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圣女vs龙傲天男主

顾扬再也看不下去,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道,一把将那小山墩往旁边推开。

“喂,顾扬你干什么?我可是要来救师兄的!”

他头一次有了这般脾气,转过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凶狠得和护食的野犬似的:“让开。”

弟子被他这副模样吓住了,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围观的人群见状安静不少。

顾扬半蹲在谢离殊面前,神色不耐。

这人上次可是险些将他活活掐死,他今日怎么还……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终究还是将谢离殊打横抱起,问道:“长老殿离这多远?”

“至少要走一个时辰。”

顾扬一咬牙,那破落的弟子剑恐怕扛不住两人重量,只能借用谢离殊的龙血剑。

只是这龙血剑认主,一到他手里就烫得吓人。

顾扬无奈:“这种时候你闹什么脾气?”

真是剑如其主,都和头倔驴似的。

顾扬刚要抱着谢离殊站上去,那剑身却猛地一转,不停晃荡。

“喂,龙血剑,你连你主人也不救了吗?”

司君元无奈解释:“师弟,不是它不肯救,是你的灵力没办法驾驭它,得不到灵力支撑,它自然飞不起来。”

顾扬“哦”了一声,从剑上下来。

罢了……还是走过去吧。

顾扬探了探谢离殊的鼻息,尚还安稳,于是便背起那人快步小跑起来。

谢离殊已经没了意识,垂着头在他肩膀上轻轻晃荡,发丝拂过顾扬的脖颈,激得他心中泛起一阵奇异的瘙痒,将人往背上托了托。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山路漫长,顾扬累得满头大汗,只能不停说话麻痹自己:

“谢离殊,你可真麻烦。”

“不是龙傲天男主吗?怎么不是神志不清就是晕倒?”

“唉,你可真沉。”

说着说着,顾扬心中清明,又想到谢离殊站在他面前身姿卓绝的模样,轻叹一声,低垂下睫:

“其实……其实我也没那么讨厌你,可就是很想欺负你,这是为什么呢?”

谢离殊闭着眼,瘦削的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磨蹭。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背着人走到长老殿前。

苍梧长老还在院中悠闲地遛鸟斗蛐蛐。

“哐当”一声——门被踢开了。

他脸色一黑,当即骂骂咧咧:

“谁啊,这么没礼貌!知不知道这已经是这个月被踢碎的第七扇门了!”

苍梧长老心疼地打量着才装上不久的木门。

顾扬气喘吁吁:“长老,您快看看我师兄他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就晕倒了。”

长老见状摸了摸胡子,不再耽搁,就地给谢离殊诊脉,他沉吟片刻,面色逐渐沉凝:“将他扶进门。”

顾扬听话地抱起谢离殊,绕过屏风走进隔间。

此时谢离殊唇色惨白,眉头紧锁,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苍梧长老捋了捋胡须,叹息一声:“命线虚弱,气息沉浮,这是寿元亏损之兆啊。”

“寿元亏损?”

这个词他从未想过会和谢离殊连在一起。男频龙傲天怎么可能会有寿元亏损的危险?

谢离殊究竟做了什么……

顾扬回忆好几遍书中剧情,也想不起原书里有这段描写,书中只提及谢离殊身负心魔,却从未说过还会折损寿元。

心魔……

他敲了敲不太灵光的脑子,忽然想起——

对了,上次谢离殊心魔发作,正是他们对抗天禄兽之后,巅峰期的天禄兽和金丹期的谢离殊对阵,本该是必输无疑,但谢离殊却只用了一招便将天禄兽打败,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苍梧长老施了几针,银针在他额头落下,谢离殊的眉头终于松开些。

顾扬问道:“那长老可知有何解法?”

“唉……这不好说,他体内的心魔与本性灵根相伴相生,早就难以拔除,但寿元亏损,大多是阴气过剩,腐蚀先天灵脉所致。”

“若是能将阴气过渡至纯阳之体,或能化解。”

“纯阳之体?”

“没错,只有纯阳之体可解,可惜当今世上纯阳之体难找啊,上古时期虽有火凤一族身负纯阳之体,但如今这一族类早已销声匿迹,无人能寻其踪迹。”

“若是不解,他还能活多久?”

“寿元尚存很多,不必过于忧心,慢慢来即可。”

“咳咳……”

言罢,谢离殊终于悠悠醒转,他睁开狭长的眸子,撑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我怎么在这里?”

顾扬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你被气晕过去了。”

谢离殊沉默了。

“师兄,你……”他本想开口直接询问,却转念一想,以谢离殊的性子肯定不会如实告诉他。

还未等顾扬开口说出下一句,门又被“哐当”一声踢开,冲进来一个守门的小弟子:“长老,长老不好了!”

苍梧长老脸色一沉:“说什么长老不好了?要说长老好!”

“长老,太好了太好了!外面古月宫要打进来了!”

“……”

等等,古月宫?

《绝世帝尊》原书里的第二个后宫,南宫灵瑶就要出场了?

