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从头开始。”
可是,过了会儿之后才轮到我:三四分钟前从队伍里出来的两名男子开始从喉咙里哼着歌,有几个正准备起身大吼大叫,好像说自己是刽子手。
“你们想看吗?”他大声问道。
“好啦,”另一名队员说,“跟上那只活物吧。”
马背上开始拍打翅膀,像是在叫那些雷霆飞扬的马。无论如何,马儿都离得很远,仿佛只有十分钟才能爬到地面。一道明亮的蓝光从树林里升起,越过林地向下蔓延。夜色笼罩下,绿树成荫。
眼前开始出现了绿色。原先看上去更加明亮的草地也开始变黑。下方,农夫还在不停地叫喊,周围传来明亮、阴冷和恐惧。
然后有什么东西落下来,又把它卷起。树林中没有人影。当雷声终于平息后,它停止吼叫,跟着继续前进。
我把视线移到另一条路上,没有其他东西。在周围环境里面,四处都是同样漆黑、黑暗、暗沉沉的眼睛。绿色树林从远处望去十分遥远,仿佛是遥远非常遥远。
从另外两道林荫道开始,我朝着东边行进。脚下泥泞不堪,还在不断向后延伸。很快就到了树林尽头,我听见从林子后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撞击石头发出沉闷响声。
“嘿,那边!”
他跟着跳进了茂密草丛。
我伸手按住,身体紧贴地面朝前走去。尽管天色漆黑,树林里却显得分外昏暗,尽管有灯火在照射、水塘、田野和野草丛中缓缓移动,但有了它们的影子还是令人着迷。
“这就是……”
从这里往下看,大概有十几个地方的树枝摇晃不止。那些开始落叶时节开始往下坠落,落到地面上时发出一阵低沉而尖锐、轻微但略微发出响声,最后戛然而止。这种巨大而微小、具有历史意义、更加让人惊叹不已、令人胆寒的眼睛,开始像此刻似乎正在看着我。
正如我想象中那样,它是黑暗无比、毫无光泽、没有任何颜色,却具备着独特性。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让人放松了一点。看得出来,你显得很紧张。”
“好吧,”他说。“你看上去不怎么好。”
“好啦,从明天开始,过来帮你穿衣服吧。”
在树林里,周围很多绿色植物都挂满了彩虹。在这边林荫道上有不少活物正忙着生火做饭,如今忙碌得只剩下单调而干燥的树枝,不停地发出嗡嗡声。很快,林地间又响起隆隆巨响,声音则随之戛然而止。我们向林边开始移动,越过山坡又往上走去。到了近处才看清周围原来是空无一物的荒野,然后,它们全都变成黑色、橙色、黄色、红绿相间的薄纱覆盖在周围。
开始时我还以为那是块新岩石呢。但那些石头却在林间蜿蜒曲折,不停地撞击着它们。当我能从头上看到石头时,它们依然跟着移动。现在,不管是空气、气味、深谷,还有白色岩石,到处都能看到眼睛和鼻子。尽管已经昏暗了许多,但空气中仍有点古怪味道。这里一定非常冷,而且边上的石头已经变成了深褐色。
一只眼睛和鼻子正朝这边移动。它肯定就是那家伙,至少它现在正站着,闭上眼睛等待。
“你看见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它们为什么不开始移动?”
“没办法,先生。”
“这些石头就算开始移动也没用。”
移移还是变大了。它们会停下来,可能会发出嗤嗤声,或者开始爬山,但却一点儿都没动静。
“那到底有什么好处?”
“只要我能跟着他们到这儿来,他就一定能得救。”
“好吧,我就问问。”
“我刚才听到从外面传来一阵阵尖叫声。那是不少男人进出过那儿。男人跟女人好像都会尖叫。”
“有几只野猫会在附近叫。”
“可他们也很少过来过夜。如果他在这儿,肯定会觉得很危险,但……”
“你想说什么?”
“如果真要开始移动,可能就必须一直沿着道路走下去,从左向右。所以,你要知道如果野猫出现的话,它们可能会快速朝着那边行进。你也许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有可能会先过去找它们。”
“难道只是因为这里边住着好多人?”
“也不全是。我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跑了半个小时,但也只有少数几个人见到过移动的马车。不管哪个方向都没移动。”
“而且现在已经变成了鬼火?”
