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卿第二日醒来就听说皇帝罢朝了,她脑子都快炸了。
“爱美人不要江山了?”
黎裕安安抚着裴君卿,他开口:“皇帝和你差不多大,这个年纪**强一点很正常。”
“不多说了,去接阿忆。”
打开房间门裴君卿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上前拉起慕锦允骂道:“我把你当前辈你现在就睡我妹?”
“我好困别闹……”独孤忆还拉着慕锦允的手,她睡眼朦胧却还知道用脸蹭蹭慕锦允。
慕锦允竟然直接给裴君卿跪下去了,裴君卿傻了她还是很尊重这个将军的。
“别这样。”
裴君卿也给跪了下去。
“折寿,你别跪了。”
“我老婆,你俩搁这一拜天地呢?”
黎裕安拉起来裴君卿,一脸警惕看着慕锦允。
“颍川慕氏求娶独孤忆,慕云此生不纳妾,只想与独孤忆度过一生。还望裴大人成全。”
“独孤忆你给我起来。”
裴君卿作势就要打独孤忆,独孤忆想跑但结果因脚疼直接就要摔下床去。
慕锦允抱住独孤忆,独孤忆顺势抱住慕锦允。
“独孤忆!穿着寝衣成何体统?”
“那你别打我。”
穿着正式的独孤忆正在接受裴君卿的审查,沈堂烈来到大理寺看戏。
“小妹不愧是大安第一警察!”
“老哥哥老牛吃嫩草被家属抓包了啊?”
沈堂烈最后因为话多且贱被慕锦允打了一顿。
把独孤忆骂哭以后裴君卿又心疼了,她抱着独孤忆开口:“好了好了,阿姊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慕云吗?”
慕锦允期待地望着独孤忆,独孤忆红着脸点了点头。
“就一点喜欢……也没有那么喜欢……”
看着独孤忆死鸭子嘴硬裴君卿笑着刮了一下鼻子,她摸了摸独孤忆的脸:“阿忆长大了,算算日子三日后就该及笄了。”
“阿姊不在阿忆都记不住日子了。”
裴君卿开口:“所以,慕将军记得后日带着聘礼来求娶我家娇宝宝。”
长安对于此婚事传的沸沸扬扬,毕竟二人年纪差太大了,慕锦允上战场时独孤忆还是个奶娃娃呢。
及笄礼当天,裴君卿难得穿了件艳丽一些的衣服,她笑意盈盈的。
“小妹今日行成人笄礼,欢迎各位贵客到来。”
为独孤忆束发后,裴君卿听着门口的鼓声和一身红衣的慕锦允,默默退到台下。
慕锦允平日最讨厌穿这些颜色,但奈何今日是他心爱姑娘的及笄礼,他心爱的姑娘今日穿的也是红色。
“颍川慕氏慕云求娶独孤氏文女,我慕云拿一身军功立誓,此生我慕云只娶文女一人,不纳妾。若违背此诺言我爆体而亡死后不得安宁!”
慕婉容也走上前拿出一对镯子。
“这是我们的母亲生前留下的,是给阿允娶媳妇用的,是西北最纯正的红宝石制成,有价无市。”
“谢谢……”
独孤忆一时间不知道该叫慕婉容霍夫人还是阿姊,她求助慕锦允。
“这是阿姊和母亲的意思,收下吧。”
“谢谢阿姊和……”独孤忆抬头看向慕锦允又低下头:“母亲。”
按道理这是不合礼数的,但现场大家并没有纠正,在场的都觉得他俩郎才女貌。
慕锦允小心翼翼牵着独孤忆的手,他个子很高,独孤忆踮着脚想帮他取下头上的树叶。但却被慕锦允理解错了意思,他低头吻在独孤忆的脸上。
现场起哄声一片,独孤忆红着脸跑了到了后院,慕锦允紧随其后。
及笄礼是在独孤府办的,独孤府现在虽然已经翻修但还是隐隐有着悲痛的气息。
“文女,是不是我亲你你不开心了?”
“没有,我想带你去见见父亲母亲。”
祠堂里看着满墙的牌位,慕锦允自顾自说了起来:“岳父岳母,我是颍川慕氏慕云。现在是您们的准女婿,我比文女大十岁,您们或许会介意。但我会用我的一生去爱她,我争取我活久一点,好好保护她。”
独孤忆已经抑制不住哭声开始哭了起来,她被慕锦允抱在怀里痛哭着,慕锦允明白这种感觉,就如同当年父亲和大哥战死沙场时自己的反应也是这般。
“文女,我们用最快速度成亲吧。”
独孤忆点头。
婚期定在十日之后,慕婉容和裴君卿虽然不能理解二人为什么那么急但也表示理解。
慕锦允也觉得裴君卿这孩子不像外人说的那样,便和她聊天:“我一开始特别不愿意嫁给阿煜,是被绑着嫁给他的。没想到吧?”
