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为了能有一个好兆头，剧组开拍的第一场戏都会容易一些，争取一条过，程晓虽是新一代的“鬼才导演”，却也没有免俗。

第一场戏是男主和女主的第一次见面，女一号温筱不愧为影后级别的人物，入戏极快，仅凭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将一个民国时期意气风发的女学生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而那个新人，面对影后倒也毫不怯场，甚至隐隐有赶超她的劲头。

一旁的江清流闲来无事，一手拿着剧本，一手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的拍摄场景。

“小清，”叶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凑了过来，面对江清流疑惑的眼神，他面不改色地解释道，“你不是不想我叫你新人吗？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不用了。”江清流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为什么？”这下轮到叶岑好奇了，他凑上前，目光戏谑，“你难道不想跟我传个绯闻什么的吗？”

闻言，江清流眯了眯眼，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随后摇了摇头，“我也想啊，但是……我金主会不高兴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弯弯，好像并不是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反而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

叶岑难得地哽住了，过了许久，才想到了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但是话刚出口，自己就先后悔了：

“你金主长得有我好看吗？有我有钱吗？”

正当他刚想收回这句话的时候，就看见江清流缓缓点了点头，说了句：

“有啊。”

一瞬间，叶岑的表情顿时比吃了苍蝇还要精彩。

于是，没过多久，剧组的人就看见了十分惊奇的一幕——向来以性格随和著称的叶影帝，竟然被一个最近刚刚火起来的小明星给气走了？？？

——

“你别忘了，他可是你的攻略对象。”系统突然发声。

“我知道啊。”江清流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随手翻过一页剧本，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那你还……”系统疑惑。

“我说的是事实嘛，而且有比较才会有进步。”江清流说着，眼神却落在了剧本的某一处，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程晓在哪里？”江清流问。

“在导演办公室。”系统很快给出了回复，“你要下手吗？”

“想多了，”江清流拍了拍剧本，“我现在哪有空搞这些，只是想找他商量一下改动剧本的事。”

——

“差不多就这样吧，导演你觉得呢？”一个小时后，江清流坐在沙发上，抿了口水，抬头问道。

“你的提议可以，我到时候叫编剧过来把这一段改一下。”程晓点了点头，一张俊美的脸上平静无波，仿佛改剧本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好，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江清流说着，一撩头发，就准备起身。

“等等，”程晓却突然在这时叫住了她。

“怎么了？”江清流抬眸，纤长的睫毛如蝉翼一般眨了眨，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程晓看着面前的女人，此时她的发丝有些微乱，但是并不影响她精致的容貌，刚刚因为沾了水，那张嫣红的唇此时有些湿漉漉的，诱人采撷。

陈晓只看了一眼，就微微偏过了头：“你头发有点乱。”

闻言，江清流一愣，随即伸手随意扒拉了两下头发，不料却起到了反作用，只好无奈道：“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看见的。”说着就推门走了出去。

不料，江清流这话刚说出口没多久，就惨遭打脸。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叶岑的脸色还是很不好，他刚刚被江清流这么一气，连午饭都忘了吃，回到房间里思来想去，可还是不服气，于是打算来自己好友这里理论一番，结果还没敲门，就看见江清流从里面出来。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江清流不答反问。

“我跟老程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来找他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叶岑说着，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清流，“倒是你……”

“我怎么了？”江清流嘴角一勾，颇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你说的那个金主……该不会是老程吧？”说这话的时候，叶岑的表情着实有些一言难尽，但是看江清流现在这个样子，发丝凌乱，嘴唇湿润，就差衣衫不整了，他实在是很难不多想些什么，如果真是老程的人，他还真不好意思下手。

“嗯？”江清流却是诧异地瞟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我看你进他办公室应该也挺久了吧？”见江清流还不承认，叶岑的目光中不禁带了点鄙夷。

江清流：？？？这人的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吗？

不过这样一想，江清流瞬间戏精附体，只见她伸手撩了一下眼前的发丝，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堪称妩媚的笑容来，“啊……没错，程导很厉害呢，各方面都是。不过……他并不是我的金主哦，你还是猜错了。”

最终，江清流蹬着一双高跟鞋，在叶岑再次发黑的脸色下，扬长而去。

“唉，现在的年轻人，一天天的都想什么呢。”江清流在离开叶岑的视线后，装模作样地感叹道。

“别说的你好像很老一样。”系统在一旁反驳道。

“就按我每个世界待一年来算，那我最少也有一百多岁了呢。”江清流不服气地反驳。

“我面前你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

程晓拍戏讲求效率，能用一天干完的事情绝对不会拖到第二天，再加上江清流女二的戏份其实并不多，很快拍摄就进行到了一半。

这一幕是琼玉回忆当初在歌舞厅唱歌的日子，当初她就是凭借这一副优美的歌喉，俘获了多少男人的心，让他们都争着抢着给她砸钱。但是她最终还是跟了当地的军阀头子顾淮，也就是叶岑饰演的男二号。

“你唱歌怎么样？”拍这段戏之前，程晓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嗯……还成吧？”江清流歪了歪头，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程晓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其实他也做好了演员唱不好歌的准备，大不了到时候找个人配音，口型对上就是了。

“那就先拍一遍，我看看效果。”

江清流也点头，转身走进了早已布置好的舞台，一旁的灯光和音效师还有群演也做好了准备，就等着程导一声令下。

“action.”随着场记板“啪”的一声，众人立马进入状态，江清流缓缓走上舞台，对着台下的众人抛了个媚眼，开始唱起来：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著芬芳，

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

更爱那花一般的梦，拥抱著夜来香，吻著夜来香，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

啊……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

夜来香，夜来香，夜来香。

……

她的声音低哑，带了些慵懒的味道，但是又格外的勾人，尤其当她一个眼神扫过的时候，众人只觉得自己心都要被勾走了。

就在众人沉醉于这样的歌声中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工作人员急切的声音：“先生，我们剧组不允许探班的！”

大概是工作人员的这一声实在是有些大，在场的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江清流也闻声看去，正好和一个熟悉的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封延此时正专注地看着她，神色晦暗。

“系统……”江清流弱弱地吞了口口水。

“嗯？”

“我觉得我可能要晚节不保……”

朋友们，我搬砖回来了……

文里面的歌取自李香兰的《夜来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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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攻略娱乐圈男神（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