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禹舟划不走寻常路,枵丝画奉命回府

话说那禹舟划与郗晓生本是一路人,可不知怎的禹舟划想让郗晓生去死。在戏会那天告诉她另一个法子出去,让她去闯阎王殿,这法子也能出去,可路上机关算尽,就是尸骨也便累了几尺,不过郗晓生知道,就是要看看到底禹舟划到底怎么想的。“她有没有把她当朋友,是不是这有什么真相,是不是真的能再见面。”不过郗晓生武力好,也许就是给她量身定制的方法。不过传说那阎王殿最后有一扇门,门上的狮形扣环会说话,能洞察人的喜怒哀恨,不过里面的人都觉得当年建这儿的人是不是有啥大毛病,因为这狮头欠揍,有事没事爱揭人家伤疤,逢人出去总得挨上一脚,每次都去修。不过也是有原因的。

那禹舟划这般安排是知道:那郗晓生压根就不是鬼,不对,如今是鬼。琅犴里面人鬼混杂,那紫堇刻叶就在勿入的人手上绑了布条,待到时日便出去了,而郗晓生自进来到如今,因为布条被偷,已过去百余年不止,而后琅犴法力难以维持,所有一切仿佛静止,又好像归于沉寂,恰好,那枵丝画到来一切才有转机。禹舟划要将她送入黄泉,好投入六道轮回。那尸骨几尺便是待在这的人的尸骨,毕竟鬼只是状态。而那布条就是禹舟划偷的,这琅犴仿佛有很深的怨念,可以改变任何人,这来龙去脉也讲不清楚。至于那狮头,这么安排就是给人造成创伤,好归于尘土。晓生对应暮死,是舟划给取的名字了。

禹舟划有一指南针,作为看守物品的物格人,这是她的独门技法。她想出去很简单,跟着指针一直向南走,她之前就能自由出入,困了这么多年实属意外。其他三个看守人员,向来与她不熟,压根不知道这事。

好了。

那一日枵丝画才明白刻叶那句话;“到那时,一切都烟消云散。”戏会是为了延迟琅犴消逝的速度,戏上大家都欢欢喜喜,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而事实上确实如此,难怪枵丝划觉得锦阁,紫堇楼,都散发着一种寒冷。难怪最近下的雨颇有春雨的色彩。因为这只是暂缓之技,恐怕这短时间便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出去只是时间问题,压根不用参加什么戏会。

不过枵丝画才想着到底来这干嘛,到底找什么物件,明明见着他是一阵欣喜,可就是透着一种陌生感,平时总是爱笑的,在听到:“枵丝画,自然擅长弦乐器。”才有一丝亲切。楝朗说着将二胡递将过来,枵丝画此时呆若木鸡,好似要翻白眼一般。无奈接过搭了句:“这是干何?”楝朗递过来一木盒子,枵丝画观赏一番,手掌大小,无处可开,每一面是有菱形的浅浅凹陷,凹陷处布满灰尘,盒身是深红色,布有斑驳裂痕。枵丝画放耳朵摇了摇,随即开口道:“这,又是何物?”

楝朗盯着枵丝画道:“听着,我现在要你打道回府。”枵丝画立即答了为何二字。楝朗一脸神伤,开口道:“难道早些个在凤羽手下做事时没听她说少问为什么,多问干什么吗?”枵丝画笑着说:“这倒是了。”

枵丝画记着他说的,拉二胡,就会有蝴蝶出现,天黑了照明,白天黑夜引路,幻由心生,路上见着啥也不搭理他。等到出了这,蝴蝶就变成普通蝴蝶,四下散开。到时候应该是一条僻静小道,别管三七二十一,沿着路走。到了城中,将木盒交予赵榴靥,可让城楼士兵带路。

枵丝画寻了一僻静处,拉着她的二胡,身旁只是竹林,鸟叫。可她耳侧有楼台,戏子唱曲儿,人声时而是有时而是无。她闭着眼睛,拉了半晌。等他睁开眼时,便出现了一条幽深曲折的小道,天都黑了......

楝朗和徐厌,不知为何,一个继续参加戏会,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投壶,走迷宫......对了那蝶恋谷谷主就在外面设了迷宫,寻常人困个三四天都不成问题,这便就是楝朗的工作了,可那赌坊就拦着他不放。徐厌就径直去了紫堇楼,想着拜访一下刻叶,可早就不见着了,他去了莲池。一个是找重囹花的种子,一个是找长生不死的丹药。

传闻中重囹花盛开在地府,而那重囹花的种子长在一颗不开花只结果的树上。这树就只生长在琅犴,因为这能提供独特的滋养物。此长生不死非彼长生不死,人死后能灵魂不灭,不散。就像死后想着在地府当任个一官半职,吃了就是自封官职,那地府的人奈不了你何。刻叶安放物品的意义:一则,做了徐厌那方的人,将琅犴的运行关键透露给他;二则,作为交换,将戏会进行下去,好让自己也能干些不在他们掌控中的事。

