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闭嘴,我罩的!

圣华高中高二年级的空气,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发酵过度的面团,弥漫着一股黏腻又酸涩的味道。课间、走廊、甚至洗手间的隔间里,关于谢屿白的窃窃私语如同无处不在的背景音,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喂,听说了吗?真住进蒋家了!” 几个女生挤在走廊的窗边,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眼神里闪烁着混合了八卦与嫉妒的光芒。

“切,攀上高枝了呗。装O混进来,不就为了这一天?” 另一个撇撇嘴,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看他平时那副清高样,原来手段这么厉害。”

“手段?我看是床上功夫吧!” 旁边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男生凑过来,挤眉弄眼地发出猥琐的笑声,“一个Alpha,装成Omega,天天跟蒋临汀坐同桌,没点特殊‘服务’,蒋少能让他登堂入室?听说蒋临汀最近信息素稳定得很,啧,这‘镇定剂’当得可真够称职的!”

“啧,看见没?谢屿白今天又踩着点进教室,那黑眼圈重的,快掉到下巴了。”一个卷发的Omega女生撇撇嘴,用小指卷着自己精心打理的头发,眼神里带着点刻意的怜悯,“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住进蒋家就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了?”

她旁边的短发Beta女生立刻接口,语气里满是八卦的兴奋:“何止黑眼圈!你们闻不到吗?他身上的奶味信息素这几天淡得都快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怎么说呢,焦糊味儿?像咖啡豆烧焦了混着点纸灰味儿,难闻死了!肯定是在蒋家书房熬通宵熬的!”

“通宵?我看是‘通宵服务’吧?”一个穿着限量版球鞋的Alpha男生嗤笑一声,故意把“服务”两个字咬得极重,引来周围几个男生心照不宣的哄笑。他吊儿郎当地靠在柱子上,眼神轻佻,“蒋少真是好福气啊,找了个这么‘刻苦耐劳’的同桌,白天在学校补课,晚上回家还‘贴身辅导’?这‘家教’当得可真够全面的。”

“你少胡说八道!”一个稍微知道点内情的Omega忍不住反驳,“谢屿白是在准备四省联考!蒋校长给他定的目标高得吓人……”

“四省联考?”卷发Omega夸张地打断她,声音拔高了几分,“哈!这借口也就骗骗你这种老实人!一个从城南棚户区爬出来的Alpha,就算以前成绩不错,能跟咱们学校的精英比?还前五十?做梦呢!我看他就是用身体换资源,死命扒着蒋少这棵大树,想靠蒋家的关系在联考里作弊吧?”

“就是!”球鞋Alpha立刻附和,恶意满满地压低声音,“你们想想,他一个Alpha,装Omega混进来,现在又堂而皇之住进全是Omega的蒋家?蒋少还是个顶级Omega!这孤A寡O的,天天晚上关在一个屋檐下……啧啧,说没点事儿谁信啊?说不定早就……” 他没说完,但猥琐地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这些议论像无数细小的毒针,从四面八方射向窗边那个孤寂的身影。

声音或高或低,或讥讽或恶意揣测,交织成一张充满偏见和嫉妒的网。

谢屿白端着餐盘走向回收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下颌线却绷得死紧,握着餐盘边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能清晰地听到那些“软饭”、“佣人”、“爬床”的字眼,每一个词都像冰冷的刀子刮过心口。

他周身那股原本温顺下来的奶香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躁动,带着一丝冰冷的、隐忍的怒意,无声地对抗着这铺天盖地的恶意。

就在那些恶意的揣测即将把谢屿白彻底吞没时,一股清冽、霸道却又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茉莉茶香信息素,如同无形的屏障,骤然隔开了那些毒针般的视线与低语。

蒋临汀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谢屿白僵硬的肩膀上,姿态慵懒,眼神却锐利如刀,缓缓扫过刚才议论得最大声的那几个人。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刚才还嗡嗡作响的回廊瞬间安静了大半。“也说出来让我听听?”

那个穿着限量版球鞋的Alpha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出声。卷发Omega和她的同伴们也瞬间噤若寒蝉,眼神躲闪。

蒋临汀的视线最后落在那个栗色头发的男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刚才说什么‘特殊服务’?‘床上功夫’?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那男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强撑着讪笑:“蒋、蒋少,我们就是开个玩笑……”

“玩笑?”蒋临汀搭在谢屿白肩上的手微微用力,将他更近地拉向自己身侧,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我的人,也是你们能拿来开玩笑的?”

“我的人”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回廊。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被护在身侧的谢屿白。他猛地抬头,看向蒋临汀线条流畅却写满不容置喙的侧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蒋临汀没理会众人的震惊,目光再次扫视全场,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谢屿白住我家,是校长和我爹共同点头的。他拼了命学习,是为了堂堂正正赢下联考赌约,留在我身边。他的成绩,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啃出来的,不劳你们费心揣测。”

他顿了顿,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几乎凝成实质:“至于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好不好闻,轮不到你们评价。再让我听到谁嘴贱——”

他微微倾身,靠近那个栗色头发男生,茉莉茶香的信息素带着一丝危险的侵略性压过去,声音轻得像耳语,却让周围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会一下,被一个‘靠床上功夫’的Omega的信息素彻底压制的滋味。”

那男生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

蒋临汀直起身,不再看那群噤若寒蝉的人,揽着谢屿白的肩膀,转身就往教室走。他周身那霸道而温暖的信息素如同一个坚固的结界,将所有的恶意与窥探都隔绝在外。

谢屿白被他半带着往前走,周身那躁动冰冷的奶香,在浓郁茉莉茶香的包裹下,奇异地渐渐平息、回暖。他低着头,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被蒋临汀触碰的肩膀位置,像是着了火。

回廊里死寂一片,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才有人长长舒了口气。

“卧槽……蒋少刚才那是……公开护妻?”

“这也太A了吧!一个Omega的信息素压迫感这么强!”

“以后谁还敢说谢屿白是爬床的啊?没看见蒋少那架势吗?明明是他把人圈得死死的!”

那些恶意的流言,在绝对的实力和**裸的维护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虽然嫉妒和偏见不会立刻消失,但至少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清楚地认识到——谢屿白,是蒋临汀划在保护圈里的人,动他,就要做好承受蒋临汀怒火的准备。

而教室门口,周疏墨推了推眼镜,对旁边看戏的江枫低声总结:“舆论管控,最有效的方式向来不是解释,而是展示更强的暴力,以及……所有权宣告。”

江枫咂咂嘴,看着蒋临汀和谢屿白消失的方向,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嘀咕了一句:“这狗粮……撒得可真够霸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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