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陆一嘉！！！”程清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她激动地高八度声调重复道。

“怎……怎么了！？”白凝雨被吓了一大跳，随后立即愤懑道:“不可以吗？难不成你还歧视性少数群体！？”

涉及到道德品质问题了，程清云第一时间摆手否认，正色回应，“不，我尊重每一种性向。而且陆一嘉她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听见程清云第一句回应，白凝雨脸色就放晴了，再听见程晴云的第二句话时，她就激动起来了，她迫不及待地向程请云靠近，:“我听说你们是大学校友来着，你能跟我说说陆老师她大学时候是什么样么？”

“我听说她大学时候也很厉害，一直获得奖学金，是真的么？”程清云还没有回答，白凝雨的下一句话又接着来了。

程清云顺着对方的话思索着回答:“我记得她大学时候的确很优秀，一直有参加各种比赛，有获奖……”

白凝雨顺着程清云的话遐想，眼睛里都是星星眼，她想了想，又接着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那陆老师大学时候是这个样子么？”

“样子？”程清云有些没明白，顺着自己思路回道，“她没整容过。”

“陆老师肯定没有整容过！”白凝雨不满心上心被冠于“整容”二字，极速否定道。随后，她又捡回来刚才的话题，“我说的是风格，陆老师念书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么？很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

程清云想了想大学偶然和陆一嘉见的几面，否认道:“没有，陆一嘉念书时候是不怎么爱穿衣打扮，比较偏学生气一些。但是，也还没有现在这么严肃，偶尔见面，也会点头微笑示意一下，嗯，比较腼腆？”

“哇！哇！哇！”随着程清云的回答，白凝雨“哇”声一片，在程清云说完之后，她抱着猫猫抱枕整个人滚到地毯上去了。

白凝雨在地毯上满足地滚了几圈之后，又支楞了回来，她认真地看着程清云，虔诚拜托，“拜托拜托，告诉我陆老师的爱好是什么吧！”

眼前的少女元气满满，半跪在自己的轮椅边，柔顺的长发落在自己的小臂上，甜蜜的撒娇声也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程清云有了片刻地愣神，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眼前依旧撒娇的白凝雨，她老实承认道:“我和她不怎么熟，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程清云此言一出，白凝雨一下就成了泄气的皮球。看着“漏气”了的白凝雨，程清云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不过，我知道谁能回答得了。”

果不其然，在程清云这句话响起的瞬间，元气小狗白凝雨瞬间生机勃勃，“谁呀，谁呀？”

程清云也不吊白凝雨胃口，她伸出食指向天花板指了指，“上面，汪大小姐。”

“她！？！”白凝雨怀疑，“她们很熟悉吗？”

白凝雨的问题，直接程清云闷笑一声，这两个人的关系可不能再熟了！熟到赤诚以待了，还要怎么熟？！

程清云本想直接回答，但是事情一不涉及自己，二呢，她看了看眼前单纯小狗，隐去了少儿不宜的部分，她向白凝雨解释道:“她们大学时候是舍友。”

得到答案的白凝雨一下支楞起来了，她眼里冒光地盯着天花板看，看那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刨个洞钻到汪亦之家里去。

程清云看着这副样子的白凝雨，又想到刚才唯恐避不及汪亦之的白凝雨，她深深疑惑了，“你不是都知道陆一嘉她有未婚夫么？还想靠近她？”

白凝雨没有回答，程清云一个人绞尽脑汁，最终，她得出答案，“你不会是想做小三吧！？”

“你才做小三呢！”白凝雨愤怒道。

面对白凝雨的愤怒，程清云接受良好，“我这不是被人冤枉做小三了么？”她顿了顿，露出了不怀好意地笑，明知故问，“你说是谁冤枉的呢？”

白凝雨的愤怒值在一瞬间清空，她轻轻地给程清云锤起好的那条小腿来，以此来表达认错。

认错态度十分好，就是白凝雨的力气实在是有些大，即使是轻锤，程清云也觉得有些疼，她赶紧避开，“回答问题就得了，别来这套。”

“我知道陆老师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但这和我想对她好完全是两回事。”白凝雨坐在地毯上，组织语言缓缓道，“说一句你可能会觉得好笑的事情，就……就是我想对她好，并不是想和她发生什么……”

“……也不是想和她在一起！”白凝雨一口气说完，立马看程清云，程清云正认真地听她讲话，脸色正经，完全没有一丝调笑打趣。

白凝雨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继续道:“就…就是觉得陆老师很优秀，很好，我希望她遇见的都是好的事，开心的事。”

“陆一嘉，是一个很好的人么？”程清云看了看此时真诚的白凝雨，又想了想汪亦之口中的陆一嘉，她觉得有些分裂。

“陆老师她啊，是个很好的人！”白凝雨盖棺结论，不容许任何质疑。

“大一上的时候，有一个女同学被寝室室友指责偷东西，女同学不想闹僵，就买了东西还了，但最后还被逼着写道歉信。最后是陆老师知道了这件事，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调查清楚了整件事，还了那个女同学清白。”

听完白凝雨的话，程清云翻了一个白眼，“说得你在现场一样。”

听见程清云话的白凝雨顿了顿，抬眼看向对方，“如果，我说那个女同学就是我呢？”

程清云怔住，白凝雨也没有再解释那件过去的事，只自言自语道:“我想知道她爱好，想做的，就是让她多开心一些。”说着说着，白凝雨似乎已经看见了陆一嘉开心的场景，她眼睛也充满了笑意。

程清云再没有质疑，只低下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

翌日。

想了一整夜的程清云，终究没有敌过那颗担心汪亦之的心，她觉得陆一嘉和汪亦之的整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陆一嘉也不可能这么分裂的好与坏，她得上去提醒汪亦之一声，让她调查好整件事再决定，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一大早，程清云在吃完白凝雨准备的早餐之后，她就想出门上楼去找汪亦之了。

程清云座轮椅刚转了一个方向，就被白凝雨拽住了命运的后把手，白凝雨紧紧拽住程清云的轮椅，“你想去哪！？”

“你上班去吧，我上楼去找汪亦之。”程清云说完话，就再去转自己的轮椅轮子，但轮椅却没有被转动。

白凝雨紧紧地拉着程清云的轮椅，已经开始乞求，“带我去吧，带我去吧。”

说实话，白凝雨这脸，伴着乞求声，真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来。但是！程清云却完全不吃这招，她自己就是这一挂的，都是千年的聊斋，白凝雨还嫩着呢！她绝对不会带她上去的，程清云正色，“不……！”

“我其实还有一个新的游戏机，当时我朋友送我送重了，那个还没有打开过……”

白凝雨的话没有说完，但作用已经完全够用了，程清云笑意盈盈，口风已变，“不……不行也得行啊，我们这关系，多好呀！”

“哦，有多好？”白凝雨抱臂看眼前的女人表演，等待对方的回答。

程清云半点不怯，她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石膏，甜言蜜语道:“有这么好。”

白凝雨完败，瞬间老实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