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心回教室，学生逐渐多起来，人声也越来越大。青月这都没被吵醒，她还在睡，静心让先回来的郑睿帮她挪桌子，郑睿不干，我才不帮忙呢，让你花痴！

他也犟起来，不帮就不帮，我从前面钻进去，没你我还进不去了呀。静心钻出来对着郑睿吐舌头“略略略。”两人都傲娇的不理人。

程诚抓住要出教室的谢渠，手里拿着笔记本，不知道要去哪“谢渠，去医务室看看你的伤，不是夏天弄不好也要发炎的。”作为班长好意提醒同学。谢渠没跟他废话，“我找时间回去的。谢谢班长关心。”

说出去的话又不要成本，这样的话要多少说多少，善良不落在实处会显得虚伪。谢渠在三楼找到七班，他没有叫人帮忙找张静心就被叫住。“谢渠？你来这里干嘛？”苏彭在教室外清理抹布，今天是他和同桌做值日。

“不是找你，有事过来。”谢渠觉得今天真是奇怪，不想缠着他们俩了反而处处能碰见。他看到张静心了，她们坐在靠近走廊的地方。

周青月在睡觉，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谢渠轻轻的敲击玻璃。张静心马上注意到谢渠，打开窗，在防盗铁窗中接过他手里的书。谢渠用口型说“谢谢。”张静心点点头，把笔记小心的放在青月手肘旁，目送谢渠的离开。

“哇，真帅。”不得不说，近距离看帅哥真是大饱眼福，就算谢渠脸上有伤，也很好看。郑睿在后面不高兴的哼哼“还看，眼珠子都要掉出去了。”

“有本事你长他那么帅呀，我不止天天看你，我还定制你的抱枕。”静心在逛论坛事发现有人要谢渠的照片定制各种东西，大开眼界。

郑睿脸红有气愤：“哼，我有没有做小三的妈，长不来这个样子！”气到口不择言了，说出来就知道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同桌都侧目。张静心也震惊的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你这样想？！”

郑睿还没张嘴，她就挫败的回身了，比他还不高兴。自己的青梅竹马是这样想别人的，张静心要整理整理。郑睿的同桌在座位上嘀咕：“你完了，老婆质疑你的人品了。”郑睿要被自己气死了，这人还说风凉话，在位置上给他一拳。

青月手压麻了，难受的醒过来。小心翼翼地移动手臂，咬着牙活动右手。碰到桌子上不像他自己的东西，打掉了，俯身用右手够，虚虚的捡起来“这谁的？”张静心也不知道怎么了，脸朝着那边趴在写字。

静心听见她的动静，直起身子有气无力的说话，“是谢渠给你的，上午的笔记。看来他是同意了教你。”静心心情是真差，也不管她又趴下去了。

青月翻开笔记本，夹在里面的字条松动，青月扯出来上面写着‘无偿’还用小括号写上‘晚上还给我。’青月笑了“真是幼稚。”

捡起被她趴的不成样子的物理课本，把笔记夹在里面。张静心好像在抹眼泪，青月看向后面的郑睿，他也看着呢，青月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郑睿不理人，“你别管。”他要烦死了，怎么解释，怎么道歉？

下午的笔记是周青月自己拿的，隔着窗户。谢渠要她把窗户关上，青月把上午的翻出来，要给他。谢渠没接：“你出来，我要说话。”周青月也不顺着。

“要说话就说，我出不出去不用你命令。”谢渠笑的开心，马上换了语气“你出来一下吧。”周青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要说什么？”谢渠在外面才接过笔记。

“你这么快看完了？”

“嗯。”青月把没看完的誊写在课本上了。

“看得懂吗？我写的很简便。”谢渠很少写笔记，这还是第一次认真的写。

“应该吧。”青月不认真就看不懂，认真看还好，说这么多干什么呢。

“你中午没吃饭，下午饿不饿？”谢渠很关心她。

周青月让他别说话，“你到底要说什么？”青月只觉得他在没话找话。

谢渠又笑，天黑得快，头顶的灯很早就亮起来了，顶着白炽灯的光线，谢渠被照的惨白。这样反而显得文气，“我...我没什么要说的。只是想问问你。”说的话并不委婉，意思和感情都很明显。

周青月愣住，开了开口又闭嘴了。相顾无言，谢渠自己找话题：“晚上补课在你家可以吗？”他们还没有商量具体的时间地点，稀里糊涂的给钱，都是散财童子。

学校晚自习之后已经要十点了，青月知道昨天的钱大致应该有两万多。“上课就不用了，我家也不方便。笔记就可以了，钱照常给你。好不好？”商量的语气很想她哄她妈的样子。

“不要！”不知道他是不同意还是不要钱。青月没有理会，反正自己已经决定了。她要回教室了，张静心还没回来，很多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

谢渠拉住她“我说了不要。我可以免费给你补课。”

周青月要不耐烦了，“你先放手！”她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说话语气还是不好：“我还没给我妈说，家里不方便陌生人进。你的笔记也是知识，给钱也是应该的。”

谢渠压低声音，弯腰稍稍靠近“你妈给的钱已经够了。我不要你的钱。”

周青月退后，她脸已经皱起来了。顶光显得她的凶，不过她是真的很凶。“我是我，她是她。你的笔记给我了又不是给她。”她捋捋头发，谢渠的不配合让她气血上涌，热的烦躁。“她因为自己对你的愧疚给你钱，我找你帮忙给你钱。这是两码事。”

谢渠在心里叹气，只对青月说“你别气。”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周青月这里服软比较好“我知道了。”

青月自己走了，留下一句“我没气。”她还没动手，气什么气。

青月把英语阅读看来几遍才恢复过来，教室人已经很多了，张静心还没回来。郑睿出去找她，静心踩着铃声进来，郑睿跟在后面。两人还是没和好，动作很僵硬。

“呼``我刚跑回来的。”老师还没来，晚自习还有五分钟正式开始。静心灌了一大口水，冰的说话都不清楚了。“我在厕所后面看到打架了，应该是高二的。”静心咽下口水。

“青月....”周青月一直没有搭话，她有些害怕“我好像被看见了。”静心在厕所最里面听见说话的声音，高二被偷的数学卷子好像和他们有关系。静心好奇的去看是谁，注视的时间太长，他们应该是发现了。

周青月放下笔，笔盖在手里合起拉开，反反复复。“里面....有认识你的吗？”学校那么多人，天色又暗。找不找得到也不好说。只要没人认识她一切都好说。

“我不知道！”静心又把冷水灌下去，心还在怦怦跳。

青月把她上下打量一番，“去剪个头发，或者把头发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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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