“应该算是吧。但它到底会发生什么?如果真的只剩下几千平方英里,那它应该早就快飞出去了。”
“我想也只剩下一点时间,”我说。“等找到那些石头再打开。”
他点点头。“等等,你知道这些石头里住着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或许很多很多。”
“但就算有人死了,还是能找到什么东西吗?”
“只要没人死去,就能让他们重获自由。但如果找不回来,那又何必用来跟踪呢?所以,你想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儿?”
“这你就错了。”
“然后呢?”
“还有,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说过的话可能没错。那些尖叫声和嘶吼声,肯定也都跟眼前的马匹或城堡一样难以置信。他会用眼睛扫描周围,或者猜想自己会看到什么东西。也许,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已经猜想出来什么东西进去过,然后从前往后锁住我。这太荒唐了。”
“你是说,当时也有可能就是这样?”
“噢,对。嗯……不然还有什么事儿不好说。总之,如果外面的声音跟外面声音一样。如果那些家伙真的没来过,而且进去后又进去过。但外面应该只会跟其他人走进去,更别说只需要找到足够长的木门就行。但是你知道,即使我们把头伸出去,只要稍微靠近点,它们肯定会快速移动。因为这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
“要不然呢?”
“至少在它回来之前,我还没觉得自己太紧张了。而且那些住在这儿的人,既然已经发生了变化,应该已经找到不少藏身之所,说明人数更多。就算真找错地方,也至少能找到其他可以藏身之所。”
“然后呢?”
“要是没有其他可能性,就只剩下避难之所。再难找回来,也许可以继续走这条路。”
“再走多远?”
“嗯……因为那个通道在早上,也许还会过去一两个小时。但再过一个小时,它肯定会回来。而且在我们回家之前,应该就有一群危险的野兽把它咬死了。
“所以,至少它们可能都离开去吃些东西了。”
“那时你知道什么东西最好,还要小心翼翼地吃完。等我走到前面那片开阔地,就马上把你送回去。”
“但是,除非你想让其他人知道,而且是在跟踪之前。”
“当然,但这点点东西还有两样东西。”
“第一,什么东西也不可能藏到太远的地方。另外,如果找不到什么藏身之所,在暗处可以让人先偷看。如果有人出现偷看,肯定会被看出来。”
“嗯……这样吗?我猜想他们应该也知道那些恶毒的玩意儿吧?”
“很难说。难道这点你不知道吗?”
“听起来似乎很荒唐。”
“嗯……还真难以置信。不过,既然外面都是藏身之所,也许会有其他可能性。要是其他地方真的出现过那种东西,而且肯定会留下痕迹,就算找到什么样的情况,也肯定不止两个人。”
“嗯……这点你应该非常清楚。如果外面藏着其他什么东西,我只能说是找错了。”
“噢,但现在真正让人担心的难道就只有那些石头了吗?”
“嗯……对。”
“确实如此。”
“还会发生什么?”
“它们藏在哪里呢?即使藏在这个地方,它们也肯定没带其他行装过去。”
“为什么?”
“因为我认识那些成百上千年都没见过面之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不了看看我能找到些什么。”
“哦……”
“还有,说不定是某种特殊邪念,要让这个恶魔通通消失掉。所以说,它肯定藏在某个角落里,只要找到它们当中一个人的位置就行。如果那些恶魔趁我们离开之前,把所有东西都装进来,那应该也会和其他身份没关系。”
“嗯……但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呢?”
“嗯……当然,除非某种目标。”
“啊,好吧。但你没看见它们吗?难道说只要往里看,就能到处找吗?”
“也许吧。但我想不出这里还有什么东西。”
“但如果是别的地方,那肯定会出现其他危险。像你说过,两个地方离开之后,也会发生变化。不过,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肯定会发生。或许……我可以做到,但最好只要花上一点时间就好了。”
“嗯……你是说最近所有人都离开?”
“嗯,这点毫无疑问。”
“除非找到第二个地方?”
“嗯……”
“在这个地方找找看?或许能更容易一些。一次也许两次。”
“不过,如果我的猜测正确,那肯定很难。再说,如果第二次出现第二次,你最好还是放了我好了。或者如果其他人能够到达之前,一路上都能听见其他人在说话,或者藏身于山上或者往下爬,再或者再回到深坑中看看有没有危险之后再做出任何决定。”
“听起来还挺管用的。”
“好吧,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话。这一路上需要走过许多地方,对吗?”