还没等他想完,谢离殊就从床榻上起来,完全不顾自己刚昏迷苏醒的身体,就要拔剑往外走。

“师兄,等等我。”

谢离殊并未回头。

无奈之下,他只能跟了过去。

魔教徒众脸上皆覆金鬼面具,皮肤上密布黑纹鳞片,却穿着雪白清正的弟子服,看起来不伦不类,很是招笑滑稽。

实不相瞒,他们这样穿的原因正是因为古月宫在五年前就假意归于正道,甚至加入仙盟,如今正装作正派的模样四处耀武扬威。

而南宫灵瑶则是古月宫中的圣女殿下,她修得元婴期,与原书的男主在此次邂逅以后,便几番想霸王硬上弓,被男主严词拒绝,最后通过下药才得到龙傲天的身体。

至于爱情这种东西嘛,这位圣女殿下自然是通过嗯久生情,她为了得到谢离殊的心,甚至在后期时为他征战四方,收复鬼界,是谢离殊后宫里武力值最高的那一位。

对于《绝世帝尊》此书的读者来说,收妹子就像集卡,先前的清纯活泼小师妹已然笑纳,这种霸王硬上弓的火辣妖女自然也得尝尝滋味。

日头高悬,南宫灵瑶惬意地伸展腰肢,妖娆坐在九头蛇轿撵上,一身轻薄紫衫随风飘舞。

她用玉纱覆面,又换了个妩媚的姿势,手中懒懒挑拨着金玉琵琶的丝弦。

这般风情万种,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轿撵两侧的侍女低声交谈:“圣女殿下为何非得来这玄云宗?这可是天下第一剑宗,真要打起来,胜算也不大啊。”

另一个侍女掩唇窃笑:“这还用说,圣女殿下可是特意打听过了,听说玄云宗人杰辈出,那小白脸一个比一个俊俏,今日若是对方败了阵,正好挑个俊俏的带回宫去。”

南宫灵瑶额角一跳:“青鸾,知秋,你们又在胡说什么?”

她媚眼如丝,阴森森轻笑:“本殿此次可是受了君上之命,前来玄云宗铲除与我们争夺碎天魂的祸患,咳咳,只是顺道看看有没有上乘点的货色……宫里那几个庸脂俗粉,本殿早就看腻了。”

青鸾忙上前悄声道:“圣女殿下既然看腻了那些,不如赏我两个呀……”

她指尖轻挑琴弦:“想得倒美,不过若是今日能寻到合心意的,宫里的任你们挑选。”

言罢,又轻叹一声:“唉,年岁渐长,也该收收心了。”

知秋笑道:“咱们圣女殿下这是浪|女回头金不换呢。”

南宫灵瑶但笑不语,抬眸远远望着。

久久未回应的玄云宗终于打开山门,一个老者领着数名弟子从山梯上缓步走下。

南宫灵瑶眼前一亮,身子往前微微探去。

为首的青年身着水色衣衫,身姿如修竹挺拔,只是面色凌厉,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可就是这般冷峻的面容,偏生让她心痒。

再看他身后的两人,皆是姿色上乘,各有风味。

南宫灵瑶低低笑着:“宫里那些都赏你们了,今日,本殿定要带个玉面郎君回去。”

这边,玉荼尊者捋了捋胡须,轻咳两声:“这些魔教徒众刻意趁着宗主未归时前来,恐有陷阱,古月宫五年前既已归于正道,此番多半为试探,勿要意气用事。”

谢离殊冷声道:“师尊何必与她们周旋,其心昭然若揭,弟子前去击退便是。”

顾扬也道古月宫这个关头前来,不就是为灵光秘境的事,他们有意争夺“碎天魂”,今日定是为了探探玄云宗的底细。

南宫灵瑶从轿撵上凌空起身,抬手摘下紫色面纱,露出那张惊艳绝伦的容颜。

顾扬看了眼谢离殊,那人面色沉凝,眼神果然紧紧盯着南宫灵瑶。

他心中一沉,正要开口,却听见谢离殊低声斥道: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

何处来的封建大爹,怎么时时刻刻都想着教训别人。

南宫灵瑶足尖轻落在云阶之上,声色娇媚:“诸位仙君,午好啊。”

一旁的玄云宗弟子上前喝道:“谁与你问好,你这妖女还敢来此挑衅?”

南宫灵瑶眉梢微挑:“啧啧,你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了,我等久仰玄云宗威名,途径宝地,特来讨教,怎么就变成了挑衅?”

了妄山高耸入云,爬到这个地方来说自己途径此地,怕是只有傻子相信了。

“你想如何切磋?”

她嫣然一笑,眼波流转,轻轻抚过琵琶,惑心诀应指尖流出,而后眼神一凛,惑心诀幻化成张巨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谢离殊剑眉紧蹙,龙血剑长啸铮鸣,应声出鞘,斩断惑心诀,直逼南宫灵瑶面门。

南宫灵瑶勾起唇角,往后掠身一退,顺手撩起鬓角边散落的发丝:“仙君何必如此心狠,奴家不过是想为你弹奏一曲……”

谢离殊不给面子:“难听。”

她笑容僵滞,转又从容道:“仙君真会说笑,不如你今日跟我回古月宫,我日日弹奏给你听,还许你圣主之位,如何?”

