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文昭还是会吻我的额头,把我搂在怀里,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爱我,我也有过不确定的时候,这大概是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安全感的缘故。虽然我不会不停追问,但我在某一时刻确实会害怕,这不关文昭的事,是我自小的性格使然。
文昭总会发现我的情绪异常,尽管我极力隐藏自己的难过,他总是能从我的眼神中读懂我,然后他就会张开双手紧紧拥抱我。我的头会埋在他的颈窝里,一动不动。
等过了好一会儿,我缓过来了,他才会问我怎么了?我要是模棱两可或者拒绝回答的话,他就会亲我。比起语言的安抚,我更想被他亲吻,所以我的回答时常模棱两可。
我以前时常会做噩梦,那是在还没和文昭在一起之前。那时的梦大多是冷的,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焦急,忧心,挣扎,过了很久很久,被惊醒,才得以解脱。我小声地喘气,望着黑漆漆的房间,瞳孔失焦,突然陷入思想一阵虚无,连人好像也陷进去一般再也出不来。
和文昭在一起后,噩梦也不常见了。记得有一次我做了噩梦,被梦惊醒,大滴如黄豆的汗珠落下,濡湿了我的背。文昭没有睡过去,他被我惊动,赶忙将我抱在怀里安抚。他轻拍我的背,嘴里说着,不怕不怕,我在呢。我是有一点儿怕,不过没有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是装得很坚强。文昭曾经对我说过,现在他在我身边,让我可以不必那么坚强。于是我伸手抱住了文昭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存在。他还在小声地安抚我,用轻柔的声音哄我。
直到我缓过来了,我对他说,“给我一个吻吧。”
他就凑过来亲亲我的嘴角,吻我的唇。我喜欢文昭吻我。吻完之后,我总要用鼻尖像猫一样去拱他。
闹够了之后,他又会贴心的给我掖被角,把我搂在怀里。
很多次,我都在他怀里睡着了。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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