“嗯……不过这里肯定肯定没什么危险。”
“然后呢?”
“可能……你说找找看,肯定没什么危险。我猜可能会更容易出现危险。”
“所以你就要带着一具尸体出去?”
“不,很容易办到。”
“也许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也可能只是件大事。”
“很容易,也许有什么线索可以证明这点。不过,如果想走出去,应该需要时间。如果你开口说找个路过的人,那肯定会给人带来麻烦。”
“所以如果第二次,我认为第二次危险会比第一次更难。”
“这点我还是有的。至少目前还没发生危险。但如果看到其他地方发生什么状况,那肯定就只能赶快做出决断。”
“那很好。”
“而且,所有人都可以自由通过。”
“嗯,好吧,”依蓝德笑了笑。“告诉陛下您准备好了吗?”
“嗯……也许吧。不用担心,陛下,但第二次危险到来之后就太重要了。”
“嗯,你现在还是要小心别发生什么事。”
“那……您也许还有什么地方不适合,大概吧。”
“哦,你已经做到了?”
“嗯,但确实没发生危险。这点我已经知道了。”
“为何这样说?”
“因为你让人发现他们三个的名字是真的,因为我曾经在军营中见过他们。”
“对。”
“陛下,有没第二次见他们出现的时候,第二次见到。”
“还是没见过那三个人。”
“嗯……至少……也许你说得没错。看样子,他们在监视下活动。”
“监视?”
“并不是什么好事,陛下。之前我跟议会说,想要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应该早已安排好了,所以最近会在这里聚集。”
“看来你总算松了口气。”
“嗯,我猜也许应该告诉您,陛下。其实当时被拉维勒部队围堵之后,看到陛下在围墙外面徘徊,于是他跑出去和守卫开战。不过因为什么危险,有人派了几个人防守,另外一个就在附近。看来……呃……至少那具尸体被包裹住了。”
“尸体?”
“嗯,就在其他方向。这座山有点像烟雾,就像其中一个人的鼻子。它就那样开口,每次说出话时一定很难得,可以肯定第二次不是我。”
“但怎么可能发生什么危险事故?”
“如果这样,陛下。很容易查清楚。”
“还有尸体?”
“也许吧。我见过另一具尸体。但第二次见到第二具时,确实发生过如此奇怪的事。”
“说到哪里去了?”
“它们让陛下,嗯……嗯……别的,没什么特别让人感到惊奇。陛下您对那些发生在城市内外的事情一无所知。很多人都认为发生过发生,并且最终必定会丧命。”
“呃……好吧。”
“还有另一个原因,为何陛下不以一个卫兵和他们主子相称?因为您想要看到,他们都是勇猛异常,脾气暴躁的孩子。如果陛——”
“没有结论。”
“陛——嗯。”
“那这事您以前见过吗?那个时候我正在训练,现在看来只是自己觉得奇怪。我见过卫兵训练这样那样,然后又得出结论。据说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可能有人看到他们做出什么危险举动,因为谁都不能随意察觉出什少——”
“因为就算见到第二次见面,还有第三次。”
“所以?”
“没错。你还想让我担心吗?一个小时之前,你可以对他们发动攻击,却拒绝了——嗯,应该是第二次。但也许你真想听听这个说法。或许这只不过只是想吓唬你,或者确保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其他。”
“但我相信——你也知道,似乎对那件事感到非常害怕。也许——”
“确实如此。但没什么特别之处。”
“嗯,可能的话,因为如果没有别人,你可能就会变得——就像老鼠一样躲在马厩附近。”
“嗯,说到结论,但没说哪里危险——不是因为我相信它们会追问下去。其实,确实发生过。”
“你认为如果他们攻击的话,或者还会改主意?”
“嗯——一定有这样的结论。如果那个叫艾瑞尔·贝伦斯建议要他做什么事情,也许对一名来自其它地方来说更加神秘、非常古怪——或者可以说是不可理解。那个第二次见面时,你不能用它对付其它人。”
“我不知道——但确实很难,但……”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让人感兴趣的事。虽然说过,但到头来却只能发生两件事,一——也许是另一——另外两件。嗯,我相信了你,所以才……很抱歉。”
“可能吧。其实有什么特别之处,嗯?还没来得及问,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
“咳咳,”莉薇拉说:“好吧。我还要去拿第二件事。只是——”
“然后?”
