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一地鲜血，莫问画起了阵法。
前文有描述过，弑杀原锻造之神的时候，莫问曾经窥见过一丝天道层面的规则，所以她也还算是熟悉天道的气息。
就这待遇，杨添添还没有呢，这样看来，天道在两个位面流浪者当中，居然更加偏向莫问，这……真不是因为杨添添太懒？=_=
就是因为杨添添都从没接触过天道的气息，所以莫问才会觉得，她有可能可以在关键时刻联系到天道。
当然这是猜测，所以莫问现在就打算实践一下试试。
体味着当时窥见的那一丝规则，莫问勉强画出了一个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阵法——当时的那一瞬间，她只悟得这么一点点，但是因为这份体悟是从天道那里来的，所以莫问还是勉强画了，想以它为媒介引来天道的关注。
而画阵的原料是药研的血，这样才有可能万一引来天道关注的时候能带着药研一起。
莫问忐忑极了，她再次地反复地问药研：“你真的决定了？要万一……万一真签了，很可能碎掉都无法解脱哦!”
她那么啰嗦，这话都说了无数遍，但是药研却温柔着眼神，脉脉注视着她，没有一点点的不耐，也同样一遍遍地回应她：“确定，很确定。”
……终于弄好了，没法再拖下去，莫问犹犹豫豫地与药研双手交握，微闭上眼，狠了狠心，将精神力灌入了阵法中。
“呼——”像是什么存在在轻轻呼吸，只是祂本身太过强大，仅只是这一点点的呼吸，就瞬间吹散了莫问与药研周围的阵法。
对的，吹散，明明已经干涸了的血迹，只在一呼之间就化为了尘灰，就这么凭空飘散了。
这……这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啊？联系是确实联系到了，但是……力量不够的缘故嘛？无法承受天道的关注？
莫问有些懵，她回头看看也有些懵的药研，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呐，不是不想跟你签，就是吧，好像是我们的力量层级太低了的缘故，与祂话都说不上啊。”
药研却垂下眸子，以掩饰眼中的震惊——主人看样子是没有被祂搭理，但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被塞进去了无数东西，无数……让他感到震撼的东西。
他得安静下来梳理梳理，但是主人这边也不能不管，她现在正是心情起伏不定的时候，又刚被他狠狠伤过，他得先安抚她的情绪，让她恢复到平时那样的理智状态才好。
于是他扶了扶额头，皱眉道：“有点难受。”
莫问立刻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昨天重伤濒死的后遗症？还是因为失血过多？”
药研笑着摇摇头：“应该就是刚刚的那一下，精神力有点使用过度了，稍微睡一下就好了吧？……主人……”
他柔软了眼神，渴望地看着莫问，却并不说什么。
而莫问的脸又红了，她现在很清楚，自己喜欢药研的事被当事人知道了，并且这个坏家伙还因此对她肆无忌惮……
但是她扛得住嘛——扛不住啊!只能交代琪宝，等巴形醒了给他发个短讯，就轻轻松松抱起了药研，与他一起相拥而眠——补觉去了。
——这么一折腾，快天亮了呢。
第二天早上，没有队伍出阵。
大家聚集在食堂里窃窃私语，都在讨论昨晚的事情。
莫问撞破手入室的门，那么大的动静，连太刀大太都全吵醒了，那这个本丸里的刀，就没有不知道有事发生的。
因为涉及到主人，大家当时都乖乖待自己寝室没敢出来，但是出事的是药研，这一点还是能确定的。
不但是因为药研昨天值夜，更是因为，到现在为止药研跟主人都并没有出现在人前。
巴形接到主人留的短讯，现在就正守在天守阁的一楼，生怕有刃擅自去找主人而打扰了他们休息。
小乌丸一脸欣慰，感慨道：“嘛，真是幸运的孩子啊，被主人选中……”
旁边的陆奥守一边宽慰着刚动心就失恋的山姥切，一边犹豫地插嘴道：“真的不能试试了吗？同时跟多把刀……”
跟小乌丸一个来历的三日月神态平静道：“不可能的，别看主人好像很放得开的样子，但其实她对同时交往多人这种事非常抵触。”
他还记得那次听她说梦话，她当时那样指责别人，自己当然也是无法接受的吧。
巴形本丸的三日月看了看神情平静的另一个自己，不由大松一口气——主人的效率好高，这边刚刚有点完蛋的苗头，那边马上就给解决了。
这时鹤丸却撑着脑袋，若有所思道：“那这么说，之后我们也不用考虑那方面的事情，只需要正常与主人相处就行……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经常去找主人了呢——她那么多点子，跟她一起的话肯定特别有意思!”