“您今年才三十二岁,您十六岁就生下霍子瞻了?”
“是啊,因为那个时候我爱阿煜,阿景也是我和阿煜爱的象征。”
“还有阿允,他十五岁就上战场,性格也直。但他绝对不会伤害你家阿忆的,他在去安忠候前就和我说了。说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喜欢上独孤家的奶娃娃。我当时吓了一大跳。”
看着一向端庄的霍夫人私下还和少女一样便能看出她没嫁错人。
望着门外的霍成煜有些着急的样,裴君卿笑着说:“慕姐姐还是快些走吧,我看霍大将军已经想冲进我闺房里了。”
送走夫妇俩后裴君卿喊安妩进到自己房间,她脱下外衣开口:“阿妩,靠你了。”
安妩在裴君卿背后坐着,从袖子里拿出银针,符纸。她咬破手指在符纸上画了一个咒,念了一串咒语后符纸就这样燃烧起来了。
“大人,忍着些,会有些痛。”
随后滚烫的纸灰按在裴君卿身后,她吐出一口血,银针扎在穴位上裴君卿才感觉自己能缓过来一些了。
她拿着一面铜镜看着红色的眼睛,闭上双眼,她有些无力叹息着:“莫非我真的是个怪物?控制不住情绪眼睛就变红。”
“大人不必忧心,这只是梁国的秘术。一刻钟后您的眼睛就会恢复正常,以后三月找属下一次便好。”
“阿妩,你同我一起长大,我这毛病是我小时候就有的吗?”
“是,您的母亲是梁国的祭司。因身上背负神罚,您也受到了影响。”
编故事还是要找大理寺左卿,这说谎技术去编话本子也成。
“最近阿忆那边盯着点,阿忆成亲,我怕惊沙会有动作。”
“是。”
很快,独孤忆穿着全长安最好的铺子连夜赶制出来的嫁衣,头上戴的是将近三十斤的凤冠。
“阿姊我头都快断了,好重。”
“这是你娘藏在地窖里给你准备的嫁妆,忍一会哈,反正就戴今天一天。”
吉时快到了,裴君卿亲手为独孤忆盖上盖头,她嘱咐道:“慕云宠你你也不能过于骄纵,今夜格外小心。阿姊在慕府外派了一支巡逻队,遇到什么事你就躲在慕云身后。”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裴君卿扶着独孤忆走向大门,将独孤忆交给慕锦允后她转头哭泣。
黎裕安安慰她:“慕云是什么人我们都心知肚明,阿忆总不可能在你的庇护下活一辈子吧?”
看着人走远,裴君卿心中有感慨也有苦涩,但好在独孤忆嫁给了一个知根知底的人,也算让独孤付放心了。
因为凤冠太重,行大礼极其不方便。所以在夫妻对拜时,慕锦允扶住了独孤忆。
“你站着就好,该我拜你。”
“夫妻对拜!”
独孤忆只屈膝,她从盖头里看见慕锦允的头,不禁笑了笑。
“礼成!送入洞房。”
没有婚闹,独孤忆是被慕锦允一路扶着送进洞房的。
慕锦允出去敬酒,独孤忆撩开盖头去桌前吃栗子酥,今天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可饿坏了。
栗子酥吃完了,慕锦允也回来了。他酒量很好,一点都不晕倒是还特别清醒。
倒是独孤忆,她现在两眼冒星。
“你怎么把女儿红喝了?”
“我渴……我还不能出去,我只喝了一口……我头好晕啊夫君……”
“你叫我什么?”
“夫君。”
慕锦允小心给独孤忆卸妆。
“你怎么脱我衣服?小心我夫君知道了打死你。他可是常胜将军!”
“傻子,收拾收拾睡觉了。”
“还没喝交杯酒……”
交杯酒咽下后,独孤忆发着呆,慕锦允托着脸问她在想什么,独孤忆却捧起慕锦允的脸,轻轻吻在他脸上。
就和当时醉酒一样。
慕锦允有些情不自禁,他手开始解独孤忆衣裳,独孤忆还是细细吻着。
她的吻总是那么轻柔,令人深陷其中。
红色半透的纱帘里,独孤忆抱着慕锦允的脖子,她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疼……”
“抱歉,那我轻一点。”
独孤忆的眼泪滑落,慕锦允甚至还没上真刀真枪她就已经哭起来了,那恐怕也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阿忆,你松开我。你害怕的话,咱们就停,等你长大一点也可以。”
“我是有一点害怕,你能不能轻一点?”
