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接到了越前龙雅的电话，不怪越前龙雅惊讶，实在是圣路易斯和洛杉矶还是有些距离，即便坐飞机也需要2-3小时左右，可神威并没有能够用于买机票的身份证件，他是怎么去的？

奇柯开车吗？

“乘坐飞机来的。”神威给出了回答，“白雀帮我办了护照。”

越前龙雅听到“白雀”时还愣了下，旋即想起白雀是岳星阑母亲的全名，他有些无语：“白阿姨是长辈，不好直呼她名字。”

神威心说若真按年龄来算辈分，活了快两千年的白雀那是真·老祖宗，但很不好意思，他没兴趣给自己找祖宗。

“她不反对我叫她名字。”

越前龙雅瞬间提高警惕：“你该不会……”真的对白阿姨动心了吧？

这一刻，神威仿佛与他心有灵犀，语带笑意道：“我不喜欢老女人。”

越前龙雅：“……”

他一时竟然不知该纠正神威不能用“老女人”这种不尊重的称呼白雀，还是该开心下神威并没有喜欢白雀，迟疑片刻，略调整了下心态，他才说：“白阿姨还很年轻，而且她还帮你办了护照，你对她……尊敬一些。”

“知道了。”神威嘴上说着，心里却不以为意，白雀根本用不着他尊敬，并且快两千岁的血族，哪怕外表再年轻，内里早和“年轻”不沾边。

越前龙雅听着他挺乖顺的回答脸上也不由浮现笑，笑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这通电话的目的：“你怎么和奇柯一起去了洛杉矶？”

“白雀推荐我来天文台观看宇宙星空，在机场遇到了奇柯，他来洛杉矶参加比赛。”神威倒是如实回了。

宇宙星空，确实是天人会在意的地方，也许会发现一艘外星人的宇宙飞船？

“……你钱够用吗？”越前龙雅想到这事。

“还行。”神威答。

越前龙雅觉得他回答的有些敷衍，而隐约间他能听到电话那头奇柯似乎在喊他，没等询问，他就说：“奇柯喊我，先挂了。”

越前龙雅阻止不及，电话就被无情挂断了。

……有种不太开心的感觉。

……

美国比日本晚14个小时，越前龙雅他们聚餐吃晚餐时，洛杉矶的太阳才升起不久。

格里菲斯天文台还没到开放的时间点，但公园不受限制，奇柯拉着神威直接往山顶去，他们甚至连车都没开，而是依靠体力上山。

常年训练如奇柯在到达山顶时都已经累得够呛，原本他还打算在中途休息一两次，结果神威一点没喊累，他寻思着不能比一个没接受过训练的人差，遂憋着一口气直接往山顶爬。

结果就是他很累很累，神威仍跟个没事人似的。

“你这样，让我想到了日本队那位‘伯爵’。”奇柯休息后又恢复了状态，他看着撑开伞遮阳的神威，想起了某个人。

“‘伯爵’是谁？”神威分了一个眼神给他。

“龙雅曾经的队友，‘伯爵’岳星阑，一个怪物一样的少年。”奇柯吐吐舌头，或许是觉得背后说人不好，又补充：“不过长得很好看，就像西方故事里高贵的血族。”

神威一听“岳星阑”三个字就明白了，不过岳星阑不是像西方故事里高贵的血族，他是真血族，说他是怪物其实也没毛病。

“这里风很大，你冷不冷？”奇柯拢了拢外套问。

神威摇头，天文台是建在山顶上，风确实很大，但这点风于见过宇宙的他来说着实不算什么。

“我以前输了比赛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走一走，知道为什么吗？”奇柯从包里掏出两包薯片，拆开后递了一包给神威。

神威也没客气，他眺望着远处，可以看到好莱坞显著的标志，可以看见高楼大厦，可以看见山路上行走嬉笑的人群，就好像……

“全世界都在脚下。”他说。

“对，就是这种感觉！”奇柯用力点头，他眺望向远方，张开双臂，感受着风的吹拂，认真道：“我知道我的网球不是最强的，可能我拼尽全力，也追不上拉尔夫，也追不上龙雅，我羡慕他们的天赋，可从来不会看轻自己。我热爱网球，愿意为他燃烧热情，直到再无热情燃烧的那一天。”

