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是主角来揽活了。
齐舒玉威风凛凛地勇往直前,蛹到没有门的门边上。
“哪来的道友?看模样十二三岁就筑基了,这等人才怎么没听说过?”
“这客栈被坤元剑派占了,还能是哪里来的,肯定是他们藏着的后手了。他们这些大门大派的,不在论道会上弄点动静就他娘的像白来一趟,何必呢,都已经声名显赫了。”
“哎,论道大会上要是遇到他,肯定又没出头之日。”
“……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别说了,他们的人听着呢。”
“他就是那个首席,怕什么,一个没实力的筑基而已。”
“嘁——你别再说了。方才外面笑的时候没听见么,说不定是申墨的儿子呢,再没用,回去跟他老子一哭,咱们指不定吃不了兜着走。”
长相歪瓜裂枣的NPC斜了齐舒玉一眼,又转回头去:“你也太没种了。他们还说申墨飞升不成,老得死掉了呢,你我在修真界什么地位,跟蚂蚁差不多,大不了回凡间享清福去,三界这么大,他还能找得到?”
齐舒玉咬着牙,
拍了拍旁边周长明的肩。
“操了,周长明,他们在当面讲咱俩坏话,你不管管?!”
周长明的注意力不知道被火车开到哪里去了,完全把齐舒玉的话当作耳旁风,眉头紧锁地扣住他手腕:“走,去看看。”
齐舒玉立刻皱着鼻子缩手。
空气中的血腥隔着段距离也能嗅到越发浓郁。
他苦口婆心地解释:“咱们认识时间不长,你可能还不了解弟弟的为人,哥从小就是出了名的安分守己,生性不爱凑热闹。”
周长明没接话,拽着他就往前走。
“劳请各位道友行个方便,让条路,前方出面之人正是坤元剑派的师长。”
两边被挤开的人纷纷将脸上情绪压下去,嘴巴却忘记关了,逼逼逼地响起来。
“大门派的果然出了事就喜欢冒头。不是说死了四个么,出事前怎么没反应?观他境界,少说也是化神吧。”
“说不定是故意等人死,再抓凶手立威呢。”
“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原来是前两日没在他们地盘上死人,不方便出手。”
“嘶——万一那行凶者境界比化神还高……”
“可能么,境界那般高的何必把金丹修者放在眼里,来者定然是邪修或魔族。他们这帮人肯定有感,只是没把我们的死活放在眼里罢了。”
“害,你当是在凡间么,还指望着这帮走火入魔的东西讲人情味么。”
“哎哎哎,道友,我不允许你这么蛐蛐和小爷没血缘关系的祖宗奥,”齐舒玉竖着耳朵把周长明拖回来:“周哥,我知道你想帮郭瑞开盒,但反正他人死不能复生,不急一时。前面已经有咱师傅照顾他后事了,我们就留着跟这帮人好好掰头,不能让坤元剑派的名声毁于一旦呐!”
“坤元剑派的你什么意思,”一个圆滚滚的胖汉站了出来:“做了亏心事还怕说么,一个筑基也想砍我们的头?!信不信在你老子找上门前,我先剁了你!”
“就是!谁不知道大门派里的腌脏事儿最多,凭什么让我们住嘴?!说不定这几日陨落的道友皆因你们几大门派内斗而亡呢,你们业大不要紧,何必殃及我们这些小门派。”
“说起来——当年凌霄阁与魔族勾结的事我一听就不对劲,八成是他们联手而为!”
“百年前的坤元剑派不好定论,但看如今连首席之位也当儿戏的样子,内里被毒虫啃完了吧!若这回又有哪个大门派被赶尽杀绝,应当是与坤元剑派脱不了干系。”
“你听听!你听听,”齐舒玉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卡在原地,和周长明拉扯的手臂能伸两米长,半蹲着气抖冷道:“周哥——呃啊——这些人他妈的胡说八道,压根没把你这坤元剑派一份子放眼里!你去吧,这里交给弟弟我了!”
“清者自清。”
少年嗓音冷冽纯净,在污蒙蒙的嘈杂中一骑绝尘。
他揪住玄衣青年不长眼的后背,往上一提,周长明顺势往前把驴子牵走:“有劳薛师弟。”
齐舒玉:“……”
这破穿越游戏太不尊重玩家了吧!
等回去老子真他妈要把这些NPC投诉到下架了!
不开玩笑。
“哎哎哎哎哎,周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齐舒玉双腿弯曲,冒出火花的脚在走廊上磨砺出两道坚持自我的直线,另一只自由的手舞出青春舞出活力舞出残影。
“别怕,”
少年在半圆虚影中准确无误地捏住那只手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道:“有我在。”
白玉青年顿时不再挣扎,仰起头,水葡萄一样清清亮亮的眼睛圆溜溜地瞪着,视线滑过完美无缺的那半张雪白.精致面颊。
看向前方的薛殷似乎一无所知,浓密下睫毛遮挡了眸底神色。
操了。
齐舒玉像吃到苍蝇一样无助。
薛殷普信男吧。
说这种话。
“操。你也别太瞧不起人了,真当老子害怕呢?!玩点抽象而已你母不母鸡啊!”
“……”
“怎么样,有本事直视我啊?!呵,赶不上潮流自卑了吧,你哥我懂得不要太多,你最好给爷放尊重点!”
