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彻底破防

蓝玉眼中没有一丝惊喜,只有无尽的落寞。

她的Mi Rey选择站在城邦这一边,和蓝玉站在对立面。

我虽然不知道蓝玉是如何抚养我长大,但我并不喜欢因为别人抚养我长大。

而不得不舍弃自由意志。

蓝玉没有退缩,而是选择空手握住匕首:“你要杀掉我?”

我看见一滴晶莹的泪珠掉在地上,蓝玉落泪。

“你要杀掉我?”

“呵,真是可笑至极。哈哈,我最疼爱的孩子竟然要杀掉我,那好,好。 ”

“那么,你就是草原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这次我不会再失手。”

明明我已经将匕首贯穿蓝玉的心脏,就算魂魄不死。

肉身也该毁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蓝玉轻松的将匕首从胸口抽出,匕首上面一滴血迹都没有。

蓝玉单手掐住我的脖颈,快到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感受着蓝玉手上的力量逐渐增大,我第一次感觉死亡在逼近我。

此时我胸口浮现出一块狼牙。

而这块狼牙和蓝玉是能呼应的,看来蓝玉的心脏就在我身上。

草原之王的心脏是一块狼牙?

有些匪夷所思。

蓝玉接过狼牙,她的眼神冰冷到极点:

“Mi Rey,你当真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一丝一毫的感受吗?”

此时蓝玉突然笑起来,她将那块带着血丝的狼牙递给我看:

“那这块狼牙又算得上什么呢?Mi Rey,你果然在撒谎。”

我看见这块狼牙上面有着一块块坑坑洞洞。

只有在人一次次心动时,才会让草原之王的狼牙产生磨损。

难道我真得对蓝玉产生过不该有的感情吗?

那会是什么时候,此时我的第二技能被逼得出现。

竟然是极其罕见的记忆读取。

我第一次看见属于高琪和蓝玉的记忆。

那时的高琪已经有五岁,可高琪还是只能抱着蓝玉的大腿。

高琪张开双臂口齿不清的说着抱抱。

蓝玉很自然的将高琪抱起来。

高琪被蓝玉抱在怀里,她终于可以看见山脚下成群的牛羊。

高琪指着羊群中的编号1:

“Papá!Jade azul,Es mi padre.(爹爹!蓝玉玉,是我爹爹!)”

蓝玉一边替高琪梳理着跑乱的小辫子,一边纠正:

“Es Blue jade, vi a tu padre.(是蓝玉,我看见你爹爹。)”

由于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这种技能,所以我掌握得并不好。

一个不留神,高琪就只有十二三岁。

此时高琪因为灾星的身份被五六个同龄儿童打趴在地上。

这些儿童一边踹着高琪,一边唱着讽刺高琪的歌:

“灾星来喽!灾星来喽!灾星被我们打趴喽!”

高琪并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些什么,只是伤口很疼。

从时扎西走过来,这些少年一哄而散。

扎西单手将高琪拽起来:

“高琪,听着!”

“在兽人部落,只有你将那些欺负你的人打趴下去,你才不会被欺负。”

高琪擦拭干净泪水:“扎西哥哥,那你教我打架好不好?”

此时江央拿着弓箭出现,高琪似乎很害怕江央,立刻躲在一只耗牛身后。

“扎西!凭什么王说你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江央推扎西一巴掌,扎西拿起弓箭就和江央扭打在一起。

江央和扎西的武力值不相上下,可江央不怕死的性格让天平一点点向江央那边偏移。

此时,一名长得和扎西有着五分相似的男子举起一把弓箭就将江央制服。

江央尝试挣扎几下,可他很快就知道以他的能力是无法对抗这名男子,便主动放弃。

不知为何,我就认为这名男子是扎西的弟弟,就是丹巴。

丹巴是被左多尔首领亲自带大的儿子,身手自然不会比江央差到哪里去。

高琪见江央这个混世魔王被制服,这才跑出来:“扎西哥哥,是不是我做错什么?”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扎西只有二十几岁,高琪叫声哥哥的确没错。

丹巴松开江央,江央还想要继续上去动手,又被丹巴三下五除二的制服。

江央自知不可能战胜丹巴,所以便气呼呼的离开。

扎西不想要再弟弟面前丢面子,于是开始撒谎:

“丹巴,这次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我都快要将那个莽子按在地上打。”

