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暂时的朋友关系

“窗外还能看见表演,说是好房间。可看来都是好房间啊。”

言毕听见踢门声,只是心里暗叹道:这来人挺冲!风羽这找人听上去不太靠谱……不对!”楝朗猛地抬头恰与枵丝画撞个对眼。

“楝朗是吧!”

“哈……嗯,姑娘可是急火攻心,来点茶壶里的金银花可好?”楝朗讪讪笑言着。

枵丝画看这人是先前猜灯谜那个,只觉得缘分有些奇妙。不过喝茶还是免了吧!她走进房,坐在楝朗对面,端起茶碗,外面的喊叫声起了就没落过,是哪家名震京城的花魁,见着这茶可是发了愁,自顾自念叨:“什么好差事竟然轮在自己头上,丢了身家姓名不说,还得任由使唤!”

盯了茶碗良久的枵丝画还是选择了,将碗掷在地上。

咵嚓一声,好不清脆悦耳!

“本姑娘心情好了,你过来。”枵姑娘严肃的说下这句话,楝朗讪讪的应答,身子沿着桌面往枵丝画那靠,偏执着头问道:“姑娘看,这距离够了吗?”

“怎么?这隔着我一个手臂,碰都碰不着你,把你凳子移过来些!”

“啊?是吗?”

枵丝画直接将巴掌呼了过去。

两人对坐着,她的气还是没消,呼着粗气。

“你这姑娘……”楝朗手抚着脸,正说着。

枵丝画好似忍不了了,起身,走到他面前。他下意识将扇子挡在前面,却是被枵丝画一把抢过扇子,丢在一旁,开始从眉眼一点一点审判起来了。

“公子——你长得倒是和我心意,就是干的到底是不是正经事啊?”

“诶……”

“你要是正经的,就别害我这年纪轻轻的就得命丧黄泉。”

枵丝画停手,转身坐着,望着窗外。楝朗也不吱声站在一旁。这蒙昧附身,现她情绪无常也就罢了,怎么行为也不正常,难道是吃错药了,风羽她难不成忘了给我药?

……

“枵丝画,你可又再搞甚?”熟悉的声音。

这人进来了,枵丝画满眼风光北固楼,扑到那人脚下。

“徐大人。”随之就是啊——的放声痛哭。

“小的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枵丝画,你能不能正常点?风羽交给你的是大任,你不常吹嘘自己大命不凡吗?怎么,这一点生死抉择都让你成了这番模样?。”

“行了,徐厌你也就嘴皮子上的功夫厉害些了!我不去,你们另寻他人吧,我这一辈子就是贪生怕死的命。”才正经的说完这些话,紧接着就又是哭哭啼啼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着:“你们到时候可别求着我去啊!啊呜呜——切!谁稀罕。”就手扶着桌脚起来,酿酿锵锵的起身,东倒西斜的往门外走,不过,却是一下子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

今日晚。

“这是什么小妖怪”枵丝画问道,“我叫齐谐,知道什么是齐谐吗?”这小妖怪长得虎头虎脑,有对虎牙,甚是可爱,和小狗一样大,又有些桀骜。“《齐谐》,古代先秦神话集《庄子·逍遥游》提到:“《齐谐》者,志怪者也。我是书幻化而来的妖怪,是你身上的东西把我吸引来的。”

楝朗和徐厌连同枵丝画是来寻物的,他们要寻的其中一个物件便是《齐谐》一书。已然不存世的。或找旧章,或补新篇。寻完或花几百年,无人知。然为何寻,已经是个传说。被人缝缝补补,原因也是众口不一,但这么做是对的便是了。