神威听着他的话，有些疑惑——网球和全世界有什么关系吗？

仿佛是从他脸上读懂了他的疑惑，奇柯轻笑一声：“你是不是疑惑网球和世界，和眼前所见的景色有什么关系？”他又将目光投向远方，轻声说：“因为网球是我的全世界呀，哪怕实力不济，也有想要站上世界最高处的梦想呀。”

风将他的低语带走，又好像尽数吹散。

“你的世界真小。”神威突然说。

“什么？”奇柯转过头看他。

神威却没再说什么，他不是奇柯，甚至不是地球人，他来自大宇宙，见过广袤的宇宙和星空，相较脚下的世界，宇宙才是真正的无边无际。

梦想？

他没有这种东西，不，应该说，“梦想”于他而言是不切实际的存在，他梦想母亲能健康地活着，但母亲依然离开了他。

再然后呢？没有然后，他得到了春雨，想要春雨其他不服他的人全部杀死，如果硬要给他再按一个梦想，大概就是变更强？

“神威？”奇柯见神威走神，不由唤了一声。

“你相信有外星人吗？”神威问道。

“相信！”奇柯回答得笃定，迎上神威诧异的目光，他笑说：“我小时候除了网球还喜欢天文，所以找过很多资料，包括书籍、录像等，有些记录在我看来是符合外星人存在的。”

“比如？”神威来了点兴致。

奇柯便兴致勃勃和他分享他多年来收集的影像资料，资料中有飞行器、辐射等非正常现象，还有疑似外星人的“外星人”。

神威看着奇柯手机里畸形的外星生物，陷入了沉默。

天人他见得多了，这么奇怪的天人他是真没见过。

“虽然我相信地球上有外星人来过，但没亲眼见到，我就只能当没有。”奇柯戳戳手机里尖脸大眼睛的“外星人”存图，遗憾道。

“说不定你已经见过，但没认出来而已。”神威意味深长道。

奇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就像电影里那样，外星人伪装成地球人生活在我们身边。”

神威：“……”我的意思是你已经见过我这个外星人。

不过，他目前好像的确是伪装成地球人？奇柯的理解也没问题。

奇柯是个热情的性子，也很会照顾人，神威跟他待一起有吃有玩，被照顾得妥妥帖帖，当然，神威也不是说越前龙雅不够体贴，只是知道神威身份且还了解他本性凶残的越前龙雅爱唠叨了些，奇柯就纯粹是带朋友出来玩，自然是要让朋友玩得开心，吃得开心。

期间奇柯不止一次夸神威英语进步神速，一个多月前他见神威时神威连基础的打招呼都不会，现在除一些比较陌生的词和太快的语速神威听不懂，交流基本不成问题。

神威这一天过得也很充实，他了解到了目前地球人对宇宙，不，对银河系太阳系的探索，在他那个时空的地球，人类的科技远没到现在这一步。

这就让他产生了一个疑问——人类所探测到的太阳系中仅地球一颗宜居星，代入到平行时空，即他原本时空，天人居住的星球是否能理解为在太阳系外？

那就产生了另一个疑问——人类制造的探测器去探测太阳系中的星球，如去月球，最快差不多一两天能到，但去冥王星则需要九年，如果天人从太阳系外去地球，需要多长时间？

神威不禁去思考这一问题，可让他意外的是，他有关于太空飞船在宇宙中穿行和前往地球所用时间的记忆并不多，准确说，是只用很短时间就已去到目的地。

因为太空飞船的速度远快于人类探测器？

“神威，神威，你对珠宝展感兴趣吗？”神威思索时奇柯接到了一通电话，听到一半时转而询问起神威来。

神威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珠宝展？”

奇柯简单解释了一下，“拉尔夫说今晚有一个珠宝展，展会上有一颗名为‘太阳之心’的黄钻展出，据说是世界上最大的一颗黄钻，你想不想去看看？”

神威从奇柯的表情中能看出他的期待，但期待之外，似乎还有其他情绪：“只是看黄钻？”

奇柯惊讶他的敏锐，也不隐瞒，四周环视一圈，凑近他小声说：“‘太阳之心’被怪盗基德盯上了，已经发了预告函，我想去看热闹。”

“怪盗基德？盗窃犯？”神威还是挺会抓重点的。

“咳咳……”奇柯被他朴实无华的描述给惊得一呛，“别这么说，怪盗基德可比一般盗窃犯有格调多了。你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去的话我让拉尔夫多弄一张邀请函。”他指指还在通话的手机。

神威晚上自然没事，倒是可以去看看热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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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