一群刀都愣住了，然后窃窃私语声又响起：“喂喂，主人也很会恶作剧的吧，如果她被鹤丸拉着一起……”
“啊~啊!这是灾难吧？如果连主人也……”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视线陆陆续续集中在了鹤丸身上。这位脱线状态的付丧神莫名其妙地眨了眨金色的大眼睛，疑惑道：“诶？”
一期一振微笑开口道：“鹤丸殿，好久没跟你切磋了呢，有些怀念，要不我们现在去手合室？”
旁边的宗三语气温柔道：“我也……”
蜂须贺同样报名道：“算上我，排第三!”
萤丸也跳着跳着举手：“还有我，还有我……”
鹤丸：“0_0？？？”
于是大家就又转战手合室，伴随着手合切磋的背景音，这次开始的是八卦：“诶，你们说，昨晚那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药研绝不会对主人动手的吧？”
“可是要说主人对药研动手，那也让刃无法相信吧？主人她啊，基本上被药研管得死死的吧？”
“吃醋导致的家庭大战？——可是在这之前他俩又还没在一起啊？”
角落里堀川失望地眨眨眼：“唉，主人最终还是选定了一个，本来我还在想，要是她也愿意跟大家……那么我俩可以试试一起跟主人啊？”
和泉守兼定红着脸，闭起眼睛大喊道：“堀川你别再提了啦，我不会再打主人的主意了，真的，我保证。”
堀川却眼神天真地看着和泉守：“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主人的。”
和泉守：“T^T”
旁边的清光眼神死地戳了戳边上的大和守：“诶，为什么一夜之间，大家全变了个画风？我怎么觉得我没睡醒呢——现在还是在做梦对不对？”
大和守却没看他，他暗搓搓地看着手合室的门外，眼睛亮亮的。
清光说完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小伙伴的回话，不由看了看小伙伴，又顺着小伙伴的目光看向了门口。
两个脑袋小心地从手合室门口冒出来，偷偷向外看去。
长谷部涨红着脸，满脸狰狞地往天守阁方向艰难挪动：“可恶的药研——他怎么能对主人出手!放开!我要压切了他……我要把他压而切之~~~~”
烛台切从后面拼命抱着长谷部的腰，艰难地劝道：“主人本来就对药研很不同吧？如果这是主人的意思，你还要压切他嘛？别忘了，他昨天夜里可是被修复了一次的，如果反而是他不乐意……”
长谷部的脸更加涨红，表情更加狰狞：“可恶!主人看中了他，是多少刃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他居然敢不愿意!放开!我要压切了他……我要把他压而切之~~~~”
烛台切：“=_=”
清光：“=_=”
大和守：“=_=”
两只把脑袋缩回去，表情一秒变猫。清光猫：“我们本丸的长谷部……emmmm……”
大和守猫：“变异成这样……是主人的问题？还是他自己的问题呢？”
面面相觑一会儿，旁边小小只的萤丸就拖着虽然顶着“轻伤”感应标，但却无法看清长什么样的鹤丸往手入室的方向去了，大家也就慢慢散了。
莫问这时却在给药研准备包裹：“不需要修行道具的嘛？”
药研的神色平静：“这次不是为了修行，但是为了获得足以与你契约的力量，这一趟我一定得去。”
莫问把脑袋偏去一边，眼神犹豫：“一定要契约吗？如果你愿意，就这样直接在一起我也……”
药研的眼睛诚恳地看着她：“我想要契约。”
莫问沉默了，药研见此，语气温柔地解释道：“你总有一天要离开的吧？你去哪，我去哪。——只有契约可以保证这一点。”
莫问还是很犹豫：“可是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药研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轻笑起来：“喂，大将。”
莫问惊讶抬头：“诶？”
药研笑了：“其他的药研都是这样叫自己的主人的，可是我不想这样叫你，我就非要叫你主人。”
莫问眨眨眼，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说起了这个话题。
药研微笑的脸凑近了莫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我啊，只想做你的刀呢，万一哪天我不能再叫你主人了，那一定是我已经碎掉了的缘故。那你，能不能也只要我一把药研呢？如果这次回来的不是我，你能不能，不要接受他，不要让他代替我，哪怕他拥有我全部的记忆？”
莫问的眼睛一下睁大，她的脸色也在一瞬间白了下去。
中午的时候，两个话题中心人物终于出现在了食堂，但是看那俩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已经在一起的恋人。
药研倒是毫不遮掩，看着主人的眼神温柔而眷恋，但主人可就表现得很冷淡了，她只是低头吃自己的，连眼神都不往药研那里望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奇了怪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今天的进食现场又是一片静默，大家安安静静地在下面小眼神乱飞，纷纷在心里八卦个不停。