楝朗此行有一私事,找一谷名蝶恋。据说能见死去的人一面。反正无事,找找玩玩。

话说,枵丝画倒在地上就昏睡过去了,不过徐厌拿着一跟栓有许多小铃铛的绳子绑在枵丝画手上,她就像是被恶鬼附身了一般,直直的就起身,还对一切琐事都不过问。

《齐谐》者,长眠幽帘,是以蒙昧,触帘汇灵。

苙日一早,齐谐向枵丝画阐明此番目的。寻天下奇闻异事,然就为何要寻,如何幻化为妖怪,又为何要找她帮忙,却是只言片语,一个不愿道,一个不想问。那自所谓齐谐者是书,千年静默,不道在理。那枵丝画如今遭受这般,寻根究底为何,不问在理。且如今之势 ,倒是能猜出一二,当然说的是枵姑娘,那齐谐是明晓的。楝朗要寻之物定有那奇闻异事。

仅仅是一晚,枵丝画就回归正常,一问是三不知。

“哎,我说你们进来前能先打声招呼吗?行,又不听。”楝朗看看四周,又躺下身来,不过辗转一会儿便直起身,唤了徐厌商量后续安排。

触帘静默,走到徐厌跟前,小声道:“徐兄,咋们也还对后续安排,细作商量。”便做请状,入那帘内。

虽是细微举动,那枵丝画也一眼瞥见二人。此时,不对是此前,二人之间隔着的墙推倒似的,那齐谐可休不住,枵丝画欲进内共事。“是,是,是。”这边不细听,那边不细想。眉间只是说着无可奈何的耐。却才那齐谐与枵丝画对着一眼,枵丝画只慢得埋下头,两腮泛红,对不住一般。

半个时辰过去。

打了个照面,枵丝画抱着齐谐,忙道:“欸,你们哪去?”那楝朗只装是没听见,好像真没听见,只是对了徐厌说道:“徐兄,明日午时,不见不散呐!”那徐厌低声应到,片刻后也继而离去。

“没意思。”枵丝画百无聊赖般踢着柱子,又晃到门边,探出半脚,倚着门框。却见着徐厌折回。“咳,咳。”两声,道:“你们要干什么,就没什么事吩咐我?”徐厌道:“七日后城门碰头,七日内随意。”他回了房内,拿了佩剑,走了。

“好哇!”枵丝画踌躇房内,怒然道:“七日,哪去?又密谋何事,不让我参与?”随即跑出。

话说那齐谐两眼正闭,躬身坐着,倒是不明原因,飞走了?

出了晶晳楼,且不急待去追,立在楼前。左边巷道,卖东西的还不多,人嘛,也不多。一巷地去寻,无人。右边街道若是想远些,可以回那书院,随意瞧瞧,这时节穿个大黑袍子,慢悠悠散步似的,倒是瞧见了。

“欸。”摇摇头双手向后,提着齐谐大步跨着,路过摊位便有时驻足,不过只是拂手碰了下。只消一会儿便到了徐厌身旁。

横跨一步,道:“徐厌,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我一人,孤苦无依,如今安排我这等差事,你也好道我一声能否回先前住处,又是否收拾行李。”

徐厌只答:“可以回可以收,不过我倒真以为这等子事,我不说你也能知晓,下次定当提前跟,不对,是定当奉告。”说着还做了做手势。枵丝画也不急着只说:“徐大人,这齐谐还忙您待上一待。”说着直将那熟睡之物伸向前又半侧身子,示意来接,徐厌也便呈了那物。

已而转了几个巷,那枵丝画道:“徐大人你真是要回书院。”徐厌答了嗯,枵丝画就鬼模鬼样的说到:“那如此小的就先走了。”沿了原路返回,仍旧是春风得意样。

……

话说徐厌方行至城门,那手中之物竟变了轻重,方圆。下视一看,成了书,只是泪痕斑斑,看去稍用力便烂掉。徐厌寻思已有一会儿怕也不会寻见,加快步伐离去。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那枵丝画竟换了身装扮,当然还是女子装扮,咋一看,绿色,还换了发髻。手持团扇,亭亭玉立,弱柳扶风,不谙世事,颦笑含情。

可出了城就欲丢掉团扇,只见其四周顾了下,左右无人,将其插入一簇灌木嘴中念念有词,实为不妥,实为不妥。

脚步轻轻慢跑了去。果不然,行人不缺,不觉间已是慢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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