抽不动后便放弃了，脑筋一转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他用更小的声音问道，“是那个陈老爷有问题？”
“……嗯。”鬼使神差地，方才和那楚思格暗暗较劲的顾灼回神点了点头，不过在察觉到对面更炽热的视线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便挨着“孟楠”更近了一点。
肩靠肩，不过因为男女有别，倒也没太过分。
“哦……”一旁毫无察觉的段师戈点点头，且注意力早转移到了那个陈老爷的身上，而为了不妨碍到对方就不再说话了。
只见一红一白相“依偎”在一起，俊男“美女”画面极为养眼，两人关系在场人心知肚明，而某人早已经咬牙切齿，若不是有宽大的衣袖遮着手，不然他那握拳握得青筋爆出的手都会暴露在众人面前。
“各位仙师，楚道长！我来迟了！”伴随着一阵撕拉的开门声，一个尽管披着衣服，但依旧腐朽的看起来都像是散架的骨头的老头在一波人的扶持下缓缓走了进来。
那老头面皮褶子极多还深，老年斑一块一块的，两只眼睛暗淡无神，脸颊凹陷，哆哆嗦嗦的，站在远处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死气，这分明就是个将死之人。
而在这老头出现后，原本还挺不错的大厅内瞬间蔓延上了死气，穿得单薄些竟然还感觉到了寒冷！
“在下陈阁，是陈家的家主，咳咳咳，昨日未能亲自远迎实在是身体不便，噗咳咳咳！”咳嗽咳得狠了，身侧的婢女连忙拿出手帕捧着，陈老头一擦，好家伙，都咳出血了！可那血不是正常的鲜红色，而是黑色的！
因为用的是白手帕，所以站在不远处的段师戈也是可以看到的。
瞄了一眼，段师戈挑眉：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陈老爷，昨日您的夫人明明说我们的合作已经终止了。”那边还一派融洽之色，但负责外交的申婷并不客气，怀中抱剑，她朝前走了几步，“不过您说不要，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我们今日来主要是为了了解一下你的公子的事。”
话音刚落，原本还有些嘈杂声音的大厅内只剩下了碧儿被哄的声音。
“榕怡？这是真的？”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一听自己请的仙师竟然说自己赶他们，那陈老爷当即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猛地一敲他的寿龟/头拐杖，“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妾身……妾身就是鬼迷心窍了……”没想到有人会把这事说出来，见陈老爷问罪，那陈夫人害怕似的朝后缩了缩身子，且本就涂得挺白的脸显得更白！
“好了好了，我们主要是想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申婷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咳咳咳……”见仙师已经不耐，那陈阁发白的长眉毛一抖，枯木似的双手更是向前伸了伸，“各位都快请坐下，咳咳咳，这事我们慢慢谈……”
那老头一副坚持要坐下去的样子，众人也不着急便都纷纷坐下后，而见所有人都坐了下去，他满意地断断续续地说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近几年临州城内没发生什么，主要是我府内总是死几个妇人，后来就传出谣言说是我府内藏了吃人的妖怪，我本是不信的，但……”陈阁谈了口气。
陈家是临州城的名门望族，而陈少爷也是临州城有名的青年才俊，有一次他外出打猎的时候伤到了一位红衣貌美女子，便把她带了回来。
临州城本就开放，那两个年轻人又走得很近，所以自然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原本我见他们情投意合便想让我儿收她做妾……”
“和这女子有关？”吃瓜子群众之一卓越嘴快问道。
“是，咳咳咳……”陈阁点点头，“但……”
“老爷！就是她害死致远的！你还想替她说话？！”一旁的陈氏满脸愤恨，面容竟扭曲狰狞了起来，看得甚是丑陋。
这副想为儿报仇的心情可不是她知道儿子的尸体就在院子内的样子。
“咳咳咳，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就让我儿娶了门当户对的女子，却不想新婚当晚，那红衣女子就穿着红衣自尽了……”
“那个新娘也……莫名死了……”
“随后陈府也就开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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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正在讲故事，而后面某些人早已经心不在焉了——毕竟身为底层，估计也帮不了什么忙。
“嘿，孟姑娘，我们又相遇了。”
原本像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的段师戈：……
“嗯，好巧啊。”他点点头，扭头回以微笑。
这戴着面具的孟思格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身边。
左顾灼，中间他，右楚思格，说实在的，分开坐不好吗？
“你也是仙师吗？”
“不是，我是他的小厮。”段师戈双手指了指顾灼。
“小厮？为什么？”
“这……因为他帮了我。”为了怕这人再说什么，段师戈连忙问道，“你不听那陈老爷说什么吗？”
“他说得没一句是真话。”嬉笑着，楚思格耸了耸肩，突然像是想到了多么，便笑着问道，“小楠儿想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吗？”
段师戈：……
“等一下，先别说背后之人，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楠儿，不好听吗？”这人仿佛没什么自觉似的，虽然看不到面具后面的脸，但段师戈能感觉到他的嬉皮笑脸。
“你见哪个大男人被叫做小楠儿的？”远处还在讲话，为了不影响到顾灼和别人，段师戈朝着楚思格的方向靠了过去，压着声音，“瞪大你的眼睛。”
“唔……”楚思格见人被勾了过来，便也挨着过了去，同样也压低了声音，“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叫我孟公子。”
只见这两人头对头，靠得极近，看着也暧昧了起来，很是亲昵的样子。
就是比方才他和顾灼还要“亲昵”上几分。
这叫顾灼全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正巧这时某人还传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顾灼：……
“你们认识。”是肯定的口气。
“嗯，算认识，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听到顾灼开口，以为对方因为自己说话而不悦的段师戈快速离开，回到原位。
“在哪？”
“就是你突然离开那次。”段师戈又补充道，“你回来他就走了，所以你没看到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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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