饭毕，药研收拾了自己跟莫问的餐具，自去洗了，莫问却也没有撇下他自己走掉，而是就在不远处等着他。
八卦众们都远远围观，很好奇下一步的发展。
然而等药研弄好出来，莫问却陪着他往时光机的方向走，后面的众刃都有些哗然，很多刃想到了当年单刀出阵碎在战场的长谷部。
可是这是主人啊，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正在大家开始不安的时候，时光机到了，莫问从储物格子里掏出一个包裹，交给了药研。
她的声音很严肃：“我刚刚仔细考虑过了，如果回来的不是你，那么那把药研，我就让他消失掉。然后下一步，”她抬头看了看天上：“反正想要世界稳定，神明这种东西，就是多余的存在，那么我要是想来个诸神的黄昏，此世界的世界意识也会帮我的吧？”
药研愣了一下，笑容里一下子掺入了大量的糖分，笑得甜滋滋的，一下子惊呆了一众围观的付丧神。
莫问也没忍住，上前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最后在他唇边一吻，做了告别总结：“行了，你可是时间紧任务重，记得赶快弄完回来，还要值寝当番的——作为轮值名单上唯一的名字，你可别让我久等。”
药研的紫色眼睛眷恋地看着莫问，神态轻松地道：“那么主人，我出发了，回来的时候，你希望我带点什么给你？”
莫问闻言笑了：“带你自己回来，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众刃看着金光亮起，药研消失在时光机上，而主人也如平常那样跟他们打了招呼，径自回了天守阁，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大家也就陆陆续续地散开了。
两位三日月眼神有些忧心忡忡，现在因为颈带的不同，两刃已经能被很好地区分了，莫问最早接触的那把被莫问编号为A，后来那把就是B了。
这时三日月B说：“刚刚主人对药研说的话，你有没有觉得，她其实并不是在对药研说，而像是通过药研，说给另一个存在听的？”
三日月A就说：“主人发现了吧？我跟小乌丸，还有地牢里扔着的那一堆刀，与其他付丧神的不同？”
——早就发现了，但是莫问一直懒得处理，总感觉挖下去会越来越麻烦的样子，可是现在，莫问不怕麻烦了。
事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不主动出击的话，难道等着再被坑一次？
回了天守阁，莫问的精神力迅速往本丸之外的无尽虚空上方探去，理所当然地没有找到世界意识的居所，这种情况，不是祂不愿意跟她接触，就是世界意识根本只是一个AI而已。
于是她的精神力在虚空愤怒地震荡：“不要打我的药研的主意，我要是疯了，那我们一起玩完!诸神的黄昏，从源头上抹去人们对祂们的信仰，不也是诸神的黄昏？你不要逼我用这样的方法。”
威胁完了，她稍微平息了自己因愤怒而剧烈翻滚着的精神力，打完一棒子开始给甜枣：“当然，对于这个世界我要干些什么，我现在也已经心里有数了，而且，如果神明真的存在，那么神国也是存在的吧？——你放心，就算是为了那些神国，我也不能放过祂们的啊。”
良久，终于等到了世界意识的回应，没有任何只言片语，只有一个意思而已——你放心。
于是莫问放心了，她说话算话，立即出了天守阁，向着地牢的方向过去。
中途被小乌丸急匆匆地赶上，他的表情很兴奋又有些担忧：“主人，打算带着他们走了？”
莫问神色平静：“你是高兴的吧？关于我会契约他们这件事？”
小乌丸不敢隐瞒，立刻点点头：“跟着的是主人的话，他们之后也不会再走偏了路吧？”
莫问却垂下了眼，随即嘲讽地勾起了唇角：“你有多了解我？你知道我隐藏得最深的那一面是怎样的嘛？——实话说，我之所以要签他们，就是要用他们被无数审神者的性命磨砺得分外锋利的刀刃。”
她的眼瞳在狭长的眼中转动，斜过眼珠看向了小乌丸，配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无比绝情，但是小乌丸却温柔地笑了起来：“主人不屑伪装呢，在我们面前。”
他收起笑容，神色认真道：“你的温柔，还有喜欢演戏喜欢恶作剧的活泼性格，这些都是真的吧？——那么，当情势所迫时，你能狠得下心，下得了手，这让我们都觉得庆幸的呢——如果你不是这样，那我们根本就见不到你的吧？”
莫问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把少年体型的老刀，忍不住感慨道：“果然活得久，看得也通透嘛？——对了，药研那家伙也是个老人家了呢。所以他也才能那么通透对吧？”
说着她忍不住恢复了平常的神态，歪起嘴摸起下巴：“老夫少妻……唔，很带感嘛，说起来我确实是比较喜欢性格成熟能体贴伴侣的老男人的……”
小乌丸：“=_=”行叭，主人你开心就好。
莫问打开封闭的地牢，大量灵力涌入，一堆破破烂烂的刀精们瞬间被迫显形。
大家警惕地看向莫问，脸上不约而同地挂上了惊讶的表情。
