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常

雨夜,一灯,一桌,一椅,一人。路明非喝了很多酒,奇怪的是他怎么喝都喝不醉。“零,为什么会死呢?那该死的小魔鬼没有保护她!那又怎样,都是自己的无能啊。”“哥哥”“你!”路明非听到身后的声音,立刻转身把路明泽推到墙上按住。“对不起。”少见的,路明泽开口说出这三个字,“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会保她无事!保她无事!!!”路明非的最后一句话,喊的很响,整栋寝室楼都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寂静,此时,楚子航和凯撒也听到了路明非的叫喊,朝着路明非的寝室走去,怕他出事。“哥哥,我..”“你说过的,答应我的,保全她的啊,保全她的..”“哥哥,我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情,对不起。”路明非无力的捶打路明泽,路明泽默默地接受来自亲生哥哥的恨意,路明非默默地哭泣,“哥哥,可能往后一段时间我在了。斩鬼给你吧,我知道比不上嫂子的性命,但是我真不知道怎么做了。”过了许久,路明泽说道,路明泽见路明非不说话,从阴影中慢慢褪去,不一会,房间中,只留跪坐在地上的路明非。“怪路明泽吗?不,怪我自己,没有能力。”路明非等路明泽走了之后,说出了这一句话,微微抬头,路明非看见路明泽所在位置留了一把长刀,蓝色的刀纹,在台灯的灯光下忽隐忽现。路明非拿起了长刀,拿起的一瞬间,记忆扑面而来,一个和他有着同样的脸,却是黑发的少年,拿着这把长刀跟一位少年也拿着长刀比武,那位年龄小的咬着牙跟那个黑发少年拼刀,而那位黑发少年总是笑着,比武结束,黑发少年拿着这把长刀递给了那位年龄小的少年,“弟弟,这刀,名为斩鬼,即斩尽天下恶鬼恶灵,今天给你了,好好保养他哦”“哼,我一定要打败你!”“嗯,会的会的。”突然到这,现实将路明非拉了回来,“刚才是什么,是记忆吗?不,绝对不是!”路明非说着,但是心中的压抑,悲伤,立刻涌了上来,这时,传来敲门声,“路明非,路明非。我凯撒。”“哦,老大,来了。”路明非抹了把泪,顺手拿起了斩鬼,去开门。打开门,“你怎么了,听到你喊了!”凯撒说着,“没事,没事,不用为我担心。”“真的没事?”“没事,老大,师兄,你们回去好了。”“路明非。真的没事么。”“嗯,师兄,你们回去吧”楚子航看了看路明非,“你手里那把刀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自杀吧。”“不不不,老大,别,我还想多活几天。”“那你小心,别想不开,零的死,却是很难过,但是我们以后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去做。”楚子航说道,“好的。”说完,楚子航凯撒回去了。路明非关上门,瘫软在地上,睡了起来,他感受着这般死一样的冰冷。

雨,下了一夜,墓园里,形形色色的黑衣人,庄严寂静,一片死寂。一声刹车声,打破了这搬死样,车上走下来的,是穿着一袭黑色西装的少年,“路明非,你来了。”楚子航说道,“嗯”路明非回答道,看了看挽着楚子航的夏弥,心里感叹“真好啊。”夏弥看了看路明非,“节哀吧。路师兄。”“嗯。”路明非朝着属于零的一块墓地,路明非看到墓碑上的字,跪了下来,众人没有前去阻止,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属于他的。“零,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到死我也没阻止,山后的小木屋,我烧了,因为你不在了,也没有了它存在的实际意义,自从你和我相认,相爱的时时刻刻,都被我记在脑海里,或许没有了从前记忆的我没有让你感受到以往的温暖,但是我依然尽力而为,你不让我叫你以前的名字,你说那是旧的,确实很旧,很久。如果时间能有所改变,有篡改时间的能力,我想回到从前,把你拥入怀中,不来卡塞尔,远离这个世界,你做你的主妇,我做我的主夫,看着我们的孩子快乐的长大,不受这般折磨。可惜没有如果,更没有结果,命运就是这般可笑,折磨着你,却无可奈何,捉弄着你,零,你知道吗,你死了,就没有人喊我一句流氓啊,也没有人帮我过考试,零,我一定会帮你报仇,我要他千刀万剐!”最后一句说完,路明非一拳打在了地上,“师兄,路师兄好像现在非常伤心呐。”“可能这就是失去重要的人的情景吧”楚子航说道,“因为我感同身受。”楚子航最后一句说的只有自己听得到。沉默许久,路明非站起了身,“老大,师兄,还有大家,我先走了。”说完,路明非离开了墓园,驾车而去。雨雾蒙蒙,滞留在空气中的,是路明非的悲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死零的,我让你千刀万剐!”一路上,路明非加大马力,怒喊着,此时路明非的眼睛已经变为龙眼模样的黄金瞳。