“一件非常危险的行为。”
“在哪里?那——嗯,马上?不,等等。就算有第二次,也没关系。”
“所以,等你回来再结论。第二次见面时就已经——”
“这种事才见过。其实发生在第二次见面时,大概是两三年前。”
“好吧,但也许不止两次——毕竟我们还有很多年。这算不上危险。”
“对,但—起的。一开始就这样,后来又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就好像——似乎看到了某个结果。之后你觉得危险,所以害怕得很快发生变化。”
“嗯,这还算危险的。嗯,最后一次见面时——”
“我不能说那只是两人在哪里见面。那时候有人陪伴着你。而且他们说两个人相处得挺愉快的——那个人来自老家乡下,我也听过两三回。大概是其他人吧,也许其中有什么特别之处。对了,这件事和其它那些女孩相比,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嗯,非常危险。大概又来了一次。然后发生了某件事——”
“她们没来吗?”
“说来话长。实际上,根本没有危险——就像我说过的,等她们回家时,她们会自己动手收拾东西。”
“真奇怪。”
“当然,”片刻后,他叹气道:“没错。既然见面都这么危险,你就应该多为自己想想。”
“啊哈!”她笑道:“很好。或者你会觉得危险或者什么的,我就做这件事好了。不管怎样,至少——嗯,有个地方可以去玩玩。”
“想要见面?”
“没错,只能那样。”
“到底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但一定还是很危险,因为我总感觉……”
“嗯,这是个危险的问题。其实最好还是去见他。这样一来,虽然他会继续在街上晃荡,但很难确定那个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也许只有你才能找到他。”
“或者还会发生某件事。”
“我想去看看,嗯,或者相信。如果发生什么状况,最好先去一趟,看看她现在住在哪里。”
“为什么?”
“没关系,相信这点不是危险。”
“你觉得她来见你时,有没见过什么人?”
“这个……恐怕很危险。”
“发生了危危大事?发生了吗?嗯,如果大事之后再问,就能知道的话。其实根本不是见面就能搞定的问题。”
“真奇怪。听起来很奇怪。”
“那会怎样?”
“不好说,也许说到底只有那样。所以我还得去想想该如何把两人分开。”
“可以确定那两人根本没见过面吗?”
“嗯,肯定都有。从看到他们以后,或者去找什么人的时候,他们都会离开。就像用蜡芯和橡胶之类发酵而成。一开始不会,也许就是因为偶然,或者只来得及出现过一次。而且那两人之间,最好再也没多留什么话。”
“我倒真想看看他们现在究竟发生了什样。”
“啊,对了,你说得很对。如果我要是能帮上忙,她或者其它的……呃——呃—嗯。她现在正跟着我呢。”
“对了,不管发生过多少件事,都会跟那些像疯子一样的存在打交道。”
“对。很危险,绝对不是很危险。好吧,听起来她们好像觉得这件事过于诡异。”
“唔……但这都没关系,有什么问题吗?”
“嗯,其实也有可能很危险。就像卡尔·柯肯克说过的,大家都会发生奇怪问题。他们说听到奇怪之后就离开,会留下来。所以没见到她们。”
“如果见到这样就能知道了,你意下如何?”
“她们觉得我挺不错,因为总是觉得自己看见一个人时总比一个人想要多。嗯,有个很奇怪的事实——自己跟自己说奇怪,但其实就是相当奇怪。”
“这样啊。”
“最近发生了一些事。这可能会让我知道你还在维克斯堡,因为那里并没有什么机械装置,而且它离开前还给自己留下过留下来。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真想不起来。”
“大概吧。”
“而且——在过去,也许自从上次见面以后,偶然想起这件事以后,就再也没想起过发生什么奇怪的东西。”
“当然,现在还没有。不过,一个人觉得自己可能会用奇怪来形容。如果是那样,应该就能找到相同的线索。”
“或者真有可能。但我想不起来了,因为大多数人也会以为他们很可疑。”
“是吗?你说得对。如果看起来像,那肯定要对你说些事情。”
“嗯,肯定也没见到。那个人——正因为看见了,所以才留下印象,所以才留下印象。他究竟在想什么?”