刚进去时,独孤忆只感觉大脑都要爆炸,但在痛苦中又带着一丝爽感。
“还好吗?”
“还好。”
“那我开始动了。”
独孤忆抓着床单,她眼泪都出来了,水汪汪的眼睛看得慕锦允有了负罪感。
“文女,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我想的,我真的想的,我喜欢和你这样。”
这话直白独孤忆这会子也顾不得脸面,她下意识动了一下,似乎碰到了什么,独孤忆大脑空白,她有些结巴开口:“刚才还挺舒服的,不疼。”
“傻子。”
床账里女子的娇嗔声与男子的低喘声,独孤忆一直忍着声音,这会已经没痛感只有爽感。
“文女,喊我。”
“慕云……”
听着不成调的话语,慕锦允继续调侃着:“不是这个。”
“慕……锦允。”
“不对,你刚才叫我的那个。”
“夫……君……”
“老婆,我的慕夫人,我终于属于你了。”
坐在浴桶里,慕锦允抱着独孤忆,独孤忆趴在慕锦允怀里。她已经累的要死了,又累又困。
“夫君……你还难受吗?”
看着独孤忆白皙透亮的脸蛋,他试探开口:“能不能多做几次?你理解我一下,我憋了那么多年……”
“最多一次……我想睡觉。”
但慕锦允这个野狗吃了肉那里还能回去吃素的,一直折腾到快辰时才放过独孤忆。
独孤忆醒来时都已经是下午,她一醒来就看见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睡得好吗?慕夫人。”
想到昨夜,独孤忆急忙用被子盖住头,她还发现自己只穿了肚兜。
“登徒子……给你自己包的那么严实,让我身着清凉。”
“是你自己喊着热要脱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给你穿上肚兜。”
肚兜有些松,风光无限。独孤忆开始质问:“不是就一次吗?怎么弄了那么多次?”
“你要理解夫君。”
“理解什么?”
“理解夫君为你守身如玉九年,二十五了还没有孩子。”
“我又不是不让你生?”
“我只想要你生的。”
独孤忆的腰被慕锦允抱着,带着茧子的手摸的独孤忆浑身痒。
突然,慕锦允将手伸到独孤忆的后背解开了本就松的带子。
“你做什么!登徒子。”
“慕夫人,要不要再做一次?”
吃晚饭都是独孤忆躺在床上慕锦允亲自喂的她,下人都不禁感慨道不愧是将军,劲大!且猛。
裴君卿昨夜在慕府抓到了一个黑衣女人,但她在嘴里藏了毒药,什么都没问出来。
“阿妩,你差人将厨房里的鸡汤送到慕府。阿忆现在是大姑娘了,给她补补。”
看见紫色的衣裙裴君卿一拍脑袋,把这事给忘了,她换好衣服再次踏进黑街。
仇的出现让一群人感到害怕。裴君卿手持双弯刀,如今她许久未来的地盘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那是她的枕边人,是她的温柔乡。
叶、珠、玉。
心尖的疼痛蔓延着,裴君卿望着叶珠玉老练的样子以及身穿的华服,不禁想到当时赌场上的女子。
那个女子就是叶珠玉,可如今裴君卿只觉得心中很痛。
那是她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裴君卿不再回头看叶珠玉,她走向那家卖珠宝的店铺。
“老板,这颗玛瑙认识是从哪里制造的吗?”
老板只看了一眼就面露惊恐,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飞来的暗器扎在喉咙。
顿时她呼吸困难,她紧紧抓住裴君卿的手,塞给了裴君卿一颗东珠:“去……去燕州找……王则宁……”
说完这话老板气绝身亡。裴君卿只是握紧了这颗东珠,她能感觉到燕州那里一定有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同时她转身走向刚才被自己避开的屋子,叶珠玉已经不在,只留下一个身着鹅黄色的衣裳的女子。
裴君卿第一眼看她的背,还以为是叶珠玉。但忽然她就发现了这个身影酷似安忠候府刺客的身影。
她试探着走到女子身后,用着不轻的力度按在女子左肩上。
“你是不是有病?”
当时那一剑不浅,才十多日要说痊愈是不可能的。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裴君卿礼貌道歉,却被那人按住肩膀,随后二人开始撕扯起来。
裴君卿两三下就让女子无力还手,裴君卿一脸冷漠道:“三脚猫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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