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谁呀这是!这个时候来!哲成,你去开门,说今天有急事,喊他下次再来!”一中年男子对着屋里唯一一个腾得出手的穆哲成喊到。此时屋内快忙成了一锅粥,大家都被穆颜汐老奶奶的异状吓到了,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
“好!”穆哲成腾出手来,快步向门口走去。他没开门,只是对门外喊道“很抱歉,今天家里出了点事,您下次再来吧!”
可对方没有回应,只是一味地敲门,好似你不开门,她就要一直敲下去。
在连喊好几次都无用后,穆哲成有些恼火,这天都黑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吗?就算有急事,吱一声会死人吗?这是找茬的吧!
敲门声越来越急,穆哲成想不管他了,但实在有些不放心,他拿起一旁的铁锹,谨慎地开了门……。
“有事请……”明天来。穆哲成话还没有说完,这人便从门缝中梭了进来。没错,就是穆哲成打开的那一条缝,穆哲成愣了一下,不到20公分宽的门缝,她……钻了进来?!
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拔腿就跑到屋里,果然,屋里乱了套,大家都对这位不速之客感到慌张,又很生气,正七嘴八舌地想要把她赶出去。“姑娘,你先出去,家中真的有急事……”说话的,正是刚才喊穆哲成去谢客的那位中年人,他一边说,一边还瞪了穆哲成一眼,你咋还把人放进来了?!
一直到这时候,穆哲成才看清这女子的打扮——她不高,只165左右,长发及腰,却没有扎起来,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但是露出的皮肤却泛着一层青灰色,因为带着口罩,看不清脸,可她的眼睛很美,像一泓清水,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
她只是望着躺在床上的穆颜汐奶奶,好像丝毫没有听见那中年人的话。那中年人有些尴尬“姑娘,你看,真有急事,没有骗你,明天再来吧!”“出去。”那女子终于开口,她声音有些沙哑。“什么?!你让我们出去?这是我们家,你在这时候捣乱就算了,还让我们出去,你以为你是谁呀?!”有个年轻后辈忍不住了,大声喊到。
“出去。”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响起。刚才还吵闹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奶奶“?”那个年轻后辈不解地道。“出去吧”她又说了一遍,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大家都很不解,但这是老人家的意愿,虽不情愿,但也都离开了。
穆哲成走在后面,他最后向屋内看了一眼,只看见奶奶激动地用颤抖的手,握住了那女子的手,而那女子用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似乎说了什么。
大家在屋外站了很久,都在叽叽喳喳讨论着那女子,穆哲成正发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成年人是如何如此轻易地砖过那么狭小的门缝的?
“吱呀——”门从屋内打开了,白衣女子匆匆走了出来“走的很平静,没有什么痛苦”她说。
此时没有人再关心她,全都一股脑的冲进屋内。慌乱之中,穆哲成没有看见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真是的,一天天板着张脸,好像谁欠了你家800万似的。”苏星煌欠揍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听得穆哲成直皱眉头。“这是我奶奶的葬礼,我难不成还笑着?”穆哲成没好气地回到,他和苏星煌从高中起就是同学,现在上大学了,虽不是同一专业,但却就读于同一所大学,至高中起,他便觉得苏星煌有些神神叨叨的,他也因此有了一个外号——苏大神棍。而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每次苏星煌都会说“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你见过了就不会这样坚定了”
苏星煌仗着自己比他高半个头,右手挽住他的肩。穆哲成嫌弃的偏了偏头。一晃眼,他似乎看见了昨天出现的那名女子,可扭头一看,又发现她不见了。身旁的苏星煌突然不说话了,表情严肃的盯着那女子消失的地方。“怎么了?”“没什么。怎么?终于肯关心我了?”苏星煌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穆哲成翻的个白眼,不想理他。穆哲成将他的咸猪手从自己身上挪开,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苏星煌像被主人丢弃的狗狗,摇着尾巴向主人的方向赶去。
“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柔弱的大学生?在这漆黑无人的夜里,打车回家?”苏星煌对着穆哲成可怜兮兮的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男的?”穆哲成盯着他一米八六的身高,他想起了自己不足一米八“给我滚远点!”
