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除妖赛(3)

“南无喜,就那个小姑娘?我还不知道有这个人。”上官仪望着南无喜,她并没有与百文同刷分,而是一个人呆立角落,静望花吉,刘古言与解简对招。

但湘二下了台,花吉与刘古言对视一眼便转化了攻击目标。百文见刘古言飞来符箓,身后扯,便飞身于南无喜身后。

而湘五未来及反应,在棒槌的追击下,侧身跌下斗台。

此刻,斗台只余下了百文,南无喜,花吉,刘古言,解简。

花吉率先对南无喜发起进攻,他在举手投足间破发出黄符,四散开来。而百文却一脸淡漠,因为,眼前南无喜依然模仿出解简的招式,以剑对付花吉。

嵇慈在花吉的脸上看到半分错愕,但更多为玩味,起兴。解简见此,也是一征,随即再与刘古言对峙中双双落台。

可为什么嵇慈见解简更像是主动跳台的?

还未缓神回来,南无喜已与花吉对上几招了。他们打斗根本不像是平时过过招,更几乎于望死里打。

但模仿还是有限度的,南无喜很快便用尽了解简的招数,却在接下来的对峙中,百文的辅助力下,脚踏剑柄,手结诀,片刻间冒出剑影,正以簇簇飞叶劈向花吉。

花吉一脸淡然,却在挡下第一道剑影时,脸瞬间变了色,且不仅是他,在场无一人不如此!

“为什么会这样?!那不是陈老的招式——只此柳影?这么难学得招她都学出来了?”身后人惊呼却小声压抑着,再是炸出密集讨论声,花吉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抵抗成功,只得败北,跳下台了。

“这姑娘确实很聪明,难怪这此除妖赛玄她上台。”上官仪恍然大悟,眼睛迸发出别样喜意,“怎么现在才知道她呢?”

上官仪刚讲完,湘长老便化身斗台上,宣布这场胜利方为吴涂峰,加三十分。

而他们眼前白玉石上,第二李廉峰本与其比分紧咬,只差一分,现在便天差地别了。

湘长老将参赛选手传回各峰席位,鹿杏晗长叹口气,坐于嵇慈边上,不满道:“怎么还可以联手的?”

陈意念听此,沉声安慰道:“这场比试输赢不重要,最主要的是看清对手,了解对手,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解简做得便很好。知难而退,不浪费精力。”

解简洋洋道:“是的。”

“其他也不多说,还是探清对手为主,安全为辅。下把还是你两人上,有问题吗?”陈意念续道,他表情淡漠,静望解简,鹿杏晗两人。

“没问题,”鹿杏晗本来愁眉不展,但转念一想,还是自信了些。

第二场比试,除李廉峰外,其余参赛选手基本不变。

然而诡异的是,无论再使用什么新招式,南无喜总会破解出相应招式,就好像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般。

如果真有人通风报信,那很明显就是百文了。嵇慈现才知为何吴涂长老要派百文,南无喜上场了。

南无喜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招式,她随机应变,变化多端,叫人无从下手。百文就招花惹草,黏着敌人下手,两人很快拿下第二场的顺利。

到了第三场,花吉又上了场,他似乎摸出了点门路,在南无喜躲避时用了个新招式,击落她下了斗台。

至此第一轮比赛结束,吴畏峰拿下第一,李廉峰与湘潭峰并列第二,谷峰第三,善仁峰第四。

这个结果,和嵇慈想得有偏差。最后一名,实至名归。

毕竟善仁峰平时就研究生老病死,都不太擅长近战,搏斗云云。

但是第一是吴畏峰,这是嵇慈万万想不到的。

嵇慈不由心忖:南无喜这个小女孩,确实强悍。

第二轮终是步入画卷轴了,湘长老挥手见便收回斗台,他仰望玉杌上那面露沉重的谷老,谷老自然是感受到了目光,脚踏向下一步,眨眼间便幻步到了湘长老身边。

他双手合十,再渐展开间,赫然出现了被捆妖绳束缚住的卷轴。

这卷轴形长同宽共百寸,待它被彻底展开时,画卷中的万籁响彻整个禁地,里有虎啸龙吟,似扑面咆哮:又有凤鸣九啸,声如萧阵阵刺耳。

但更多是不知名的哀嚎,多如孤魂野鬼,咕咕声如鸡。

随着卷轴由首到尾展开,卷中山水便呈现出泼墨彩画,红一块,紫一块,亦或者是青一块,玄一块云云。

每块地各不相同,野蛮生长。

画卷轴被竖立于正中间,它正徐徐流动,上下移着。

谷老见此,唤来各个选手与长老候与两旁,嵇慈等人才传送下来,身上便多出了令牌。

此令牌刻着一凸点,嵇慈用指腹轻磨着,耳听着谷老细细解释规则。

“你们眼前是除令牌外的宝器,各队伍以积分排名进行挑选。”谷老声如厚钟,传音间面前又浮出五宝器,一牡丹,一药丸,一锦囊,一锦衣,一爪钩。

“牡丹,能在妖境中,一定范围内遇妖机率减少。且拥有一次净化,恶化妖心灵的机会。”