谢离殊果然恼怒:“妖女放肆!”

“古月宫已经归顺正道多年,何谈妖女。”

“那你们今日还前来玄云宗叫阵。”

“宗门比武切磋,有何过错?”

书中的玄云宗也遭遇过古月宫的挑衅,同样是在灵光秘境现世之前。

玉荼尊者冷声道:“比武?就凭你们?”

“尊者莫不是看不上我们魔族?”

“这倒也不是,只是你们之中连个大乘期的修士都没有,又有何资格谈比武?”

“小女不敢和尊者较量,但与尊者的诸位弟子切磋,倒还是绰绰有余。”

“你!”

“时辰宝贵,尊者还是别废话了吧。”

“战与不战?”

“输了的人如何?”

“输方给另一方下跪道歉,仙君觉得如何?”

“好。”谢离殊言简意赅。

“若是仙君不肯下跪……”

她戏谑笑道:“跟着我回古月宫也可。”

“第一轮,便由小女出战,你们何人出来应战?”

谢离殊没有废话,凌空起身,剑锋破空劈来。

现在的南宫灵瑶可是元婴期,并非易与之辈,她将身子一转,怀中琵琶弦音化作利刃,直取谢离殊咽喉。

谢离殊回剑作抵,却还是被其割伤颈侧。

脖子上系着玉佩的丝绳落下,谢离殊刚想伸手抓住,却被南宫灵瑶抢先一步足尖轻挑,踢开玉佩。

那翠色的玉佩就这样凌空转了好几圈,落入山门旁的溪流之中。

顾扬淡然扫过眸子,从容坐在原地。

玉佩啊……好像是谢离殊的便宜老爹留给他的东西。

两人缠斗得愈发凶狠,无人注意到那枚玉佩的去向。

他喉结滚了滚,又安慰自己道:这是谢离殊的东西,关他什么事?

不管不管不管。

让谢离殊待会自己偷偷哭鼻子去,他才不要去河里捡这破东西。

顾扬心安理得地劝慰自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事就当大爷,反正他谁也打不过。

他抬起头,远看山有棱,江水未竭,日光晴好,无雷震侵扰,无雨雪纷纷,如此良辰美景,合该……合该扭头就跑。

一刻钟后,明黄衣衫的青年蹲在溪旁,苦恼地望着眼前潺潺流水。

怎么还是来了。

顾扬望着溪水,心中挣扎。

外围处,谢离殊与南宫灵瑶的战局酣畅淋漓,剑光萧瑟与琵琶音诀不断,战况如火如荼。

罢了,就当他可怜谢离殊一回。

他犹豫片刻,咬了咬牙,纵身跳入河中。

顾扬被溪水冻得牙齿打颤,潜入水中摸着黑寻了半晌,才在一团缠绕的水草中摸到玉佩。

可怜他手上都被水底的石子割出几个伤口,浑身湿透爬上岸时,谢离殊竟已与南宫灵瑶分出高下。

南宫灵瑶果然还是没能打过男主,捂着心口节节败退,愤愤不平地望着谢离殊。

顾扬可怜巴巴的,握住手中湿答答的玉佩,撇着唇,心中沉闷。

其实他这人什么都没有,就像只蠢到没边的狗,放养久了就容易流里流气,浑身不着调,但是一旦良心发现,骨子里还是有些温柔体贴在里面的。

顾扬得意地想着,谢离殊会不会因此对他感恩戴德?再看眼水面中自己的模样,简直狼狈至极。

他一定要趁着这个功劳和谢离殊狠狠邀功!

顾扬很快就摸回玄云宗的山门前。

司君元和慕容嫣儿见他这副模样,皆是惊道:“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谢离殊也注意到顾扬,眉头一蹙。

“师兄……”

顾扬闹别扭,临了时又觉得邀功太刻意,只是将玉佩随意递给谢离殊:“刚刚看见它浮在河面上,顺手给你捡回来了。”

谢离殊面色沉凝,顿了片刻,而后僵硬地抬起手,抹开顾扬被水弄得乱糟糟的发丝。

这人是不是傻,玉佩怎么会浮在水面上?

墨黑的发丝被撩开,指尖划过那人光洁的额头,他看见顾扬那双亮闪闪的眼睛,心头一软。

捡玉佩为保命玉佩[狗头]这样以后顾扬干坏事,师兄就舍不得直接杀他啦[狗头]

小剧场:

如果各位来现代会是什么身份?

谢离殊:大概就是封建的教导主任

顾扬:此人应该是混混学生,最不听话的那种

司君元:校门口检查风纪的委员

慕容嫣儿:绿江频道女作家(还未彻底开发版)

南宫灵瑶:玩s口口m的……

玉荼尊者:已退休,勿q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捡玉佩(改)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