“好吧!”苏星煌像打了霜的茄子——焉了。
老旧的路灯泛着幽幽的黄光,不知何时,四周已漆黑一片,好似黑夜一把四周的一切全都吞没。
突然,苏星煌猛的一下子将穆哲成拉了过来,护在怀中,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铜钱剑,穆哲成刚想笑话他,唯一的光源电灯一下子就灭了。那一瞬间,穆哲成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被巨兽吞没。意识开始模糊,只能感觉到有一热源将他包裹。
再次醒来时,穆哲成发现自己睡在地上,头正枕在苏星煌的大腿上,身上还盖了件他的外套。
“醒了?”苏星煌低下头,笑得之灿烂。穆哲成面无表情的坐起身来,“这是哪里?”他环顾四周,发现,这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周围是一片树林,还有两男一女,看样子也是十分懵圈,只有苏星煌一个人,表情轻松 。看上去像是郊游的。
“这是诡域。”他说,他并没有压低声音,所以其他三人也都听见了“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穆先生,我现在要打破你的世界观了呦,先做好准备。”其他三人好奇的竖起耳朵“人死了是真的会变成鬼的,只不过嘛,只有横死的人,才有机会变成厉鬼,当厉鬼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凝结成一个诡域,你可以理解为不同于我们生活的时空的一个平行空间。而我们,就是进了一个诡域 ”“那我们要怎么出去呢?”三人中唯一的女孩,害怕地问到“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他在骗我们!”还不等苏星煌回答,另一个健壮的青年男子讥笑着说,“什么神呀,鬼的,都是封建迷信”苏星煌不理他,他转头对女孩说“诡域就像一个阵,找到了阵眼,你自然就可以出去”。那青年男子不屑的“啧”了一声,不再理他们,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
“哐当!“一声,那男子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他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额头,“嘶!什么东西,撞的我头疼。”但他前面空无一物,那男子不信邪,伸手去摸,发现那竟然有一面透明的墙。“怎么回事?”他顺着那面透明的墙一直向周围摸,居然发现他们五个人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地方。
“看吧,我就说嘛。”苏星煌好似捉弄完同学的校霸,得意洋洋地向穆哲成说到。穆哲成不想理他,他刚才掐了自己一下,疼,才发现这并不是梦。此时此刻,他正在重拾自己破碎的世界观。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那把铜钱剑呢?”穆哲成问到,“我之前说过的,但你不信”苏星煌委屈巴巴地说,“因为我是神棍呀。至于铜钱剑,在这呢。” 他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一把铜钱剑,但当穆哲成想要仔细瞧一瞧时,苏星煌却又以极快的速度,将它藏了回去。
“又有人来了。”苏星煌说。穆哲成抬头一看,有些吃惊,来的赫然是昨天来他家的白衣女子。她怎么也来了?穆哲成心中闪过一丝怀疑,而且看她一点也不慌张的样子,他似乎对这种事很熟悉,难不成她与苏星煌是一类人?。
透明的墙仍然在,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一对小情侣,无论是那女子还是这对小情侣,他们都是在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好像有人将时空扭曲,把他们从一个时空拉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墙!墙没了!”那个青年人大叫到。
就在这时,所有人耳边响起了一个温柔但又十分阴森的声音
“欢迎七名罪人来到这里接受审判……祝愿你们获得自己应有的惩罚!”
''“1,2 ,3,4,5,6,7……8……啊——!怎么,怎么有八个人?”最初提问的那个女孩,也是最先清点人数的人,七个罪人,现场却有八个人,所有人下意识地清点人数,无论怎么数,数几遍,还是八个。“别激动,小姑娘,有没有可能我们当初有一个不是所谓的罪人?”经历了这些事,那青年男子有些害怕,他为了男人的尊严,强撑着也不说。
一时间,所有人人心惶惶,不熟悉的人相互拉开距离,熟悉的人相互防备。
穆哲成瞧了苏星煌一眼,苏星煌见了,矫揉造作的捂着胸口“你既然怀疑我?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还分不清我吗?”穆哲成转过头去,这欠揍语气,肯定是他。
“各位,天要黑了,天黑了呀,这山里头就不安全,我们早些回去吧。”
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知何时,他们前方站了一个,约70多岁的小老头。
他缺了牙的嘴巴上下闭合,泛黄的眼珠是死死盯着他们,他机械的重复地说“天黑了,山里头不安全,快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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