丹巴轻轻的笑起来:“哥,这个我当然知道。”

扎西一手牵着高琪,一手则挂在丹巴的肩膀上:

“走!今天是王的第五十四场战斗胜利,哥带你喝酒。”

丹巴看着一直充当扎西手部挂件的高琪,丹巴用手指刮刮高琪的鼻梁:

“这就是你们七十七个兄弟的妹妹?长得真是可爱。”

扎西看着站在远处的父亲,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

丹巴让高琪牵着他的手离开,好让扎西去和他的父亲说话。

高琪还是第一次遇见丹巴,多少还是有些拘谨。丹巴则从挎包里面掏出一个竹蜻蜓:

“这是上次随父亲征战缴来的胜利品,哥哥送给你。”

高琪接过竹蜻蜓,开心的摆弄起来。此时,蓝玉出现。

蓝玉身上的衣摆还带着血迹,明显是刚刚又去突袭城邦的小队。

丹巴微微一颔首:

“王又获得胜利,果然父亲说得对,只要草原之王还在,草原就不会衰落。”

蓝玉看见高琪身上又增添新伤,蓝玉的手指抚过高琪淤青的皮肤。

不到片刻,这些淤青全部都已经恢复。

蓝玉是草原之王,是绝对不能偏心任何人的存在。

一但蓝玉用她的权势帮助高琪。

那么会有更多人用权势保护自己的孩子。

草原每一代凶悍的将领都是在这一次次群殴中靠拳头打出来。

所以蓝玉不会去破坏这样的规则。

蓝玉最多能给予高琪的帮助就是治疗圣光,从某种角度来说。

蓝玉的确是一个大公无私的王。

草原需要的也是有能耐、有魄力、敢于身先士卒、大公无私的王。

巴丹第一次见蓝玉,蓝玉毕竟是存在于草原史书上的人。

丹巴自然也是读着草原史书长大的,自然会对这样无站不胜的草原之王充满敬意。

蓝玉将高琪抱起,随后开口:

“Badan,?Vienes con tu padre para escoltar el tributo?”

(巴丹,你是随你父亲前来护送朝贡?)

这还是巴丹第一次和蓝玉说话,丹巴毕竟是大部落之子,自然不会应付不得这样的场景。

巴丹嗯一声:

“Rey, estoy dispuesto a luchar con usted. Por favor, deje que mi hermano mayor regrese a casa para mantener a su padre.”

(王,我愿意随您出征,请您让我大哥回去赡养父母。)

蓝玉将手臂上的拴着的嘎乌递给巴丹:

“La pradera tolerará misericordiosamente a todos los ni?os que quieran regresar a casa.”

(草原会仁慈的包容每一个想要回家的孩子。)

巴丹接过嘎乌,随后继续开始逗高琪。高琪快快乐乐的跟在蓝玉身后。

巴丹则带着嘎乌前去找扎西。

透过记忆,我只能看着草原的每一件悲剧开始发生。

巴丹希望扎西不再充当质子回去当左多尔的少首领。

而扎西则希望成为令蓝玉最骄傲的质子。

于是在兽人部落载歌载舞的时候,扎西和巴丹扭打成一团。

那时,蓝玉正在训练高琪出拳的力度,说白就是让高琪不断训练手臂力量。

结果没等五十组训练结束,蓝玉便听见族人的喊叫声。

蓝玉飞速的冲进人群,一拳击倒扎西,再一脚踹飞巴丹。

尽管我知道此时的蓝玉完全没有动怒,可是扎西还是害怕被逐出队伍。

扎西单膝下跪,手放在膝盖上,腰微微弯曲:

“王,我想要跟随您继续征战,请不要听我这个不懂事的弟弟的话。”

巴丹也赶忙爬起来:

“王,我愿意代替我大哥,爸啦只有我和大哥这两个孩子。”

蓝玉仅仅是微微一斜眼,扎西就不敢再出拳。

蓝玉整理起衣袍:

“La tribu de Orcos ha estado encabezada por la lealtad y la piedad filial desde la antigüedad. si Tashi realmente quiere volver a la piedad filial a su padre, no haré más bloqueos.”