莫问挑挑眉，转头问小乌丸：“我以为你会告诉他们？”
小乌丸露出一个看起来昳丽但细品品又感觉有哪里不对的笑，回答莫问道：“既然是反省，那还是不要被外界打扰的好。”
这话说的，就连莫问都无语了一下，然而小乌丸却在此时上前一步：“时政要重建投诉监察部门，孩子们，主人需要你们。”
莫问摇了摇头，交代小乌丸道：“这样不行，对他们不公平。你给他们讲讲具体的情况，后续的选择，得由他们自己做决定。”
说着离开了这里，回了天守阁，呼出琪宝来，打了个申请表。
果然这事情就是冲着她来的，她的申请表刚一发出，那边立刻就回复了。莫问看着最下面写着的同意的批复，不由冷笑一声。
现阶段时政被灵能者大族全面压制，他们想拿她当枪使，让她去跟灵能者大族斗，自己坐享其成？想得美。
她在打申请的时候条件写得苛刻，既然那边批了同意，那么该她的，都得一一拿到手才行。
让琪宝扫描了同意书的最下面，回复中附着的坐标，莫问出了天守阁，往时光机方向过去。
正遇上小乌丸带着一群伤痕累累的刀精往这边过来，莫问对着他们点点头，就打算擦肩而过。
小乌丸却道：“主人，先契约吧。你要去哪里，也带着几刃跟着才好。”
莫问对此无所谓，点了点头就带着他们向手入室的方向走去，顺便让琪宝下单，用小判买了一大批资材——修复一把，契约一把，速度非常快，很快地，莫问就恶趣味地带着和泉守和堀川一起，再次走向了时光机的方向。
莫问因为领过军，走路的时候习惯性地昂首挺胸，现在又进入了战斗状态，迈出的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分外稳健有力，气势十足。跟在她身边落后半步的两刃也不由自主地向着她的姿态靠拢，仅三人就走出了阅兵方阵的气势。
身后跟着小乌丸去暗藤那边接受传承的刀们转头看去，纷纷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小乌丸道：“别看了，大家都有机会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让主人信任我们吧，毕竟之前当着主人的面出过那种事，我总觉得主人这次批量契约你们，与其说是相信你们，不如说，她想用契约来约束你们呢？——所以首先，要与这个本丸现在生活着的付丧神们好好相处吧，他们可都是幸运地从不那么黑的本丸来到的这里，如果你们连他们也无法好好相处……”
跟着的众刃听了这话，连眼神里的锋芒都收敛掉了，一下子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付丧神一样了。
渐渐地，离那棵巨树越近，远远就能看到，在天守阁门口，站着一位三日月宗近。
他脸上挂着三日月们一惯常用的微笑，说出的话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们很了不起嘛，晚了我这么多，却一出来就得以跟主人契约……虽然我知道，主人是把契约当做了镣铐，所以不想契约我们，但是你们这个发展还是让刃嫉妒啊。”
莺丸神色平和道：“果然嫉妒使人丑陋啊，这样的话大包平就可以确定是天下五剑中最美的那一把了吧？”
三日月豪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连脸上惯有的微笑都一把撕下：“那么莺丸，不被主人信任的滋味怎么样呢？”
小乌丸头疼道：“三日月，不要连容易冲动这一点都学主人——就是因为她容易冲动，我们才要更加冷静，以辅助她控制情绪不是嘛。”
三日月一秒恢复了微笑脸：“啊啦，我的下午茶时间也到了呢，就不跟你们磨叽了，你们忙哦，我也去忙了。”
众刃看着他犹有些气呼呼的背影，不由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被宠爱着，所以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吧？”
小乌丸扶额：“主人真的没有宠爱他，不过前面他与主人的误解没有解开的时候，可能是太过憧憬主人的缘故，连行为性格都渐渐向她靠拢了呢……还好我们本丸还有一把更加正常的三日月宗近……”
众刃：“……”
…………
金光一闪，莫问的眼前一片漆黑——伸手都不见五指的那种，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双目失明……
莫问的身前飘起一团球状闪电，这东西确实攻击起来威力巨大，但单是用来照明的话，效果也是很不错的呢。
几乎是立刻，两道包含着憧憬的视线就盯在了她的身上，莫问头也不回地安抚道：“你们也可以的，接受暗藤的传承之后，先从元素系开始参悟就可以了。”
两刃明显兴奋起来，情绪高涨，然而看到周围虽不算特别破败但却非常脏污的环境，俩又一下子泄了气：“啊，这环境……要想重新启用这里的话，得打扫多久才能把它收拾出来……”
莫问面色平静里带着狰狞地道：“不用——待我写个申请表给时政的后勤——他们不就是干这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