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急冻人的研发终于有了突破，这次的攻击马力额外强劲，冰不仅冻住了地面，还沿着韦恩塔的外墙回旋着爬了上来，形成一个冰做的滑道。

卡珊德拉仔细观察，确定这东西可以承重。

布鲁也在观察。

猫猫探着脑袋往下看。

冰？

怎么做到的？

猫很难理解这个。

怎么会有冰这样突然出现呢？

冰箱能做到，布鲁知道，同样不理解其中的原理，但是它知道，就好像布鲁知道枪的危险一样。

“枪”和“冰”之间为什么会有关系？

布鲁不知道这个。

它好奇了，并且想要弄清楚，于是它悄悄伸出了爪子，用肉垫接触冰道，发现这东西真的是冰，凉凉的，过分的滑溜，对于猫来说触感不佳。

但布鲁还是跨了上去，并且因为摩擦力不足的缘故，很快开始顺着这冰做的回旋梯往下滑了下去。

猫的到来和离去都是无声无息的。

布鲁更特别一点，除非注意力一直在它身上，否则很难防备它的来去。

等斯塔克和卡珊德拉发现布鲁没了的时候，黑猫已经跟着滑梯溜了一半还多的距离。

斯塔克：“！”

斯塔克：“！！！”

哥谭人的战斗方法在外乡人看来是难以理解的，斯塔克目瞪口呆的看着卡珊德拉直接从天台边沿跳了出去。

她又不是蜘蛛侠！

斯塔克本能的想要跟上去，急冻人的光线正好打过来，他只能改变姿态，用自己的能量迎击。

“好吧，我负责吸引注意力，这个容易。”

老本行嘛。

斯塔克一直都是战场上最招摇的那个。

冰层继续覆盖，上层的冰道还是那个模样，下层却被冻出了一块厚实的地基，足有两层楼的高度。

也许是冰冻伤到了某些重要支撑，韦恩塔发出震动摇晃。

这次斯塔克敲了蝙蝠侠的内线：“韦恩塔里面没什么‘气泡’吧？你知道的，断口永远在有气泡的部位。”

“气泡”指的是他们想要隐瞒的东西。

比如蝙蝠侠的生产流水线。

“没关系，”蝙蝠侠淡定得很，“里面不仅有蝙蝠侠的流水线，还有闪电侠的能量棒生产线、超人手办流水线、钢骨的机械配件保养处。”

作为正联的金主，韦恩塔里藏满了正联成员的支撑产业，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斯塔克：“好样的。看来你也懂得公开的好处了。”

像他公开的彻底，摆烂的也彻底，钢铁机甲的生产线就在自己卧室底下，放飞出口就是斯塔克大厦顶层。

“你应该再接再厉。”斯塔克认真的建议。

同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今晚的工作，阻拦两次针对冰滑道的攻击，然后直接飞了出去，将急冻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另一侧。

冰道上卡珊德拉没能追上布鲁，当她经过37层的时候，一柄沾满蓝粉颜料的棒球棍从天而降，对着卡珊德拉的脑袋砸过去。

卡珊德拉头都没抬，单手将棒球棍推到一边，另一手握住棒球棍，直接将武器拔到了自己这边，而抓着武器的小丑女也因为这一下失去重心，在冰道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找回平衡，在卡珊德拉后面一路追着滑下来。

“嘿！把球棒还给我！”

小丑女还挺不乐意。

卡珊德拉完全不理睬对方，她的目标是布鲁，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轻易更换。

只是布鲁滑得实在是太快了，只是片刻的功夫已经到达冰层地基处。

黑猫探头目测高度，发现不到10米，就干脆的纵身跳了出去，稳当落地后抖了抖刚才在急速下滑中被风吹乱了的毛。

抬头一看，就见到了一根绿呼呼的很奇怪的东西。

绿呼呼的奇怪东西：“猫？”

布鲁：“……？”居然还是个人。

机甲低空飞过，斯塔克听到内线被敲了敲，很快传来蝙蝠侠的声音：“不用急着下去。”

还有风的呼啸声，以及轰隆作响的引擎。

“我发现了，是个不能打的。”斯塔克说道：“谜语人、急冻人、小丑女都在我这里，你那里有什么？”

蝙蝠侠没有回答。

大概是小丑吧。

斯塔克随意的猜测。

打急冻人对斯塔克来说只能算是热身运动，冻住确实很麻烦，急冻人手上那把冰枪带来的急冻光线十分特殊，不是常规除冻装置可以解决的。

但……

怎么说呢？

毕竟这是对付蝙蝠家的东西。

蝙蝠侠又不会开着地狱蝙蝠装甲上街做日常。

“说真的，给你配一套机甲不香吗？大不了我退一小步，给机甲装一对蝙蝠耳朵，再给你换成黑色。”

斯塔克嘀嘀咕咕。

蝙蝠侠：“……猫女也过去了。”

“呃……那算是敌人还是你的相好？”

“小心你的金库。”

“我又不收藏珠宝。”

而且斯塔克大厦有世界上最厉害的AI守护，斯塔克完全不担心。

“……”等等，好像也不一定。

斯塔克突然反应过来。

“布鲁和猫女有关系吗？”他问。

蝙蝠侠：“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猫都是猫女养的。”