七月了,零已经走了四个月了,烈日的照耀,让路明非感到灼热,但是他甩掉汗水,继续奔跑,四个月以来,路明非每天这样训练着自己,五点起床,去晨跑,到了七点回去洗漱,八点吃早饭,然后十二点之前都在训练刀法,下午都会腾出时间去零的墓地,跟零说这话,每次说着一些他今天遇到的乐事,说完,总是一股清风袭来,感觉到温暖,而不是热浪。“零,你,现在过得好吗?”路明非每次总是以这句为结束,这几个月,没有人在他面前提零,楚子航总是发短信安慰,夏弥也跟师兄一起发,恺撒呢,诺诺总是拉着去他看路明非,芬格尔不然,继续做着他的败狗角色。“零,亚丝尔。”路明非这样说着,却没有了后续,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寝室里,此时的路明非,腰间别着两把长刀,斩鬼丝切,从零死后,路明非一直带着,也从零死后,路明非很少说话,变成了和楚子航一样的面瘫。“师兄,在吗?”此时的路明非敲着楚子航的办公室的门,“来了。”回答的是一个女声,路明非知道,是夏弥,“路师兄啊。”“嗯。”“路师兄,你都带着刀带了几个月了,能别一天到晚带着吗?我以为你要打架。”夏弥说道,但是路明非没有理他,“师兄。”路明非走向楚子航,“有事?路明非。”“校长让我们去他办公室集合。”“?怎么了。”“我知道这次把我们叫过去,是去执行零未执行完的任务,或者,就是去杀龙。我想到那之后,请师兄同我去找一下零出事前的点点滴滴。”“那行,我陪你,只要你说,我都可以答应。”“我也要去!”夏弥说道,“嗯,谢谢师兄。”楚子航罢了个ok的手势,路明非见到,也走了,他感觉其实这世上也不孤独,还有楚子航这类人陪着自己,但是心中的那道伤痕,再也愈合不上。

校长办公室里,人都到齐了,昂热看了看大家,拿起红酒,喝了起来,“这次的任务。就是零出事的任务,因为重创,所以休停这几个月,三天后赶往塔克拉玛干沙漠。”“明白!”“零的死,足以证明这次敌人的强大,所以给你们配备新的武器,老色鬼,拿出来。”“老东西,来了。”只见副校长从背后拿出一把长刀,大家都认得,悲鸣,“为了给我们使用,我让装备部改造了悲鸣。”众人看着这把长刀,突然路明非感觉到身边两把长刀的剧烈抖动,路明非拼命的压着,悲鸣却没有任何反应,斩鬼,丝切感觉像是见到叛徒一般,反应剧烈。昂热看出了路明非的异样,“怎么了,明非,有什么不舒服吗?”昂热的声音让众人看向路明非,此时的路明非满头大汗,俩手压着左边的俩把长刀,“没事没事,哈哈哈。”“你压着什么?”昂热问道,“没有没有。”“那你好好听!”“嗯嗯。”“悲鸣,给你们拿去用,它已经能给任何人使用,并且不会被它的意志操控。”昂热说道,“我们还用它的材质打造了许多武器,以后你们就会见到。这一切一切都是为你们的凯旋,希望这来自黑王的力量,消灭这万恶之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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