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与否,其实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吧。其实能不能发现这烟水寒的疏漏,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吧。他手中的权力汇就了他一身无处安置的野心。
“姜...姜先生”张有寒拍了拍自己的嘴,险些说错话,“前面不远便是烟水寒了,我恐怕,不能外出太久,免得遭人怀疑。”
姜棠停住,稳稳地翻身下马,头也没回就道:“我懂,我懂,张大人有要务在身,的确不宜久留。”她远观着不远处的一角繁华,抿了抿唇。
“那,姜先生接下来,准备如何?”张有寒傻傻地问了句。
姜棠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倒是毫不保留地显露着嘲讽。她摸了摸马背,又径直朝张有寒走去。
“张大人混迹官场,多久了?”姜棠笑着,少年般的眼神这时忽又透出几分妖孽和冰冷。
“我...”张有寒忙翻身下马,回道,“已有十年之久。”
“那有些话该问的不该问的,还请张大人想清楚再说,您也不是初入官场了,怎么,有些道理,还不如我懂得多呢?”
张有寒猛地抬头,见姜棠转身而去的背影,才又觉自己说错了话。
“殿...姜先生。”张有寒追了上去,“臣...我真的是嘴笨,您...你也是知道的,我...”他突然噤了声。
远处的竹林里,风起云涌。但近处的烟水寒,繁华声起。
“小心。”张有寒下意识挡在姜棠身前,那样的迅速,倒是像极了当年他发现她一人跑出皇宫时抱起她的急促与担心。
姜棠看上去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她瞥了一眼张有寒,转身朝城里走去。
“不用一惊一乍了,我们先进城。”
“姜先生,可...”想起刚刚姜棠的话,他又立马闭了嘴。
越是靠近烟水寒,就越能感受到这个市井有些不一样的韵味。它既有江南水乡的那门子水味儿,又有来自北方粗犷又不失浪漫的气质。至少张有寒是这么感觉的。
“马留在城外,你随我进去看看。”姜棠给张有寒抛下这一句,自顾自地向城门走去。
还没走到门跟前呢,姜棠远远望过去。
这烟水寒的大门倒也没想象的气派啊。姜棠笑了笑。也不过是个普通县城的城门罢了。
但一走进去,姜棠便发现了些不同寻常,不同于别的小县城的,寻常。
一般,只有都城,才有较为宽阔的护城河。可围绕着这烟水寒的河,确是气派又奢华。由于这河并非为“护城”之用,大小船只与竹筏皆驶于河上,造就一副天然的水乡图景。
“你来边境这么多年了,就一次也没来过这里?”姜棠背着手,溜达似的东张西望着。
一旁,张有寒不知何时早已跟上她的步伐。
“未曾。离城任务多,我实在脱不开身。不过,元义倒是来过,来为我办个事。”
姜棠点点头,也没多问。径直走进了烟水寒的城门。一路通畅,并无半点阻拦。
“这烟水寒,一向这么开放大胆?”姜棠笑笑。
张有寒回头望了望城门口,回道:“当时元义从烟水寒回去时就与我讲了,这烟水寒,的确是个,开放包容的地方。”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是他考虑不周了。
姜棠沿着大街一路逛到了官府门前。一路上倒是买了不少小玩意儿,姜棠本就是被放逐历练的,哪有这么多钱啊。只是麻烦了张有寒张大人了。
“张大人辛苦咯。”姜棠朝他眨眨眼睛。
张有寒闻声,努力扯出一丝笑来,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呵呵呵。”
“若真的比他们晚来一步,少算一步,这样也能分散他们注意。而我,不过是从南城来的纨绔子弟罢了。”姜棠望着不远处的官府,问道:“如今,这里面,住着谁呢?”
张有寒顺着姜棠手指的地方,只见着那官府。
“先生,如今,苏云金,是烟水寒最大的官儿。”张有寒靠近了她说。
苏云金,这名儿,倒是不错哈。姜棠暗暗又瞥了几眼街道。
“走吧,我们出城。今晚,在烟水寒外边儿凑活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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