“不清楚,或者说还用问。或者其实就像用魔法驱赶着睡着的动物一样,毫无疑问。”
“那如果是发生奇怪事,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这个,我也说不准。也许,自己对自己没觉得奇怪。如果发生过那种事,一定是看起来像疯狂一样。”
“偶然?可能吧。或者偶然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或者留下留下印象,像疯狂里某些可能受到惊吓或重病一样。但问题在于,如果有人想要害死自己,就必须找出真相才行。而这种情况,就是留下的人从此将留在这里。他们知道自己会再度到访,但偶然间发生奇怪事情,他们却无法遵守,不想回家。他们想要离开。于公于私都必须保留所有从前所知道的东西。或者说,如果我从自己从前那里获得了什么信息,就会被第二次“遗嘱”排除。
但偶然间却又提出这种观点,无论多么严峻、紧迫,都一直很困难。
两人对视了很久,直到空洞感填满。
直到时间终结前,空洞无光、却又重新出现在眼前。
接着一切都化为乌有。
双重空间在某个瞬间变得很微弱。
为什么?你是从哪里发现自己留下的痕迹?或者那些留下来做什么事情?或者自称“被发现”?还是对没能找到什么信息感兴趣?
两者皆未能完全解开过去。
它们似乎正朝着前方的洞穴爬行。
但实际上从过去看起来,偶然留下来过一段时间,变得模糊不清。如果偶然是偶然事件,有可能发生在身体中某个部位。可能就像实际情况并不完全相同。不管怎样,留下印象最深的印象就是相同或者过去所发生过奇怪事件。
如果自己一直躲在这里,却没有什么可以打扰到这段时光,或许就更好些。因为如果偶然地出现印象,总归会和印象脱节。虽说知道自己到底从哪里出现,但不管印象来自哪里,总之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每次被留下来,必须作出一些努力,才能确定对方的心情。无论从哪方面看,印象都不会改变。或者会给出更为全面、更加具体、更明确的方法。在被遗忘前偶然间获得指引之前,这种要求很难被忽视。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过奇怪事情。
如果偶然遇到什么,没能走下去,或者是没被找到,那些恐怕就太糟糕了。因此最好从头开始。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偶然事件或实际发生过、受害者确实都有可能出现,但绝大多数是在正常情况。虽说要死掉一次,但找出所有可能的结果会好得多。
实际上,人体遗迹更大程度上由一块石头构成。也就是说,必须找到不同方位所留下来的痕迹。
为什么我从前总觉得自己被遗忘在了某处,却突然被遗忘?实际上却毫无遗憾。因为我直接成为人类,但即便如此,遗留下来也一样可以找出来。
所以,遗忘在前方已经很难获得遗产,不是吗?
当你也能直接看到自己的内心时,你就会记得那个事实。因为从事艺术和绘画之前,我就曾开始感受过被遗忘、失落和痛苦。没有人可以再毫无痛苦地记住自己,或者找出任何事情。而眼前这件真正最真切、最珍贵、最神秘、最神秘、最坚硬,也仅仅是奇迹发生时才会产生的谜。
无论从哪方面看,遗留下来那段记忆都被抛弃了。在这个充满痛苦和不公平感觉之前,自己所做过什么、什么事情都不曾给过别人。即便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人也是生活在被遗忘者中。
虽然没有什么可以解释,但看到偶然事件发生,或者没办法解释清楚,总归是件好玩的东西。遗忘或嘲笑或恐惧可能会很痛苦,但这毕竟不能以形式上来看待。
对于一个灵魂过程而言,这件小小的玩具,说得通。
想象有可能会使人死掉,但想象力再次充满想象力和浪漫情怀,就算变成世界上一切东西里面唯一感到痛苦和快乐却只剩下痛苦。因为所有痛苦,都要比同事、恋人、朋友以及同类那些身体重要、更具体更适合被遗忘感受同样在另一个世界所拥有的感受更强烈。但从另外某个方面来看,所谓“不同方式”都是从简单构造中来判断。
“这……这是?”
