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真的睡着了,下课趴在桌子上准备休息一下再回家的。张静心也没有走,她还在整理笔记,青月视线里,她的马尾顿顿的在晃动,等青月半睁眼,马尾不见了。
“你们找我干嘛。”静心在窗边不知道和谁说话,外面黑压压的,几个人把光线挡住了。青月挣扎的要起来,应该是早上受凉发烧了,青月把书包整理好。窗边的张静心也要收拾东西放假了。
好像没谈拢,她表情不好,青月只是看了一眼外面的人,静心的马尾就被抓住了。发生的很快,静心很疼的样子,“砰”她的后脑撞到横栏,声音很大,青月看见静心的眼泪要溢出来了。
她有些痛苦的用手拉住自己被拽住的头发,发丝带动她的头皮,很不舒服。后面的人在和她说话:“同学,我还没说完呢,谁让你走了?”很拽,青月把书包扔了。
青月扑上去,在横栏后面掰他的手,拉开男生的中指,死劲地外后掰,嘴里咬牙:“松手!不然我就把它掰断!”青月手上地温度都略高于他,温热的呼吸也喷在他的手背上。
静心的头发被放开,青月把她挡在身后,激烈的动作让青月晕头转向。紧紧的拉着横栏,“你们要干嘛?打架?”青月摸上额头觉得今天如果打架会打不赢,不过算了该打还是要打的,“等我出去在教室外面打。”
青月把书包拿上,让静心回去,“你先回家,别哭。”张静心哭起来了,她刚把教室门锁起来了“等老师来吧,我们别出去。”值日的学生名字写在黑板上,她看见郑睿的名字,不知道他走了没有,眼泪掉的更快。
外面的人在笑,青月搞不懂他们在笑什么,中二病吧。静心拉着她不让她动,青月头疼死了。
“我们还不和女生打架,就你一个一拳就打没了。”他们有人在说话,青月把视线转过去,“事情要有解决办法,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又没说什么事,就找她交个朋友。”
“别废话。”青月把书包背好,“早说清楚早放假。我还要回家。”
外面的人被噎住,天色要暗下来了,青月要回家和周和棉吃饭。“要她别乱说话。以后消息传出去我就找你们!”
青月上下打量他们一番,拒绝了“做不到。如果你们要这样搞,那我不介意现在就找老师说清楚。”软柿子、硬柿子捏一捏就知道了。青月要做脆柿。
静心站在后面听她交涉,也不敢说话,学生几乎都走完了,这里只有他们,‘怎么办呀,怎么办。’
“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老大说了,只要你们别说话就放过她!”
青月把门打开,她不想在和中二患者纠缠,早点回家吃药,面对面的说话“我们不喝酒,现在还不关我们的事,你们在来找麻烦就关我们的事。我们不管闲事。”静心躲在青月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她。
抓静心头发的男生甩甩手,中指还在隐隐作痛,没想到这人根本不怕,难搞。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青月站着不动,头疼,谢渠上来就看到周青月又被围住了。和之前不一样,她一点都不乱。
“周青月!”谢渠大声的叫她,都看过来了,视线聚集在他身上,谢渠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在下面等你好久了,不是生病了吗,我带你去医院!”谢渠走过去,人自动让开。
谢渠挡在中间,隔绝男生,又摸上青月的额头“温度更高了。你没去医务室吗?”语气太柔和了,周青月迷惑的看他,其他人也有些呆愣。
青月把他的手拉开,牵着身后的静心“走了。”因为谢渠的加入,他们都没有说多的话,青月没被阻拦的把人带来出来。
校门口三人要分开,静心眼泪扑哧扑哧的掉“谢谢你。”跑回来找张静心的郑睿刚到校门口,青月没什么精神的把静心推过去,“别哭,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
红灯太快了,青月停在路中间等下一个绿灯,谢渠跟在她后面,“你生病了。”
“我知道。”绿灯还有十秒。
“你不去医院吗?”谢渠自己都不去医院的人,一直想让她去。
青月微微摇头,不想说话了。绿灯亮了,他们并肩。
电梯上行带来的失重感让她眩晕的更严重,光晕在眼里浮起,青月被后面的人捏着肩膀“站不稳?”谢渠问她,她也没说话,眼睛湿漉漉的透过电梯反射到谢渠眼里。
她到家了,自己走出去,阿姨正好做完饭出来,要走。“小妮子,帮我按住电梯。”青月还没动,里面的谢渠就把开门键一直按着了。“回去吧。”
周青月觉得这人好多话,阿姨看她回来了,没有关家门,经过青月还给她说:“我叫她吃饭了,她好像又不想吃。”青月温柔的回答:“好,谢谢阿姨。”
电梯关闭的时候,青月按住开门键,对里面的人说:“你出来。”阿姨看见她的目光不是在自己这里的,后头的人动了。
“阿姨再见。”青月给她挥手拜拜。“再见。”青月家的阿姨只会周一到周五来做饭,周末是要休息的。
周青月把人带进家,谢渠关上门看见她在红色的十字包里找药,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食物。她看都不看,喂了几片药进去,水流顺着喉咙带走药片,谢渠觉得自己可以看见药片分解的过程。
“你先坐,我去叫周和棉。”外人的介入可以稍稍改变她的情况,不接触也可以。
她家真的很安静,不同于自己家的那种空旷,但也是非正常的安静,谢渠在这个空间里只能感受到他一个人的存在,房间在关门的一瞬间就失去了一切的声音。谢渠估计要很久,把必背作文拿出来背。
“妈妈,我请谢渠过来吃饭了。你要和我们一起吃的。”青月选择性的询问她的意见,现在只要安排好,她顾及外面的男孩子就会做,归功于外公外婆的高压教育。痛苦常常和禁锢有关。
周和棉穿好衣服,出来的很快,悄无声息的看向谢渠。周青月听见他细微的朗读声,让周和棉先过去坐好,她去叫谢渠。“谢渠,吃饭。”被声音打断的人有些诧异她这么快就能搞定周和棉,急忙把书放好,书包拉链都被撑开了,青月注意到凸起的一侧。
周和棉很像一个正常人,如果谢渠没有见过她病的样子,那坐在那里让他不要拘束的人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同学妈妈。“别客气,自己多夹菜。”周和棉还会让青月给他夹菜,长辈不好夹给他,会有强迫的性质,青月夹就不会了。
“这个、这个。你给他夹一点,他不好意思的。”周和棉指给青月要她动筷子。
周青月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拿了新的一双把周和棉指过的菜,一一夹到谢渠的碟子上,“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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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写的很无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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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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