(兽人部落自古以忠孝为首,倘若扎西真的想要回去孝敬爸啦,我也不多做阻拦。)

扎西看向左多尔的首领,左多尔的首领是一个年过六十的大汉。

身着重达六十斤的铠甲,腰上佩戴的是有二十斤重的大砍刀。

明明已经是六十岁高龄,却不愿意下一线。

始终和左多尔的前线战士同进退。

而此时左多尔首领身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巴丹希望扎西会左多尔部落也是有原因。

左多尔部落的现首领年事已高,倘若少首领不回来。

那么会发生的事情就可想而知。

扎西沉默一两分钟,我并不知道扎西在想些什么,毕竟我不是他。

扎西缓缓起身:

“king, la lealtad y la piedad filial han sido difíciles desde la antigüedad, y estoy dispuesto a volver a mantener a mi padre.”

(王,自古忠孝难两全,我愿回去赡养父亲。)

巴丹回到左多尔首领身旁。

而扎西则解下铠甲上印着的喀图部落图腾的披风。

扎西回到他父亲身边。

左多尔首领将印着左多尔部落图腾的披风替扎西系好。

随后不到一个月,那场摧毁蓝玉的大火便出现。

而扎西则是第一个出现在喀图部落的少首领。

扎西提着一把弯刀,亲手斩杀每一个想要谋权篡位的首领之子。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病床上,小黑也打着石膏躺在另外一张床。

编号1则浑身裹着纱布坐在椅子上,言之则早就出去缴费。

我刚刚从病床上艰难的起来,编号1还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小黑一直都想要去拿水杯,可惜脚还打着纱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水杯。

我起床拿起水杯,将水杯中的水一口口喂给小黑。

小黑这才有力气说话:

“言白,之前发生些什么事情?为什么我感觉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严重透支呢?”

我只好庆幸着小黑捡回一条命,看来言之也是真得将我和小黑当作他的孩子。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送我和小黑来到医院,我静静的等待着言之。

小黑则利用白光开始治疗那些打斗出现的伤口,不得不说蓝玉真得能忍。

就算身上上有十几道骇人的刀伤也不肯认输。

我拿起桌子上削一半的苹果。

切一小片喂给小黑,小黑眼泪汪汪的吃下这块苹果。

小黑经过白光治疗也能下地,就剩下编号1还没有从梦境里面醒来。

没多久,言之走进病房。

这时,我才知道这是专属于376队伍的病房。

所以我和小黑这算是成为376队伍的预备役队员。

我刚刚走出房间,就看见同样重伤被抬着进来的马飞和许庸。

言之开始解释:

“兽人部落受蓝玉的感应,开始在城邦大肆寻找他们的王。这些伤亡算是少的。”

由于376队伍的伤亡率极其的大,所以376队伍一共有五支预备役队伍。

只要376队伍正式队伍死亡率超过百分之五十。

这五支预备役队伍就会被选出一支来代替正式队伍。

刚好通过抽签,我也加入一支376预备役队伍。

我这个队伍有些特殊,马飞、许庸和我属于哨兵。

偏生向导有两人,一人就是小黑,另外一人就是李言。

手术室的灯光熄灭不到五个小时,我、马飞和许庸就被带到训练场。

训练场内其他376预备役队员。

其他376预备役队伍的成员都是大家族出来的少年。

只要我们这个队伍是实验室出来的。

理所应当的便是我们这个预备役队伍遭受到歧视。

除去?La espada que apu?ala a la tribu orca的哨兵。

其他哨兵会被看做怪物。

所以我们这个队伍被其他队伍视为异类也有迹可循。

况且我们这个队伍实行的还是双黄蛋政策。

马飞和我自然是一伙的,他的向导被兽人杀死。

许庸和李言则是一伙的。

他们俩在实验室就是哨兵和向导的关系。

一个哨兵在向导没有死亡之前都只会有一个向导。

何况许庸向来瞧不起我。

于是,我、小黑还有马飞坚定的站在一起。

许庸和李言则站在一块。

由于是预备役训练,编号1就不好直接训练我们这个队伍。

所以训练我们这个队伍教官是376队伍负责防御系的队员。

其实在我眼里,376正式队员大多都是疯子。

要不是像编号1一样强得离谱的哨兵。

就是像言之一样心思缜密到极致的向导。

谁知出现的是一个身着376队伍紧身衣。

身上弹带和手枪带规规整整的系着,脸上还有些紧张。

我推测这人是376队伍里面唯一的普通人,其实关于这个376队员的资料言之也给过我。

此人名为田安乐,二十岁才成为376队伍的正式队员。

在376队伍中表现很是平庸。

在376队伍中表现平庸倒不是说这样的人能力不行。

而是在满是天才的队伍中,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进入376队伍的哪一个不是在同辈人中傲视群雄的?