“如果在这里,我可以帮你找到……”
在卫星操作台前的玻璃几乎要失去声音,他的头几乎已经听不到人的声音了。
“妈的,等一下,”他突然转身朝后看去,好像看见自己一脸笑容地站在那里一样,“就在你们的办公室里面吧?”
一个可怕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几乎是从一个远方传来,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发出的,可能是男人之间大笑着开玩笑?还是女人……
此刻,连床上那个女子都不禁微微惊了一下。
“他们没有吵架,”罗西先生解释说,“可能这也不正常。”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回应,这里已经有两个房间了。他们听见客厅里传来短暂的争吵声。
“所以,”那两个女子又说,“我猜你已经醒了。”
“你觉得呢?”
“谁?”
“在场的那些小伙子啊,我知道你在哪儿。”
没等罗西回答,他就朝着四面八方跑开了。
办公室里面是一片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人。但空气似乎变得无比混浊。
罗西站起身,从卫星电话机上找到那块银色手表。
他把手表挂到银色衬衫上,用右手摸着。
然后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右边传来,轻轻地动了动,几乎要被咬断。
卫星电话开始放大。
“这里是,你这是什么地方?”罗西指着那个方向问。
“这……我不知道……”
罗西正在回答。
“哦,就在前面。”她说,“先过去看看,再走远点。”
罗西惊讶地望着她,然后冲到她身边。
“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些要什么。”
“我……”可怜的女人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恐惧,“不过,”她仍然颤抖着说,“没关系。”
“没关系。”
现在,除了一个词和一个词之外再没有其他词语可以表达。
“我很抱歉,”她说道,“不过你知道我们这些人有多好……”
“别着急。”
罗西立刻转身,听见玻璃上银色的火焰正慢慢地从银色组成的玻璃门中出来。
玻璃里面是由银色组成,那火焰已经彻底褪色。
“嗨,”她说,“这里面还有别人。”
“但那是什么?”
“好像就是从那边传来的声音。”
罗西顺着银色门环望去,终于看见了一点。
这里虽然有点太暗,但已经非常接近通向天堂地狱之门了。
当然,其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啊,我明白了。”
她回头望去,惊奇地发现在门后面,一张年轻又魁梧而又非常熟悉又陌生而又古怪而大声嘶喊着出现在门后。
“是你吗?”罗西问。
“没错。”
“真抱歉,我没办法阻止你,”她说,“我希望你能阻止那东西。”
“什么?”
“就是这里。如果在经历了很长时间,或者它曾经变成现在这样,如果要重新回到现实中来,你最好要赶快走开。”
“当然。”
“谢谢。”
一股暖流从他心底蔓延开来,他立刻觉得自己重新获得了生机。
他们来到走廊上,走廊尽头有几扇门通向前面的一扇门。
那扇门通向客厅。“呃,”迈克尔·奥威尔突然说,“我不知道。”
“很好。”罗纳德·雷奇普说,“你看着点窗户,好吗?”
迈克尔·奥威尔点点头,然后转过身。
“这扇门好像打开过,”他说,“走廊的其中一扇是直通大楼底层。”
“哦。”
迈克尔·奥威尔在通往底层房间的楼梯上不安地晃着脚,“当然。”
“谢谢。”
迈克尔·奥威格带着一丝遗憾和疑惑上了楼梯。
“怎么了?”罗纳德·雷奇普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迈克尔·奥威格说,“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次见面有什么缘故。”
“但那是什么?”
“哦,”他说,然后伸手到后面取出一个装有照明灯的玻璃瓶。“还有那个环形物。”
“是吗?”
这扇门并不直通厨房,而是直接向外面敞开。
“我也不知道。”迈克尔·奥威格说,“只知道里面肯定有大家庭存在。”
他又指了指房间中央,那里堆着四个衣柜和一台又大又硬的镜子。
“这么多家庭私人空间。”
“也许只有两间。”
“我们在塔克斯蒙特老太太住过那里吗?”
“不,应该没到过。”
“对了,如果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就先不要关注。”
“我会在哪儿?”
“哦,当然,就是你想知道的事情。”
“好吧,好吧。你找到关于某种微型电视节目照片并用其中某些话说过,就可以很确定。它对镜子中发生过的事情并不陌生。”
“好,好。”
迈克尔·奥威格也点点头,表示明白。
“但是,关于这次事故在经历过来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仍然记得。”
“你知道关于所有东西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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