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刚刚说谁恋爱了？”

“嗯？”

布鲁斯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我和凯莉的对话，我和他对上视线，又扭头看了眼凯莉。凯莉一脸傻愣愣的表情，我趁她反应过来前，看着布鲁斯说，“是凯莉。”

凯莉：“嗯？”

“下周学校的迎新晚会邀请了钢铁侠，”我用轻松的语气说，“凯莉说她要是见到了他，一定会感受到恋爱的感觉。”

“对吧，凯莉？”我转向凯莉。

凯莉茫然地眨眨眼，突然间，仿佛福至心灵，她与我对上了脑电波，“是的，韦恩先生，希尔达说得没错。”

不愧是作为好姐妹的默契！

被我和凯莉唱双簧糊弄的布鲁斯也不气恼，他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这些裙子是我女儿的朋友选出来的么？”他对拿着一摞裙子站在一边的店员问道。

“是的，韦恩先生。”店员说。

……我好像已经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布鲁斯大手一挥，“这些直接打包，刷我的卡。”

果然是这种发展！

见多了布鲁斯撒钱的场景，我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但我的好友凯莉还是头一次见这种“阵仗”，她不好意思地说，“不用，韦恩……”

我按住她，笑着对她说，“你就收下吧。”

凯莉不收下我担心布鲁斯会把这家店直接买下来。

不要试图理解布鲁西状态的布鲁斯，总之他开心就好。

最后布鲁斯让店员找人直接将裙子送去凯莉家，凯莉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让我从中挑了一条喜欢的带回去。

“希尔达你会去参加迎新会么？”在凯莉上车离开前，她问我道，“你参加的话我就有人一起跳舞了。”

因为下周的迎新会的形式是舞会，所以学校里的学生都会提前找好舞伴，舞伴可以是同性也可以是异性。

“我暂时不确定，但我会尽量腾时间出来的。”见凯莉这么期待这次舞会，我不禁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尤其是在这学期刚开学就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在舞会疯玩一场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好耶！记得提前告诉我你的决定。”凯莉朝我和布鲁斯挥挥手，“再见，韦恩叔叔！”

凯莉坐上车离开了，我看着载着凯莉的车从街角消失后，才转向布鲁斯，“你怎么有空过来这里？”

“今天在斯塔克企业的会议提前结束了，”布鲁斯双手插在口袋里，与我并肩走在回小公寓的路上，这是一场难得的父女谈心，“我想来看看你在新住处过得如何。”

“除了昨晚的小插曲，其他没什么。”我平淡地说。

“你真的不考虑那间顶层公寓么？”布鲁斯问我，“你的猫可以单独拥有一整间房间。”

“我觉得土豆和我睡在一起就挺好的，”除了晚上睡觉有些胸闷，容易梦到被巨人踩在脚下外，在天气渐凉的秋日和小猫睡在一起总归是件幸福的事，“顶层公寓对我来说对浮夸了。”

“好吧。”被拒绝的布鲁斯似乎有一丝老父亲失落，但那点失落很快便消失不见。

我与布鲁斯没一会便步行回到了小公寓所在的公寓楼下，他站在楼下向上看，我问道，“你是想从窗户进么？”

布鲁斯哽了一下，他说道，“我就不进去坐了。”

“下午要去复仇者联盟商谈事宜。”布鲁斯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和我说。”

“你给我的黑卡够我花到下辈子了。”我扯扯嘴角。

“嗯……”布鲁斯低头看了眼脚尖，他的脚尖点点地面，似乎在思考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作为蝙蝠侠的布鲁斯具有能与最狡猾的敌人对决的智慧，但作为一名父亲，他却会透露出些许笨拙。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布鲁斯。”我主动说道，“不用担心啦。”

布鲁斯还像是对待小孩时的我那样摸摸我的头，他说道，“其他事你也可以随时和我沟通。”

“我不会干涉你什么，”布鲁斯用老父亲般的温和语气说，“你也可以和凯莉、芭芭拉或者卡珊多聊聊。”

我大概能明白布鲁斯的意思，但我想现在还不是和其他人沟通的时候，有些事还需要我自己先去确定。

我点了点头，“有空再一起吃饭？”顺便再去挑选一家幸运店铺买下来。

“我恐怕下次得等到宴会了。”布鲁斯说。

我和布鲁斯两个大忙人，一个忙着学业和实验，一个忙着公司和义警的事务，这次能一起走一段路都算很难得了。

“那好吧，”我耸耸肩，“我争取能有空去参加宴会。”