越是靠近命案现场,
濡湿黏稠的血腥味越是无孔不入。
齐舒玉一捏住鼻子,它们就翻滚进了他半张开的嘴里。
少年压低声音:“灵力庇体。”
经他提醒,齐舒玉当即起心动念,丹田内充盈的灵力化成千百根丝线。
……浓到发黑的血河犹如漫出火山的岩浆,看似冷却凝固的表面被一只浅杏色靴子踩在鞋尖下,溅出一小片颜色滚烫的猩红。
“这几个似乎并非坤元剑派的。”
“应该不是,看样子是恰好住进了他们隔屋。哎,这些个连五名筑基之上的弟子也凑不齐的小宗门,还真以为观摩道会就能悟出点道义来呢,这下全完了。”
“也怪不了旁人,谁人不知论道大会凶险,奈何这些小宗门就是不死心。”
“哎,现今几大门派不也是从籍籍无名的小宗门闯出来的么?”
“那怎么一样。坤元剑派、白凤苑、九星剑宗、霹雳楼这四大门派哪个不是仅一招闻名遐迩,没有实力的小宗门本就在苟延残喘,何必搅入这是非之中,难道还想效仿化为乌有的凌霄阁不成?要我说,能走最久的,还得是龙崖谷那般财力雄厚的。”
“道友此话颇有几分道理,像那合欢宗的,即便实力不济,不也比这几大门派活得更久?哈哈哈。”
……冰冷黏腻的腥臭气息夹杂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像是锈迹斑斑的钢尺融在嘴里,再渗透进鼻腔。
“到底怎么回事,前面还是一点消息都没传过来。这几天都死几个了,乌水镇这么危险么?!”
“说到底我们进了魔族地盘,咱在外遇到魔族是能杀就杀,现下风水轮流转,要杀要剐不是悉听尊便?只是实在不明论道大会怎么非要让咱在这里逗留几日。”
“若想成为人上人,必要吃得苦中苦,说不定这也是对我们的一番考验呢?况且,修道不就是靠的机缘么,这些道友不过是与正果无缘罢了。”
“怎么无缘的尽他娘的是咱们这些金丹?!”
“那有什么办法,魔族不就是喜欢剖人金丹,不然咱们修真界为何要对他们赶尽杀绝。熬一熬吧,入夜即能跟着这几大门派一起去百川瀑了,这些魔族在论道大会上总不敢再造次吧。”
“倒也是——哎,此番论道大会真是一波三折……”
“错了。”
耳畔冷淡的气息钻进脑海,打断了纷杂思绪。
——眼前画面最终定格在四分五裂的鲜红肉块上,断开的森森骨茬肆意暴露在空气中。
齐舒玉接连撞开好几人,
冲到栏杆旁大声地干呕起来。
“yue——操!——yue yue——操.你们大爷——yue——不打马赛克吗?!垃圾游戏——yue——早日倒闭吧你们!”
“这小子在讲什么胡话,吓疯了?”
“年纪轻轻的没见过什么风浪吧……啧,不知祝岳明吃错什么药了,让这么个货色坐上首席之位。再见坤元剑派,真是越发不如从前了。”
“但我瞧那两个弟子倒是不错,竟比你我二人还早一步,还有那位——怎么不曾听说过。”
“我似乎略有耳闻……嘶……好像曾有传言,一位长老收得个关门弟子,当时在墨君山几乎无人能敌。”
“那长老……是龚赵?他就是龚赵的关门弟子?有这般实力,怎么从未在论道大会上见过?”
“谁知道呢,怕他死在擂台上也说不定,不现身也好。”
“坤元剑派真会闹笑话,实力强劲的藏在山里几百年,倒把能被一根小指捻死的推出来……”
“喂,两位婆婆妈妈的大哥,”趴在栏杆上的齐舒玉双目火热,胃潮汹涌地看着他俩:“yue——小爷我在呕心沥血的时候被你们蛐蛐也就算了,有必要这么大声吗?”
那两个一看长相就是会被随机取名甲和乙的NPC扫他一眼。
“小子,反正你也不可能从论道大会上活着离开,观你年岁尚浅,指不定坤元剑派一些门内之事比我们这些散修知道的还少,有些话也是好心讲与你听的。”
“道友是当我坤元剑派没人了么,”稚嫩童音掺杂着一丝血气,幽幽从屋内飘出,比人影还晚到一息:“何时需借由外人来教授我门弟子。”
“貌似坤元剑派并不知如何授人。”
炮灰甲冷笑,居高临下的目光毫不避讳,直直与不到他胸口的高龄幼崽对视:“另外——在下还有一问。”
“为何出事之际,总是你们坤元剑派率先发现?”
爬~~上~~来~~了——
【6.19 工作日志】
接了个小单子,忙活两三天累个半死,一算账,就赚两百!!!!笑死[愤怒][愤怒][愤怒]
客户还是我姨介绍的,听完我的帐都震惊了哈哈哈哈,从昨晚跟我对账对成本对到今天[666][666]
正好我妹也快放暑假了吧,说给我寄过来打几天黑工哈哈哈[亲亲][亲亲][亲亲]我妹青春叛逆期,有时候跟我爸我妈吵架也蛮搞笑的哈哈哈,而且我爸我妈也很爱刺激她哈哈哈哈,可以听相声了[彩虹屁]我爸也是真的很烦了,在我又热又上火的时候也不帮忙,还要连问几遍吃不吃粥,吃不吃玉米[点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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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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