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闻言一惊，“你……”

“你刚才一直在瞅我。”穆哲成表示，我眼睛没瞎。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鬼！……”李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穆哲成打断。

“我知道。”

李娟一愣。

“你难道只是说这个吗？”穆哲成说。

“不，不是。”李娟不安地拧着自己的衣服，“我相信你，只是我想告诉你的，可能有些超乎常理，但我希望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吧。”穆哲成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

李娟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纠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人。但没过多久，她开口道：“我可能知道这个村。”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穆哲成。果不其然 ，穆哲成惊讶地望着她。李娟鼓起勇气继续说：“我应该知道谁是'鬼'了。”

“怎么样？”苏星煌望着前方正在向他走来的渊昭雪，问道。

“是鬼婴。”渊昭雪回答，“应该是受诡域主操控的，他们身上有着与这片诡域同源的气息。”

“知道了。”苏星煌漫不经心地回答。“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它们，狗咬狗，度过最后一天，你觉得呢？”

“……”渊昭雪没有说话，但，不可否定，这确实是一个好方法，死亡率最低的方法。只要渊昭雪眼神暗淡，没有人捣蛋的话。

“走了，去找穆冰山了，一天天的，冷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欠了他钱似的。”苏星煌喃喃自语。

渊昭雪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担心他，为什么不直接教他一些本领呢？总归没有坏处的。你也轻松点。”

“……”苏星煌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神态，“唉，算了，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至少不用看那群老鬼的脸色。”

苏星煌突然笑出声来：“就他那性格，怕不是每天都得跟他们吵上一架。”

他突然转过头来：“有我呢，怕什么。再说，你也不护着他的吗？说实话，要不是你，我也遇不到他。”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苏星煌说。

渊昭雪摇了摇头。

“行吧。我也不会告诉他的。”苏星煌说，“你放心。”

渊昭雪闻言挑了挑眉，说实在的，她是真的怀疑苏星煌是演的。知道了她的身份，还这么相信她？他们也只不过是只见过一面对陌生人而已。她都已经想好了，第一次接触，看他的态度，都没有报多大希望，但，苏星煌的反应，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渊昭雪笑了笑，要是那群老鬼，早就要打要杀了。

还是说，他想先稳住自己，出了诡域，他再要去找他那“长辈”？

“我和他们不一样。”苏星煌突然说到，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很难让渊昭雪相信，“我第一次进诡域的时候，差点死在里面，是他们口中的'邪修'救了我的命。他却永远留在了里面。”

“我觉得吧，'道'有很多种，但是，'道'本身是没有好坏的，只是看掌握它的人，拿着它去做了什么罢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证明。”苏星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过，你可以自己去看。”

“还有，我看得见。”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渊昭雪沉默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个黑色的标记隐没在他后颈上。

渊昭雪目送他离开，终是没有抹除那标记。

“哲成！我回来了！”苏星煌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向穆哲成招手。

穆哲成正低头与李娟说些什么。他听见了苏星煌的话，便抬头向他望去。

“渊昭雪呢？”他说。

苏星煌捂着胸口：“我跟你这么多年的友谊，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女人？见色忘义的人！！”

“……”穆哲成翻了翻白眼，不想理这个傻逼。

“我在。”渊昭雪从后面走来。

李娟躲在穆哲成身后，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们。

“我知道诡域主是谁了。”穆哲成说，“百分之百肯定。”

“你知道诡域主是谁？”穆哲成惊讶地问到，他虽然有所猜测，都并不能完全确定。

“是…张磊。”李娟说，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穆哲成的，神情。惊讶，了然？但是，没有不信任。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为什么这样认为？”穆哲成问到。

“其实，在村长家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他了。”李娟说。“其实，我也不是乱发脾气的，虽然村长的做法确实让人愤怒。”

“当时我一直在关注刘海涛和张磊。特别是刘海涛，也有可能是我讨厌他吧。”李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觉得他有可能是'鬼'。所以就特别留意他。当时张磊就站在他的旁边。刘海涛看见我敢怎么做，很生气，但他并没有上前阻止我，或许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反正他不用冒险。”

“但……”李娟突然有些害怕地说，“我看见张磊好像在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因为当我再看过去时，他就变成了和刘海涛一样的表情。当时我也没多想，但，回来后想起，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一模一样的表情？我越想越害怕，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在那阿姨来的时候，他说的什么？大娘！他说的普通话，但还是带着点口音，是我们那地方的，我们那只有相识的人才会这样叫！”

“而且，你看见了吧，他看那阿姨的眼神，还有太对这个…'诡域'一点也不上心逼，刚来的时候，表现的还好，但就像渐渐失去耐心了一样。”

“你还记得那个阿姨怎么对他说的吗，她说，'我们知道错了'！”

“这些只是你的推测，虽然这么说，他其实很可疑，但你没有办法完全肯定。而且，诡域主明显是那寡妇或者她女儿，都是女的。”穆哲成说。

“我知道，可寡妇的女儿男扮女装，那么，就说的通了。而且……”

李娟拧着衣服，犹豫片刻，说：“这个村子，很可能是我外公外婆的老家。”

“他们之前跟我说过一些关于这的一些事。”穆哲成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说。

“他们说的和这发生的事全对应上了。”

“我外婆她是这个村的村民，我外公是个读过书的，跟我外婆结婚后，受我外公影响，我外婆思想变了，他们看不惯这个村子里人的做法，但也无可奈何，他们住的地方离寡妇家不远，看她可怜，平时也都帮着她，他们跟我说，他们知道那寡妇生的女娃儿，也帮她瞒着。想着但她再大点，就帮她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外婆当时还怀着孕，我外公出去买补药，我外婆说，她只是听见外面在闹，她便出去看看，结果就看见了那寡妇被绑着，村子说要烧死她。我外婆连忙出去，这才看见她女儿也被抓住了，她的衣服被扯了下来，裸/着身体，身上全是伤。我妈尖叫着将她抢了过来，抱着她。村长说那寡妇杀了人。我外婆想救她，却被人摁住，我外公不在，我外婆就怎么被摁住，眼睁睁地看着村长点燃了柴火。她也不知道一个小女孩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挣开他们，就像火堆扑了过去。”

“后来，我外婆流产了，没几天就和我外公收拾行李离开了。离开当晚，这个村子静悄悄的。回来再回去是，才发现村子被烧了，打听才知道，正好是他们离开的第二天起的火，那天，这好是她们的头七。”

“当时听着还怪邪乎的……”李娟顿了顿，“我仔细听过，只有张磊带有我们那的口音。他说话的语气呀，发音都和我外婆一样。”

穆哲成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才说：“明天小心点。”

李娟不明所以，只想开口问问。这时，苏星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