哪一个人会是混吃等死的?

只是可惜在普通人中田安乐是特殊且极度优秀。

但在376队伍中他是平庸还可以说是不起眼。

不得不承认凡事能成为376队伍预备役的队员都是一块金子。

可376队伍内金碧辉煌。

田安乐身高有一米七八左右,和我差不多高,他是一纯种人类。

没有带有任何兽人族血脉,所以他并没有技能。

可是一训练起来,我就彻底后悔。

他单手就能拖着加起来有两百斤的人和负重跑起来。

而被拖着跑的小黑则不断在泥坑里面企图爬起来。

我只好一边跑,一边企图将小黑拽起来。

马飞一看我压根拽不起小黑,只好放慢速度和我一起拽小黑。

那天还下着雨,而我和马飞也已经达到身体素质的极限。

本来就已经背着八十斤的负重跑五十多公里,这下又被加练十公里。

是个人都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我可是想要成为376正式队员的人。

我又怎能放弃呢?

所以我和马飞只好继续向前跑,毕竟田安乐就在后面嘶吼着大喊:

“哨兵编号2088,哨兵编号2237,要是被我追上,你们要再加练五公里。”

我和马飞只好用绳子系着小黑玩命的往前面跑,谁也不想要被加练。

可奈何田安乐太过于逆天,他的腿像是装上弹簧一样,跑得飞起。

于是我们整个队伍都很不幸的被迫加练,小黑早就累趴,而许庸和李言也累的直接倒在地上。

田安乐一手拽一个,活生生将许庸和李言拽得自愿(被迫)从地上起来。

毕竟冰冷的泥浆直往眼睛和鼻子里面钻,这种感觉谁也受不得。

等一切训练结束,田安乐摇摇头:

“不行,体能只能达到376队伍的三分之一。”

“要是真得遇见兽人部落,以你们的能力顶多给兽人加个餐!”

本来人类和兽人混血的孩子的体能天生比一般人强。

可是要是一个普通人训练成如此强大,我都不敢想象该付出多少努力。

田安乐给我们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则开始思考如何改变我们的训练计划。

我们五个人也顾不得什么不什么立场之分。

全部累趴。我躺在地上,我彻底不想要思考。

我只感觉大雨越下越大,我的棉衣也彻底湿透。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结束,这下我们该训练手臂力量。

以前我认为自己的手臂力量就算不算最上层,也要算作中等偏上的水平。

可是一口气做五十多个引体向上,我彻底没有力气。

可田安乐直接用麻绳将我的手绑在引体向上的杆子上。

要么被麻绳磨得手腕冒血,要么不停的做引体向上。

小黑则更加惨,她不得不手上佩戴着十斤的负重,举着手臂奔跑。

马飞自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做四十多个引体向上之后,便和我是同样待遇。

在最后一个引体向上做完,我感觉鼻腔都在冒血。

没等我的脚接触地面,我的胳膊先一步接触地面。

马飞比我惨的多,他直接被我拖回宿舍。

小黑没有完成任务,所以她只能一直跑到凌晨三点。

我一直裹着大衣等待小黑跑完。

在三点五十三分时,小黑这才经历五十三次摔倒、三十四次被打之后结束任务。

我抱着一句话都不想要说的小黑回到宿舍。

小黑完全就没有一点点交流的想法。

我只好将小黑整个人用热水浇湿之后。

再擦拭干净便送上床。

在我即将离开时,小黑用手指勾住我的袖口。

我知道小黑的意思,我抱着小黑躺在床上。

小黑用白光保证我和她都不会第二天肌肉酸痛。

小黑蹭蹭我的手指,眼睛无神的。

小累得没有任何想法,我也累得不想要再做任何事。

我和小黑只是抱着,我感受着小黑平稳的呼吸。

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就极其幸福。

在我即将入睡时,刺耳的喇叭声就将我和小黑吵醒。

我只好快速给我和小黑穿好训练服,随后小黑和我飞速的跑下楼。

我刚刚下楼一看表,我好悬差点骂出一句脏话。

我和小黑才休息不到四十分钟,现在才临晨四点半。

田安乐可真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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