“药丸,能化解画卷轴内一切毒性。”

“求救锦囊,拆开心默念需要求助之人,他/她的招式,限时拥有五分钟,三次。”

“锦衣,穿可隐身,脱则显形。但易碎,不可触碰到刀光剑影。”

“爪钩,任何地皆可爬,无论陡峭,黏滑,亦是柔软,坚硬。”

话罢,谷老给了五分钟时间,供五峰商量。作为第三名,又或者说是倒数第二,嵇慈并没抱太大希望于挑宝器上。

鹿杏晗倒是喜欢求救锦囊,眼巴巴望着吴畏峰拿走牡丹,再是李廉峰与湘潭峰同时拿走求救锦囊,药丸时,心这才死了个彻底。人待在一旁与自己置气去了。

“陈意念,我们拿什么?”上官仪跳起来打了陈意念膝盖,指余下锦衣,爪钩奇道。

陈意念无半分思索,抬眸将目光落在了锦衣上。几人这才纷纷向锦衣看去。“你确定?”

锦衣实在不比爪钩好,它太易碎了。上官仪些许迟疑,不太愿拿锦衣。

但在陈意念坚定目光中,还是败下阵来。他向前一步取下薄如蝉翼的锦衣,只得望向善仁峰取走爪钩。

“既然大家都择出心仪宝器,那便准备入画卷轴。这画卷轴为何物,早在一月前就告知长老们通知下去,在此也就不多赘述。各长老回席后,需将身上灵珠镶嵌入白玉石正上方,方可查看入画卷轴弟子。现还请各峰长老回席内。”

谷老语毕,各峰长老“唰——”的声,纷纷不见。而嵇慈眼且流转于各峰长老的消失**内,眼便一黑,再眨眼就到了一花丛间。

他是立于与他同高的花丛里的,眼前花属实艳得很,从根到尖皆是争相绽放地红橘七瓣花,花挤花,花也挤人,叫嵇慈只见得自己,看不见他人。

他试着跳起来看,便见眼前花成海,密如蜂巢,根本就不像有人呆的样。那既然见不到,掏信灵纸联系总行了吧?

答案为不行,为了比赛公平性,在入画卷轴那刻,信灵纸便失效了。

不过很快,嵇慈手扒花簇,身像前探,人还未出花丛,上官仪便找过来。这一碰上队友,嵇慈心里那叫一个又惊又喜,忙问师叔道:“师叔,其他人呢?”

上官仪爬上嵇慈身上,在嵇慈托举下上了他的脖颈道:“尚未见到,能见到你算碰恰你来了我这里,我又恰巧听了个身。”

他说着稳当住身形,扯着嵇慈头发望着花海,叙道:“不够很快便能见到了,我上你身总算比这龟孙丑花高了!你在大声吆喝声,保准他们都能找的到我们。”

上官仪信誓旦旦说着,身子已不断向上伸高,不知是想找出路呢,还是找人呢。亦或者说是两者皆有?

“没问题!”嵇慈应下来便开始吆喝着其他人的名字。不过两人走了良久,他们声音想是被人吞下般,竟无一点用处都无。

而且这天本是蓝天白云,一副花好景美之感,可这样走着走着,非但没见到其他队友们,下秒天便变了副脸,直接成了黑夜,却不断摇晃中……

“等下…”上官仪先反应出不对来,他扯住嵇慈头发,示意他不要说话。下秒,两人便都静在了原地。

“怎么了?”嵇慈抑止声音,些许吃痛低语道。他头皮被上官仪扯痛了,却又不敢提出。

可过了良久,回应嵇慈的不是上官仪的声音,而是伴随地动山摇的咀嚼声。

不一会,这摇晃感与咀嚼声一同消声隐寂,天,又亮了。

这里一切又回到了嵇慈刚传送来的模样。同时有个不切实际,毛骨悚然地想法在心里陡然而生。

“师叔……我们不会处于妖的嘴里吧?天亮即张嘴,天黑即闭嘴?”嵇慈不可置信的开口,他颠颠上官仪待着他的回答。

不置可否,上官仪沉思会儿,半晌,才开口道:“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很可以,是有点道理的。可如果我们传送进来得是妖的嘴里,为什么我们还没被吞?其他人会不会在这,还是说在其他地?”

“这个……我倒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现在都重心应该是找个安全地。”嵇慈思忖片刻答着,他们聊着的功夫,又经历了两回地动山摇。

不过幸运的是,每次摇晃幅度都不会太大,至少对他们来说是影响不大的。

上官仪答:“没错,是这样。先保证自己安全而主。”他说着,手却拔出了三斋,并在股股绿流中,三斋分成两木剑,在嵇慈抬脚中钻了起来,且带着嵇慈,上官仪上天。

“这可比走路快多了。”上官仪边低语叫三斋加速,一边自豪道。

是的,三斋确实比嵇慈走路的速度快多了,可为什么嵇慈总觉内心不安?

但好像,霉运缠身是嵇慈见怪不怪的本领。果真良久后,三斋撞上一透明墙……它撞得发狠,嵇慈与上官仪双双坠地,不仅是两人晕头转向,剑也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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