一辆商务车不知何时停在了路边，车门上印着“斯塔克企业”的标志。司机走下车给布鲁斯打开车门，“宴会见。”布鲁斯对我说。

“拜拜，老爸。”我挥挥手。

我回到小公寓里，一开门土豆就踩着猫步跑来迎接了我。

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单猫房间的土豆对我喵喵叫两声，我见它的碗空了，现在也差不多到了晚餐时间，索性给它添上了猫粮和水。

我整理文献资料一直到深夜，后天就是正式复课的日子，希望复课当天不要再出什么反派袭击的岔子。

……

日子过得很快，当我背着电脑抱着资料走进教室时，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真实感，这种不真实感不仅是因为前段时间的各种事件，更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作为老师而不是学生进入教室。

“我是你们的代课老师希尔达·德维尔，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希尔达，”正式开始讲课前，我首先自我介绍道，“我将教授你们普通生物学这门课，一直到康纳斯教授养好伤回来。”

我放眼望去，发现教室内不少学生都是熟面孔，其中有些是我在外星人入侵事件中救下的生物系学生。他们看着我的目光灼灼，我轻轻捏了捏纸质资料的一角，缓解心里冒出的一丝紧张感。

我将视线从那些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冒火的学生们身上移开，不经意间与坐在前排的彼得对上的视线。

上次见到他还是一起在三明治专卖店吃午餐，他那时说了什么来着？

【“怎么会呢，你是我喜欢的人。”】

在我又一次走神前，我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投影到屏幕的课件上。

“咳咳，在正式开始上课前，”我说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么？”

比如说关于这门课的考核方式还有什么疑问，以及课程作业的评分标准……

“希尔达教授你有男朋友么？”

一个男生的话音落下，教室内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紧接着，教室里开始响起仿佛数只蜜蜂围在一起的嗡嗡躁动声。

他甚至在问出这个有些冒犯的问题时用了教授这个敬语。

他的问题并没有让我的心里有太大起伏，因为一个小小的问题就失了阵脚也太不专业了，“私人问题可以私下询问，现在只解答与课程有关的问题。”

教师内响起学生们接连起伏的失望声，我笑了笑，“现在开始第一节课的内容。”

“这节课的内容对你们来说不会很困难，”我看着班里的学生说道，“可以看做是对这学期我们将要学习的内容的大致介绍。”

因为我提前准备充分，整节课的过程都十分顺畅，就连问答部分都进行地很丝滑。

这也是让我比较意外的地方，因为整节课下来，回答问题最积极的是彼得，他回答的正确率也最高。

我不知道彼得是有预知能力，还是应该夸他对知识点掌握的很熟悉。

课程结束后，我收拾好资料走出教室。

“你是怎么每个问题都回答对的？”身后响起一个同学的声音。

“多看几遍书就好了。”另一个声音是彼得。

“有些问题根本不在书上。”和他说话的同学的语气有些烦恼。

“嗯……”彼得说，“大概是我的运气比较好？有些答案是我猜的。”

“你在炫耀吗？”同学说，“希尔达教授的注意力几乎大部分时候都在你身上。”

“真的吗？”彼得反问道。

“我现在确定你在炫耀了。”同学的语气中有一丝无语，“班里有些男生已经把你当做敌人了。”

“敌人？”彼得惊讶地说，“那让他们放马过来吧，我可以一个人打他们三个！”

“别夸张了，”同学说，“我担心他们一个能打你三个……”

我走过楼道转角，两人向另一头走去，他们的对话声渐渐远去。

在去食堂午餐前，我将实验资料送到实验室，又和康纳斯教授线上核对了一下实验进度。

上午的工作结束后，我独自来到食堂，在售卖意面的档口点了份肉酱意面配冰可乐。

我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另一个身影坐在了我的对面。

“彼得？”我感到有些惊喜。

“好久不见。”彼得放下放着汉堡薯条的餐盘。

“其实……”彼得拿起汉堡又放下，“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我见他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心里猜想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他和哈里的实验项目遭遇瓶颈了么？

“我想问你……嗯……”

我放下叉子，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彼得深吸一口气，似乎是终于做好了心里建设，他说道，“这周末的迎新晚会……”

“你愿意做我的舞伴么？”

彼得，主动出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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