好的，听起来布鲁和猫女没有关系，又或者是另一种情况——有关系，但是蝙蝠侠完全不知道。

这下事情听起来可就变得有趣了。

斯塔克勾起嘴角。

就在韦恩塔的最下层，卡珊德拉落了下来。

猫女确实到了，优雅的黑猫迈着灵动的步伐，悄无声息地越过已经“阵亡”的谜语人，抱起了布鲁。

“小家伙。”猫女对着布鲁低声说：“小花心。”

布鲁发出咪呜声响。

卡珊德拉：“……”不知为何她似乎听出了心虚的味道。

这时谜语人爬了起来。

“这只猫，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上去快要挂了，但又顽强的撑住了一口气，“它是怎么做到的？猫怎么可能猜到我的谜语？”

卡珊德拉不理解，谜语人构不成威胁，她选择盯住了猫女。

猫女显然也不理解。

“布鲁？”猫女露出“那不可能”的表情，但转瞬的时间她又犹豫了，不确定的问：“小可爱，你还有这个技能吗？”

但是也不对呀。

猫女觉得这不对劲。

“你出的什么谜语还能被猫猜到？它只会‘喵’，不是吗？”

难道谜语的答案就是“喵”吗？

谜语人仿徨无助的摇着头，看上去整个人都坏掉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小布鲁却只是歪头，对猫女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小猫咪还能做什么坏事情呢？

对吧~？

猫女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惯着它了。

“又在装傻。”

“喵~”开森的贴贴~

猫女将布鲁放到了怀里，上身转了半圈呈现侧扭的姿态，就发现谜语人的眼珠子也跟着转动过来。

肯定不是在看她的胸口部分。

猫女低头，看到了布鲁。

猫女当然站在猫咪这边，淡定的说：“这就是个完美的意外，对吗？Blue。”

“喵~”

谜语人不能接受。如果他的谜语是误打误撞就能解开的，那他还有什么存在价值？他试图解释，可猫女并不乐意听。

……说真的，没有人在意谜语人能不能接受。

“从你将那些该死的奖杯放得满哥谭都是的那天开始，你就该预料到会有今天的恶果，”猫女在有但几乎没有的良心促进下轻声告诉谜语人，“嗯……大家都会喜欢看你这个表情的，喵~”

“喵~”布鲁跟着叫了声。虽然它并不懂“哥谭到处都是奖杯”是个什么概念。

“怎么可能……！呃……！！！”

谜语人还要抗议，卡珊德拉却已经没了耐心，她上去给了谜语人一脚，踹得谜语人白眼一翻直接晕倒，然后走到猫女面前。

要猫。

卡珊德拉浑身上下的气息都透着攻击性，显然是不给就直接动手抢的意思。

“NOnono，”猫女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可以抢猫。”

同时，她的另一只手也是松懈的。

卡珊德拉能清楚的分析出猫女并没有对怀中的猫咪做出任何限制，布鲁处于完全自由的状态中。

之所以还趴在猫女怀里，只是因为布鲁自己愿意趴在那里，仅此而已。

卡珊德拉暂停了逼近。

“我就知道，你是蝙蝠窝里最懂事的孩子。”

猫女神情愉悦。

她乐于在偶尔回到哥谭的时候逗逗蝙蝠和蝙蝠窝里的鸟崽子，同时也知道卡珊德拉是额外不好逗弄却又特别难搞的那个。

因此能让卡珊德拉停下来，这是十分有成就感的事情。

卡珊德拉：“……”

猫女仔细观察，可惜作为蝙蝠家里唯一制服全包的那个，卡珊德拉并没有给任何人观察到自身表情变化的机会。

“不，你不能因为它不反抗就放弃带它。”小男孩的抗议声，并向猫女大喊：“放开布鲁，我们这可不欢迎流浪猫！”

猫女微微皱了下眉头。

她得收回前言，这才是真正难搞的那个呢。

穿着罗宾制服的达米安从天而降，与卡珊德拉对视，达米安就像是能和卡珊德拉的全包面罩达成神色交流一般，直接往下说道：“当然，布鲁也许只是同情她会饿死街头。”

卡珊德拉：“……”

“喵？”

布鲁探出脑袋，表示了不认同：赛琳娜每次捕猎都是满载而归哦~

“所以，答案真的是‘喵’吗？”猫女还在八卦。

谜语人已经晕倒了，可她知道肯定还有一个人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里可是哥谭，哥谭的所有阴影都是那个人的耳目。

没有回答。

卡珊德拉与达米安已经调整好了站位，他们将猫女前后包围。

斯塔克从高空中降下。

他刚将打晕了的急冻人丢到GCPD的警车前，回来找猫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守住了空中的路径。

达米安对着卡珊德拉使了个眼神：那也是敌人！

一个两个的都是来抢猫的，当然都是敌人。

卡珊德拉点了点头。

猫女看了看两只崽子，又看了看天空中的钢铁侠，亮出手中的鞭子。

布鲁：“……？”

面露不解。

布鲁：争地盘？

人：不，是抢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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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例行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