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上,凌晨五点,我艰难的爬起来,旁边的人还陷入深沉的睡眠。
九点在海德公园的大门口集合,有三个小时准备食物。
冰箱里腌制好的牛肉拿出来,外面的天还是黑色的,哦有点深蓝的黑,没有星星,雾蒙蒙的,我从客厅外的露天小阳台上角落的篮子里掏出了马铃薯和胡萝卜。另一个篮子里堆满了秋日的苹果酱和樱桃酱,阿普比老夫人送的。
我总喜欢在天冷的时候将东西放在外面。
当东西准备妥当放进平底方形的篮子里,我洗了一个澡,去掉身上的油烟,抱着女儿在床上给她穿衣服,因为天气冷,穿得多,可这胖丫头一点不配合,我都出汗了也没穿上几件,扬起手吓唬她,她呀的奶声奶气的瞪着我。
我们母女眼看着就要大战三百回合,我丈夫笑的厉害,
儿子已经被爸爸穿戴整齐的带过来,嘴里咬着饭团。
唔,这也是我用金枪鱼沙拉酱做馅弄的、他们爷俩觉得味道不错。
我丈夫接手,那丫头连忙伸出短胖的小指头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的小屁股,咿咿呀呀的皱着眉头告状。
我深呼气,又有些想笑,真是!
我丈夫笑着和他宝贝公主狼狈为奸“妈妈太坏了,打我们公主可不行呢是不是啊”
我看了一会,哼了一声带着儿子去餐桌吃饭。
儿子坐在椅子上,小身板挺直,我站在一边拿出用黄油刀刮了一些樱桃酱抹到两杯牛奶里。
丈夫的咖啡他自己就准备好了,我搅了搅牛奶看了眼时间大声提醒那对父女,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吃完饭后我们马不停蹄的坐车去了海德公园。
也算是难得好天气了,没有早上的雾蒙蒙,九点下车,天空的雾气似乎早就散去,明亮耀眼的太阳,天空也蓝的没有一丝云彩。
安妮夫人带着她拿手的牛肉三明治。
我带着我拿手的红酒焖牛肉
食物装在盒子里,带着毛毯,找人帮忙送进车里,我抱着维多利亚,我的丈夫抱着爱的,我们就往野营那里去
林中红色的叶子黄色的叶子铺满了整片树林。深秋和初冬之际总是色彩缤纷颜色鲜艳。
汉弗莱带着爱得和哈克先生去搭类似灶台的东西,桶里装满了水小旁边就是小河,地上的叶子也被扫的干净,小爱得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跑到空地之外的地方捡叶子玩,不时拿着叶子跑到妹妹面前叽里哇啦的。
伊丽莎白无趣的吐着泡泡小眉头蹙在一起,不时地挥手抗议。
安妮将三明治盒子打开,放在低矮的餐桌上,看着两个孩子玩闹有些可惜道“早知道我也生两个”
红酒焖牛肉被丈夫拿走,准备放进火堆上的汤锅里加热。
我将披萨纸盒打开,闻言道“两个孩子热闹一些,爱得稍稍大一点,偶尔也会帮我看着伊丽莎白。”
安妮羡慕的点点头,然后道“不过这些孩子长大后有自己的思想了,我女儿总是怕她爸爸太健康,喜欢做出让人气到心梗的事情。”
我联想到前世姨妈家的男孩,顿时打了个哆嗦。
有些忧愁自家孩子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性子,爱得还好,但伊丽莎白胖丫头似乎不是省油的灯。
我们一人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红酒焖肉,哈克先生赞不绝口,我的丈夫很捧场也是吃了两碗,剩下全都进了哈克先生的肚子里。
牛肉三明治非常好吃,简直让我惊艳。
我其实不太喜欢带血水的半生的牛肉。但牛肉煎熟了又太老咬不动。
可安妮这三明治牛肉,没有血水,吃着也是那种熟透的感觉,但不柴很嫩,将近两厘米厚的方形小牛排和同样边缘齐整的雪白的面包片。咬下去软软的麦香,肉汁带着果木香,咸甜的口味在嘴里爆开。
我俩交换了各自拿手菜的小秘方,喝着暖暖的咖啡,聊着马上要到来的圣诞节该怎么过。
我们之前说好的,去乡下的庄园陪父母过节。
因为汉弗莱的假日有些晚,所以我先带着孩子回去。
安妮想和家人这次假期去巴黎。
“我的朋友总是热情地邀请我,我们从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之前也有些忙,现在难得有空闲,正好去见一见。”
“她丈夫开葡萄酒庄园,我是打算去进购的,家里私藏也快喝完了。”
安妮提到和朋友见面还算温馨平和,等提到葡萄酒庄园,她的语气非常兴奋和迫不及待。
我有些怀疑她只是去买酒顺道看她的朋友。
我心里嘀咕的了一下,怀里的胖妞的瓶瓶奶也喝完了,我拿给我丈夫让他帮忙清洗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他的妹妹。
比我丈夫小两岁,今年也有三十三四?我原谅我,我总是忘记我丈夫的年纪。
唔,听说嫁人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断了能有七八年?