徐厌到了后想都没想,就跳到那莲池中。莲池是一面镜子,对面出现的是过去的画面。明明只是过去,却透着蚀骨的刺寒,衣服湿透。对了,过去的物质存在状态什么的都保存下来了,真变幻莫测。

“不就是回到过去吗。”

四处都是青砖砌成,两边隔着几米才有一盏明明灭灭的鬼灯,所以只看得见三四米处。不知为何,令人胆颤的不是前面,而是后面,好似调皮小鬼趴在你背上一般,四周明明是墙,却总有风吹来的凉意。徐厌咽了咽口水,小跑着向前。刹那间,箭雨倾下,徐厌拔剑, 转身一瞬,就将箭全部挡下。然后就跨步向前,踏在墙上,用剑一扫,将鬼火熄灭。这时听得哇——的一声,只见那徐厌身后的影子呈现出怪兽模样,双手护住脖子,影子拉长,一下子消失。可还有成百上千只蛰伏在黑暗中,因为有两种妖怪。一个诞生在光影里,一个存在于黑暗中,前者生生灭灭,数量庞大却又有限,后者却只有一只。然而徐厌还不明晓罢了。

徐厌只向前灭掉火焰,因为那妖怪只一息便要追上,存留着的,要不是不甘的怪叫,要不就是垂涎已久的疯狂。不过徐厌依旧面不改色,前面似乎就是尽头了。因为看不见很远,徐厌一头栽进墙里。还没来得及喘息,后面的灯,由近及远,“啪——啪——啪......"的响起。比之前更亮更多,然而徐厌却笼在黑暗之中,妖怪张开血盆大口,对准徐厌的右肩,徐厌咬住嘴唇,没急着反击。

“这边是堵墙,会不会有什么机关,还是出口在那边?只有试探一下了。”

徐厌抬起左手,本想将那妖怪弄走,虽然刚才也疑惑,怎么感觉不到那妖怪的重量,这下左手只抓了把空气。于是忍者痛反身将燃起的灯熄灭,那些黑影也渐渐消退了。

“可是按道理将它们应该拼命逃窜,应该更痛才对。”

徐厌疑虑,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是,他笑了带着些许自嘲。

“既然如此,退到黑暗中不就行了”

于是向后走去,他的腿鲜血淋淋,步子已经带有些许踉跄了。本想着靠墙休息一会儿,又想去尽头看看,还想着会不会还有什么机关变化,思来想去没个准数。不料,被一脚踢到,周围扬起土尘,灯都熄灭了数盏。徐厌撞在墙上,墙都毁坏了,嘴角流出血来。不过却若离弦之箭般,将剑向那人劈去。周围尘土不下,不过那人耳朵灵敏,一侧身躲过去了。二人便打作一团,不过那人从不正面迎敌,时不时用铁链将攻势挡下,几经周转,徐厌被那人又一脚踢走了,徐厌楞是吐了口血,震的五脏六腑快碎了般,浑身颤抖。那人一瞬便来到徐厌身旁,虽是在光附近,不过那人背着光打量徐厌,用手抬起徐厌的脸,喃喃自语道:“可巧生的好看呢,又能换副模样。”

徐厌的脸已被冻得麻木,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在昏暗的光下,徐厌瞧着了,那嘴脸,人家画皮都是刚好契合,神采惟妙惟肖,就是连偷枵丝画血的金刚妖兽都比不上,难怪要换皮呢!徐厌瞧着,她说话有声,皮却不动,连眼睛都没有,只黑的令人发神。脸上皮肤开始泛白,剥落,腐烂,空气中也有腐烂的气息,令人作呕,是活脱脱的死人面具!

“面若粉扑,颊若桃瓣,珠若桑葚,鬓若刀裁。原来还能这么形容,先前风羽便提醒说,在地府见着了那人,莫要争吵,事事顺她心意便好,可如今在这遇着,还要剥我皮,总归不行。”

突然开口道,还是一脸不值钱的模样:“老前辈,您待在这可是受苦了,看看这铁链缠身,小辈不才,受命来这儿救你,不想是不是来迟了?不过前辈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你仔细看看,看看。”

那人一愣一愣的,脑袋上顶着大大的问号,正把头凑近。这徐厌便突然拿剑一挥,侧身一跃,再后退着离开,不过这下只得受些啃咬,已是没多少气力,就这么扶墙走着。不过还十分懊恼,要是谁知道我这般性情,谄媚,怕是没了这一世英明。那人脸上面皮裂开,虽不痛,却是要来她的命,双手想扶却不敢扶,在那嘶吼。接着那皮彻底裂开,从中冒出大团大团黑气,想要追时,到了光下就被四条链锁住了。

走到来时的地方,那徐厌衣服早已染红,已经没了小鬼嬉笑的声音,原来就在后面,徐厌笑了笑,只见那三面墙壁立有隔板,书籍,药瓶。虽说都有用,却也带走不完。伸手将一本书,一瓶药拿了。推开那墙走了不一会就回来了。徐厌躺在莲池边,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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