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袭星半躺在贵妃椅上,两个小青衣给她摇着扇子,一边品尝着切好的蜜瓜,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淡然女子,笑意盈盈的眸子下却暗藏玄机。
身为一国之君的赵月初站在旁边战战兢兢,脑瓜子猛转,想着等下用什么借口才能把这女子留在宫中,便没有发现雁袭星与那女子之间弥漫的硝烟。
好一个弱柳扶风,披麻戴孝。
面容不像,气质倒是像极了。
赵月初爱来爱去,还是喜欢这款,一点新意都没有。
雁袭星想起了御书房挂着的画像,心中五味杂陈。
“卖身葬父?”
好老套的情节,听见两人相遇的由来,雁袭星差点被酸掉牙齿,嗤笑问道:“你俩搁本宫这唱戏呢?”
“不是……”赵月初弱弱反驳:“是卖身葬夫。”
这就有点意思了,雁袭星低头品尝今年的新茶,随口问赵月初:“打算封个什么位份?”
赵月初却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见他这般难以启齿,雁袭星咽下了那口回甘的茶水,心想,难道随便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西贝货也能迷惑到赵月初?
赵月初也不至于发昏到这份上吧?
雁袭星有点怀疑,还暗暗打量了一下赵月初的神色。
反正不管赵月初打算给这人什么位份,雁袭星都不会答应。
放些官家女子在后宫,偶尔借题发挥让小狗吃点小苦头,是情趣。
若是放这女人进后宫,倒是上赶着给自个儿添堵来了。
“汝……”赵月初终于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
如?雁袭星疑惑地挑了挑眉,问:“如妃?”
这么高的位份?雁袭星暗暗掐住了手心,要不是那么多人在,真想抽他一脑瓜子。
她完全选择性遗忘了初见之时,赵月初开口就是封她为贵妃。
赵月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龌蹉事儿,脸都红透了,摇了摇头,反驳了雁袭星的话。
“如嫔?”顺着赵月初的意思,雁袭星降了一级。
脸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舒坦极了,算赵月初还有点脑子。
赵月初还是摇了摇头,浑身都红得像烫熟的虾。
但他还是结结巴巴地说了两个如同蚊子细语的字。
那一刻,雁袭星两眼一闭。
甚至宁愿赵月初封她为皇后。
“不是赵月初你是不是有病啊?”
昨晚赵月初骂雁袭星的话,今天就被她还了回去。
“她凭什么?她配吗?”雁袭星把茶杯磕在桌面上,要不是茶水还滚烫,真想泼狗皇帝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赵月初没有回应雁袭星的话,反而说:“她叫云媛媛。”
圆圆?
“呵!”雁袭星冷笑道:“她叫扁扁方方块块都不行!”
赵月初委屈坏了:“我们不也是这样相遇的吗?”
“你救这破烂玩意和我救你这废物点心能相提并论?”真不知道狗皇帝的脑袋里装的是不是浆糊,说出去都丢死人。
赵月初被雁袭星堵了个哑口无言,小狗眼睛却溜溜地转。
见雁袭星冷着脸,赵月初没有办法,就先让云媛媛和宫女们都退下了。
然后他转头就嬉皮笑脸地凑上来,赵月初谄媚地帮雁袭星捏肩捶背:“我求你了袭星,你依我好不好,袭星袭星……”
赵月初闹腾了一夜,以前从未有过这般寸步不离的黏糊时候。
思来想去,雁袭星还是纵容了他。
赵月初一刻都等不及,欢天喜地就下旨。
封了云媛媛为皇家乳娘。
雁袭星睁着眼到半夜,还是忍不住踹了赵月初一脚。
“跟有病似的”
赵月初不痛不痒地挠了挠背,翻了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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