阿普比夫人,我的婆婆提起这件事总是难掩伤心,只是不停地说我的小姑子是个难得的美人,镇上的小伙子总是愿意花费很长的时间来看看这位漂亮的姑娘。
而且和哥哥一样聪明。她叫维塔,也是嫁到了法国。
唔七八年,我的丈夫竟然从来没有提过,这很能看出一些问题。
我又例行公事的问维塔今年或许会不会回来。
我丈夫也是敷衍的说了一句谁知道呢。
然后马不停蹄的和孩子们进行亲子互动,毕竟会有几天见不了面。
维多利亚又是那种金鱼脑子,几天,足以让她忘记自己的爸爸是绿眼睛还是蓝眼睛。
我去他书房打扫的时候,看着他放在抽屉里的全家福。
阿普比夫妇坐在椅子上,我丈夫站在两人身后。
而那个小姑娘似乎是在初中的年纪,扎着马尾,很活泼的跑向摄影机的方向,被完整的拍了下来。
独自一人在法国,会想念家人吧。
似乎有些可怜的样子,我总是这么想着背井离乡的人。
而远在法国一座庄园内,二楼的宽大露台上,维诺罗林看着下面草地上奔跑的小孩子们,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厌恶的低下头眼不见为净。
她盯着自己白皙的双手,然后缓缓地交叠相握,平静的搭在自己的腿上。
一侧让人心烦的声音喋喋不休。
“维诺,罗林总是和我谈起你们现在的状况,他为此很苦恼。”
“我觉得你们应该互相沟通才能找到夫妻的平衡点,如果一直让男人退让,相信我,你会失去那个男人。”
那道声音平缓柔和,却让维诺觉得自己的耳朵离烂掉不远了。
她忍无可忍的说道“他和你说下面的那些孩子都是他的情妇所生?”
维诺瞪着那双绿眸充满火气,而被她瞪着的女人脸色是那十年如一日的柔和,和水一样轻柔的样子。
她声音温和“或许亲爱的这是你的出路呢?”
维诺目瞪口呆。
“毕竟,你生不了孩子,你以后老了也没有人照顾你,不用忍受生育之苦就得来这么多孝顺的孩子,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出路。”
“以前罗林没有孩子时,我总担心你们以后怎么办,但现在好了,我见过那群小家伙,都是有礼貌的孩子。”
维诺直到现在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的脑子坏掉了,在大哥脑子坏掉却治好后,她迫不及待的陷进这个女人的怀抱里。
这些年,只要看到这个女人,说实话,维诺如同陷进恶心的黏糊糊的窒息的沼泽里。那个风流成性的丈夫都没有眼前这个女人更让她恶心。
男人风流成性他们都是一个德行,女人难道并不知道同类的辛苦和艰难?!
维诺绞尽脑汁的想要刺激眼前的女人,她冷不丁的想起了一件事。
“或许你说的对。”维诺低头轻声道。
女人高傲的眼中带着满意和不屑,她喜欢将脱离掌控的东西拉车回来掌握在手中的快乐。
但维诺下一秒喃喃道“其实,我并不担心我的养老问题,露娜,我的哥哥和我的嫂子会很乐意让我的侄子和侄女养我。”
露娜夫人高傲的鄙视的眼神一僵。
维诺轻笑道:“或许露娜你不太了解,毕竟你心爱的父母亲自给你挑选的丈夫还在地方当一个小职员,但我的哥哥不是啊,我的哥哥在中央的人脉大到你想象不到,而这些所有的人脉都是留给我的侄子和侄女。”
“他们会很有能力的找照顾我,我依旧会和现在一样受人尊敬,但是露娜,我有些担心你”
维诺忧愁的担忧的看着露娜那张僵硬的有些苍白的脸,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或许,你的丈夫应该不是太有能力,人脉也不如我哥哥,你的儿子会不会被我的侄子,永远的,踩在脚下……”
刺耳的木头在露台地面划出尖锐的声音。
蓝色的裙摆在地上狠狠的擦过。女人坚定高昂着脑袋,脸色不太好的离开了。
维诺冷哼一声,伸手要了一杯葡萄酒,不小心扫过下面的那群杂种,烫着一样移开目光。
递过来酒杯的手指漂亮修长,在维诺手上轻柔的摩擦,维诺愣了一下,然后抿嘴笑,高昂着脑袋斜眼看着身侧站着的男人,比她小六岁的情人。
“不要那么心急,亲爱的。”
小奶狗无奈地笑着,压低声音同样见不得人一样,“你不想吗?”
维诺就喜欢这种见不得人的刺激感。
提着裙子就迫不及待的扯着情人跑到了地下酒窖。那可是个弥漫着酒香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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