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雁袭星成为这个王朝贵妃的第三年。
赵月初虽然年纪小,但是他十岁登基,到现在已经有六年光景。
后宫粉黛堆得满宫都是,逛个御花园,路上无意碰见的莺莺燕燕加起来比蝴蝶都多。
可是佳丽三千,赵月初连雁袭星这个宠冠六宫的贵妃都没有碰过。
原因嘛,雁袭星把摘到的牡丹随手丢进鲤鱼池里,看着那些鲤鱼纷纷围着牡丹花绕圈。
跟在她身后的白猫趁机跳上石栏边沿,探头舔了一下跃出水面的鲤鱼尾巴。
雁袭星讽刺地笑了笑。
这天底下,哪有猫儿不喜欢吃鱼。
赵月初不举,偷腥这习惯倒是还留着,什么臭鱼烂虾都想舔一口。
她抬头示意小黄门们不许发出声响,顺着他们默不作声跪下的动作,脚步生风靠近御书房的大门。
哐当——雁袭星一脚把御书房的门踹开。
看见里面的场景,她不由轻拍了几下手掌,赵月初不举是因为魂魄不全,而雁袭星是他重振男人尊严的唯一希望。
正因为如此,她几乎在皇宫里横着走,连前朝都知雁贵妃嚣张跋扈。
不过也正是因为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太强,行事又蛮横,小皇帝一连躲了雁袭星好几天。
赵月初本来被嫔妃缠得要死,满脸不耐,一见她踹门的动静,像见了鬼,立马想把拉着他衣袖不放,跟死了娘一样哭哭啼啼的嫔妃甩开。
他年纪尚轻,刚上位就被皇室中人暗算,流落在宫外三年,如果不是雁袭星刚好寻到他,早被追杀死在野外了。
后面又是靠雁贵妃才一路杀回皇城,可以说在前朝后宫都没什么威严。
雁袭星见他急得满头大汗,可怜他才十六岁,快步上前一手捞住想窝他怀里的妃嫔后衣领。
“本宫的人你也敢碰?”
话落,那妃嫔两下被她扔得远远的,回头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
两行泪痕也无损她的娇俏,真是我见犹怜。
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跟着雁袭星前来的侍从堵上嘴,给拉出去了。
“原来是前阵子才入宫的柔贵人,本宫没记错的话,你爹是历州知府。”
柔贵人呜呜咽咽地想说些什么,雁袭星说:“找人去提点一下她爹。”
身边人点点头,全部无声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这时候,雁袭星才目不转睛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
赵月初原本还低着头,被她虎视眈眈地看了许久,才终于抬起头来,直视雁袭星微眯的眼睛。
小皇帝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睛溜溜地转,像是找到了借口:“朕没让她来,她自己跑来的。”
“如果陛下早早去我那,柔贵人有这个机会?”雁袭星挑眉反问。
不等赵月初再找借口,她继续问道:“碰你哪只手了?”
赵月初一下子把两只手都藏在身后,满眼祈求,无声地向雁袭星求饶。
瞧见小皇帝这动作,雁袭星压下跃跃欲试上翘的嘴角,也不语,就那么与他对视。
赵月初委屈巴巴地伸出右手:“你轻点。”
犯错还敢讨价还价,她冷笑道:“忍着。”
说罢,抚上手腕的玉镯,化作短灵鞭,一下子往赵月初的手背打去。
破风声之后,是赵月初忍痛的闷哼。
一条紫红的鞭痕印在赵月初雪白的肌肤上,无端让人起凌虐之心。
雁袭星用手掐住赵月初的下巴,那张精致的脸哭得梨花带雨。
“下次还敢躲我吗?”她用拇指蹂躏小皇帝殷红的嘴唇。
赵月初抽了抽鼻子,还敢嘴硬:“朕没有。”
雁袭星几乎要被气笑了,看着他圆溜溜闪着泪光的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一下。
跟上辈子初见时一样,嘴硬地不得了。
算了,小狗年纪小,还能慢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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